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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诺拿卢曼则亲身着手调查北伦伯爵和特雷葛文的那个案件。
这并非因为那件案子办起来比较棘手,主要是由于他的兴趣使然。这座城堡的历史文明,古色古香的图案和精美的艺术作品都深深地吸引着他。
始建于公元1450年的猛卢迪约城堡,在1640年以后即文艺复兴后期才增加扩建了房宅,也正是由此,城里的房宅形成的居住区耸立着样式风格各异的建筑物。
城的靠右的地方矗立着一座高高的塔,是中世纪的产物,塔身的上边开着窗户,据说是那时候为了阻挡敌人的攻击而支架枪炮所用的。塔的中门的西首安装着一扇窗户,上面雕琢着一些精美流畅的花纹和图样,并且,宛如沙波着城的布置似的,那里还设有为取暖用的火炉而修建的大烟筒。
不过,由于城堡历史比较久远,经过了时代的沧桑变化,整座城堡早已褪成了一层灰褐色,显得大体看上去有些陈旧,不太雅观。
诺拿卢曼静静地在大铁门的前方站立着,在此处能够领略到城堡整体的宏大的概貌。接着,他用手拍响了大门边上的鸣钟,一名卫兵从门右面的偏房中迎了出来。
于是,诺拿卢曼就把自个的片子递给了他,与此同时,也递给他一份不菲的酬金作方便之用,要求他告知伯爵自己想与伯爵本人见上一面。
卫兵马上就进到城堡的里面去了。
诺拿卢曼趁这时就观察起门的周围,他没有看见电器所用的各种线路以及电话的接线。他觉得,城堡里的那位伯爵似乎不大喜欢诸如电话等其他电器物品的一些事物,因为,这些电器都需要一定的线路。
不过,这样的话,他也就不用防备这里是否装有报警器等预防设备了。那么,门前最起码也要喂几条家犬呀来看门。可是,门口连一点动静也没有,丝毫没有养狗的痕迹。
从这些方面推测,伯爵还是坚持着原来的传统,他把一切维护安全防备的责任完全交给了他的卫兵和他们手中的枪杆儿。
没过多长时间,刚才的那名卫兵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告诉诺拿卢曼:
“伯爵先生同意你去见他,你请随我一起来。”
于是,卫兵把大门关闭上,然后,带领着诺拿卢曼向城堡方向走去。
在通往城堡的两道上,他们俩一前一后地行进着,不久,诺拿卢曼就看到了那座城堡,城外环绕着一道宽宽的防护河。
在河面上铺着座大吊桥,他看到吊着桥的铁链已是锈迹斑斑,而且是很厚的一层。显然,吊桥已是很长时间没被拉动过了。
诺拿卢曼跟着卫兵上了吊桥,然后走过院落,卫兵把屋门推开,把他引进了客厅休息,然后,对他说道:
“您稍坐,我去把先生请来。”
卫兵给诺拿卢曼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毕恭毕敬地慢慢退出房门,转眼,就从房门右面走开了。
诺拿卢曼连忙退到房门边,几步走到门锁边检查。他发现门上的那把锁尽管外表显得很坚牢,不过,已经用过好长时间了。因此,他想,要开启这把旧锁是不会难倒他的。
他很放心地又走回了客厅,刚坐下,卫兵就进来了,把他领进了客厅旁边的房间。
他发现那个屋子面积很大,比较宽敞,很可能是主人陈列图书的地方。
有一面墙上悬挂着一幅波斯毯,感觉似乎是公元十五或十六世纪的产品,而其他的两面墙上则镶着用高级玻璃做门的木书柜子。
诺拿卢曼发现里面放着大量的有价值的书,这些书看上去很是珍贵。他的心猛地加快了跳动,一种欲望在膨胀着。他真想亲自抚摸一下那一本本令人心动的珍品。
就在这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从冲着房门的那一头传了过来。
