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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可恨吧!我问你,你不想看看这个娇小姐的样子吗?”
“想!”
庆介不假思索地回答。
英俊一笑,用右手向旁边一指,宣告道:
“NUMBER ZERO就住在这里!”
顺着英俊手指的方向望去,那边是一面院墙。
回头看看来时的路,这面墙一直绵延着。
转身再看看前面,这墙依然向前方延伸着。
庆介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这儿,是住宅吗?不是博物馆之类的建筑吗?”
英俊抓住时机煽风点火:
“是啊!这就是那家伙住的地方!这是搜刮我们的学费建起来的魔窟啊!庆介,你看到这不觉得有熊熊怒火从心底涌上来吗?你的本能诉说着什么?你的灵魂在怒吼着什么?羞耻和犹豫都扔到一边吧!发出你心底的控诉!”
庆介和英俊一起恨恨地盯着院墙,一同发出充满怨念的声音:
“……该死的资本家!!”
英俊用充满煽动力的腔调接着说下去。
“庆介,我就是为了见识一下这个NUMBER ZERO的尊容,想要潜入这里面的!所以,我请求运动能力出众的你协助我!我为刚才撒谎骗你的事向你道歉。但是我真诚地希望你挥向我的拳头化作助我飞过这道高墙的翅膀!!”
大概是因为社团活动结束得早,还有不少剩余的能量没有消耗掉,庆介变得格外激动。所有怒气的矛头都指向了NUMBER ZERO,口号便是——该死的资本家!
不愧是和庆介有多年烂交情的英俊,明白庆介已经答应了自己,马上把书包往地上一扔,倚着墙,两手在腰前交叠,做好人梯的姿势,庆介略微助跑,在英俊的两手上一踩一跳,双手攀在墙上把身体吊了上去。
“喂,快拉我一下!我可没有你那种忍者一样的功夫!”
“先把我的运动包拿过来!”
“啊?东西就搁在这里好了!”
“包里的鞋子可是新买的啊!万一让人偷了怎么办!”
拿上了运动包和书包的庆介,好不容易才将英俊拉得两手攀上墙头,不过英俊翻墙的动作太慢,庆介叹了口气,把书包和运动包往墙内一扔,说了声“我先过去看看”,便跳下了墙。
庆介落地的地方是一个巨大庭院的一角。环视四周,只见高大的常青树木并列排在路两旁,好像大型公园里的林荫道一样。
“……该死的资本家!”
庆介小心地查看四周的动向,附近似乎没有人。他回身正对院墙,向英俊喊道。
“快翻过来啊,要是有人来了就惨了!”
英俊好不容易把大半身趴到墙上,稍作休息,正要朝庆介笑一下,脸上的表情却突然僵住了。
庆介正觉得诧异,只听英俊连声喊道。
“快、快逃!道伯曼犬!”
庆介大吃一惊,回头望去,只见视线前方出现了一个怪物,龇牙咧嘴地瞪着自己。
和庆介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道伯曼犬便如同离弦之箭一样扑了过来。以它那飞一般的速度,跑到庆介跟前大概十秒都用不到。
“英俊,快拉我!”
本想拉住英俊的手爬到墙上去,可是慌了神的英俊刚伸出手便开始往墙的另一侧滑。
庆介急得一咂舌,实在没有时间犹豫,当机立断跑向附近一棵大树,抓住枝条向上爬去。
爬到一定的高度,估计应该已经脱离了危险的庆介,心惊胆颤地往树下望去,那条道伯曼犬正在树下一边绕着树干烦躁地打着转,一边冲着庆介咆哮。再向围墙方向望去,视线刚好与好不容易抱住墙头没摔下去的英俊目光相遇。
看到庆介没事,英俊露出放心的神情,庆介却知道现在还不算完全脱险,焦急地催促英俊。
“英俊,快想个办法!这样下去我就下不了树了!”
听到这话,英俊略加思考,应声答道。
“好,我去买些能把狗引开的东西,你在这儿等着!”
“噢,那拜托了!”
英俊松手消失在墙的另一侧,听着他慌慌张张的脚步逐渐远去,庆介不由得心里一阵担心。
“拜托了,英俊……这次不会是撒谎吧?一定会回来救我的吧?”
正在不安时,树下突然传来声音:
“喂,你在干吗?!”
庆介吓得心跳加速,差点从树上掉下去。他抱紧树干,慢慢向下看去。
只见道伯曼犬的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略微上了年纪的老人,沉稳有风度,颇有绅士气质,目光锐利,盯着无端闯入的可疑人物——庆介,好像马上就要把他送交到警察那里去一样。
“哎……啊……那个……”
庆介慌得语无伦次。老人一边抚摸着道伯曼犬的脑袋,一边接着询问下去。
“你身上的制服,是香坂学园的校服吧?你叫什么名字?”
“哎……我叫……川岛庆介……”
“唔,川岛君啊,我是这家的管家柴田……那么川岛君在那里干什么呢?”
语调很平静,锐利的眼神却没有一丝放松,依然笔直地逼向庆介。
要是他直接怒斥自己一顿倒还好。如果被他一声大喝,自己肯定老老实实把实话全招了,接下来也就只有直接道歉了。可是像这样,给自己辩解的余地,反倒容易被他牵着鼻子走。虽然明知道这样,”停学”呀“退学”之类的词却在惊慌失措的庆介脑海中不停打转,本能地想要找点理由为自己辩护。
这时,NUMBER ZERO这个词突然在脑海中闪过。对,这也许是帮助自己逃脱这个困境最合适的救命稻草了!庆介完全忘了自己根本没有撒谎天赋的事实,拼命挤出声音。
“啊,NUMBER ZERO……不,我是来看上条同学的。我是她的同班同学哦。我想跟她说别再旷课了,大家都等着她来学校呢。所以……我可不是说谎啊,真的啊,真的!”
