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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是这些一眼能够看到的书……没有错,肯定在这!”
接下来,罗宾便拿目光扫过离床最近的那一排书的书背。
福楼拜、莫伯桑、雨果……,他的目光最终盯在一本书上,且笑不自禁。
“先生们,女士们,目前时刻为11点25分,我尚剩余10分钟,但有9分零30秒是无用处的,我要把书柜中最厚重的一本取出来。
“孤星泪(可悲的人),它究竟包含着什么隐秘呢?它绝非是本形同寻常的书,因为它里边就是空的!”
“我晃一晃它……里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响动,让我把书皮打开……瞧呀,这便是我苦苦寻觅之物。
“先生们,女士们,非常感谢大家的观看。”
罗宾做着非常夸张的动作炫耀手中之物,那东西包裹在绸子里,似乎有一定的份量。
艾蒂·雷若在断气之前挣扎要说的,并非指可悲的人,而指的是孤星泪。
“我真是愚笨至极,为何不能早一些想到呢?”
罗宾轻手轻脚地把绸子解开,定睛一瞧,霎时,让他惊诧得无话可说。
绸子所包裹之物是一个金属烟盒。
把这个烟盒打开,里边空无一物,合上它便发出一声脆响。
罗宾把烟盒在手中看过来看过去,认真地端详,却搞不清楚有什么名堂。
罗宾对于工艺美术物品有着很高的鉴别欣赏能力,因而,他只要瞥上一眼便可判断出此物价值不菲。
此物是由纯金制作而成,以烟盒上精美细致的镌刻手法上看,这个烟盒应系法第一帝国时期的工艺品。
盒子上所刻的图像为一只雄鹰。
“对于它的价值无法作出准确的判断,倘若在外面进行拍卖的话,收藏爱好者必会竞相出高价。比如我便是一个,然而它究竟意味着什么呢?犯罪嫌疑人苦苦找寻之物必定是它,那么他二者之间有着怎样的联系呢?
罗宾手中拿着那个烟盒坐在床上,脑中在冥思苦想着。
咣!咣!咣!……
一阵细微轻盈的脚步声从他身后的地板上发出。
这让罗宾大吃一惊,就在他打算回头瞧瞧怎么回事时,颈部猛地遭到致命的一击。
即便是亚森·罗宾,在这样突如其来的袭击之下,也无可奈何地昏倒在地。
“烟盒……案犯又潜回……”
眨眼之间,罗宾便不省人事了,昏倒在地毫不动弹。
“诺拿卢曼,你快醒醒,我是艾伦!”
尽管这呼唤的声音有些耳熟,但罗宾仍反应不出是谁。
罗宾慢慢地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缓缓张开双目。
“艾伦……”诺拿卢曼一边呼喊着,一边想挣扎地坐起身。
“啊呀!痛得真厉害!”
他不由得紧锁双眉,颈部依然很是疼痛。
“真让我担惊受怕。”
“有人袭击了我!这真……”
诺拿卢曼一边自言自语道:“也没什么,不过是小伤疼罢了,我还受得了,那个烟盒呢?”
“烟盒……?你说的是什么呀?”艾伦很是迷惑不解地问。
“当我被人偷袭时,手中拿着一个烟盒!”
“你莫着急起来,我拜托你先坐一会儿……让我替你冷敷一下。”
“没什么大碍,烟盒在哪里?”
诺拿卢曼挣扎地从地上起来,环顾一下周围,除了那本孤星泪还有烛台躺在地上外,烟盒已是踪迹全无。
“都是我不好,我放松了警惕。”
诺拿卢曼一边用手揉着痛处,一边自责道:
“你也莫要过分焦虑,我的伤呆一会儿便好了,但是,你是为何要到房内来的?我记着命令过你要在车中等我?”
“很抱歉,刚才我瞧见一黑影从房内窜出,因此我便……”
“那黑影是否身披风衣,头戴帽子?”
