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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没有时间啦。”
“也许奈良知道宫越友美他们在哪个房间里。”
“可是,我们不知道奈良在卯个房间呀。”
晴美说道。
“喵——”福尔摩斯叫著跑向柜台。
“喂,福尔摩斯?等等我呀?”
片山慌慌张张地追著福尔摩斯。
什么都不管了……
大月由美子泡在浴缸里,呆呆地看著冒上来的热气。
和奈良老师……
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而他,正和宫越友美躺在同一张床上。
大概不会再回到我身追了……
即使他回头了,由美子也不会再让他碰一下。
讨厌!
所有的事都很讨厌!
由美子真想就这样一直躺著。
即使不小心睡著,从此不再睁开眼睛也可以……
“喂,你还好吧?”
奈良突然把门打开,探头进来,由美子不假思索地,差点张口尖叫。
先洗好澡的奈良穿著旅馆里的睡衣。
他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个“叔叔”。
“看你洗了这么久还没出来,害我以为你昏过去了。”
说著,奈良走了进来。
由美子赶忙抓条毛巾遮住自己的身体。
“我——习惯这样。马上就好了。”
“也不用太急。慢慢来,放松一下也好。太紧张就不好了。”
奈良贼笑著,走出浴室。
说话时,视线还落在热水下,由美子若隐若现的身体上。
由美子坐在浴缸里,紧紧地抱住自巳的前胸,一动也不动。
我这是在做什么?
我等会儿又要做什么?
由美子慢慢地站起身。
离开浴缸,她用一条厚毛巾擦干自己的身体。
从镜子里,清楚的看见了自己的赤裸。
过一会儿,这副身躯就要交给奈良了,一个她并不爱,甚至谈不上喜欢的人。
就因为篁井的移情别恋。
当然,这件事让由美子震惊,也使她绝望。
但是,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
由美子清醒了。
傻瓜!
这种事还需要考虑吗?
由美子终于回复自己了。
对奈良过意不去——,虽然没有必要管他,但毕竟由美子已经二十岁了,不再是个孩子,她知道一旦答应留在这里,现在又要反悔,一定会伤了奈良的傲气……
可是,总比事后后悔的好。
就这样告诉他,然后回家去吧。
由美子下定决心。
由美子穿上刚才脱下的衣服。
她看著镜中的人。
“真傻啊,你哟?”
喃喃说道,“没药可救了,呆瓜。”
再也不会有这种事了。
深吸一口气,由美子打开浴室的门。
房里的灯关了。
可是藉著从浴室里透出来的灯光,还不至于看不见……
“老师。”
由美子轻声叫道,“老师。”
床铺正好被阴影遮住,看得不是很清楚。
老师大概在床上等吧。
由美子往床边走去时,却被不知名的东西绊了一下。
——疑惑的捡起来一看,是个约五十公分高的铜像。
她记得这是放在房间门边的,怎么会掉在这里呢?
纳闷著,她顺手把铜像放在床头灯旁。
“奈良老师……。睡著了吗?”
走到床边,只见奈良穿著浴衣,背对著由美子躺著。
“我;”要回去了。
对不起……
老师?
“睡著了吗?但是看他刚才去浴室的样子,不像是想睡觉啊。会不会是装的?”
——老师?
“她伸手打开床头灯。”
对不起,我要走了。——老师。
由美子悄悄地,轻轻地摇动奈良的肩膀。——奈良的身体缓缓地转了过来。只见奈良张大眼睛,瞪著天花板。额头上染著一片血,其中的两道,沿著鼻子流了下来。由美子愕然,——是做梦吧。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奈良没有在呼吸。也就是说,他死了!怎么会?还有,他这样子多久了?敲门声惊醒了由美子。有人来了。——定是医生或是救护车来了……。由美子跑向门边。
“大月!你在吗?”
从门的另一边传来的是川口素子的声音。
“川口老师?”
由美子打开门。
“怎么了?”
看到门口站了那么多人,倒吓了她一跳。
果然是在这里。
还好奈良老师用本名登记。
你呀,就算被人背叛了,也不该——“是福尔摩斯的功劳?”
晴美解释道,“很少人用真名登记的。”
“奈良老师呢?”
川口素子问道。
“在……在床上。”
“原来你已经……”
“我想回去。我已经好多了……”
“这样做实在太傻了。”
“是啊。”
“奈良老师?”
川口累子打开房间的灯,“这是做什么?”
身为一位院长——福尔摩斯越过她,飞跳到床上。
“——啊!”
川口素子目瞪口呆地,“这是?”
片山走到床边,吃了一惊。
“别动他!”
“——石津!”
“快去找旅馆的人过来!顺便叫个医生。”
“好……”
“要哪一科的?眼科还是外科?”
“旅馆里应该有苦生的?”
“快去!”
片山怒吼著,吓得石津慌张的跑了出去。片山握著奈良的手腕。
——脉搏已经没了。
“哥哥……死了。”
“这个伤是——喵——,”福尔摩斯看著床头灯旁的铜像。
“是那个吗?”