不知道为什么汗水不停地往外冒,可是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庆介吞了口唾沫,小心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柴田轻轻嘀咕了一句“兰小姐的?……”便沉默了,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样。在庆介看来,这沉默就好像把自己的脑袋放在了断头台上一样。要是柴田看穿了自己的谎话,那铡刀就要照着自己的脑袋砍下来了。不,自己说谎的能力那么差,他一定已经看穿了,现在就好像吊着侧刀的绳子已经被火点着了一样。
心脏跳得好快。柴田终于“嗯”了一声,向庆介宣布对他的“判决”。
“——那真是失礼了!你一定是迷路了吧?让我带你去兰小姐的房间吧!”
本来是一边走一边数着房间的数量,可是数到中途还是放弃了。这么大的洋房,庆介还是第一次见到呢。以前以为身着女仆装的女佣只是在“女仆咖啡厅”里存在的稀有职种,原来真的会存在于这种地方啊。这地方真是什么都不可思议。
庆介抱着书包和运动包,一边走在走廊上一边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东张西望。过了一会儿,大概是到了目的地,走在前面的柴田停下了脚步。只见他轻轻地敲了敲房间厚重的房门,恭恭敬敬地通告道。
“小姐,有客人来了。”
庆介突然开始害怕起来。本来按照一开始的计划就是见NUMBER ZERO来的,可是老实说,实际上根本没做好心理准备。刚才心里燃烧着的怒火早已完全熄灭,现在其实更想逃离这场会面。
可是,现在已经不能后退了。
关于NUMBER ZERO,有各种版本的猜测在香坂学园校内流传。
比如说她利用理事长孙女的身份随意操纵学生会的各种决策,是香坂学园幕后的支配者。
或者说她整日研究黑魔法,想要把让她不愿意上学的人诅咒致死,是一个未来的咒术师。
还有说她就是最近成为街头巷尾的热门话题的那个神出鬼没、手腕高明的黑客“ANEBISU”。
都是些挺荒诞的传言,庆介自己当然也未必真的相信。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随着这些传言的发展,NUMBER ZERO的形象也在他心里变得凶恶起来。
庆介正闷着头前思后想,房间里传来了回答声。
“请进!”
柴田把门打开一半,用目光催促庆介进去。庆介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进了屋。
房间比想象中还要大。好像是把哪个宾馆的高级套房搬过来一样,房间里随意地摆放着典雅的家具,给人很安心的感觉。
然后映入眼帘的是——
半坐着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NUMBER ZERO——上条兰。
这便是住在这座豪宅里的大小姐了。以为吃遍美食的她肯定会胖得厉害,没想到却是一个很柔弱的女孩,纤瘦的肩膀,细细的脖子,连垂到床上的长发都是纤弱的。只有优雅美丽的面庞让人毫不怀疑她的高贵出身。
兰大概以为是哪个朋友来了,看到进入房间的庆介之后一脸诧异地歪着脑袋沉吟着。因为留过级,她应该比庆介年龄大些,可是这姿态却十分可爱。
……啊,现在可不是想什么可爱不可爱的时候啊。当然,在通常情况下这一点是很重要的,可是现在还是暂时先把这个放在一边吧。
对于兰穿着睡衣躺在床上这件事也不必太在意。优雅地睡着午睡的样子正和远离俗世的大小姐形象相吻合。所以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但是。
却有一点是不能不引起他的困惑的,那便是围绕在兰的床铺周围的各种机器,以及连在她手腕上的管子。
庆介目瞪口呆。这到底是什么啊,难道说那个传言是真的?莫非兰是凭借上条家的财力电脑化的新新人类,凭借那根管子和那些器械掌控了世间的电脑,是那个黑客高手“ANEBlSU”?
……不,不,那怎么可能呢。
庆介揉了揉眼睛,再一次凝神看去。
冷静下来以后这才看清,兰周围的那些机器,原来是曾经在医院看到过的医疗器械。而她手腕上的管子,另一头连着的也是一个打点滴的吊瓶。
这才恍然大悟,庆介不由得吃了一惊。
“是生病了啊……”
兰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语气里略带了几分责备。
“柴田,这位是?”
静候在门边的柴田不动声色地答道。
“是川岛庆介。他说自己是兰小姐的同班同学,我就把他带来了。”
“谁让你随便带他进来……”
兰一下子咬住嘴唇,恨恨地瞪向柴田。柴田却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刚才问过他了,川岛君是为了劝说小姐早日回到学校,特意来我们家的。恕我啰嗦,小姐不要浪费了人家一片好意啊。好了,我还有别的琐事,先退下了。一会儿会有饮品送过来,川岛君请不要客气。”
说完柴田便关上门走了出去。
只剩下两个人单独留在房间里,庆介只觉得狼狈万分。本来就没做好心理准备,而现在更是难堪。NUMBER ZER0不是应该在家里享受着旷课生活的吗?
见庆介什么都不说,兰静静地开了口。
“川岛君?”
“啊,什么?”
“说什么要劝我早日返回学校,是撒谎吧?”
心跳加快,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庆介拼命摇头。
“啊,什、什么呀,没、没有啊!是真的像柴田先生说的那样啊!”
可是兰却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样子,慢慢叹了口气。
“你真是不会撒谎呢。连我都能识破的谎话,柴田先生更不可能上当了……是他又多管闲事了吧?”
说完,兰便将头扭向与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