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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他是……”
我紧张得额头不断冒出冷汗。这绝对不是在演戏,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说出建彦舅舅的名字。
“音祢……”
上杉姨丈温柔地对我说:
“这件事非常重要,你老实回答警官的问题,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嗯,姨丈,他……就是建彦舅舅。”
等等力警官和金田一耕助惊讶得对望一眼。
“音祢……如果是建彦的话,那你没有必要逃走呀!”
“阿姨,如果只有建彦舅舅一个人的话,我就不会躲了。”
“他带了什么人?”
“他和那个舞者在一起,因此我觉得尴尬,而且有点不舒服……其实,我也知道手帕掉了,可是我实在不想跟他们碰面……”
我边说边从手帕上移开视线时,正好看到金田一耕助谨慎地将我的影片介绍手册放进公事包,他这个举动不禁让我的心为之一震。
祸从天降
啊!我怎么会变得这样邪恶、可怕?竟然在上杉姨丈、品子阿姨、等等力警官和堀井敬三所敬畏的金田一耕助面前,面不改色地一再撒谎。
这些谎言当然都是堀井敬三一手策划,连影片介绍手册也是他准备好的,甚至这些“虚构”的不在场证明,居然在日后完全成立。
我宣称自己曾经进入新桥附近的那间电影院,果真在八点五十分左右有一场扒手骚动。还有,有乐町的铁轨下也真的发生一件小小的抢皮包事件,一名擦皮鞋的男孩替一位年轻小姐找回皮包,而且那名男孩竟然还当着我的面直称那个女孩是我。
更令我吃惊的是,位于有乐町和尾张町途中的“蓟”咖啡馆,店里的女服务生——胜子也在我的面前指证,在十点半左右有一位年轻小姐在店里点了一杯苏打水,并且呆坐了二十分钟左右;而那个女孩就是我。
从这些地方看来,可见堀井敬三的势力范围相当大。
擦皮鞋的男孩和“蓟”咖啡馆的女服务生胜子一定都被他收买了。他为我事先安排人证、物证,制造许多不在场证明。
换句话说,电影院里的扒手骚动,以及有乐町铁轨下的抢皮包事件,都是事先策划好的。
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那么堀井敬三的确是个相当令人畏惧的智慧型坏蛋。可是,我的灵魂和身体却都被他紧紧控制住
第二天,报纸上刊登很大篇幅“BON·BON”的老板娘——岛原明美遭人杀害的新闻,转瞬间,上百亿元的遗产继承问题变成众人皆知的事实,全国上下掀起震撼性的骚动。
报纸的一隅写着——
这笔上面亿财产的争夺战。以血祭血的杀戮可能还会重复上演……
至于建彦舅舅的嫌疑,比预期中更快解除了。
建彦舅舅确实捡到我掉落的手帕,并且把我的手帕放在公会堂外的栏杆上。当然,还有其他人提出他的不在场证明。
目前,警方的调查方向全都指向岛原明美的枕边人。
(难道警察还不知道那个人就是志贺雷藏吗?)
另外还有两名受到警方密切注意的人物,就是当时那位叫做“木下先生”的不法买卖者,他带着一个女人进去岛原明美被杀害的隔壁房间之后,却神秘地不见踪影……
这两名神秘人物加上岛原明美的枕边人,都是警方现在全力追缉的对象。
(姨丈、品子阿姨,对不起,我真的很对不起你们……
音祢已经完全堕落了!我尝到男人的味道,已经无法离开他了。
姨丈、品子阿姨,请你们原谅我……)
我每天晚上以泪水洗面,诅咒自己堕落的命运。
为了保全上杉姨丈的名誉,我决定竭尽所能地守护这个秘密,不让它曝光。
可是不管我如何努力,这个秘密终究还是曝光了。
就在岛原明美被杀五天后,晚上七点,女佣阿茂告诉我河合小姐打电话找我。
我一接过电话,马上听出这通电话不是河合小姐打来的。
“请问是音祢小姐吗?音祢小姐,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在告诉你之前,我要先说明你绝不可以叫出声音,或是露出不自然的表情。我是百合,你记得我吗?”
我听着电话彼端女人快速的说话声调,脑海中浮现在车库看见的那个女人——百合的容貌。
我拿着电话筒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
“啊!我记得。”
“音祢小姐,请你赶快离开家里,到新桥车站的西边出口,去和先生……山口先生会合,他在那里等着你。你听清楚了吗?别引起任何人的怀疑,镇定一点,知道了吗?”
