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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团伙-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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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如其分?贝雷斯福德太大,你说恰如其分是什么意思?” 
  “我是就您装扮的角色而言。阿瑟先生,能让我告诉您我对这事的看法吗?用报纸做成的服装很容易穿上并罩住刽子手的服装。在这之前,一张小纸条塞进了黑尔船长的手中,叫他不要和某位女士说话。而那位女土对纸条的事根本不知道。她只是按约定的时间去了‘黑桃A餐厅’,并且看见了她所企盼的形象。他们一起走进了密闭的小包房。他把她搂在怀里,我想,他还吻了她——那是阴险的犹大之吻。在他亲吻她的时候,把巴首插入了她的心脏。她只能发出微弱的叫喊声,而他却高声大笑来压住对方的叫喊。事后,他就溜走了。可她因感到极度的恐怖而神志不清,她最后相信是她的情人杀害了她。当然,她从对方的服装上撕下了一块碎片。凶手是很老练的,他很注意每一个细节。为了造成案件绝对是他的替罪羊所为的假相,那块碎片就必须是从黑尔船长的服装上撕下来的。如果这两个人不是正巧住在同一所房子里的话,这恐怕是非常难办的。然而,这事本身就非常简单。他在黑尔船长的服装上刻意地撕下了一块完全一致的碎片,然后把自己的服装烧掉,最后扮演成一个忠诚的朋友出场。” 
  塔彭丝讲到这儿停了下来,“阿瑟先生,您看怎么样?” 
  阿瑟先生站起来向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太精彩了!完全出自一个迷人的女士的生动想象力。 
  我看,她是读侦探故事读得太多了。” 
  “您也这样认为吗?”汤米说。 
  “还有一位随着太大的指挥棒转的丈夫,”阿瑟先生说,“我看你们是找不到任何合适的人来严肃处理这个案子了。” 
  他大声哈哈地笑了起来,塔彭丝在椅子上挺直了身子。 
  “我敢发誓我听到过这种笑声,”她说,“昨天晚上我在‘黑桃A餐厅’就听到过。您对我俩还不甚了解。贝雷斯福德是我们的真实姓名,但是我们还有另外一个。” 
  她从桌上拿起一张名片递给他。阿瑟先生大声地念道: 
  “国际侦探所——”他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就是你们的真实身份!怪不得马里奥特今天上午把我带到这儿来。原来这是一个陷阱——” 
  他快步走到窗户前。 
  “你们这儿的视野还真不错,”他说,“可以俯瞰伦敦全城。” 
  “马里奥特警督!”汤米惊叫一声。 
  刹那间,马里奥特警督从对面的房间开门快步走出来。 
  阿瑟先生露出一丝狡诈的冷笑。 
  “这是我所料到的,”他说,“但是,警督先生,我恐怕这次你也奈何不了我。我宁愿选择我自己的方式来了结。” 
  说着,他把手放在窗台上,用力一撑,跳出了窗外。 
  塔彭丝尖叫一声,双手使劲地蒙住耳朵。她不愿听到她已想象到的声音—那远远地从窗户下传来的、令人恐怖的撞击声。马里奥特警督懊悔地诅咒着自己。 
  “我们本应该想到那个窗户的,”他说,“但不管怎样说,没有你俩的帮助。这案子是很难查清的。对不起,我要下楼去看看。以后的事由我负责处理。” 
  “啊!可怜的魔鬼,”汤米慢条斯理地说,“倘若他真爱他妻子的话——” 
  但是警督气愤地打断了他。 
  “他爱她?要是那样就好了。他到处弄钱,已是智穷计绝。梅里维尔夫人自己有一大笔财产,全部都可能归他所有。但是,如果她携带她的钱财投奔年轻的黑尔,那他连一个便士也捞不到手。” 
  “啊!原来如此。” 
  “那是当然。从一开始,我就觉得阿瑟先生不是好东西,而黑尔船长反倒不错。在伦敦警察厅我们就已彻底了解此事的来龙去脉。但是,你们原先的证词又完全与事实相违背,这弄得我们很被动。好了,我要下楼去了。贝雷斯福德先生,我要是你的话,我就会给你的太大倒上一杯白兰地——这案子从头至尾都让她费心了。” 
  “蔬菜水果商,”在那沉着冷静的警督关门而去后,塔彭丝低声说道,“屠夫,渔夫,还有侦探,各人有各人的看家本领。我是对的,是吧?他对一切罪犯了如指掌。” 
  这时,汤米正在餐具柜那边忙着。他向塔彭丝走来,递给她一大杯酒。 
  “请喝吧!” 
  “这是什么?白兰地?” 
  “不,这是一大杯鸡尾酒——这适合于大获全胜的麦卡蒂。是的,马里奥特任何时候都是正确的,那是情理之中的事。一个大胆的出小牌取胜的谋略,最终以二比一获胜。” 
  塔彭丝点头赞同。 
  “但是他最终赢得并不太体面。” 
  “遗憾的是,”汤米补充道,“老K以这种方式出了局。” 
   
