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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电梯,东村放松了一下肌肉,缓和了一下表情。
加代子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啤酒换成威士忌酒。
“无聊,喝了一点威士忌。”
加代子笑着,把杯子举到空中给他看
“在下边的酒吧,我也喝过了。”
“还要喝一点,还是休息?”
“加代子呢?”
“看你着办吧。”
“还是喝一点吧?”
“迟钝的男人。”
“啊?”
“啊什么?”
“想休息?这么说你故意让我猜不中,然后反对我的意见。猜中了就休息,是这样吗?”
“这次,你逃不了了。”
“逃不了,确实。”
“睡去,好吗?”
加代子说。喝完杯子里剩下的酒,便铺开了床。灯灭了,屋子一片黑暗。东村换了衣服,便上了床。
“女人的感情是脆弱的,氛围一变,总希望被紧紧的楼抱着。”
加代子用调皮的眼神盯着东村说。
“我……”
加代子用嘴唇盖住了东村要说的话。亲吻着。这时,平直、长连集营的事都从东村的脑子暂时消失了。
加代子的脸,埋在东村的怀中。
“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在哪儿都能生活。在前山麻烦的事连续发生,去换个别的地方吧,好,我……”
加代子靠在东村的胸前说道。透过睡衣,东村感觉到了加代子的喘息。
“没什么可担心的事。是担心我今晚与长连集营会见的事吧,没关系的。”
东村说。加代子点着头
这件事,是东村从东京回到前山三天后发生的。
东村从第二天的报纸上知道了此事。是件很小的事,但读起来让人觉得有点奇怪。正厅市的三个男人,赤裸着身子被绑了起来,滚倒在一个停车场。三个人都受到了毒打,其中一个折断了手脚骨,受了重伤。
现场离正厅市约二十公里。被害者,一个是在正厅市经营中华饭店的宾原三郎,一个是厨师岗村井雄,还有一个是加油站的工作人员支山。
星期天一大早,加油站的工作人员,一发现倒在地上的三个人,便报告了警察,才弄清了这件事。
奇怪的是,警察所说的话。星期六晚上,三人在正厅市的一家快餐馆,一直喝到深夜。走出那家餐馆时,突然围过来几个人,把他们押进一辆货车。带到事件发生的第二个现场;加油站停车场。在那儿,受到了毒打,被剥光了衣服,被绑了起来。
施行暴力的人,那时,一句话也没讲,因此,被害者被打的缘由,对方的来历都不明白一三个人都这样说。
因被认错而遭毒打的可能性也有。三个被害人带着回避事情真相的疑问,继续追查下去。
对东村,当然知道隐瞒的事情的真相。三个被害人的名字,他都清楚地记得。
经营中国饭店的宾原三郎,厨师岗村井雄,加油站的支山,定是冒充门啡组的连中威吓东村,让东村确认田木信儿持枪一事。
在小小的正厅市,有同名同姓,甚至同职业的三个人,这种偶然性太小了。他们竟该考虑到这一点。
从报上看到这件事,东村就想一定是连中干的。被借用了名字,而无动于衷的黑社会集团是不多见的。
宾原他们,冒充门啡组的名字,说出对组织不利的话,门啡组是不允许他们这样做的。
东村对田木信儿说过,为了不把事态扩大恳请门啡组不要对宾原他们攻击。但是,门啡组不会以东村的意愿,对他们那么客气的。
因此,对东村来说,门啡组正如报纸上所登的,制造风声,公布与世
门啡组为什么把宾原三个裸露着身子放在引人注目的地方。东村这样考虑。
门啡组殴打宾原三人一定是想让他们说出为什么干预印木信儿持枪一事。结果,宾原他们是受平直之托而被迫干的,门啡组也已知道了。
因此,门啡组把殴打宾原他们一事故意公开,是对平直无声的牵制和挑战。难道是这样吗?东村想。
为了调查事件,警察引诱世人。提供证言,使黑社会发抖。事实上,对了解此事的黑社会集团来说,无论怎么都是需耍花招的绝好的材料。
东村想回见田木信儿。弄清宾原遭打一事的来龙去脉。
宾原事件是在报纸上登载的那天下午,东村便去了田木信儿的公寓。
在下班回来的途中。东村把车停到了离田木的公寓不远的地方。车是空的,没有货物。把车开到公司,一日的工作便完成了。于是东村上班的路上,顺便到的田木的住所。
田木不在。开门迎东村的是美加子。问起田木时,美加子露出不快的颜色。
“田木君,发生了什么事吗?”
“遇到了麻烦,我……”
“为什么……”
“请进来。”
美加子说。把门开大了些了。东村突然犹豫了起来。站在他面前的是自己亲手杀死的那个人的女儿。两个人相视而立,对东村来说……”
“请进,早就想问您一件事,信儿他……”
美加子再次对发呆的东村催促道。东村走进来,关上了门。美加子,拿出拖鞋,把东村让到了里边。
“稍等一下,我去沏茶。”
美加子说,向前移动了下椅子。
“没关系。”
东村说着,点着了烟。圆小的餐桌上装饰着一枚石竹。
“东村先生喜欢喝咖啡吗?”
“喜欢,经常喝。”“
“要热的,还是冷的?”
“热的。”东村说。
“信儿可能不回来了。他打来电话说必须隐敝起来。”
美加子背对着东村说。
“什么时候打来了的电话?”
