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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骤然迸发的强大光芒刺得我下意识的闭眼,耳边同时也听到了“砰”地一声巨响,就像是什么东西爆裂开来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轻轻飘落在我头上脸上,冰冰凉凉的。我疑惑的睁眼,立刻就看到了那漫天飞舞的茫茫大雪!前一刻还静止凝固在半空中的鹅毛大雪,此时却如疯了一样的狂舞乱扬!仿佛要将这一切都吞没在无边的洁白之中。
四下炸裂开来的冰晶之中,灰色的人影冉冉升至半空中,漂浮不定。一头极长的灰发在他身长飘扬伸展,一如灰色的羽翼,长袍软软如流水般拖曳在他脚下,遮天蔽地;腰间金灿灿的腰带夺人眼目,似在无声的诉说说主人尊贵的地位;而那张脸,在晶莹透剔的飞雪中更是显得惊为天人,只一眼就足以叫世间所有的女子自惭形秽了……
肆意的伸展着四肢,那人闭眼仰头,对着苍空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仿佛有说不出的感叹和得意。他的周身似有道无形的屏障,任那大雪漫天狂舞,却是斑点也近不了他的身,才一飘落至他周围一米处融化的毫无踪影。
……
“我终于又重生了……!”
良久,他才又睁开眼慢慢地说,并以居高临下的神态俯视着下面那四个被冻结在冰柱中的人,然后“霍”的一振衣袖,狂笑:“哈哈——即使是四方术士又能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仍无法奈何得了我吗?!”
我在下面静静地听着看着,没有笑也没有生气什么的,像是在看一场闹剧般平静。连外自己都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态。
“很高兴,是吗……?”我不带什么感情的问。
闻言,落尘停下大笑,身形如烟般袅袅下降朝我飘来。他很仔细的看着我的眼,像要读明白外的内心一样。
我毫不畏惧的迎视着他凌厉的逼视,从为如此的平静过:“知道‘诛魔咒’吗?”
听到‘诛魔咒’这三个字时,路哦尘脸色微微一变,他眯眼冷冷地看者我:“什么意思,年一怎么会知道这个已经失传了千百年的古老咒术?”
我笑而不语,一幕幕场景犹如走马灯般掠过脑海,仿佛一切都发生在前一刻——
那天,在寺院的夜晚,离空遣走了萧原的南宫静远,神色凝重的看着不知所措的我。
烛光摇曳不定,映照在他那沉静不变的容颜上,犹如沉淀了千年的时光,那么悠远古老;又如一本永远也看不懂的史书……其中的谜底以及内情,非一般的旁观者可以看透的。
他凝重的问我是否愿意担此重任将冥王诛灭。以为他料定冥王一定会将作为寄居体的我一同带至雪山的封印之境找回肉身;况且,对于我这个从没有学过任何法术的平凡人类,落尘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丝毫戒备提防的。
我点头应下了,接下了这个无比危险的任务……既然最爱的人已经魂飞魄散,我独自留守在这个世间也只是受着空虚的煎熬,若可以用自己的命去挽救无数个鲜活的生命和情侣,又有何不可?!
于是,我一路上将离空给我的那道小小的咒藏在衣袖中不动声色,并在扒开雪堆的时候,将它贴在困着落尘肉身的冰晶之上。果然,落尘得意忘形并未注意到那道不起眼却威力极大的咒,要知道那咒里可蕴含着离空强大的法力呢……
就在落尘的肉身和魂魄合二为一的瞬间,‘诛魔咒’的力量也开始暗自发挥了,而后果就自然是魂魄和肉身一起毁灭!
一道凄厉痛苦的嘶吼声穿过漫天大雪,如一把尖利的刀子般狠狠划破了雪谷中弥漫的死寂!犹如地狱中的厉鬼。
纵然一开始就有了心理准备,我却仍止不住被这样尖利的嘶喊声惊得心头一颤。
大雪里,那张原本俊美邪魅的脸以及那睥睨天下的气势都不已经不复。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因为巨大痛苦而五官移位变形的狰狞容颜,那血红的眼阴狠得像是要马上杀了我分尸数段一样!
“你、你居然背叛我——”他咬着牙一字字的说,语气寒冷得吓人。
可我却感觉不到半点畏惧。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看着落尘狂吼着狠狠扑来,感受到那铺天盖地的凌厉杀意席卷而来,我闭眼轻笑着等待死亡来临的那一哦瞬间,依稀中忽然记起一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什么书上看过的诗——
肥水东流无尽期,当初不合种相思;
梦中未比丹青见,暗里忽闻山鸟啼。
青未绿,鬓先丝,人间别久不成悲;
谁教岁岁红莲夜,两处沉吟各自知!
……
两年后。
书店小老板看着柜台面前那个手捧一大束火红玫瑰的清俊男子,感觉到客人们投射过来的各异目光的同时,也觉得自己心里那簇火苗开始燃烧起来。
“你——”她气急败坏的指着对对方鼻子正要呵斥,那个一身白色休闲服的帅哥却冷不丁的先她一步开口了,而且声音还很大:“晓君,请嫁给我吧。我会生生世世对你好的!”
哇——求婚啊!!
那句话犹如一个重磅炸弹,把所有人都给炸得东倒西歪外加说不出话来,连书店老板周晓君和她表妹浩洋也同样是目瞪口呆。
看着心上人好象一幅惊吓不轻的样子,白衣帅哥有些担心的凑过去伸手摸了摸她额头,“晓君,你没——”话话没说完,眼前一花,就有一道人影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闪进了书店,并“啪”地一声挥手拍掉了帅哥那只关爱的手!
