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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着这样的小幸运,我安稳的度过了几天日子,那被跟踪的不详感觉一点一点弱了下去,就在我以为杀手快要放弃我的时候,那种紧迫的感觉又再一次席卷而来。
图书馆里,我查资料时,伸手去下书架上的一本书,却发现书后的暗黑空隙处突然出现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球,我吓得赶紧扔掉书,再回头看时,那双眼消失了。
但恐惧并没有因此而消停,反而愈来愈浓烈,甚至并且比上一次更加让人压抑,窒息。
这次它换了地点,选择在了四周封闭的家里。
都说家是温暖的巢穴,可现在,它分明成了我严重的地狱。
我把房门紧锁住,窗户关上,窗帘拉下,屋里顿时黑暗下来,但我一开灯,那种被人偷窥的目光又再一次□裸投射在我身上。
就像有一个人扒光你的衣服,让你□站在舞台上,让你崩溃,疯狂。
我开始了怀疑,屋里那么紧闭,或许这个跟踪狂并不是什么杀手,而是鬼!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立即被我大脑否定,我是无神论者,再怎样怀疑谁,都不会指向鬼。
我再一次环视四周,房子不大,却很温馨,但我此刻觉得它就像人的巨大眼球,瞪圆着眼,把你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连身体里每一个毛孔都一丝不漏。
我再也忍不下去了,夺门而出,逃离了这个酷似眼球的房子。
走在大街上,我感觉每一个人都在看我,跟踪我。我穿过他们冗长的队伍,他们便从容跟在我身后,但我一回头,后面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一个卖花的小女孩走过来,甜甜笑着,说:“叔叔,要买花吗?多美的花啊。”
我冷不丁抓住她弱小的肩膀,大声斥责:“说,是不是你跟踪我?”
小女孩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周围路人纷纷靠过来指责我的不对。
他们的圆头就像人的眼球,他们的头发就像眼睫毛,我走到他们面前,冷笑:“哼,我不怕你们,刚才什么事也没有,怎么我一出声,你们就知道了?摆明着是你们在跟踪我。”
他们不说话了,闭紧嘴巴,那一颗颗黑溜溜的眼珠骨碌碌盯着我,像在看一个奇怪的生物。
四周,像是铸了一层厚厚的城墙,墙壁上挂满了大大小小圆滚滚的黑色眼球,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我呼出的每一口气,做出的每一个动作都被他们尽收眼底。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几个年轻的**来到我身边,告诉我,我患有被害妄想症。
原来,并没有所谓的杀手或眼球跟踪我,一直以来,监视我一举一动的是我的妻子!她怕我在外面拈花惹草,无时无刻,在我后面默无声息的跟踪者。
吃饭的时候,她坐在我对面看着我;
洗澡的时候,她趴在门上盯着我;
睡觉的时候,她躺在身边瞧着我。
我越是疏远她,她就越步步逼近,如影随形,一瞬间,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正文 暖场'
【囚禁】
他恨透了妻子,因为她总是把自己囚禁在有黑又窄的房子里,不给他东西吃。而她却大摇大摆,悠闲自在的领各种各样男人回家,在他眼皮底下做见不得人的□,终于有一天,他愤怒了,想冲出来扇她两巴掌,却发觉自己早已躺在棺材里浑身动弹不得了。
【植物人】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具有思想的植物人,被医生关在白色病房里,同自己一样,还有许多植物人被抬了进来,像是被世界抛弃一般,无人来过问他们的生活,医生从不进这个病房,家属也从不来探望。他失望至极,想自己爬起来逃离这里,突然他发现,自己的脚趾被绑上了红绳,并挂上白色铁牌,“401号”。门背后,医生零零碎碎的语言飘进这里:“明天,就把太平间里的‘401”尸体火化了吧。”
【溺水】
她每晚都会做同样的噩梦,梦中,她被一只无形的手按进水里,窒息,压抑令她无法呼吸,而每次当这种感觉快要消失的时候,她才惊醒过来。她怀疑,也许真的有人趁她熟睡之时捂住她的口鼻,可每次一想到这里,头就疼的厉害。这一天,她又睡着了,记忆中的那只无形手又钻进她梦里,使劲按住她脑袋,连日来的恐惧让她愤怒与胆栗,她拼命的想让自己醒来,双手在床上摸索,终于从枕下摸出一把菜刀来,对准按住自己头的无形手砍去,鲜血喷了她一脸,她惊异的怔住,发现一直把手按在她头上的是母亲,为了让女儿有充沛的头脑,母亲的手每晚都在为她做脑部按摩。
【开车】
胡军是个送货司机,一天晚上,他在山间开车时不行撞倒一个路人,胡军慌忙跳下车,见路人满脸是血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眼睛却定定看着车牌,胡军吓坏了,急忙跳上车,再倒过车,狠狠从路人身上碾过。
一瞬间,胡军睁开眼,吓出一身冷汗,原来是个梦。胡军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12点,开上班了。
当他开车路过山间时,忽然感到一阵似曾相识,突然,一个脸色苍白的路人出现在路中间,他紧紧踩住刹车,可已经晚了,路人满脸是血躺在地上痛苦呻吟,他吓坏了,急忙倒过车,准备碾过去,再按下倒车建时,他骤然睁开眼,不停喘气。
人不停发犯错误,噩梦就不会终止。
又到晚上12点了,可这车是开还是不开?