“昨天早上。星期六那天晚上;信儿没回家。我一直等他,星期天早晨才打来了这个电话。”
“田木君没说为什么要隐藏起来吗?”
“他只说宫井发生了一件事,具体情况什么都没说。并且让我转告你,告诉他平直与宾原三人的关系,便挂断了电话。”
“你能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吗?”
“我问过了,但他没告诉我。”
美加子来到桌旁,倒了一杯热咖啡。咖啡的香气布满了整个空间。
“晨报一登出来,我就预感有事要发生,因此想见一下田木君,看来我的预感是很灵的。”
东村把正厅市发生的事件,及与自己,门啡组之间的关系都——对美加子说了。
东村认为,田木在电话中让美加子传话给自己,一定不是局外人。
“今天的报纸,我没买,袭击宾原三人的真是信儿吗?”
美加子手握着有咖啡的杯子说道。露出了担心的眼神。
“从田木君让你转告我的语气考虑,你不这样认为吗?
“宾原他们与平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东村说。
宾原他们被平直胁迫而做的暴乱行为一事,东村不想给美加子说。但美加子却显出要深究的样子。
“宾原他们冒充门啡组的名字,胁迫东村君承认持枪一事,难道是平直指示的?”美加子没握把地说道。
“只能那样解释,但想不到警察为什么要那样做?”
“那么,若门啡组与警察谈妥,正厅事件就会解决……因为警察也被抓住了把柄。”
“但愿是那样吧?”
“但愿别那样,为了信儿,为了我。”美加子闭住眼说道。
东村觉得很奇怪。
“难道你希望田木君被捕。”东村问道。
美加子只是缓慢的点着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东村说道。
美加子抬起了头。
“我想早想问您一件事……”
东村无声地点了一下头。变得紧张起来。
“东村先生为什么要包庇信儿?我从信儿嘴里知道,他确实对东村先生持过枪?”
“我并没想到要包庇他。警察去我那儿问起此事时,我不想招来更多的麻烦,所以也就否认了信儿持枪一事。”
“但是,信儿却认为你是在包庇他。”
“这件事,与您希望以信儿被捕一事,有什么关系吗?”
“信儿得到您的庇护,一半感谢,一半感到可惜。如果那时您不包庇他,就可能如愿被捕,信儿这么想,我也这样期望。”
“究竟为什么,这么希望自已被捕的傻瓜,我想是不多的。”
“最好能被警察抓住,是自己所期望的。那时,信儿对没见过面的东村持枪,故意挑起事端,也就在于此。”
“他希望被捕,也就故意与我打架?”
“不能这么说。他看到您妻子一个人在路上走着,便想:如果这时作出粗暴的动作,挑起事端,自己能就被警察抓住。但东村失生从车里跳了出来。信儿这么说。那时他好象没想到您会从车中跳出来。
“他为什么这样希望自已被捕呢?”
“因为他有这个想法:倒不如被捕的好。”
“到底是为什么?”
“到这儿,信儿什么也没给我说。只是,从门啡组里的人那里听到,信儿想挑起更大的事端,那样就可以成为门啡组的大人物。但又不得不在监狱度过几年,考虑我一个生活有点可怜,也就放弃了那种想法,于是他便拦截了您的妻子。他认为那样也可以被警察抓住住进同一个监狱,且很短的时间便可出来。”
“门啡组的人认为田木君是故意的?”
“我也这样认为。因此不能称作是杀人。
我很想让信儿脱离门啡组,怎样才能脱离开,我想如果是您可能会有办法的。因此我想问一下东村先生。”美加子说。
“信儿说,东村先生到从肯定也是哪个黑社会团的成员,是吗?”美加子问到。
“不,田木君只是随便猜测罢了。”
东村回答道。宾明永被害的经纬,美加子可能都知道。东村也想到了这一点。因此东村以前是长连集营小枝组的干事,这一点他不会轻易向美加子透露的。即使不是干事,自己置身黑社会组织一事,也不想告诉别人。这些念头左右着东村。美加子好象明白了这些,东村从她透明的以眼里,看到了这一点。
因此,美加子不会接受东村说的话。
“信儿说,如果是普通的人,遇到这件事不会象您那样沉着冷静的。他自己也是歹徒,他知道做过歹徒的人是什么味道的。因此,信儿怎能脱离门啡组,我想,东村先生会告诉我的。东村不就是脱离黑帮组,走入现在的生活的吗?
“虽然说是这样,但我确实不知道黑社会组的事。”
我很爱信儿。因为全家都反对我这样做,所以从东京搬到了这儿。我已怀了信儿的孩子,三个月了,所以我很希望信儿脱离门啡组。”美加子低着头。
“田木君也想脱离门啡组?”
我与他说此事时,他有点不耐烦。但他露出了很悲痛的脸色。如果能脱离的话就脱离开,他没说出口这些话,我认为他是这样想的。
“也许是这样吧。孩子的事,他知道吗?”
“知道。信儿很喜欢孩子。如果东村先生劝他,他肯定会下决心脱离门啡组织的。他好象很尊敬您的意见的。”
“您不是开玩笑吧,我是那种受人尊敬的人吗?最重要的还是田木君自己的决心和勇气,如果有决心和勇气,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