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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到了吧,”李主任打着官腔,做出息事宁人的姿态。“刘医生,事情到了我这里也算是到头了,你向公安局的同志把问题交待清楚吧。”
刘婕抑制住哭泣,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去年五一前后,李琳来到公园,见到刘婕后就了哭起来。她对刘婕说不想活了,要跳楼自杀。刘婕吓了一跳,追问后才知道,李琳买的那套别墅,借了别人二十万,当时李琳手里有二十万元的股票,但她不愿转让,鬼迷心窍想等股市再创奇迹。去年股市神话一个接一个,传说某某人一夜暴富,赚了多少多少钱,李琳也是神魂颠倒,最后终于赔的血本无归……刘婕开导了一会,李琳的情绪逐渐地稳定了下来,两人又慢慢地把话题扯到了做生易上。她俩商定都想想办法,找找路子,看看做什么生易好。随后的几天,刘婕和李琳都在留心观察……但是她俩一直没找到好生意。有一天,两人站在药架前说话,李琳突发奇想:“哎呀!”她兴奋地叫起来,“这不是很好的生易吗?咱们从药厂进药,往医院里送药,为什么不做呢?”。这真是个好主意,于是各自出资二万元钱做起了倒买药品的买卖。一开始是李琳利用出差的机会购进药品,后来两人打起了公园动物医院的主意,不仅倒买国家调配的药品,还利用公园对药品管理上的漏洞,一方面低价买进,高价卖给公园;另一方面虚假购入,买空卖空,还将公园的药品以虚假支出的方式占为己有,再转卖给医院。就拿“氨地达”来说,每支卖给兽药贩子50元一支,兽药贩子卖给偷猎者竟高达150元一支。两人以各种手段侵吞公园药品,截止至上个月每人8000多元。
刘婕抽泣地交待完上述问题,一再地表示自己一定要悔过自新,把侵吞的药品按价退还,决不再犯。
刘婕走后,一干思忖良久,他打定主意后,拨通了局长的电话,把今天的情况向局长做了扼要汇报,然后提意说:“我认为有必要对李琳进行24小时不间断的监视,同时对刘婕暗中保护,以防发生不测……”
“很好,”局长在电里话说,“老刘啊,你以局里的名义安排有关单位,让他们立即行动,以后只要有利于侦破工作可先斩后奏,酌情处理,这就是我交给你的尚方宝剑……”
一干与局长通完话,立即通过电话给新区分局布置了监视李琳的任务;同时他要求公园所在警区的河口分局采取对刘婕的保护措施,并要求他们立刻进入自己的位,每两小时报告一次情况。
9月11日晚10点40分济南登机飞往武汉的1157航班四十二位乘客的名单,现在放在一干的办公桌上。他审视着名单,名单上记录着乘客的姓名、性别、身份证号码及工作单位,在何静丽的名下,划着一条引人注目的红线,在名子的后还写着“无工作单位,查无此人”的几个字。
“通过机场分局调查,”何敬礼在沙发上直挺挺地汇报说,“何静丽的座位是17排C坐,乘务员对她没有印象,身份证号码是370830××××××××,身份证编号表明是济宁市中都县人,但与该县公安局联系后得知,该身份证号码未记录,也就是说该县公安局未办理和发放此证,住址也是假的,由此可见是个伪造的身份证,我认为她就是杀害李长进的凶手。”
“身份证是假的,”杜其刚摸了一下厚嘴唇,说,“那么身份证号码也是假的,但是不会很离普,如果与其本人实际年龄差距很大的话,很容易被识破。”
“对,”何敬礼说:“机场分局也这么看。身份证表明是1967年6月14日出生,到今年正好是二十二岁,因此估计她的实际年龄应该是二十至二十三、四岁之间。但是也不能排除她实际年龄比这还要大,只是长的很年轻——你比如说李琳就像二十几岁的女人。”
一干看了何敬礼一眼,知道他有所指,但是他并没有深问,而是转向杜其刚。“你怎么看呢?两处谋杀是一人所为,还是毫无联系的独立案件?”
杜其刚尚未开口,何敬礼抢道:“我对这两起案子已掌握清楚了,刘队。凶手就是李琳,咱们应该立即逮捕李琳。”
何敬礼立刻把一干和杜其刚的目光吸引过来。他站起来,用手松了松领带,兴奋地说:“我认为李琳就是谋杀刘祥和李长进的神秘女人,两个案子虽然发生在两地,但却是李琳一人所为。我一开始也认为两案互不相干,是两个独立的谋杀案——尽管两案的作案手法很相似,是被勒至死,同时用含有‘氨苯基’的药物先让死者失去知觉,然后再下手杀害,这些相似之处也许是巧合,不能把它们作为两案联系的唯一要件。但是有一个情节让我改变了原来的看法——刘队,你昨天早上分析案情时,让我动脑子好好想想两案为什么都缺少一件物证——他俩既然是宏达公司的高层人物,有着绝对的报销权利,保留了其他票据而没有保留车票、飞机票,这是不符合逻辑的。你当时教导我说凡是不符合逻辑的地方,必须给它一个符合逻辑的解释。我这两天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那就是凶手拿走了两人的车票,这样我们就不能通过车票这一线索找到目击证人,同时正是两案都缺少这一相同的物证让我意识到这就是两案相互联系的唯一要件。刘队,我理解你为什么引导我往这方面思考,你也认为凶手是一个人,我说的对不对?”他看着一干,等着赞赏。
“说下去。”
“我一开始就怀疑李琳,她有作案动机——要想平安地摆脱危机,让知情者永远不能开口唯一的好办法就是杀死他,因此她杀死了刘祥,她挪用货款的事从此谁都不会知道。于是她在得知要去广州出差的通知后,立刻采取了行动。我认为她非一时的冲动,而是早就预谋已久,深思熟虑,把每一个步骤都想的清清楚楚——当董修民告诉她坐火车去时,她立刻认为机会来了,与自己原设想的方案是一致的,但也又怕弄错了,对董修民说‘为什么不做飞机去?’,在得到明确的答复后,她表现的即紧张又兴奋,这正是一个预谋杀人计划开始时,凶手常见的反映。11日上午她离开宏达公司的时候,所有见到她的人都反映说她当时气冲冲的,其实那是她紧张、兴奋还有恐惧的表现。她到公园找到刘杰,从那里偷走两支‘安地达’,在公司门口给刘祥打电话约到咖啡馆见面,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告诉刘祥她第二天再去广州,要他在京西宾馆开个房间两人鬼混一夜,并且告诉刘祥为她办个假身份证,因为她算不准几点能到宾馆,只是告诉刘祥9点以后去,所以刘祥在8点半就把周晓莉打发走了,9点之前回到宾馆门前等着她……”
杜其刚反驳道:“开房间具有随机性,她与刘祥在咖啡屋见面时,不可能预见到一定能定下214客房。再说该客房不是预定的,是刘祥在下午3点多钟亲自开的房间,这以后一直到李琳上火车,两人并没有再见面,李琳怎么能知道开的就是214房呢?刘祥8点45分回到客房后,一只没有再出来,李琳又是如何找到房间里去的呢?没有任何人反映李琳去向总台询问过刘祥的房号,这些你怎么解释?”
