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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回公道。他害我家破人亡,我就让他妻离子散!!让他这辈子都没人送终!!”骇那种人的表情是天悦从未见过的,他惊讶于仇恨竟然能让人变的如此陌生如此疯狂。
“那焦翠萍的死也是你设计的?”越听越心寒的肖楚城冷冷的问到。
“不错,我老早就给她们下了慢性的毒药,反正她早就疯疯癫癫的了,我的药不过是帮了她一把好让她解脱痛苦。”
这个女人竟是如此的似曾相熟,只是按照自己心中的那扭曲的执念便要将所有的人拉入深渊,辜负了一切也背叛了一切,以为自己做的都是正确的都是应该的,却不知道到头来自己却变成了那曾经最为不齿的人。
“你怎么可以把帐算到翠萍她们母子身上!!难道他们作为乔忠的家人也有罪??她们也是受害人呀!你害死了她竟然还要继续害嘉忻,你口口声声的说他们没人性没良知,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乔忠他们有什么区别?!!胡乱害人,难道这就是天理了?还有宋明宇呢? 他的死也和你有关?他不过是好心来帮忙,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联,你怎么可以随便夺取别人的性命。”
面对肖的质问张姐突然间手足无措起来,但那也不过是瞬间的事,下一秒她变继续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借口,“那不怪我,要怪就怪他!”她用刀指向天悦,“我明明白白告诉他让他把那碗粥倒掉,是他不听,是他害了自己的学生害了你的同学!还有如果乔嘉忻那天把东西都喝完了的话根本就不会出这事!!都是你们,都是你们逼我这样做的!!”
突然间肖楚城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他真的不敢相信会有人振振有词的将所有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一味的替自己找到合适的理由来光明正大的伤害别人。她是失去了亲人,她的痛苦无人能言其左右,可仅仅如此便可以堂而皇之的因为那些怨恨因为那些不平来牺牲他人的幸福吗?这又是何其的自私何其的残忍!!
“逼你的从来都不是别人,是你自己!如果你儿子泉下有知也不会同意你的所做所为!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放了乔嘉忻,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做错,没做错……没有……该死,他们都该死……”在张姐神经质一般的自言自语同时,肖楚城冷不丁的给天悦使了个眼色。
“就算你杀光了所有人又能怎么样?乔忠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你以为他真的在乎这些人吗?既然你不甘心为什么去不找他?难道你觉得拿别人做了替死鬼,你就可以心满意足的去见你儿子了吗?他的仇你就是这么报的吗!!”
就在肖楚城高声喊出这句的同时,天悦已经趁着张姐分神的那一刹那猛的侵入两人近前,一把夺去张姐手中的刀甩向一边。只可惜他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那件凶器上,竟然让张姐有机可趁,在舍弃已经被天悦双手紧握的那把刀后,用着全部的力量拉着乔嘉忻同归于尽的跳下了天台。
一看情势不对,天悦就奋不顾身的扑了上去,终于在最后关头扯住了乔嘉忻的袖子,等他死死握住对方的手后,自己已经被对方牵拉的半悬在天台边缘上了。
乔嘉忻一只手被天悦牢牢拉住,另一只手则是被张姐死命抱住。
恼羞成怒的女人眼见自己的如意算盘竟然落空便不管不顾的晃动起来,她的手却将乔嘉忻的手臂抱得更紧。她不怕死,只是她绝对不甘心就这样离去,就算是到了最后她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被她这一折腾,天悦的身体更是不由自主的向外滑去,还好肖楚诚手疾眼快的一把抱住他的腰才得以缓解那急速前进的趋势。只是眼前的情况却不容乐观,他们两个人或许可以把下边悬着的两人拉上来,可乔嘉忻却是似乎已经不能坚持到那时了。
身体像是被极度拉开一样,双臂上所承受的力量让原本就虚弱不已的乔嘉忻疼得冷汗直流,被牙齿死死咬住的下唇已经渗出了血丝。他痛苦的抬头看向上方的天悦,摇了摇头,好难受,他真的坚持不住了,面对这种凌迟一样的煎熬他宁愿选择痛快的死去。
“嘉忻!乔嘉忻!我不许,我不许你松手,听见没有?听见没有!!”天悦凶狠的怒吼着对方,“再坚持一下,一下就好……嘉忻,睁开眼看着我,我要你坚持下去,听见没有!!”
“好……痛……求你……放手吧……”乔嘉忻口中溢出的破碎恳求声就像是利刃一样划过天悦的心口,冷风从他的身体穿过,让他感到前所未有寒冷,那个孩子眼中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渴望,他甚至求自己丢下他。
“不!!!!”痛彻骨髓的嘶喊声揭示着男人已经接近崩溃,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永远做不到,他不想放手,他不想再次失去,他答应过的,发过誓的,会好好守着这个孩子长大,他却只能一次次的违背誓言。
“哈哈哈,受不了了?那就放开手!!不然咱们就一起死!!”不停扭动着身体的女人在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后便开始大笑,下地狱去吧,大家一起去!!
