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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没有星光的夜晚。 我又来到了晒谷场上。 没错,我是来找八姑的。 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是我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这两天我忽然有个奇怪的想法, 人多的时候八姑是不会露面的。 除非是我一个人出现。 所以今晚我孤身前来。 晒谷场这一带, 有很多低矮的平房, 有一些还是被废弃的粪池, 当年小雨就是死于这种结构的粪池里。 四周阴阴森森, 我不能惊慌, 即使我感觉到有一双眼睛正在暗处偷偷盯着我。 我很怕走夜路的, 越荒凉的地方越怕, 但我却喜欢看鬼片, 每次捂眼尖叫的时刻感到特别激动、兴奋, 也喜欢研究恐怖小说里的人物心理, 喜欢半夜里回想起那些故事情节…… 也许正是由于这种近乎“变态”爱好, 才让我想方设法地要挖掘出当年的秘密, 同八叔公相关的秘密。 八姑的楼房没有灯光, 但却不能证明八姑不在这里。 八姑失踪几天了, 如果她不在家里, 还会去哪里呢? 大门虚掩着。 我稍用力将门推开, “吱”门声响遍每个角落。 我按了一下灯光按钮, 灯没亮, 难道停电了? 幸亏我手中还拿着一个手电筒。 “八姑,八姑。”我叫了两声。 没有回应。 只有客厅的老式八挂钟正在机械地响着, 用电筒照了一下, 时针竟指着12, 这八挂钟乱点了。 现在才是晚上八点,我看了看手机。 我穿过客厅, 走到了八姑平时作法的那个房间前。 门缝里传出桔黄的灯光, 应该是烛光, “吱……” 推开门, 果然案台上香炉里, 三根红蜡烛和几柱香正在燃烧着。 八姑这几天肯定在家里。 不燃就没人烧这些香炉了。 “啪!”忽然客厅传来关门声, 我迅速退到客厅一看, 客厅大门没有任何预警地关上了。 啊! 我心跳顿时加速。 客厅里没见一个人影, 寂静如前,只有八挂钟的机械声。 门怎么关上了? 风吹的? 不对呀, 风只会把门吹开, 怎么门关上了? “谁?出来!”我紧张地叫了一声。 没有任何回应。 我举起手电筒想四处照照, “啊!” 突然我右手肘关节至手指, 如触电般, 突然麻痛了一下。 据传凡人如果在空寂的房间, 如果碰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就会有触电的感觉。 不会这么邪。 也许是我抬手的时候,刚好肘尖碰到桌椅,引发神经麻痹。 我安慰自己,还是觉得怕。 算了,还是先离开这屋子吧。 “这么快就走了。”刚走到门口,身后忽然飘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我差点就吓破了胆。 不过马上就意识到这正是八姑的声音。 “啪”的一声,屋里的灯瞬间亮了起来。 我转过身,发现八姑正站在楼梯转角处,旁边墙角处有个灯的开关总掣。 八姑果然在家里。 刚才我进屋的时候,她就一直在观察着我。 满脸皱纹,一脸严肃,八姑用冰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 “八姑,阿戈是不是你杀的,兰姨是不是你杀的,新村的那些怪事是不是你做的……”我有些激动,主要是我面对八姑觉得很紧张。 “如果是我做的,你还敢来这里找我?”八姑咳了一下。 “这……”我突然无语。 “当年老村长他们欺负你,你不恨他们吗?”我说。 “恨!” “八叔公一家惨死,你想过帮他们报仇吗?”我又说。 “想!” “你既恨他们,又想报仇,新村发生的事跟你无关?”我很不解。 “人不是我杀的,你回去吧!有果有因,一切皆有定数。”八姑挥挥手,示意我回去。 我也不再推迟,赶紧离开八姑家。 在空阔的房子里,一个人面对着八姑,我的确很紧张、很恐慌的。 