“河合小姐,我听清楚了。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因为你即将遇到危险,请你快点出来吧!已经没有时间多说了。快点,快点……我不多说了,再见。”
当我还想再开口询问的时候,电话已经挂断了。
但我仍拿着电话筒,茫然地张大嘴巴,膝盖止不往地颤抖,心脏宛如失去控制般狂跳着。
就在这时,大门的门铃声倏地响起。
“小姐,等等力警官和金田一耕助来访,请你到会客室。”
阿茂的身后跟着两位刑警,他们别有深意地看着我。
(天啊!看来一切的努力都要付诸流水了。)
第五章 步步杀机
马失前蹄
当我一踏进会客室,膝盖又开始微微地颤抖,脸颊的肌肉也变得僵硬,表情极度不自然。
会客室内,上杉姨丈、品子阿姨和等等力警官、金田一耕助端坐在各自的位子上,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沉重而莫名的紧张感。
虽然我早就料到可能会碰上这种情况,原先我也以为自已拥有足够的定力来应付。
可是,当我一眼瞥见金田一耕助脸上的表情时,整个人顿时陷入绝望的深渊。
我和金田一耕助的眼神不期然对上时,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胜利感和嘲弄的样子,有的只是无尽的悲悯。
他似乎有些坐立难安,很快就将视线从我脸上移开。
我不喜欢敌人的怜悯,我的自尊更不允许这样,相反的,我倒觉得被人嘲笑、愚弄远比这样好。
从金田一耕助刚才所表现出的怜悯之情来看,警方此时一定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
“姨丈、阿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音祢,过来这里。这些警察先生好像又有事要问你。”
品子阿姨温柔地招呼我,上杉姨丈则是愁眉苦脸地迳自抽着烟。
“好。”
正当我提心吊胆地来到品子阿姨旁边坐下之际,上杉姨丈忽然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用力把香烟捺熄在烟灰缸中。
“警官,你们到底还想怎样?音祢的年纪还小,你们为什么要多次传唤她呢?你们不觉得这对她而言是一种严刑拷问,也给她相当大的精神压力吗?”
“没、没这回事,其实我们只是希望宫本小姐能够全力配合我们的调查上作,从实招来而已。”
等等力警官苦涩地说着。他沉稳的态度和充满自信的样子,让我开始感到些许不安。
“从实招来?”
上杉姨丈很生气地说:
“你的意思是音祢之前都在说谎,故意隐瞒实情喽?”
“这个……其实这也正是我们想问宫本小姐的,只要她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你的意思是说……音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诚也,你再怎么生气,说话再怎么咄咄逼人也没有用,我们先听听看他们怎么处理音祢的事。音祢,没关系吧?”
“嗯。”
我会这样回答,主要是不想让上杉姨丈和品子阿姨为难,我已经做了太多对不起他们的事了。
上杉姨丈看了我好一会儿,才一脸苦恼地移开视线,然后沉默得一句话都没说。
“很抱歉,我们想请教官本小姐……”
等等力警官稍微调整一下坐姿,继续说道:
“你知道新宿有一间叫‘BON·BON’酒吧吗?”
“是的,我……我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报纸上看到的。报纸上说,岛原明美在那里被人杀害。”
这时,等等力警官和金田一耕助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又在金田一耕助的脸上看见那一抹怜悯的神色,这使我更加局促不安,心跳跟着加速。
“宫本小姐,请你听好,我要问的不是这个。我们猜测宫本小姐……你曾经去过‘BON·BON’这间酒吧。”
“荒唐!这实在太荒唐了!”
上杉姨丈满面怒容,忿忿不平地吼道。
“你以为音祢是怎么样的女孩子!你说这话不仅是对音祢,甚至也对我造成莫大的侮辱。”
“好了、好了,诚也,你先别生气,这样会吓到音祢的。音祢,回答警官的问题,你当然没去过那种地方吧!”
“是……”
“宫本小姐,你真的没去过‘BON·BON’酒吧吗?”
“是的。”
我再次坚决地回答。
上杉姨丈一听,脸上的表情明显地舒缓下来,接下来说话的声调也温和多了。
“警官,你为什么会认为音祢曾经去过那间酒吧?遗失手帕的那件事。早在那一天应该就弄清楚了啊!”
“上杉先生,我们还有一些疑问想要请教宫本小姐。”
等等力警官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我的脸上。
“我想上杉先生应该也从报上得知,在岛原明美遭人杀害的隔壁房间,曾有一对男女投宿,不知何时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以,我们怀疑这两个人和杀人事件有关,并且彻底搜寻那个房间一遍。我们努力采集房间内的指纹,可是教人不可思议的是,那个房间竟然连一枚指纹都没有。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那种地方来来去去的人多不胜数,应该有许多乱七八糟的指纹才对。”
“因此,我们认为一定有人……一定是那对男女把所有的指纹都擦掉了,那对男女与本案必定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最后,在我们警方仔细的搜寻之下,果然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找到一枚指纹。”
正当我紧张万分地等候等等力警官宣判我的罪行时,外面有人敲了敲会客室的门。
“老爷,有一位堀井敬三先生说是黑川律师派来的人要见您。”
发现指纹
我一听见“堀井敬三”这个名字的瞬间,全身紧绷的神经登时松懈下来。我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觉得他的重要。
(他一定是因为担心我才赶过来!)
我对自己这样说。
刹那间,我似乎变得更有勇气了。
打从他巧妙地帮我安排不在场证明之后,他在我心中的地位,马上跃升为“超人”那般崇高、伟大。
如今“超人”及时赶到,说不定我可以逃过这一劫。
(没错,我绝对不能投降,必须先稳住阵脚,然后乘机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这个嘛……”
上杉姨丈听到阿茂的禀报,微微地皱了皱眉头。
“我现在没有空,问他是要先等一下,还是下次再来。”
“堀井先生说他可以等。”
“好,那么请他先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