“天哥!不行了,我、我的力气不够呀!”肖楚城的力气也开始渐渐耗尽,于是叠在一起的两个人被拖着向前缓缓移动起来。
“放手……不然你……那样……我宁愿死……”乔嘉忻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后便垂下双目不再言语,收敛掉所有痛苦的表情,只是将和天悦握在一起的手慢慢松开,任凭自己从天悦的指间滑落。
突然一滴冰冷的水珠落入他的脸上,他惊讶的抬头,却发现天悦的泪水不受控制的从上边滴落下来,一滴滴的砸在他的心上……不要,不要哭,不值得的。
可对方那不曾停息的泪水,伴着那骤然响起的哀号声让他心中猛的一颤,他无法再直视对方,只能将头偏向一侧,最终发出一声无声叹息。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张姐突然安静了下来,不再蹬踢双腿,却像是在侧耳倾听一样,很快又对着空无一人的身旁喃喃自语。众人也趁着这难得空档稍加喘息,却才不透对方究竟搞的什么鬼。
“好!你答应我的你可记清了,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在莫名其妙的说完这两句之后的张姐,猛然间仰起脸对着几人露出一个沁人寒意的笑容后,二话不说的松开了紧抱着乔嘉忻的手臂,向地面迅速坠去。
直到她重重摔到水泥地上,那血肉模糊的脸上也依旧泛着诡异至极的笑容。
一分钟后乔嘉忻得救。
一小时后,闻讯赶来的警方在垃圾箱里找到了已经死去多时的乔义,死因是失血过多。
一天之后,天悦在医院的候诊室里得到了焦翠萍的验尸报告:死者曾长期服食三氧化二砷,机体各大脏器均遭到严重损害。
……
“请问,您是病人的家属吗??很遗憾这孩子的身体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我们尽了全力却……对不起。”
……
杉:
你一定不相信我今天看见了谁……
我竟然真的找到了那个孩子,那个你用生命换来的孩子。
可是他并不快乐,我看的出来。
杉,我想守护他,一如你曾对我的那样,无私的关爱和奉献。
我想让他幸福,得到你和我都不曾拥有的幸福。
天悦
————不要走,求你。
————对不起……如果可以,请代替我幸福的活下去……
————那么谁能告诉我,究竟怎样才能幸福……
白的刺眼的病房中永远充斥着消毒剂的味道,是再清淡也无法消除的味道。天悦从来那都没有感到这种味道竟是让人如此难受,整整一夜他都无法闭眼,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起来,究竟是什么才能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所有的事就那样发生了,在自己的面前,在自己所谓的呵护之下。
屋内的灯光从未开启,但晨光却已经透过窗帘轻柔的漫步进来。在那些光线里天悦一点点的看清了床上的少年,紧闭的双眼,干燥而无光泽的双颊。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目空一切张狂无比的孩子竟然消瘦得近乎脱了形,如同幽魂一般。自责、悔恨、心疼、不舍复杂地交织在一起;让天悦痛苦地闭上了眼,弯下身把脸覆于双手之间;心好像被人拽得生疼,就连呼吸都不能自己。
“恩……”乔嘉忻呻吟着睁开了双眼,他的双臂都在打着点滴。“疼……”沙哑的声音从嗫嚅的唇间溢出,当他真正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昨夜所发生的一切也再次回到他的脑中。“张姐她……”
天悦摇了摇头,走到床前拉住对方的手,感到的却是刺骨的冰冷。“不要管其他的了,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养好病知道吗?”天悦扯着嘴角,试图让自己看上去能够更加乐观一些。
“我想回家……带我回去好吗??不要……在这里。”乔嘉忻断断续续的提出要求后便期待着看向天悦。
“好的,我带你回去。我现在就去办手续。”松开手,天悦马上朝门口走去,眼中的刺痛让他无法再维持住那些伪装,哪怕只是一秒。
“来不及了,是吗?”乔嘉忻的声音仍然是淡淡的,和着一丝凉意在屋中一点点的润染开来。
听见这句,天悦整个人就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整个身子都是一颤,“胡说什么呢?怎么会,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此刻天悦只能用那些生硬的语气来掩饰一切,他抵在门上却无力转身,他不知该如何去面。
“你希望我相信这些话吗?”乔嘉忻脸色黯然的闭上了眼,昨夜的那些伤痛让他即使连简单的交谈也变得困难起来。“我昨天听见了她说的话,我知道她对我们……如果还有机会的话,你不会就这样同意我离开医院的。呵呵,就算是绑的你也会把我留下来继续治疗,是吗?”少年再次睁开眼,看着那个僵在门口的人,他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他知道的,一直。
天悦垂在身侧的拳握了松,松了又握,他该怎么办,他究竟该拿这孩子怎么办?
“天悦,过来。”乔嘉忻依旧是没大没小的直呼着他的名字,一如往日带着轻松的语调,但一切却再也回不去了。天悦低着头回到那张椅子上,却无法迎上那张年轻而倔强的面孔。“对不起,我没能……”
“笨蛋。”少年有些心疼的看着那个明明无病无患却把自己弄的憔悴异常的男人,该死,现在没命的又不是他,这个样子让自己如何放心的下。“你道歉个屁呀。”没事就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反正我也无牵无挂的,死了还……”
“你!”天悦瞪着眼睛看向乔嘉忻,硬是把他后边的那句给堵了回去。“乔嘉忻,我们别说那些好吗?我知道你难受,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他知道这句话逊毙了,但他依旧请求着,请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像是一切都无所谓,都不值得任何留恋的表情。“任何你想要的,我都给你找来,好不好。”
“好。”乔嘉忻苍白的小脸上一片平和;似乎是在笑。“我想回家……还有,既然所有的事情都是张姐引起的,那么可不可以把家回恢复原样。我想在最后的日子里……像从前一样……好不好。”略带哀求的语气顿时让天悦软了下来。
“好。我这就回去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撤掉,先让肖楚城他们照看你一下,我去去就回。”天悦深深的看了乔嘉忻一眼后便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