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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再寄一封。信上不是也写着的吗?”
文伽的视线越过望,投向唯华。望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回头看着唯华。唯华慌忙说道。
“这个,上面确实是这么写着的,可我并不觉得有什么意义!毕竟,信是写给望的,而且照爷爷以前就是个奇怪的人,所以我没太在意!死者写的信也不是能够让人轻易相信的东西,我没想到他真的会寄来第二封。”
对情况不太明白的望皱起了眉头,文伽从他身边走过,站在唯华的面前。接着,拿出死后文平静地说道。
“我想你早已经猜到了。这次的死后文是寄给你的。不仅是我们,他这个最初的收信人都欺骗,我不知道你们发生过什么争执一一不过,你会收下的吧。”
“别、别用这样的眼光看我啊~第一封信里又没写清楚,我也觉得莫名其妙呢……”
唯华带着哭腔接过死后文,马上把信封撕开阅读信笺。
一个人置身事外的望感到非常困惑。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那封死后文又是什么?
在自己毫不知情的状况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问号在头脑中旋转着,答案却不肯降临。惟一明白的是,唯华对自己隐瞒了某些事——
唯华读完死后文,叹了口气说道。
“拜托的是那样的事情,中途当然能想到是这么一回事……果然。”
听到这句话,望忍不住大声叫起来。
“唯华,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这封死后文里写了什么!?”
唯华看看望,难为情地笑了笑。接着,她用充满歉意的语调说出了事实。
“其实,照爷爷的这两封死后文是一套的。他就是像这样写的。第一封死后文是‘出题篇’,而第二封——是‘解答篇’。”
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突然出现在他脑海中的,是早上的历史考试。考试的真正价值并不是参加。看了答案之后把不懂的地方弄明白,这才是考试的真正价值。
历史考试上,只有一个地方是空白的。而正确答案现在已经通过翻阅资料记在脑中了。
那么。
关于照三郎寄来的死后文——自己究竟留着多少空白呢?
【闪光之物中篇】
为了让照三郎将死后文重新写得好认一点,文伽和真山走进了绿野公园。接着,坐在长椅上的照三郎立刻察觉到文伽的剜来,便对她招呼道。
“哦?找我还有什么事吗?那个什么死后文送到了?”
但他的语气却带着与提问相悖的淡然,并没有一点疑惑的意味。
——咦?很可疑嘛。
真山带着这种异样感,只听见文伽对照三郎这样回答道。
“我已经将你给我的死后文送到了白川望手中,但他好像看不懂你写的字。抱歉,这次能不能用好认点的字迹重新写一遍?”
听了文伽的说明,真山不禁大为赞同。说实话,一开始它就怀疑这第一封信的收信人能不能看懂。虽然真山通晓数十甚至数百种语言,但在看到第一封信时,它都不能肯定这是不是日语。有些部分甚至类似于某个住在非洲的少数民族的语言形态,真山还为此兴奋了一下,以为遇到了已经失传的语言。
不过,看来那东西确实是正统的日语。当初不光是真山,就连文伽也对收信人能否看懂产生了一丝不安,但照三郎却信心十足地肯定。
“这不可能,我和望结下了闪光的友情,就算是这种乍看之下无法辨认的字,望也一定能正确理解。”
正因为他说出了这样的话,文伽与真山才将信送交给望。
但结果却成了这样。
受不了。现在的日程安排已经很紧张了,本来就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如果即使如此你还是不愿意写第二封的话,宽容的我倒是没问题,但性格有些乖僻的文伽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我可没办法保——
“是吗,明白了,那我再写一封,能给我笔和信纸吗?”
照三郎理所应当似地回答道。
……果然很可疑。
一般来说,当有人明白自己不得不重新写同一封信的时候,就算是自己的错,也会多少觉得有些不耐烦。但照三郎却完全没有这样的表现。
或许文伽和真山抱有同样的想法,她微微皱起了眉头。但文伽似乎选择了工作优先,她立刻将手伸进背包中,取出用来书写死后文的信纸和笔。
接下纸笔,照三郎拄着拐杖站起身,一步一步向远处走去。公园一端设有一个类似凉亭的休息处,那里有石桌和石凳,看来他打算在那里写信。
但是,向休息处走去的照三郎,却望向了刚才自己所坐的位置对面的长椅。那里正端坐着一位老妇,她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垂着头一动不动。照三郎注视着老妇,目光有点惆怅。
“……你的朋友?”
跟在照三郎身后的文伽忽然发问。照三郎似乎有点意外,他第一次用有些慌张的语气回答。
“啊?啊,算、算是吧,脸挺熟的。”
随后他便加快脚步走进了休息处,将纸铺在石桌上,做起了写信的准备。
文伽闭着眼睛靠在离照三郎不远处的立柱上。虽然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不打扰他写死后文,但真山认为,其实是因为文伽不擅长应对照三郎这种人,所以才会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不过,这也难怪嘛。
真山回忆起与照三郎初会的场景。照三郎是个不拘小节而且性格开朗的人物,在第一次见到文伽时也毫不拘束,差点用一个类似于性骚扰的拥抱当作打招呼。回忆起文伽那时脸上浮现出的明显的厌恶表情,真山觉得有点可笑。
没过多久,坐在石凳上的照三郎动起了笔。文伽一直闭着双眼,等待他写完的那一刻。
于是,无所事事的真山陷入了一种无聊的状态。虽然它想和文伽再下一局将棋,但文伽此刻正抱着胳膊紧闭双眼,安静得仿佛进入了熟睡状态一般。虽然她不可能真的睡着,但很明显,她不想说话,大概是想到如果自己太吵或许会给死后文的书写带来影响。
真山无可奈何地将意识集中到照三郎手边。不知是不是出于学习的兴挥.它将照三郎正在写的书信与最初的死后文在脑中比对,试着想要读懂这种独特的文字。
但立刻,真山意识到了某个问题,它有点难以启齿似地说道。
“呃,照三郎先生,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一下……这封信会比上一封好认吗?我怎么觉得它和上一封没什么两样?”
