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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是开玩笑吧,我是那种受人尊敬的人吗?最重要的还是田木君自己的决心和勇气,如果有决心和勇气,应该能脱离黑帮组织。至于说方法,就不成问题了。”
“我也这样想,但信儿好象总不能下这个决心。”
“也许是因为时期不好吧。”
“时期?”
田木君也许被组织上的人指示挑起一桩大的事端。那时,即使说要脱离黑社会,组上的人也不会答应的。”
“我也想到了这一点。田木信儿不能下决心脱离黑帮,难道是因为这些?”
“肯定是的。他喜欢孩子,应该想到和你一起建立温馨的家庭。门啡组让田木君做什么,不清楚。假如做成了,也许可以脱离黑社会组织了?”
“为了安慰美加子,东村只能这样说。为解散小枝组,自己不是也答应了杀害宾明永?”
东村先生,拜托您,那个叫平直的警察再问起您这件事,愿您改变一下您的说法。那样信儿被捕,也不会再给门啡组效力,而且也许能脱离间啡组。”
美加子悲哀的脸转向东村。一种说不出的味,直向东村押过来。东村想到了她肚里已三个月的孩子。美加子一味地向她显示这些,本身就备有女性的一种坚强。
“我去警察署,证明那时田木君持枪一事,是很简单的。对你和田木君来说,情况也就变好了。但事实上,并不是那么简单。”
“为什么?”美加子问道。带着不理解的语气。
“警察所要追查的,不单单是田木君持枪一事。警察以田木君持枪为突破口,揭露门啡组所有的刀枪持者,进而覆灭门啡组。那样田木君将成为门啡组覆灭的祸首。那时,门啡组对本原君报复不报复就不清楚了。”东村说。
美加子沉默着。
“我第一次来到贵府,木原君头裹包扎布,躺在床上。据说是因持枪一事,被组里的兄贵分打的。那时,持枪一事还没被警察弄清楚,只受了皮肉伤害。如果我重新说出事情的真正的缘委,田木君恐怕就会遇到更大的麻烦。考虑到这一点,简单地提供证言……会怎样呢?
美加子长叹了一口气,低下了头。
“这只是我的推测或许殴打田木君不是因为持枪一事。”
“还有别的原因吗?”
“兄贵分也许看穿了信儿的意图:拦截我的妻子,故意挑起事端,脱离门啡组,因此殴打信儿君,以至脸都变了形。我考虑得或许有点过分,但……”
“对不起,东村先生,我收回我的话,取消要您向警察坦白的念头。我考虑得太简单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正如您所说的信儿会遇到更大的麻烦,而且门啡组会对您恨之如骨,说不定……”美加子说。
“诚实地说,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也害怕卷进门啡组。因此从一开始我就否认田木君持枪一事,以免招惹更多的麻烦。”
“没办法。谁让我爱歹徒的信儿呢?”美加子自言自语道。
“很抱歉,帮不上您什么忙。”东村说着,站了起来。
“说了那么多让您为难的话,对不起。我和信儿无论怎么也要努力争取下去。”
美加子也站了起来。把东村送到门口。正在那时,门铃响了起来。美加子回了一声。东村此时,正脱下拖鞋,换着自己的鞋子。
“是前山署的吗?想问您一件事。”听到美加子的回声,外边的人便开了口。是警察平直的声间。东村感到很为难。美加子也露出了无可标何的脸色。门没上锁,美加子斟着该怎么回答的时候,门从外边被打开了。
东村与平直四目相对。平直对东村的在场感到很惊讶。
“这不是东村先生吗,我竟在这儿相遇到了您。”平直说。
“有点事,放心不下,想问一下田木君,便来到了这儿。他不在。”东村说。
“田木先生去哪儿也。”平直转向美加子问到。
“去哪儿了,我不知道,从星期六晚上一直都没回来。”美加子回答道。
“没有音信吗?”
“没有,所以我很为他担心。”
“没办法,只好回去了。东村先生,走吗?一块走。”平直说着便走出了门外。
“打搅您了。”
东村转向美加子小声说道。随平直走出了门。
“正好我也要给您说句话。合作吗,东村先生?”下着楼梯,平直说。
“什么,说吧。”
“没想到您也来会见田木君,你想询问本原君什么?”
“与你来的目的一样。”东村说道。
“也是为正厅市中国饭店的那个人的事?”平直嘲笑地说道。东村没吱声。
公寓的前面,停着平直的车。平直打开车门,示意东村坐进去。东村便钻进车坐到了副座上。
“想起来、我经常与您在这个车上一块谈话。有时间在哪儿我们喝一次,怎么样。”
东村关上车门。平直说到。
“警察先生特意备的酒,我,受不起。”东村谈谈地笑了一声说道。
“这话,真厉害。好了,不谈这些。东村先生关于正厅市三人的事,打算询问田木君些什么?”
我从报纸上了解到此事。那三个被欧打的人的名字,我知道。我想莫非是门啡组的人干的?因此,我来向田木君确认一下。那到底是不是门啡组的人干的?”
“或许是,或许不是。三个被害人说对对方的情况一点也不了解。”
“你也认为此事与田木君和门啡组有关,才去了田木君处,是这样吗,平直先生。因为您知道正厅市的那三个人冒充门啡组的,胁迫过我。”
“啊!”
