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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间欣吾当时也在那间画室看到两具惨遭杀害,并紧紧结合在一起的尸体,而且就在他等着被传唤时,望月种子进来了,不知情的警员留下这对憎恨彼此的怨偶共处一室。
根据风间欣吾的说法是:他和望月种子在那个房间差不多待了十分钟左右,在这十分钟里面,两人都没有开口跟对方说话。
由此看来,望月种子的精神状况究竟是异常还是正常,风间欣吾也不是很清楚。
如果在望月种子进入那间画室之前,她的精神状态就已经几近崩溃地步的话,那么当她看到风间欣吾的那一瞬间,会不会因此而崩溃?
望月种子失去黑田龟吉这个代用情人兼报复风间欣吾的复仇工具,她在看到风间欣吾的那一瞬间,难道不会有挫败感吗?
望月种子和水上三太擦肩而过、进入办公室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她的精神有何异常之处。
“望月女士,请这边坐。”
等等力警官尽量表现出十分尊重对方的样子,他指了指桌子前面的那把椅子说:“你刚才去过那间画室了吧?”
“是的。”
望月种子坐在椅子上点点头,等等力警官不禁看了金田一耕助一眼。
此刻,她的眼神不像往常那般锐利、咄咄逼人,有的只是空虚、孤独的表情。
“我想请问你一件事,黑田先生昨天晚上是几点钟出门的?”
“不,不是昨天晚上,他是今天一早出门。”
“他今天一早几点钟出门?”
“清晨五点左右。”
“黑田先生为什么那么早就出门呢?”
“因为有神谕。”
“夫人……啊!不,望月女士……”
一旁的金田一耕助注意到望月种子的态度跟平常不太一样,他问道:“你所谓的神谕都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出现?难道是以电话传话的方式?”
“是的。”
望月种子老实地点点头,这时,她的眼神已经变得十分诡异了。
“今天早上那通电话说了些什么?是说那里有女人被杀了吗?”
“不,不是这样。电话里并没有说得那么清楚,只说去成城的画室一探究竟,你就会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但是你不准去,派猿丸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望月种子说到这里,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她的眼睛往上吊,脸部痉挛,一副疯狂的模样。
“那个人不是我的朋友!我一直遵从他的命令,没想到他却反咬我一口,他杀了对我最重要的猿丸……”
“望月女士!望月女士!”
金田一耕助不禁插嘴叫道:“那个人是谁?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只是在电话里听到他的声音,他说要帮我报仇,帮我打击风间欣吾……结果事情并不是这样,他只是把我们当成工具,那个人……因为那个人知道……”
“望月女士、望月女士,那个人究竟知道什么?”
“猿丸有那种嗜好……而、而且,那还是我告诉他的!”
“望、望月女士!”
就在这一瞬间,在场的人全都站了起来。
望月种子突然全身痉挛,没有人知道她是否曾经罹患过什么特殊疾病,不过她当时确实陷入严重发病的状态中。
从发病到恢复这段历程中,她的精神状态已经失去平衡了。
第十八章“真人”蜡像
1 暗夜探险
水上三太和望月种子在成城警局擦身而过之后,他立刻赶往位于莺谷的望月蜡像馆。
水上三太现在急于建功,他今天在成城那间画室发现命案的被害者之后,先打电话向报社报告,然后才打电话给金田一耕助。
当时总编辑在电话里对他的激励和赞许,更让他卖命地追查这桩命案。
除了急于求表现之外,另一方面鞭策他如此卖力演出的主要原因是:他想在这次竞争中蠃过金田一耕助。
想击败那个一头乱发、老是穿着皱巴巴和服的小个子男人的雄心,一直不断地激励着水上三太。
当水上三太在那间画室里看见黑田龟吉和宫武益枝相拥而死的一幕时,突然让他起起一件事。
他忆起自己第一次潜入望月蜡像馆的那天晚上,曾经听见卧室里传来男人愉悦的呻吟声,那时水上三太心想,这一定是男人和女人正在享受鱼水之欢所发出的声音,可是女人始终保持缄默,没有一丝声音。
水上三太一直认为那一男一女就是黑田龟吉和望月种子,正因为他抱持这种想法,才会一时大意被望月种子逮个正着。
此刻水上三人脑际闪过的念头是:那天晚上黑田龟吉寻欢的对象究竟是谁呢?
(那天不就是美树子尸体遗失的第二天吗? 而且从地下道盗走美树子尸体的应该有两个人。)
现在回想起来,这两个人一定是望月种子和黑田龟吉。
虽然水上三太不清楚望月种子如何知道风间家有地下道存在,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盗走美树子的尸体不可,但是刚才在画室里看到那两名男女的凄惨死状时,水上三太突然想起那天晚上,黑田龟吉寻欢的对象会不会不是美树子?
黑田龟吉有异于常人的嗜好,他这种嗜好会不会是从美树子的尸体所引发的?
可能是望月种子教唆他这么做的……她叫黑田龟吉当着自己的面去侵犯这位曾经抢夺她丈夫的女人。
以望月种子平日的行径来看,确实有可能做出这种事,而且她也乐于使用这种残忍的报复方式。
水上三太心想,若是自己的推断无误,美树子的尸体现在应该还在望月蜡像馆里面。尸体不容易搬运,望月种子将怎么处理被黑田龟吉糟蹋过的美树子尸体呢?
