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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的思绪,我朝那恶龙望去,只见那蜘蛛不断地吐着丝线,而那恶龙几次想要冲向那蜘蛛却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扯住,想必是那蜘蛛将蛛丝吐在上方的一块岩石上,所以才先向上游去再折返过来,正好打个死结将那头母鼉捆了个结实。那母鼉的声音越发悲戚,显然是母性的能量在支持着它作殊死挣扎。我忍住恶心,翻开碎裂的鼉蛋,果然在错综的卷柏叶中找到了一颗像眼球一样的红色果实。我不敢打愣,一把摘下神仙果,朝岸边游了回去。
我才从水里冒出头,胖子就急切地问:“怎么样,老胡,采到没有?’,我扬了扬手中的神仙草,说:“真是一颗眼球样的果实。”胖子立刻大笑:“哈哈,这叫以形补形,我看酋长死不了了。”我点了点头,但耳边那一阵阵的哀嚎实在让人于心不忍,回到岸边之后,我提起步
枪瞄准了水面,胖子说:“你这是干吗,咱们子弹有限,可不能浪费在它身上。”
我主意已定,连发了数枪,将蛛丝打穿了几道小孔,蜘蛛一见巨鼉挣脱了束缚,不敢恋战,急忙遁人水中。那条金甲碧眼鼉一下子扑上卷柏丛去查看她的龙卵。
胖子朝我竖了一个大拇指,我不置可否。两人跨上背包,匆匆赶往营地。
第二十五章 天龙出水
雨林中的树木分层状况明显,这里的树木大多长得高大茂密,从林冠到林下树木分为多个层次,彼此套迭,几乎没有直射光线到达地面,林下十分幽暗、阴森潮湿。热带雨林树木各种大小皆俱、高矮搭配,构成3…4个树层。第一树层高度一般都在30米以上,它们的树冠高高举出成为凌驾于下面林冠层之上的耸出巨树;第二树层由20…30米高的大树构成,它们的树冠郁闭,是构成树冠(森林天蓬)的主要层;第三树层高10…20米,由中小乔木构成,树木密度大;在5…10米
高度一般还有一个小树层。树木层之下是1…5米高的幼树灌木层,热带雨林中的灌木在形态上与小树几乎分不清楚,难怪有人称它们为侏儒树。在幼树冠木层之下通常为疏密不等的草本层。
我们选择搭建树屋一来主要是躲避地面上的虫蚁侵袭;二来这片由天蓬树构建起来的空中堡垒平稳安全,十分适合我们用做休息的营地。四眼说,在印加首都库斯特的郊外,有一片城市,被称做人类的空中花园。不过现在能来,我们如自副其实的空中花园,下无根基上无梁柱,全靠大自然的神奇,造就出如此壮丽神奇的自然景观。这些巨木枝叶勾连藤蔓相缝,在亚马孙名从林里构造出了一片空中楼阁,我们借此宝地得以休整,心中说不出的神仙滋味。
面具酋长因为敷上了“瓦拉瓦突”的果实,面部的脓肿已经消去了大半,体温也有了明显的下降。秃瓢自告奋勇说要替他守夜,四眼和王少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冒险生活,早就累得像两条死狗,衣服都来不及脱,裹着毛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胖子在水里头被那条老鼉折腾得够呛,我说你先去睡一觉,后半夜起来换我就是了。他嗯了一声连饭都顾不上吃倒头就睡。我带了一支手电,给步枪换了弹夹,走出树屋在枝叶繁茂的天蓬顶盖上值起了夜班。
今夜月色皎洁、亮如银盘,不禁让人想起了家乡的亲人。早几年有些崇洋媚外的龟孙子老说外国的月亮比咱们中国的圆,说因为外国有天堂,离天上的神仙比较近,所以月亮也圆。我难得有机会静下心来好好观察一下,今天守夜多的是闲时,我看了半天也没觉出有什么不同。夜晚的雨林看似平静,其中却暗藏着无限杀机。狩猎者与猎物在夜色的帷幕下展开了一轮又一轮的追杀与逃捕,在黎明来到前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沦为别人的腹中餐。在这样一片月色中,我又莫名其妙地想起了Shirley杨,明知道同处一片绿沼之中,却又看不见彼此的身影,前路对我来说不是艰难,而是恐惧。我自己也不知道,如果明日度过了魔鬼桥之后在神庙中依旧无法找到她,那该如何是好,若是连这最后一条线索也断了,我该怎么办,真就夹起尾巴灰溜溜地逃回国去?