“这都很好解释,大嘴。”何敬礼转过身面对着杜其刚,由于激动把杜其刚的外号说了出来。“刘祥可以在开完房间后,给李琳打个电话,告诉她不就行了。”
“我的傻大个,”杜其刚反击道,“咱们掌握的情况是11日下午,李琳在家一直未出门,他夫当天下午单位无事也没上班去,下午李琳家的电话只打出一个,没有打进的电话。”
何敬礼笑了。“这也能解释的通,大嘴。就算刘祥没有打电话,因为他们约好在京西宾馆9点以后见,所以刘祥8点40多分回到宾馆,让服务打开房间,他又离开房间在外面的停车场上等候。刘祥是否出来,出来几次,通过刘队和老孙的亲自试验,没有一个服务员见过他,这就当然没人见过李琳了,这不很明显吗……”
“好吧,你先说下去吧。”杜其刚不再争论。
何敬礼脸上放出胜利的光彩,继续说:“李琳和董修民上了火车,7点之前在餐车吃完晚饭,她回到了自己的包厢,拿上作案工具,在泰安火车站下了车。这中间还有个小站——白马山站,它是济南总站的西站,离总站只有十几公里,她不可能在那里下车。她在泰安火车站下车后迅速买了返程车票回到济南站,然后搭乘出租车赶到京西宾馆。这时刘祥一定在宾馆外面等着她,两人一前一后从安全通道进了房间,她让刘祥喝下放有‘安地达’的茶后,让刘祥躺在床上,她也上了床假装要与刘祥亲热,但是刘祥很快就失去知觉,昏昏睡去。她按计划杀了刘祥之后,拿走了车票,顺原路离开宾馆,打的直奔西郊的飞机场,用假身份证购买了去武汉的飞机票。但是在机场或是飞机上,她万万没有想到遇见了李长进,她只好再次施展手段引诱李长进——只有再次杀人,她不在现场的谎言才能成立。她在武汉翠湖宾馆杀死李长进,然后赶往武昌火车站,登上火车,装作什么事也没有,不露一点痕迹地与董修明共进了早餐,这就是她连杀两人的全部过程。我认为……嗯……咱们似目以待吧,等到对李琳的化验结果出来,还有外调组回来后,两个方面都证明李琳的话,案件就可以结了……”
这时,桌上的对讲设备突然响了起来,一干迅速拿起通话器。“我是刘一干,请讲。”
“我是新区分局侦察员刘一兵,”通话器里传来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李琳离开家坐上出租车向市区驶去,请指示。”
“继续跟踪,随时报告。”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一干放下话机,面无表情地问何敬礼。
“没有了,反正我认定李琳就是凶手。”何敬礼脸色潮红,眉头上隐隐浸出的汗水放出亮光,为自己的一套推理得意洋洋。
“你呢?”一干转向杜其刚。“你怎么看呢?倒出来听听嘛。”
杜其刚咧嘴一笑。“我现在还没理出个头絮来呢,因此不想过早地指定谁是凶手。”他看着一干,好像在等待什么。片刻后他见一干没有反应,接着说:“不过……我现在还有些问题得不到确切的解释,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我。刘队,大个子——两案有联系,我赞同并案侦破,但是为什么现场取得的物证不是同一个人的?为什么李长进会颈椎骨折?在两案如此多的相似之处外,为什么这两点不相同。这让我很难……在一人作案,还是同谋共同作案,或者是分别作案中作出判断。如果我假定这个用假身份证登记的叫何静丽二十二的神秘女子是杀害李长进的凶手的话,这样又会把自己引入许多个死胡同或者是迷宫里,让自己把案子复杂化了。”
他用手蹭了一下黑红的厚嘴唇,接着说道,“两案假定同源同质,一人所为,再进一步假定何静丽就是杀害李长进的凶手,那么她必然也就是谋害刘祥的凶手——可是现场的物证却是指向两人。假定她与人同谋先杀刘祥,而后向小何说的那样在机场巧遇李长进,自己不在现场的证据破灭后杀之灭口,(这就间接地说明她已离开济南去了某地,当然武汉不可能是她周围的人知道的目的地,极有可能是去某地的必经之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