八姑一直不承认她是凶手。 最奇怪的是,七叔公也不相信是八姑做的。 是八姑故意推脱? 还是凶手另有其人? 凶手还会是谁呢? 七叔公认为是我做的。 总不会是我吧! 傻的。 七叔公一定是疯了。 我突然想到一些事情。 上次三伯说, 八叔公掉进湖后, 第二天,尸体竟躺在了岸边上,像睡着了一样。 尸体怎么会出现在岸上? 八叔公真没后人了吗? 我拨了一个电话回家, 刚好是奶奶接的。 八叔公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湖边? 我在电话里问奶奶。 没想到奶奶竟告诉我, 其实八叔公的尸体是那天夜里爷爷打捞起来的。 爷爷跟八叔公平时表面上不怎么来往, 私底下还是感情深厚的, 因为两人本来就是同门兄弟。 八叔公遭难的那天, 爷爷刚好外出办事了, 晚上回来后, 知道此事, 十分伤心, 半夜里就去山湖把八叔公的尸体捞了起来。 八叔公生前向来我来我素, 办事又欠考虑, 以致遭到横祸。 事到如今, 也许真是天意。 也就是从那时起,爷爷才决心死后将残书掩埋的。 没想到是爷爷捞起尸体的, 难道八叔公死后真没后人了吗? 奶奶突然告诉我, 爷爷曾说过, 八叔公曾私下收了一个徒弟, 还是一个外乡女。 女徒弟! 外乡女! 我知道了, 八叔公当年收的徒弟就是八姑。 哼, 看来一切都是八姑做的, 她竟然不承认
走出晒谷场, 从一排低矮的瓦房穿过。 小巷的一个角落忽然闪出一个身影, 我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一只大手臂就紧紧卡住我的喉部, 差点就喘不过气来。 慌乱中, 条件反射, 狠狠往后踩了一脚, 刚好踩中一只脚背。 “呀!”黑影叫一声,手臂稍松了一下。 我趁机狠狠往他手臂咬了一口。 “啪!”那男人狠狠打了我一个耳光,顿觉左脸红辣辣地,一阵眩晕,耳朵里翁翁作响。 紧接着我被拉进了一间废弃的矮房里。 屋里很多的蜘蛛网。 墙角旁放着一盏昏黄的柴油灯(看得出有一定岁月了)。 看来黑影早有预谋。 “救命!谁?”我挣脱不掉。 双手很快被反绑上, 绳子向上穿过横梁, 接着绳子向上收紧, 我被吊了起来, 脚跟刚好触地。 这种姿势弄得我很不舒服,好难忍,也很痛。 黑影走到我面前, “啊!是你!”这时我才看清, 绑住我的人竟是胡须男。 这时忽然又有一个人影闪过。 闪出一个人。 啊!竟是七叔公。 原来七叔公同胡须男已经勾结起来。 “你们要做什么?”我很害怕。 “我就是来报仇的。”七叔用拐杖敲了敲我的脸。 这动作很带有侮辱性, 我把脸偏向一边, 还是闪不开。 “你!”我很委屈,七叔公为老不尊,我一下子对他厌恶到了极点。 “你做了这么多事。今天就不要怪我了。”七叔公又用拐杖在我的身上、腿上敲了敲。 “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忍不住喊了一声。 “别装了。”七叔公从裤兜里掏出一枚棺材钉。 棺材钉! 七叔公接着说了让我很惊讶的事, 原来八叔公的坟墓被淋狗血后, 七叔公带着阿戈去祖幕埋东西。 里面埋的正是一些符咒同一些棺材钉。 哦,难怪七叔公会认为一切是我做的。 那次晚上我在祖坟山出现, 差点就被村民们认为我在破坏祖墓。 也许从那时起,七叔公就认为棺材钉是被挖走了。 难怪那天, 我告诉七叔公舅舅家墙壁被钉了棺材钉时, 七叔公反应会那么大, 盯住我的眼神会那么的奇怪。 也许那时起,七叔公就开始怀疑我了。 然后阿戈被棺材钉钉死后, 七叔公就对我更加恨之入骨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回村子后就去挖了残书。”七叔狠狠地说。 “我叫阿戈暗中跟踪你好多次,你一直神神秘秘的……”七叔公又用拐杖敲了敲我的脚。 哦,难怪我回到村子后时常觉得有人跟踪。 “你回村子就是居心不良。”七叔公接着说。 “你还报了警。”胡须男猥亵地捏了捏我的脸蛋。 “你!”