“诺拿卢曼先生,很荣幸见到你。”
诺拿卢曼抬向对面望去,只见年老的伯爵正端坐在椅子上,刚才的声音就是他发出来的。
老伯爵很端正地在有着高高的靠背的椅子上坐着,不过,由于光线的缘故,诺拿卢曼对他的相貌辨识得很模糊。只是,他觉得那位老伯爵似乎像一位长生人,有着上千年的历史凝重感,他就穿着一件都能把自己笼罩住的宽宽的大睡衣,上面镶着一道道纹线。
他头顶一只肥大的睡帽,除了几小缕银发钻出了帽子之外,他的面孔好像都被掩住了拟的。
“很抱歉,我的腿脚很不灵便,只好坐在椅子上欢迎你了。我没有预料到队长先生会在今天突然来临,算得上是贵客了,我只不过还不太清楚你的真正来意,望不令赐教。”他说话时的嗓音很深沉,很嘶哑,像一面沉闷的旧鼓,敲打在你的耳边,听起来有些不大自在。
自然,诺拿卢曼不能够把对他亲侄儿的杀人致死的怀疑很直露地都告诉老伯爵,他会受不了的。
详情可以稍后再叙,还是应该安慰安慰老伯爵,希望他不要过分忧虑。
他了解到老伯爵耳朵已有些失聪,于是,他就慢慢地弯下腰来,把嘴凑向了老人家的耳侧。
“伯爵先生,事实上我很久以前就渴望到这座城堡来了。因为任何一册关于旅游方面的书上都标有它的存在,只不过,由于工作的琐碎和忙碌,没有机会来拜访,一直拖到了现在才完成了我的夙愿……”
诺拿卢曼虽然在说着话,可他自从进门起就感到似乎有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偷听他和伯爵的谈话,他连忙直起上身向周围探视。只是,除了他和伯爵两人在屋子里外,没有发现其他人的影子。而他也已把屋门关闭得严严实实,惟一使人怀疑的地方就是那只波斯毯的后面靠墙的地方了。
老伯爵用右手遮捂在耳边,还在等待队长先生接着往后讲呢。
“葛萨特,就是那位私人侦探前些日子被害了,这件事情你知晓吗?”
老伯爵没有出声,他用点头的方式对诺拿卢曼的问题作了回应。
“令人遗憾的是杀人凶手还没有被抓捕归案,可警方于葛萨特处发现了一份写有委托他查案的人员的名单表,并且都有委托人的家庭地址,爱博·北伦,也就是先生您,便是其中一位。客观上,我们都需要对名单上的人一一对话。虽然,也许毫无进展可言,但这是工作所需,原则要求的。我们不得不过一下形式,因此,我来拜访一下,以便请教伯爵先生的年岁与真实身份。”
罗宾略一停顿,又接着说了起来:
“当前,你可以安心了。你也许觉得,你曾经委托给葛萨特的事件我们无可得知。可是,这回只有请你出阵了。我希望你能把真实情况都讲出来,这样,我们警方会竭尽全力帮助你及早破案,把案件调查得一清二楚,还你一个清白。反过来说,要是你出于什么忧虑而有所隐瞒或欺骗,那就会无可救药了,谁也救不了你,我也从此抛开这件事不提了。
讲到这儿的时候,诺拿卢曼再一次明显地意识到了屋子里有其他人藏匿的可能。
可事实上,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存在。老伯爵和自身,或许,房间里还存在一条连老伯爵也知晓的隐蔽的暗道。
突然,在他考虑的正当儿,老伯爵开口说话了:
“噢,你指的是我委托葛萨特调查的案件吧!是的,我确实要求他帮我做一件事。可是,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那时候,他曾受我的委托去对一位女士进行暗访。”
诺拿卢曼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抑制不住地惊奇,但他竭力控制自己的心绪,以免露于脸上。他保持着心灵的好奇,却很彬彬有礼,但他的张嘴问话的确显得有些强其所难似的,有股惊讶失措的味道。
“啊!还是一位女士?”