“——大概是被那个击到的吧。”
片山拿起手帕,擦擦额头上的汗。
“你还好吗?”
“嗯……”
“可是——”片山慢慢地转向大月由美子。
“被杀了吗?”
中西走到他身边问道?
“应该是吧。”
“——麻烦你站在走廊上,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骚动。”
“好。”
“姨妈,你们就先回去吧,接下来是警察的工作。”
儿岛光枝很有兴趣的跟了上来。
“哦?”
“可是……”
“不需要我的证词吗?”
她依依不舍的说。
“到时候再跟你连络。”
“你最好也回去。”
片山对滨野香香说。但香香没有回应他,反而对著由美子问道:「你杀了他吗?」
“噢?”
一时之间,由美子还反应不过来。
好不容易才弄清楚人家是问她什么。
“啊,——不是,不是我。”
她摇摇头,“不是我。”
片山又叹了口气。
因为他知道,大月由美子是脱离不了关系的。
唉……
又是杀人事件!
片山用手帕拿起床边的电话和本部连络。
“——石津兄怎么这么慢?”
晴美说。
这时,中西走了进来。
“噢……。”
“回来了吗?快叫他进来。”
“不,不是他。”
“咦?”
片山从半开的门往外看,又吓了一跳。
“篁井?”
由美子叫道。
篁井进来了。
衬衫扣子开著,看起来很狼狈。
篁井踉跄地往前走了两,三步,然后倒在床上。
终点
“怎么回事?”
栗原问道,“是篁井被杀了吗?”
“不是的,课长。”
片山赶忙回答道,“篁井还活著,只是意识不清……。可能是用过毒品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被杀的只有那个叫奈良的院长吗?”
就是透过电话,也听得出栗原的失望。
——“我们的课长可真是不同凡响啊!”片山叹了口气。
“一个人被杀就够了。”
“说的也是,凶手是那名女学生吗?”
“她本人不承认。”
“很少凶手会承认是自己干的。”
片山也知道,可是想到发现大月由美子和奈良的尸体在一起时的模样,怎么也不会认为她是装的。当然,大月由美子也可能是个了不起的演员。还有些人明明是自己做的,却坚信自己没有下手。
“哥哥。””
晴美说道,“验尸官来了。”
“好。”
“课长,再和你连络。”
“等我,就是坐轮椅,我也会赶到的。”
真是奇妙,上司太过狂热,部下却毫无干劲。特别是片山原本就是没干劲的人。
“唉。”
片山摇摇头,“真拿课长没办法。”
“——现场呢?”
“现在正在调查。”
晴美说。现在离发现奈良的尸体,已经有一个小时了。片山却觉得好像过了三天“太夸张了点”。由于不能破坏现场,所以紧急找来旅馆经理,要求空出附近的一间房间,好和栗原连络。而躺在那间房里的是篁井伸介,大月由美子则在一旁照料。片山等人回到现场,也就是奈良订的房间里,向验尸官和□识课的人说明了当时的状况。因为确定儿岛光枝和这件事无关,所以先让她回去,可是现场除了石津和福尔摩斯以外,还有中西及川口素子在,显得有点热闹。
“片山先生。”
川口素子走了过来,“抱歉打扰你了,大月没问题吧?”
“她在篁井旁边。他还是没清醒过来。而大月由美子好像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情况。”
“我想……不会是她做的。不管发生过什么事。”
——“嗯,我也是这么想。”
“但这旅馆的房门是自动上锁的。”
“如果是有人往大月由美子洗澡时进来杀人的话,是怎么进来的呢?”
片山说道。
“会不会是院长自己——”“那也有可能,可是说到可能性,大月由美子杀的可能性也无法否定。”
“——我比较担心的,倒是篁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意思?”
“他为什么来这里?”
“还有,他怎么会一脸狼狈!”
“看来是用过毒品了。”
“毒品……”
“在某个房里被人施打的吧?”
“或是受人引诱而服用。”
“从来没用过的人,突然服用大量的毒品,会有暂时性的异常现象。”
川口素子缓缓地点头。
“是……宫越友美吗?”
“我们没有证据,只能问篁井才知道。”
此时,片山看见大月由美子跑来,不觉吃了一惊。
“怎么了?”
“他——他跑哪里去了?”
由美子喘著气。
“他是说谁?”
“他……”
“篁井吗?”
晴美走了过来,“你不是在他旁边吗?”
“他说口渴,所以我就去洗手间,倒了杯水给他……就不见了?”
“才一会见,他就不见了。”
“片山走出去。碰巧警官也不在吧,不然有个人走出来,应该会看到的。”
真糟糕,得去旅馆的出入口检查一下——
“哥哥。”
“什么事?”
“还有一个人也不见了。”
“谁?”
“石津吗?”
“石津刚刚出去办事了,我是说福尔摩斯啦?”
“福尔摩斯?”
“对了,也老半天没看见它了。”
“也许,福尔摩斯跟踪篁井去了。”
晴美说道。篁井走在一条好长好长的路上。这是哪里呢?什么也看不到。只知道两旁是很平坦的墙壁。已经走了好几个小时了,也没经过什么地方。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去杀?”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