愤怒地盯着胡须男,真想把他的手给砍下来。 是我报警的,但阿戈不是我杀的。 我回村子主要是为了找弟弟。 我挖残书主要也是为了借它的法力找弟弟。 “少跟我装蒜,即使阿戈不是你杀的,你也不是好东西。”七叔公不屑地看着我。 呸! 他竟突然间往我身上吐口水。 “你!”我哪里受过如此的侮辱,又气又委屈,泪水马上就涌了出来。 “七叔公,鬼婆真会被引来吗?”我听到胡须男说。 “别急,她会来的。”七叔公的声音。 鬼婆? 是指八姑吗? 七叔公要用我做诱饵引八姑前来? “我要用你引出一个人。”七叔公对我说。 “谁?是八姑吗?。你不是说人不是她杀的吗?” “这叫计谋。我不这样说,你会去找她吗?我就要你去引出她。也是时候解决十几年的恩怨了。”七叔公真的很无耻。 无语。 面对这样一个无耻的老男人,同一个猥琐的胡须男,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七叔公在胡须男耳边嘀咕一番。 胡须男退了出去…… 脚步声由远而近。 我听得出这是八姑的声音。 八姑闪了进来。 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紧紧看着七叔公。 “你不遵守承诺。”七叔公说。 然后他们接下来的对话,让我大吃一惊。 原来当年七叔公当年同八姑约定, 七叔公要厚葬八叔公夫妇, 并葬在祖坟山上, 八姑就打消报仇的念头。 葬在祖坟山等于承认八叔公夫妇是村子的一员,这对死者也算是一种安慰。 他们达成了协议,彼此相安无事地过了十几年
“村子发生的事,是谁做的?”七叔公目光冰冷,冷光如刀。 “放了阿芸吧,跟她无关。一切都是我做的,”八姑承认了。 啊! 八姑之前一直不承认的。 八姑对我说过,她不是凶手。 为何在这里突然承认了? 难道是为了救我才承认的? 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 之前我一直想方设法希望八姑承认是幕后的主手, 可是现在在七叔公面前,我又突然希望她不是凶手。 怎么回事? 我犯糊涂了吗? 八姑是不是真正的凶手? “是时候解决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了。”七叔公冷冷地说。 “你以为有能力动的了我吗?”八姑嘴角闪过一丝邪笑。 然后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严肃。 八姑目光如矩, 紧盯着墙角的柴油灯。 “扑扑”柴油灯马上亮了少许,火苗上窜,左右摆动。 屋子里没见有风吹动。 难道是意念力? 据传民间有一些奇人, 有强大的意念力, 可以隔空取物, 可以控制别人的思想, 杀人于无形。 说不定阿戈也是思维受到控制, 最后才会用棺材钉自残丧命。 看来残书的力量真是不可轻视。 现在八姑用意念控制灯火, 分明就是提示七叔公不要轻举妄动。 七叔公咳了一声。 忽然一桶水从身后倒在了八姑身上。 不,不仅是水,是一桶很臭的粪水淋在了八姑身上。 粪水中还有许多白色的肥虫子, 粘在了八姑的后背衣物上, 虫子一动一动的。 原来是事先躲起来的胡须男趁八姑疏于防备, 用污秽之水偷袭了八姑。 而柴油灯的火苗也顿时恢复到了原样, 火光昏黄如前。 “你!”八姑脸色大变, 呼吸急促, 喘声很大, 好像呼吸很困难。 “我早已经想到对付残书法术的方法了。”七叔公脸上闪过诡异的笑容。 惨了, 残书有条禁忌, 就是污秽之水可以破解残书法术的。 很快, 八姑双手也被反绑吊到了横梁下。 八姑双脚离地, 脸色很难看。 身体软绵绵的, 似乎没有了丁点力量。 “钉了她。”七叔公抛给胡须男一枚长长的棺材钉。 钉身较粗, 四方形状, 钉身光滑闪亮, 略带有红褐色。 一如舅舅家外墙取下的棺材钉。 胡须男捡起半块砖头, 另一手拿着棺材钉走向八姑。 “住手!你们要干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