“对,因为早些时候,我想娶妻生子,建立一个家庭,可我对说自己是贵族出身的那个女人流露出莫大的猜疑。于是,我就让葛萨特帮我探查一番。”
“很庆幸,在我结婚之前我有先见之明地对她托人进行查访。事实上,她仅是一个平民出身的女人,更可气的是她嫁给我的真实结局只是想分取我的家产……”
老伯爵略有所思。
“这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今天,如果你没有提到离萨特这个人的名字,这件事我都快记不起来了,已快遗忘喽!”
罗宾待他把话讲完,心里打起了小鼓。
“你怎么能够撒谎呀,何况你还说得有扳有眼,像真的似的。也可能是,贵族本身就是那么高贵,他的身份决定了他必须受到普通人的敬仰,他也很看重体面上的事,他害怕的是家丑被别人知道吧。也好,我也顺水推舟,不再追查这件事情了。
你让我在这里呆头呆脑地倾听你的陈年旧事,我还少这耐心呢!我也不管你想怎样处理这些闲事了。下面,你应听听我的陈述了,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伯爵先生,据传你的城堡里珍存着大量的著名美术作品,并且,里面有几幅章累若瓦的名作,这一切都是事实吧?”
“的确如此,主要是我很不喜欢现在的画风,我厌恶现代画,那些所谓的画家们想怎样画就真地动手去画了。而古典画则与他们大大不同了,我喜欢古典画的构思巧妙,也喜欢它们图案的色彩,哪一方面都很伟大,深深地吸引着我,令人痴迷。
除此之外,我还收藏了凡高的一幅力作,为了这幅画我曾经付出了不可思议的心血和代价。所以,一直以来,各式各样的人都曾想方设法的把它搞到自己的怀抱中去。”
“简直太伟大了,不过我还是不能够贸然地就请你带我去参观一下。”
“如果我要是能下地走路就好了,这样,我就会很乐意地领着你去参观那些名画了。等下回吧,下回再来的时候,我会请你把整个城堡都看个遍。”
“我明白了,事情原来如此。不过,或许不用你的准可,我都能够在任何时候进行拜访……”诺拿卢曼心里暗暗想到。
他还在不停地感叹着。
“你收藏的这些名作可以说价值连城,为了它们的安全,你必然谨慎万分,耗尽了心力。由于它们的珍贵,万一有窃贼偷盗呢,那种代价是极其巨大的,对吧?”
突然,老伯爵的脑袋在此刻开始摇晃起来,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是老伯爵在发笑时所表现出来的一种状态。
“这儿难道还会发生那些事情吗?在我的城堡里,不管是仆人还是护士,他们健壮有力,高大雄伟,每个人都似钢筋铁骨,再加上我的侄儿特雷葛文·北伦一有闲暇就过来看我,每周都不间断。”
待老伯爵说完,诺拿卢曼心中顿然一亮,为了不使他对自己有所猜疑,自己这时候就需要先离开这儿了。
因此,诺拿卢曼便起身准备辞别,而老伯爵就势拽动了椅子旁边的那根吊下来的细绳子。
马上,仆人就从门外闪了进来,仿佛他一直在外面等待召唤一样。
诺拿卢曼心里很纳闷。
“怎么!他会是我一直在寻找和感受到的第三人吗?”
只听见老伯爵冷冷地下了一道送客令。
“你来帮我送客,寇思他!”
于是,诺拿卢曼就跟在寇思他的身后顺原路返了回去。他又走过那不太大的宅院,跨过那条防护河。门卫见到诺拿卢曼走了过来,也赶忙走出自己的小房,向着刚出来的诺拿卢曼恭恭敬敬地深深鞠了一躬。
当诺拿卢曼从大门出来后,他一边走,一边觉得有些茫然若失,他心里涌起一连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