“可是,那属于正厅署的事,不在前山署管辖之内。您出面干涉有必要吗?”
“说起来是这样。但事情的根源是由田木君持抢一事引起的。如果说没关系,也就没这种事了。”
“你就不担心有意外的事会发生吗?”
“意外的事?”
“被欧打的那三个人,冒充门啡组的名字威胁我承认田木君持枪一事。因此被门啡组报复,您不担心那三个人被殴打时会泄露些什么吗?”
平直移开视线。用手叩着方向盘,没有开口。
“被人抓到把柄了吧,平直先生。”东村说。
平直面对着东村。露出嘲笑的脸色。
“东村先生,听说您上周去了东京,会见了青木山家的平井。”平直说。
“不愧是长连集营掌握重大情报的警察,您真灵验。”
“你去会见平井,难道不是想确认一下杀客,宾明永的事是否真的被我知道了吗?这也是把柄吧?”
平直先生,我从宾原那儿听到,好象是受您之托威吓我说出用木君持枪一事的。”
“算是均等吧。虽这么说,杀人和警察利用不正当手段搜查,这二者之间可有质的差别啊!东村先生。”
平直掠过一丝冷笑道。
“仅仅这些吗?你的秘密不应该只是引诱宾原威吓我吧?你以警察的身分,勾结长连集营,掌握杀害宾明永的犯人,这些您都隐瞒了吧?”东村说。
平直又冷笑了一声。
西边,山的上空,渐渐泛起了一片红色。
东村向外望去。车内一片寂静。平直掏出烟。叼在嘴上。却不点着。
“到这儿,你我之间总算透了风气。”平直说。
“互相亮了牌,是想说这句话吗,平直先生。”
“互相把枪放到对方的脖子上,一方握着另一方的手。我想说这些呢。”
“而且希望那只被握着的手一动也不动。”
“那就要看您了,东村先生。”平直用轻拍了一下东村的膝盖说道。
“多有力的手啊,我不打算动摇。”
“也不能那么说。”
“是指田木君持枪一事吗?”
“……你变了。为什么?田木君持枪在你面前晃动一事,我请求您不要去警察署说。”
“变的难道不是你吗?”
“什么意思?”
“不把田木君收买下来,对您是一件麻烦的事,因为宾原他们已告诉了门啡组是受您之托而威吓我的。若把田木君收买下来,这件事不就可以隐瞒起来了吗?”
“或许是这样。但我指使宾原一事,凭一个人怎么能顶得过去。那是小问题。我要做的,是内部的另一件事。因此请求您助一臂之力。”
“要捣毁门啡组?”
“直接目标是门啡组,背后还有许许多多的事。”
是关于知事迭举一事?”
“以报纸的报头说,是县政的健全的问题。”
“我对县的政治一点也不懂。现在田木君持枪一事,变得对您有利,对门啡组不利了。”而且可以自由自在地上边摇尾巴了。”
“不懂啊,东村先生。”平直打火点了烟。声音都变了。
“怎么不懂?”
东村不动感情地说道。
平直想说的是东村先生你不懂。
“刀枪与握手,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刀与握手是相互的。谁能把握住握着的手,谁就能用刀刺伤对方。另一方也就会放弃了。”
“你就是这样,被刺伤了放弃了。赤身一人被冷落到外边。而我却不同。你不明白的是这些吗?”
“县知府,警察,以至长连集营,都是互相利用的。县政府的不健全,你不太了解。现在就是做知事的狗腿,捣毁门啡组。不聪明的我,也稍微明白了这一点,受您的启示。”
“原来如此,我不认为是做了知事的狗腿。”
“说法有话要给我说,就田木君持枪一事吗?”
“嗯。对你,我不想勉强让你做些什么。”
“考虑考虑吧。对自己的捏造担心不担心?”
“如果你能回心转意。对门啡组的报复,不用担心。”长连集营会出面干涉的。偏向长连集营,你才能站得住脚,东村先生。”
“好好考虑一下吧。我很早就讨厌干这种心安理得的事。”
东村打开车门,下了车。
东村,努力考虑着平直的话。
把卡车开向公司,东村一边想。怎么能与加代子过安静的生活。是不言而喻的。东村没偏向那种想法,从另一方面想了起来。东村从心底抬起了被压制的头。
已经怀孕三个月的美加子的表情,重又浮现在东村的脑海时、田木君无法脱离门啡组的诉说,久久在东村耳边萦绕。
象东村追求与加代子过安静的生活一样,美加子挤命地追求与田木的稳定的生活。已经有了身孕的美加子的请求,以及东村与美加子的谈话,都是千真万确存在的。东村一想起这些,就象一把刀刺进了心灵深处。一想起自己夺去了美加子的父亲的生命,更是如此的痛心。
宾明永与东村无怨无恨,任何利害冲突都没有。只是互不相识两个陌路人。之所以杀害他,是为了小枝组的解散,换来了与加代子的稳静的生活。这事实是任何装饰都掩盖不了。明明白白是残酷的事实。
在不发生任何事的日常生活中,东村还能暂时忘掉的事。此时,在东村的眼前怎么也挥不去。
美加子希望与田木君过安静生活的时候,自己没有伸出援助之手,没赦免自己的罪行。如果再次打碎美加子肯切的请求,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也恕不了罪的,如这样做了,将会比流氓更流氓。
“只有偏向长连集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