“对,和你讲得一模一样。”
“这样的话,他便是今天白天尾随艾蒂·雷若的那个男人了!”
“我害怕房内出了什么事情,因而,赶忙来房间里面瞧一瞧,不料却看到你昏倒在地。”
“非常感谢你,你的胆子很大,那名你刚见到的男人,倘若再见面时能否认出?”
“我估计能够,尽管有着不短的距离,并且光线十分地昏暗,但我依然可以认出他。”
“你是否看清楚他如何进来的?”
“这个倒没有……”
“如此看来,他是从后边潜门而入,我都明白了,眼下让我解释一下烟盒的事吧!”
接下来,诺拿卢曼从地上捡起那本孤星泪,原原本本地把那烟盒的征状,还有如何分析推论的事讲述了一遍。
“可惜,你未能见过那样的烟盒。”
“对,不过,假若见过那个猎鹰的图像,也不会忘掉。但是,那个犯罪嫌疑人挺而走险把那个烟盒抢走,由此可以推断出它必定与奥佛地,还有那个被害的私人侦探的死有关联。”
“显然是这样的。”
“如此一来……奥利贝应当无罪释放了。”
“应当如此。”
诺拿卢曼对着艾伦温柔地笑了笑,便站起身来,接下来望了望壁炉之上的镜子。
然而那张镜中映照出的脸……。
假发差不多快掉了,老年人的乔装改扮已所剩无几。
刹那间屏声敛气的他,突然冲着艾伦放声大笑。
“你眼中的这张面孔,为何不感到可笑?并且一点惊诧之情也没有,……艾伦……”
诺拿卢曼索性取下了假发,将脸上的化妆都抹净:
“让我为你自我介绍一下,我便是腊佛耳·笛·里美节男爵。当然,我们早已见过面,是我把你从塞纳河中搭救上来的。倘若我记忆没出毛病的话,你与男爵之间曾有过一个任何事不加疑问的协定。
“你不要用如此惊诧的神情望着我,两人的力量总要大过一个人的吧?”
诺拿卢曼又非常夸张地吻了吻艾伦的手。
第二次搜捕
“这事愈发不可收拾了。”总理大臣雅道福·诺商博耳怒不可遏地吼道。“第一个是奥佛地,紧接着又是奥佛地的秘书,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呀?诺拿卢曼,你究竟干了些什么呀?”
“我断定奥佛地凶杀案的犯罪动机与婚外恋有牵联,这让我懊悔不已。眼下,我觉得奥利贝·博萨应当无罪释放。”
警务司长特洛·温莎不由得紧锁双眉,满脸不胜其烦的神情。
“简直在捣乱!如此一来,正中报刊记者的下怀。那些记者必定会攻汗指责我们一点本事也没有!另外,目前在那些记者之间有着一种谣传,据他们所言葛萨特藏有一份文件,被犯罪嫌疑人获悉后打算窃取,或许此事你也有所耳闻吧?”
“确实如此,司长大人。”
“那……那你为何瞒着不讲出来呢?”总理大臣以指责的口吻讲。
诺拿卢曼又将架在鼻子上的眼镜拿下来,这是他要作重要陈述时的例行动作。
“进行案情推理分析时,我便再三强调要留下后路可走。我自始至终从未肯定奥佛地与葛萨特系奥利贝·博萨枪杀,在我有了这第一种的分析的论断时,我还留下了第二条后路以供不时之需。”
“依此说来,你大概还有第三条后路以备不时之需啦?”
总理大臣心烦意乱地插言道,然而罗宾依旧不徐不急地把眼镜小心架到鼻子上,逗这些政府要员是他的特别爱好。
“确实如此!”罗宾毫不犹豫地讲。
“你赶紧一一道出吧!”总理大臣指令他说道。
“很抱歉,我曾经在此处讲述过一遍,即使是那一次,我也不应当说,因此……我请求获取侦破搜寻的全部指挥权!”