听了真山的发言,文伽忽然睁开了眼睛。她一言不发地走到照三郎身边,探出身子看向他正在写的死后文。纸面上爬着的依然是那蚯蚓般的痕迹,和第一封相比看不出有任何的改善。真山甚至觉得,这些文字是不是进化成了其他的语言形态。
文伽挑了挑眉,淡然开口。
“……是我没说清楚吗?我记得是请你把字些得好认一些,让收信人能看懂。”
但照三郎却没有一丝愧疚,依然平静地回答“这样就可以了”。
文伽闻言,语气顿时变得犀利起来。
“抱歉,我们也不是闲着没事,如果还得回来找你的话——”
说到这儿,文伽微微睁大了双眼,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难道说你本来就打算好了要写第二封?收信人身边难道有能读懂你文字的人?”
“这个嘛。”
照三郎只是微笑,没有给出任何像样的回答。
真山没有介人二人的对话,思绪早就陷入了一片混乱。
文伽到底在说什么呢?
照三郎又在掩饰什么呢?
文伽将一只手撑在桌上,直视着照三郎。
“不要不说话,请你好好回答我。”
与文伽认真的语气相反,照三郎只是“嗯”了一声。虽然原因不明,但真山觉得现在的气氛一触即发。
——就在刹那间。
真山眼前的世界忽然横了过来。文伽握着真山猛然间向照三郎侧挥过去。
照三郎的反应速度快得根本不像个老年人。他迅速取过靠在一边的拐杖,从侧面挡住了文伽的进攻。文伽一个翻身,挥杖劈头盖脸地打了下来,动作却在下落的瞬间忽然变为突刺,目标直指照三郎的心脏部位。
文伽的举动实在出人意料,但照三郎的动作也非常了不得。
他似乎深谙武道心得,面对突刺他侧身避开,并为了逃避追击,毫不犹豫地在石桌上作出一个前滚翻并防御,于是,手持真山的文伽便被隔在了桌子那边,照三郎超出了她的攻击范围。
真山被挥得头晕脑涨,但还是趁着这个间隙大喊道。
“等、等等!文伽,你干吗突然这样做!?没学过要善待老人吗!?而且,你若无其事的把我这个搭档挥来挥去就不觉得过分吗!?反对暴力!尊重人权!!”
但文伽没有作答,而是用充满了敌意的双眸紧盯着照三郎。
照三郎愉快她笑了起来。
,
“真山说的没错,你得善待老人呐。而且就算被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用得着这么生气吗?”
照三郎边说边动了动那只没有握拐杖的手。
通过这个动作以及文伽的行动,真山做出了冷静的分析,最后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它小心翼翼地向文伽发问。
“……他不会是,摸了你的屁股?”
文伽的目光转化为绝对零度。但与此相对,文伽的背后顿时升腾起了一阵如同高温火焰一般的蓝白色灵气。如果要为现在的状态配上适当的音效,那么或许得用“咯咯咯咯……”。真山下意识地想亲自为当下场景配上背景音乐,但立刻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真的做出这种事,自己的下场绝对很惨。
而文伽随后吐出的话语,证明了真山的判断是正确的。
“……编号3744。真山,快点确认。”
“哈?啊啊,编号3744对吧——喂,这怎么确认啊!你打算把整个公园都毁了!?冷静点啊!这可不像文伽的风格!!”
“没关系,我很冷静.现在的问题在于是否原谅他刚才的行动,但我一点都不想原谅。所以没有任何问题。”
“你很不对劲啊!!冷静点!照我的样子做,这时候应该深呼吸,深呼吸!呼——吸——,呼——吸——!”
“呼——吸——,呼——吸——”
“——不是让你跟我念啊!等等,注意时间!时间!!”
从那之后过了十分钟。
好不容易阻止了文伽的复仇行为,真山有气无力地靠在石桌边。它的身边,照三郎依旧在写死后文,但文伽却不见了。她离开了休息处,说是要去散散步,让头脑冷静一下。
真山吐出不知是第几次发出的叹息,随后对一言不发闷头写信的照三郎开口道。
“我说,照三郎先生,请你不要再这样做了可以吗?我也不知道下一次自己能不能阻止得了她。”
听了这话,照三郎停下笔回答道。
“嗯,我也确实没想到她会那么生气。俗话说言多必失,看来摸屁股也是一样。下次我一定注意。”
虽然他的话听起来明显诚意不足,但他太阳镜后的双眼却显得异常认真。看似轻松避开文伽攻击的他,说不定当时已是竭尽全力,可以看出他已被文伽的气势压倒。在判断刚才那一幕不会重演之后,真山改变了话题。
“……对了,刚才文伽说的,你本来就打算写第二封信,那是什么意思?现在写的这封死后文和第一封不一样吗?”
照三郎对真山的提问只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