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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讶异。这平阳学院,还真是来对了,说真的,我的性格在十几年的无数讥讽中,已经是变得唯唯诺诺,人云亦云,我很期待,这位老师能把我从那泥沼中拉出来,让我能够做自己的主人,可以以一种非比寻常的自信来面对芸芸众生。
“人是什么?是由动物演化来的,人,是凭什么成了这食物链的顶端?凭的是心中的那种固执,择其善者而固执之,好了,现在,我们有了数以亿万计的同类,同类之间,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真的是这样吗?传说无尽海域之外,有西方大陆,有西方龙族,还有我们能看见的一鳞半爪的我们东方的神龙,弱肉强食是没有错,但你把所有的物种都弄灭绝了,多么强大的九洲大陆上曾经的强者,现在还有存在的吗?没有了!”元太虚说得兴起,肢体语言十分丰富多彩,这一刻,她就像一个年少轻狂的少女,呐喊着自己的理想。“所以,一个真正高明的商人,他每到一个地方,不是在想,我能从这里得到什么,而是千方百计的去发现属于自己的商机,我能为整个大的环境做些什么,把整个生态盘活了,让整个环境龙吟虎啸的,再从其中去让别人心甘情愿的把成仓的金币乐哈哈的交到我的手上。记住了,你费尽心思的去找到的钱,永远没有别人真心诚意的双手奉上的多!”
我听得精精有味,做起了笔记,好记心不如烂笔头,想不到,这里还能听到这么先进的商业理念,还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本来只是抱着了解一下这个时代而进的学院,没有想到会有这种意外之喜。我得真正的学到东西,入了宝山可不能空着手回去,不然,都没有办法回去跟二哥交代了。
“老师,那么一个真正的商人应该具有什么时候样的品质呢?”我把我的疑难问题抛了出来,半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我迫切需要知道,我该怎么才能达到目的,拥有那种我现在所缺少的品质,老师也说得很清楚了,经商如做人,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反其道而行之,从商道中体会出做人的道理?
老师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一枚金币,对我说,“你看到了这枚金币了吗?在前朝,它不是长这样的,它的中心处空的,方方正正,外面是圆的,或者直接是另外一种样子,像一把刀一样,叫刀币。我想说的,是他们的区别,当然,这只是老师的个人观点,现在的金币,它很实在,外面是圆滑的,里面却是一片混沌,不去分什么善与恶,有钱就是爷;前朝最爱讲的一个做人道理,做人要内圆外方,内刚外柔,有了信仰,人也就不容易迷茫;刀币,杀人不见血,有他能让磨推鬼,也能让自己受伤。”她顿了顿,“其时,老师没有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没有人能教会我们任何东西,自己的才真正属于自己,老师希望你能自己去把答案找出来,好吗?”
我觉得还是受益良多,特别是她最后提出来的这个建设性提议,让我一下子似乎懂了,又好像我心中某一处打的死结一下子被一刀劈开了,我欣然同意了。
课程在非常愉悦的气氛中很快过去了。
当我有了这个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我把我的心思全部放开来,回想起老师所说的话,我对自己的人生有了一种顿悟,我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如何做了。从内心最深处来讲,其实,我一直是在逃避现实,我什么都懂,却又前怕狼后怕虎,不敢去面对,今后,我还要一直这样下去吗?只怕是,就算自己想这么着让人忍人一辈子,也是不能的,你觉得,别人会给你这种活下去的机会吗?
愿生生世世不复生于帝王家?我需要这样的控诉?
那就让我直面这惨淡人生,正视这淋漓鲜血吧。
既然如此,我无法改变这世界,那就让我来亲手把它埋葬。我的生命应该是鲜艳夺目的,不能再那么形貌枯槁下去,既然我有一双美丽的翅膀,就要展翅飞翔,一望无际的天地多么的美妙,我为什么时候要束缚住自己的双脚,踏遍这世界每一个角落,我完完全全可以飞得更高,不要等到我们都老了,才去惋惜年轻时曾经那没有追逐过的美好。
说,多可惜啊,我们现在已经苍老。
真让我哽咽的是,我又不是某一天就瞬间变老了。我还不需要什么明天,有今天,就已经足够了,我未来的命运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地改变,我很庆幸,我的心,不再混沌一片。今天去做了,明天一定有我的收获的。
第二十一章 弑君
人生总是让人猝不及防。
当我如饥似渴的在平阳学院学习时,我怎么着也不会想到,这一切来到这么的让人意外,这么的早,它把我的生活完全打乱了。我猜测过,那都是在蒙帝自己肯自然的走向自己的极乐世界之后的事,几个皇子会抢,到时候,我是该跑多远呢?一直以来,我的想法仅仅只是在这种层面上转动,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传说中的这么一出大戏,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我有点一下子接受不了。
帝都东阳传出噩耗:蒙帝驾崩了!在一片哀悼声中,四哥被宣布做了新的蒙帝。
我的学业便不得不先停下来。
当我回到了东阳之后,早早就有人给我把白布拿来,套在我的身上,算是披麻戴孝,我看到,曾经的蒙老二穿戴的那一身行头,如今披在了四哥的身上,四哥一脸哀伤,不像是作做出来的样子,但无论我怎么看他那神色里,似乎总有遮掩不去的一种喜意?