总理大臣闻听此言,不由得气急败坏地跳起脚来。
“你觉得眼下你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啦?”
诺拿卢曼听到这样的话后,无动于衷,而是从衣袋中取出份文件,轻放在办公桌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内务部长不解地问。
“本人的辞职信。”
“你说什么?”总理大臣不禁紧握双拳,逼上前来。
“不要这样,要保持镇静。”警务司长压低了嗓音说。
“是谁责令你这样做的,不予批准!”
警务司长非常果断地把诺拿卢曼的辞职书奋力地塞回他的衣袋。
“那就依你,你打算怎样办?”
诺拿卢曼不禁在心中暗自窃喜,他气定神闲、客气有加地讲:
“第一,我必须指出的是,谣言所称葛萨特藏有绝密文件,是那些报社编造的谎言。并且他们四处散布这些谎话,侦破工作已到了关键的时刻,将犯罪嫌疑人抓获归案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
“就这样吧!”总理大臣同意了。
“你如此这般详细解释,我们便知道得比较清楚了。”
“不仅仅是这些……”
“你还有什么样的条件?”
“允许我有擅自行动的权力。”
“好吧!全部按照你的设想办。”
诺拿卢曼深鞠一躬以示谢意,这一下,让他颈部粘着的橡皮胶布显露。
警务司长便询问诺拿卢曼:”
“你那里负伤了吗?”
“没有,没什么关系。仅仅是有个肿瘤罢了,我哪里可能受伤呢?”诺拿卢曼应对自如地回答道。
“那你可要多加注意啊!”
“非常感谢你!我会小心的。”
诺拿卢曼向他们施礼,得意十足地从那里离去。
“这几个政府大员对我的条件一一加以满足,即便是一贯喜欢指挥别人的总理大臣诺商博耳也必须对我言听计从了。
“这样的心情如何呢?当然,倘若我略有闪失的话,必定会被马上解职,这正是诺商博耳总理巴不得的事情。
“实话实说,眼前的我连一点头绪都找不到……,但是无论如何,生活真是妙不可言!”
这个诺拿卢曼原本是亚森·罗宾乔装改扮而成。他拥有一套宽大舒服的住宅,位于博儿巴·胜·修耳的一幢公寓楼的顶层。
眼下他就身处那套住宅中。
罗宾养成了一个惯例,每当工作之前,总要抬头欣赏很是熟稔的风景。
在博儿巴周围的树木修长浓密,胜·修耳曼和蕾·博儿教堂的塔尖放射出闪亮的光芒,并从楼上可以俯视到塞纳河滨,还有周围星罗棋布的房子,今天晴空万里。
美妙神奇的一天又开始了。
罗宾拿自己的手指敲了敲窗户的玻璃。
“我以亚森·罗宾的名誉对天起誓,在未获得任何进展之前,我绝不会迈出房间一步。
他坐沙发之上,并燃着了一支雪茄。
“奥利贝·博萨已无罪获释,如今这些案子的侦破工作需要我重新再来,这两人究竟是什么原因而惨遭杀害的?奥佛地抑或葛萨特两人必有一个仇敌,打算将他们铲除掉,然而这二人的相同仇敌又是什么人呢?为何在枪杀奥佛地后没多长时间又枪杀了葛萨特?我需要一切从新再来!
猛然之间,一丝光亮划过罗宾那反应迅速的脑子。
“从奥利贝·博萨的立场来看,先将奥佛地杀掉很是合情合理,然而奥利贝·博萨并非是杀人真凶。倘若把这两起案子作案顺序掉转的话,即葛萨特先遭枪杀,接下来便是奥佛地被人枪杀,这样的分析推理也是可以的啊!’”
而尸检报告显示,这两人差不多在同一时间惨遭枪杀,两人的遇害先后无从判断。
“嗯,有了,葛萨特首先遭人杀害,接下来奥佛地又被人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