【打猎】
猎人带着儿子去打猎,每当他打死一只动物时,就会提着动物的腿对儿子说,这叫XX生物。这次他手气好,一枪打死了只正在偷吃蜂蜜的熊,猎人走过去提着熊的腿对儿子说,这叫棕熊。突然,一只大熊从山洞冲出来,一掌拍死猎人,提着猎人的腿语重心长对儿子说,这叫人类!
【老人】
老人年过花甲后,儿子就再也没有来过他家。某晚,有个声音告诉他,他的儿子明天会来看他,老人认为这是神的指示,高兴得彻夜难眠。第二天,儿子一进屋就跪在老人床前,原来老人昨晚因受风寒去世了,而他儿子,果然是来了。
'正文 向日葵'
C说过,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一定会开满大片向日葵;和煦的春风吹满大地,向日葵便会在微风中笑着向我点头。
当C这样说时,他的手里把玩着一束向日葵,亲昵的用鼻触碰花瓣,整个人暖洋洋的沐浴在太阳下。
我笑,举起手中的相机,将这最美的时刻定格在画面中。
然而在这之后,C却死了,中毒而死。
凶手至今却没找到,整个警察局为了这个案件忙得焦头烂额。而我只身一人踏上了泰国之路。
C生前的愿望是想要在庭院中种满向日葵,想要开一家瓜子店,一年四季,靠此盈利。
我在泰国遇见很多和C一样的人,他们都与C有着开朗的心态,善意的笑容。他们时常对我说:“佳,其实你不必这么辛苦。”
我也笑,摇头,“这是我和C共同的愿望,所以无妨。”
在泰国,我引进了许多新品种向日葵,将它们摆在庭院中,属于向日葵的味道暖暖洋溢在上空,就像C温柔地注视着我。
“佳,其实你不必这么辛苦。”梦呓般的声音回绕在耳边。
我一惊,骤然睁开眼,举目四望,周围一片黑暗,停电了。我大汗淋漓的四处寻找蜡烛,火柴划过,我惨白的脸浮现出来。
自C死后,我每晚都做噩梦。梦里,是大片的向日葵,凄冷的寒风刮过,向日葵转过来,每一束都有C的脸,他们的嘴一张一合,沉闷的声音回荡在上空:“佳,其实你不必这么辛苦。”
都说梦一旦醒来,梦中人也会随之幻灭,可C苍白的面容一直浮现在我脑海里,趋之不散,挥之不尽,就如同C死时的一样。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立即让我浑身颤栗,我浑浑噩噩躺在床上,催眠自己,翻身继续睡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时,我立即穿衣推门出去。那时,太阳还没出现,天空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庭院中遍地的向日葵,都收拢起花瓣,一副颓废不安的样子,像不欢迎我这个不速之客一样。­;
也许,对于这个家而言,我的确是个不速之客,我只是C生前结交一个月的女友,如若不是C的遗嘱,这幢别墅根本不可能入驻我的帐户下。
但C爱我,胜过我爱他,我们有共同的愿望,共同的财产,甚至在不经意间,我会看到C恍若仙子,飘然下凡,抬手抚过我的脸颊,“佳,其实你不必这么辛苦。”
我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我只想尽自己的微薄之力,守护我们共同的财产。
C逝世的前一天,我给他照了一张相片。C如同往常一样安静坐在田野中央,周围,是灿烂盛放着的向日葵,C温柔笑着,风拂过时,向日葵迎风而摆。
C说:“佳,只要有我在的地方,一定会开满大片向日葵,微风过后,我会和向日葵一样向你招摇。”
C笑,柔和的笑容荡漾在微风的涟漪里,阳光泻下,满地向日葵无声的摇摆。他把玩着一束向日葵,亲昵地用鼻尖触碰花瓣,似情人之间的暧昧。
整副画面淡雅柔和,我痴痴的看着,不觉眼泪已流了下来。
“小姐?小姐?”老板轻轻推了推我。
我回过神来,冲他抱歉的笑,付完钱后,拿起胶卷便推门而出。
抬起头,阳光泻下,浮云飘移。恍惚中,我似乎看到C的面容浮现在云朵上,他说:“佳,其实你不必这么辛苦。”
我张张嘴,最后一个字也没说出来,我眼前一黑,便昏厥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已置身于一片白色之中,穿着白卦的医生告诉我,我只是累了,休息几日,输点葡萄糖就好。
我点头,眼睛瞟向窗外,一大片向日葵徐徐盛开,如同C万年不变的笑容。我又低头,掏出那张相片,C的眼眸清澈柔和,透过相胶望向外面的世界。
突然间发觉,C种的向日葵,与平常人的不一样。C的向日葵饱满灿烂,盛放之中,有一股浑然天成的灵气游走于庭院中。
C的向日葵比其它的大。
C的向日葵有意外的香味。
C的向日葵不畏惧黑暗。即使是在夜晚,也悄然盛放着,诡异,古怪。
想到此,我立刻跳下床,往家的方向跑去。印象中,C生前从不让我碰他种的向日葵,他总是小心翼翼呵护它们,用最特殊的养料为它们施肥,而我竟从来没有发觉,这种养料,有近乎腐烂的腥味。
来到庭院中,我拨开层层向日葵,终于找到C遗留下来的品种,很大,很诡异,周身透露着令人绝望的恐惧,寒风拂过,每一束向日葵随风摇摆,就像C飘忽不定的影子。
“佳,其实你不必这么辛苦。”诡魅的声音响起,就像噩梦中的一样恐惧。
迷雾升起,C模糊的身影潜藏在向日葵中,每一束都有C苍白的脸,它们笑着,沙哑笑着,低沉笑着,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