以前,蒙老二只在身边让齐虹一个人待着,今天,四哥的身边,却是有两个,一左一右,左边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胖大和尚,右边才是齐虹。见了面,说了一回话,才知道,这和尚是现在的国师,以前蒙国也有国师这个职位,但好像都是看不到人,没有人做过。
我现在也有了心思来看一下这局面,还真是高啊。
和我一同回到东阳的,居然加起来足足占了整个皇室的一半血脉,三哥,五哥,六哥,七哥居然都在外面,也就是说,除去与四哥交好的大哥之外,八哥只有一个看起来长得很不错的九哥,而二哥更加干脆利落,就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东阳,还真是通天大手笔啊,看来,这事儿也不是准备一天两天了。
我再一看哭哭啼啼的四哥,还真是有点服了他了。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蒙老二的寝宫灯火通明,一群人明目张胆的进来了。东阳城已经悄悄地禁宵了,还有什么人敢在这个时候出来?因为蒙老二不痛不痒的生了病,一向很得蒙老二欢心的四毛便代替他发了一些命令,但蒙老二有所不知的是,四毛不光把蒙老二的命令发出去了,还有自己的命令也混在里面,一同发了出去。所以,当一切都准备好了的时候,四毛动手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一手遮天。
皇宫里并不只有墨龙玉柱子,还有一群或明或暗的宫中侍卫,宫中侍卫的职责就是,无论是谁,有敢于挑战皇权的,杀无赧!没有人会去隐藏什么实力,这些侍卫都知道,卷进这样一场风暴里,没有任何侥幸可言,不是东风压过西风,就是西风压过东风,人人心里跟明镜似的,都有了一种惨烈的觉悟。
“把挡路的都杀了,一个不留。”四毛的话很轻,轻得就快被一群人的脚步声所掩没,但没有一点声音的皇宫,这句话,异常清晰的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侍卫们的头顶同时升起了一张张九宫格,大多是四五十级的高手,瞬间,便像两种不相容的物质碰在了一起,沸腾开来,一阵腥红色的血雾在众人的眼中漂了起来。
四毛带的都不是庸俗之辈,从亮起的九宫格来看,倒也是同级别的,可差距就不是那么一点半点了,这是一批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杀手。结阵而行,每前进一段便是一批宫中侍卫死在血泊里,如收割麦子一般。
皇宫里杀很凶,外面却是一群人围困着。没人能进,没人能出。
“杀!”宫中侍卫们见同伴们一个个倒了下去,心中的血气暴裂开来。
一时间,又有大批大批的人羽化飞升了,外围被拔除,这群死士虽然也有死伤,但大部还在,一个全围的圈子收缩起来,越来越小,又有宫中暗藏的高手也出来了,当然,四毛这边也不是没有货,不但有,而且更加精良,于是,从天上鸟瞰下去,整个皇宫里面,这个过程就是那样,血液从无到有,从外围不断的向里面涌进去,最后汇聚起来,凝成了一张皇帝宝座。
“齐虹!你居然背叛我!”蒙老二能想到有这么一天弑君杀父的可能存在,但他绝对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居然被一群卑鄙无耻的叛逆怂恿,而对自己下手,这样的儿子猪狗不如!所以,当蒙老二看到首当其冲的齐虹,心里无比的痛恨。
该死的人已经成为过去,死士们也退出了蒙老二住在那里的那间房,此时,房间里只有三个人,齐虹和这一对父子。
“我走之后,你会怎么对待你的那一群兄弟?”蒙老二的语气很平静,像不动的一潭死水,又像一匹不叫的疯狗。
“嘿嘿,您说呢?”四毛扭了一下脖子,笑得很是阴测测地说道,仿佛这种血雨腥风的场景把他给吓到了,又或者说,是刺激到了。
蒙老二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机,瞳孔收缩了一下,“你就那么笃信,你已胜券在握?”
“您觉着我还能有什么其他意外吗?”四毛皱了一下眉头。
蒙老二拍了两下手,一个胖乎乎的光头佬闪了出来,蒙老二已经把眼睛闭上了,有些叹惜的说道,“把这两人杀了吧。”
“嗡!”的一声,一口足足比那胖子大十倍的大钟从他的体内奔了出来,飞速的向齐虹和四毛撞去,然后,“咣!”的一声,震荡开来,停在了地上。
蒙老二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身体,麻林了,而一种叫做生命的东西正在凋谢。胖和尚笑眯眯的一刀从蒙老二的后背心捅了个透心凉。蒙老二想说些什么,口里却只能吐出血水,再也不能蹦出半个字来。他最后意识到,自己的四儿子已经把自己给替代了,成了这个国家的新主人,蒙帝。
“很好!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大蒙国的国师了,朕当以一国尊之!”四毛大手一挥,爽快的把自己的承诺兑现了。胖和尚十分欢悦的谢过了蒙帝的恩泽。
“老师,那么这里的事,你来打理一下,把宫殿洗一洗,该清理的清理一下。外面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幸苦老师了。”蒙帝对齐虹吩咐了一声走了。齐虹答应了下来,心里一阵苦涩,千算万算,半路里杀出个国师来!
三天密不发丧。
整个蒙国的上层都乱了。一时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又有对此事一直十分关注的二殿下在各处奔走呼告,死也要见到皇帝,但他终究是没有死,所以也没有见到他的皇帝。那些个大臣都在猜疑,只怕这蒙国,是要变天了。
第二十二章 江山
国不可一日无君,奉先皇遗诏,皇四殿下心地纯良,雄才伟略,兼俱文治武功,实为国之大才,天命归依,当继承大统,位临人皇,是为蒙帝。
先皇驾崩的消息诏告天下之后,蒙帝得处理一应丧葬事宜。三天,可以发生很多事情,本来是被捅了个三刀六洞的蒙老二,身体上面却一点伤痕都没有,一幅走得很安详的样子。但既使是这样的天衣无缝,依然有人不服,那就是二毛。
二毛是看着他的老父亲,他最亲爱的人,现在,躺在棺材里,不动了。那家伙,是哭得一个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