“哟,老胡,想媳妇呢?”我回头一看,胖子那家伙裹着毛毯睡眼惺忪地从树屋里走了出来,我说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出来消遣我做什么。他抖了抖屁股:“臭美,老子哪有时间关心你那点儿破事。撒尿没见过啊?”
我看了看表说:“那您得抓紧了尿,咱还剩三钟头就换班了。”胖子站在树端,朝下边海尿了一把:“不是吧,就三钟头了。那算了吧,我还是陪你蹲一会儿,说说话也好。免得想不开,一个人抹眼泪。”
“扯淡吧你,当年插队的时候,是谁夜里饿醒了哭着喊亲娘……”
“哎哎哎,你这人怎么这么爱揭别人的短啊,胖爷我那时候年少不懂事,当年还是祖国的小花朵,号两声是犯法还是碍着别人了?老胡你越来越不厚道了。”
我俩正聊着当年的趣事,树冠中忽然出来了钦救的嘈杂声。我举起手电朝树影中扫了过去,只见秦四眼套着半截衬衫从里头爬了出来。
他一看我们都在,拉了拉衣领苦笑道:“王家少爷的睡相真是不敢恭维,我情愿在外面凑合一宿。”
胖子好奇道:“怎么,他打呼吵你?”
四眼坐到我们边上,指了指领口上的线头:“不老实,扒拉别人的衣服,我领扣都被他扯掉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胖子啧啧了一下:“我看他是故意的,想借此打击报复。要不,咱们现在回去,我帮你扒了他的裤子,挂起来当门帘。”
我说:“你噪不噪,这么大的人了,跟刚毕业的大学生较个什么劲。”
“他可不只是大学生,还是资本家头子,社会主义的头号大敌。”
“少给别人扣大帽子,他最多就是资本家的孙子,大敌还轮不到他。我可发现了,你们这一路尽以欺负小孩子为乐。这都是些什么低级趣味,什么时候养出来的坏毛病,我怎么早就没发现呢!我答应了人家爷爷要送个活的回去,你们可别把他整残废了。”
四眼摆手:“掌柜的你别扯了,咱们还是商量点儿正事吧!关于印加神庙,你到底有几成把握?这里没有外人,您就坦白交代了吧,”
“不错,”胖子也跟着说,“以往咱们找墓探位,那是一挖一个准。这趟出来,意外太多了。老实说,我这颗已,它就没停过。”
“废话,要停了,你不早报废了。”
“这就是个比喻,说明我担心。老胡,你懂不懂比喻。”
“行了吧你,咱们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老实跟你们说了吧,”我从怀中掏出地图和戒指,“道长当年制图的时候十分谨慎,将地图和坐标分别记录在这两件物品中,地图上空有神庙周围的山势水流,戒指上光刻了坐标方向。这就像图纸和罗盘,少一个都不行。我们从马里
克巢穴出来后已近偏离了原定的路线。如果想在后期追上竹竿子的队伍,就必须从这里,也就是我们脚下这段急湍中间横插过到对岸,才有机会反超他们。否则沿河岸往北走,起码还有三四天的路程才能到头。”
胖子俯瞰树林尽头的湍流,叹了一口气:“今天我们下去找灵药,已经见识过亚马孙河的厉害,咱们连游到河中心的力气都没有,何况下面还要带着伤患强渡。”
四眼想了个办法:“那,制木筏如何?这里不缺木料,我们手中的器械也算趁手。”
我说:“真要是这么简单,我早就动手了。从砍木料到绑筏子,哪一样不用废工夫,你当读小说呢,半页纸的工夫就过去了。木筏一来耗时间,二来不安全,咱们得另外想办法。”