就这样,找到美树子的尸体便成了水上三太另一个目标。
水上三太到达莺谷的望月蜡像馆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一度停歇的雨这会儿又开始落下,或许这样的夜晚才适合进行阴森、刺激的探险活动吧!
他再度从第一次潜入这栋蜡像馆的候客室窗子进入,蜡像馆里依旧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不过,这对水上三太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自从他决定调查这桩凶杀案之后,经常随身携带一支钢笔型的强力手电筒,今天晚上这支手电筒又派上用场了。
水上三太从漆黑的候客室来到玄关前,竖耳倾听有无任何动静。
虽然蜡像馆里目前应该没半个人,但因为水上三太是闯人别人的屋内,多少还得小心一点。
连同这一次在内,水上三太已经是第三次潜入望月蜡像馆了。
之前潜入的时候,他就已经把内部都调查得很清楚,所以这里好比是他的第二个家,甚至对可能藏尸的地点他心里都有谱。
水上三太越过玄关,握住大厅的门把,大门当然上了锁,这原本就是意料中的事情。只见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沉甸甸的皮制盒子,里面装着螺丝起子等七样工具。
十分钟之后,他将锁打开了。
水上三太战战兢兢地打开门,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东西倒在地上的砰然巨响,其中还伴随着呻吟声、金属撞击的铿锵声,水上三太不由自主地从地板上跳了起来。
他的一颗心如同锣鼓般咚咚作响,不仅害怕别人发现自己擅闯民宅,更教他感到惊俱的是,在这个应该没有人在的房子里,他竟然会有与别人同在的感觉。
水上三太关掉手电筒的灯光,紧握着门把,宛如一尊化石般呆立不动,身边环绕着一种迫人的静谧。
当一切归于静寂,他又听到断断续续、如泣如诉的声音,而且这回还加上铁链撞击的声音。
在之前的探险经验中,水上三太得知这栋蜡像馆有一个地下室,那里存放着毁坏的蜡像或报废的工具,可说是一座仓库。
水上三太发现声音是从他所站的地板下面传出来的,他即刻下了一个决定
(好,就从那个地下室开始查起吧)
2“人质”获救
这会儿,水上三太站在一片漆黑的地下室门前。
大概是情绪太激动的缘故,他感到一颗心好象要跳出自己的胸膛似的,呼吸有点困难。
(确实有人在地下室,而且还是个男人)
当他想到那个男人可能会是谁的时候,心中不禁充满兴奋无限的希望。
“喂、喂!有没有人在里面?”
地下室里面没有人回应,只传来轻微的呻吟声和铁链撞击的声响。
(难道那个人被铁链锁在地下室里面吗)
一想到这里,水上三太只觉全身的毛细孔都张开,产生一种令人全身发麻的战栗感。
“好的,请你等一下,我帮你把门打开。”
通往地下室的这道门当然也是锁上的,不过锁头并不像大厅的门锁那么牢靠。
虽然如此,水上三太因为太紧张,一直无法顺利打开地下室的锁。
“混帐!镇定点、镇定点!”
水上三太并不知道望月种子已经发疯的事,他担心要是在这个节骨眼遇上那个恶婆娘的话。
只要一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就会令他觉得十分窝囊。
水上三太一边注意有没有人下来,一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过了七分钟,水上三太终于打开地下室的门锁。
一打开地下室的门,他小心翼翼地站在门边,藉着手电筒的灯光往里面瞧。
他发现在一堆没有用的工具中放了一尊奇怪的蜡像,一颗心因此再度急速狂跳起来。
当他将手电筒朝向可能有人在的位置照射时,发现这里跟以前来探险的情形有些不一样,地下室里似乎已经被人整理过,同时也多了一张木头床,床边还躺了一个人。
水上三太藉着手电筒的灯光环视四周一遍,待他确定没有危险时,才走向床边。
他蹲在那个人身边,用手电筒照向他的脸。水上三太一看到那个人的脸,胸中顿时升起一股胜利的兴奋感。
正如他所猜测的,这个人正是早苗的哥哥——石川宏!
石川宏一定是被望月种子和黑田龟吉两人绑架,关在这个地下室,他们还用一条大手绢塞在石川宏的嘴里。
“喂、喂,石川兄。”
水上三太拿掉石川宏嘴里的手绢,不断呼喊着他的名字。
但石川宏只是闭着眼睛,急促地喘息着。
看来他又因强烈的药物作用而昏睡了,只见他整个脸颊泛红,额头上不断冒汗。
水上三太再次摇动石川宏的身子和叫唤他的名字,可是无论怎么样都叫不醒他。
水上三太在无计可施之下,只好站起来重新查看床铺的四周,这才发觉望月种子这女人简直比恶魔还要可怕。
石川宏不仅双手被手铐铐着,在手铐上还有铁链,这条铁链结结实实地栓在床脚上。
望月种子他们用手铐和铁链紧紧捆绑住石川宏,不让他自由行动,同时为了怕他大声呼救,还在他嘴里塞上手绢。
这样做还不够,当望月种子和黑田龟吉两人都外出时,他们还不忘加重药物的剂量让他昏睡。
另外,他们在床边放置一个便器,从便器已经发出恶臭来判断,石川宏被关在这里应该有一段时日了。
发现石川宏对水上三太来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