“说好了公平竞争的,你怎么还好意思趁我不在出一晓君豆腐呢?死莫夕夜!”那个身手快得让人咋舌的居然是个白发少年。高领毛衣,直筒牛仔裤,雪白的球鞋,浑身上下都带着种阳光般的灿烂气味。
揉了揉被拍红的手背,被职责为“吃豆腐”的莫夕夜挑高了眉毛,瞪着对方:“你今天不去学校上课跑这里做什么来了?萧原,你这个老师当得还真是不合格啊!”
名叫萧原的大男孩翻了个白眼:“你管呢……我要不看紧点,我们家晓君早被你小子给拐跑了!”
莫夕夜又气又好笑,“晓君什么时候成你们家的了?况且我们说好了公平竞争,她如果真跟我跑了,那年一也要愿赌服输吧!”
就这样,两个外表同样出色的男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在书店里争论起来,大有要把对方说倒才住口的趋势。
看着这一切,周浩洋的眼都快红成兔子了:她轻推了下还在发呆的周琳,“晓君姐,你还真够好命,两个这么出色的帅哥为你争风吃醋啊……你打算选哪个呢,能不能把不要的那个送给我当男朋友呢?!”
“我哪个都不要!”阴沉着脸狠狠的甩出这么一句话来,周晓君抬脚就走出书店。就在刚走出店门,她又忽然回头冲后面那两个正想跟上来的男人吼道:“谁要再敢跟过来,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他了!”
这话果然有用,身后两个男人只好乖乖的收回正要迈出的一只脚,眼巴巴的看着佳人扬长而去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狠狠瞪了彼此一眼,冷哼几声表示自己心里的不满……
天气很好,阳光灿烂,不时还有轻风吹过……直吹得满路两旁的树木发出轻微的“哗啦啦”声音……
摆脱了两个‘瘟神’的周晓君心情大好,边走边哼着小曲,享受着这样的暖阳和风。
忽然,她感觉身后有人跟了上来,脚步不紧不慢,却落脚轻快稳健,似是练家子。疑惑的回头,却在看清楚身后那人的面目后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南宫学长?!”
对方笑笑,几个大跨步便已飞快的赶了上来,“在先个什么呢,冤家?不怕你的莫夕夜被人抢跑了么?!”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分明是喜欢夕夜,却又装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害得那家伙追得灰头土脸,却只为博得佳人的一笑……
用力的哼了几声,周晓君恨恨的说:“活该,谁叫他当初叫离空骗我说要等一百年才能重生!害得我那么伤,还为他白流了不少眼泪!”
南宫静远翻了个白眼:“你现在还记得这个呀……他也是为了不叫你担心才故事叫离空骗你。若要当初照实告诉了你,万一最后却又无法重生为人,那你不是更伤心了吗?!”
两年多前,离空将莫夕夜几乎碎散的魂魄一点点的收集好,并放在舍利子里,以自身七八百年的修为和不死之身为代价,冒着自己形神俱灭的危险,用九九八十一天的时间,终于效仿落尘创造魅刹的方法而重新为莫夕夜做了一个肉身,使他得以还阳……因为风险极大,所以兄弟两人约好了在成功之前绝不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周晓君……
一阵沉默,周晓君点了点头:“我知道。”她不是笨蛋,自己知道离空和夕夜的用意,只是却无法释怀罢了,所以才故意和夕夜赌气,让他还萧原来个公平竞争。
“不过,你的命还真大,居然可以从冥王落尘那个恶魔手里毫发无伤的回来!”南宫静远叹息,口气里有疑惑也有庆幸。
周晓君看着马路上来往不断的车流,眼神带着沉思的迷茫,“这个我也不知道……”那个以凶残嗜杀而闻名的落尘,居然在最后一刻停下了即将的攻击,她现在还记得他住手后望向她的最后一眼……很奇怪的眼神,好像不止是因为身体上的痛苦……可还没等她读懂那眼神了一的具体含义,他就在她面前烟消云散碎裂成无数快了……
……“因为他已不知不觉爱上了你”……
离空的话再次在她耳边悠悠回响,让她总觉得半信半疑——可能吗?但,如今落尘已经完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死无对证,所有的一切也只是猜测而已……
而魅刹和其手下等人,自那以后也销声匿迹至今,防佛蒸发了似的……一晃已经过去了两年,日子那么平静缺又快乐……
“在先个什么呢,冤家?”南宫静远五指在她眼前晃呀晃的,像是在招魂,“能不能商量个事呀?”
“什么事?”她回过神来,狐疑的看着学长奇怪的笑脸,心里莫名的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南宫静远装出一脸的可怜相:“学妹,你都给萧原那小子公平竞争的机会了,那也应该给我同样的机会呀!你看我都三十左右了还光棍呢……”
一阵寒意从背后升起,周晓君干笑几声,“哈哈,你开玩笑的吧,像学长这么出色的男人,除了我之外什么样的女人还找不到呀?!”边说,她边不动生色的悄悄后退几步。
南宫静远一脸认真的凑了过去:“不,我是认真的,你听我——哎呀,你别跑!”说着,他不死心的追了过去。
早已撒开了两只腿跑得飞快的周晓君苦笑——她这是什么命啊,命犯桃花吗?饶了她吧……
天上,一朵白云飘然而过,悠闲自在的看着下面那两个你追我跑的一男一女,防佛也无声的笑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