四眼说:“那咱们一块儿再想办法,三个人在一起集思广益总比掌柜的你自个儿憋这里闷驴蛋强。”胖子坏笑道:“大律师这你就不懂了,人家老胡憋的可不是驴蛋,是媳妇。”
我一巴掌拍他头上:“成天尽胡说,也不怕老天爷一个响雷收了你!’,正说着,天空中猛得闪过一道刺眼的亮光,将四下里照得雪白一 片,“轰隆隆”的雷声随之而来。胖子张着大嘴惊叹说:“肏,老胡, 你他妈的太牛了。说什么来什么,快赶上毛主席了。”
四眼望着不断闪起的紫雷,慌了神:“快,快招呼大家趁雨。从林里的暴风雨可不是好玩的。”
亚马河流域处在赤道低压带,信风在赤道附近聚集,辐合上升,所含水汽容易成云致雨。时常有暴雨倾泻,一场暴雨往往还会伴随着激烈的飓风,任你是百年老树还是千年古刹一律连根拔起。我们的树屋搭在树顶天蓬上,简直就是天然的靶子招雨打。我披上外衣,让胖子和四眼分头去叫王少和秃瓢,没想到三人刚刚起身,一声凄厉的哀号就从面具酋长的树屋中传了出来。
我心下一惊,心想秃瓢这么大的人了,还怕打雷不成。紧接着秃瓢的身影如同天空中的闪电一般,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从树屋中钻了出来,他肩膀上扛着酋长,脸色苍白:“快逃,有蜘蛛。”
几乎就在眨眼间,一股黑色的洪流顺着树身从我们搭建在天蓬上的小屋里头喷发出来。乍一看,差点以为是河水混合了污泥倒灌上来。黑色一的洪流很快把树屋吞了个干干净净。一小撮黑流抢先涌上树枝朝我们扑了过来。胖子跳着脚大叫:“肏,这么多蜘蛛。毛手毛脚的,快踩,快踩。”
“踩不得!”四眼惊恐地朝他摆手,可惜为时已晚,细小的长腿蜘蛛被胖子一脚跺死了好几只。
我一边用火把抵着树干阻止蜘蛛群上前,一边问四眼为什么不能踩,话还没说完,胖子忽然开始脱衣服,边脱边叫:“什么东西,疼,太疼了!”我凑上去一看,胖子的腰间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烫过一样,冒起了一个一个的小黑点。”
秃瓢扛着酋长说:“林子里的东西,宁可跟个头大的硬碰,也不敢跟个子小的死磕。越小越毒,这些是亚马孙丛林特有的细脚硫酸蛛。”
光听“硫酸”这两个字已经够疹人的了,胖子和我一边猛拍后背一边欲哭无泪:“怎么着,这蜘蛛还会吐硫酸?”
“它们死后会分泌一种特殊的物质,化学成分基本与硫酸相似,属于酸性高腐蚀性流液。而且这种蜘蛛都是成君结队地出来觅食,一旦受到攻击,它们会相互咬食释放硫酸恐吓对手。”秃飘说,“我以前见识过细脚硫酸蛛的厉害,手掌那么多的一群蜘蛛,就能腐蚀掉一只半大的绵羊,实在太惊人了。”
王清正可顾不上听他家保镖做科普讲座,背起行李一溜烟地顺着树藤窜下树去。我对大家说:“恐怕是因为下雨的关系,它有似地下翻出来,要聚在高处躲避大水。咱们雀占鸿巢,抢了它们的避难所。事不宜迟,还是快点离开这些天蓬大树的好,一会下起雨来,还不知道有多少蜘蛛要爬上来。”
胖子早就攀着树枝往地上跑,他喘道:“先是在河里被蜘蛛精拖去了器械,现在又被小蜘蛛精追得满林子跑,咱的老脸算是丢尽了。小王八你倒是爬快点,小蜘蛛精快窜进我头发窝里了。”
我让秃瓢带着酋长先行下树,自己留在后边为大家垫后,争取一些宝贵的时间。没想到黑色的洪流像是认准了受伤的软柿子,并不敢与我手中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