   






 









第七章 失踪女士案



  国际侦探所所长西奥多·布伦特先生的办公桌上的蜂鸣器响了起来。这是个报警信号。汤米和塔彭丝两人都飞快地跑到他们各自的窥视孔面前。透过窥视孔,外面办公室的情况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在那儿,艾伯特的职责就是施展各种各样的伎俩去拖住可能成为他们顾客的来访者。 
  “先生,我事先得通报一声,”艾伯特正在对来访者说,“但是,我恐怕布伦特先生正忙得不可开交。此刻他正和伦敦警察厅通电话。” 
  “我可以等一会儿,”来访者说,“我没带名片。我的名字: 
  叫加布里埃尔·斯塔范森。” 
  来访者体格健壮,足有六英尺高。他那饱经风霜的脸部; 
  呈青铜色,那双特别幽蓝的眼睛与他棕色的皮肤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汤米迅速作出决定。他戴上帽子,顺手拿起手套,然后打开了他办公室的门。他脚刚迈出门槛,便停了下来,“布伦特先生,这位绅士一直等着要见您。”艾伯特说。 
  汤米脸上忽然露出为难的神情,他掏出怀表。 
  “我应该在十一点差一刻准时到达公爵私邱。”他说道,双眼敏锐地观察着来访者,“但是,我可以给你几分钟的时间,请你随我来。” 
  来访者顺从地跟着他走进了里面的办公室。此刻,塔彭丝已一本正经地坐在那儿,手中拿着记事本和铅笔。 
  “这是我的机要秘书,鲁宾逊小姐,”汤米给来人介绍道,“先生,或许你马上就想对我说明你的来意,是吧?但是,明显的事实告诉我:这事非常紧急;你是乘出租车上这儿来的;你刚去过北极——或者可能是南极,这我可不太清楚。” 
  来访者惊讶地看着他。 
  “这可太神奇了!”他情不自禁地赞叹道,“我原以为只有书里描写的侦探们才会这样料事如神!你的接待员连我的名字都未告诉你2,,汤米对对方的赞扬却不以为然。 
  “啧!啧!这算不了什么。”他说,“在北极圈里,午夜的阳光对皮肤会产生特殊的作用——光化射线具有某种特性。我最近正在写一篇有关这一问题的专题文章。但是我谈的这些都离题太远。究竞是什么事让你这样心事重重地到我这儿来?” 
  “布伦特先生,那我们就开始吧:我的名字叫加布里埃尔·斯塔范森——” 
  “啊!一点不假,”汤米说,“大名鼎鼎的航海探险家。你最近刚从北极地区回来,我的话没错吧?” 
  “三天前,我在英格兰上了岸。我是搭乘一位正在北部水域航行的朋友的快艇到达的。否则,在两星期之后我都还不一定能回得来。布伦特先生,我实话实说吧。两年前,在我尚未开始这最后一次探险时,我极其幸运地和莫里斯·利·戈登太大订了婚——” 
  汤米突然插了一句。 
  “在利·戈登太太结婚之前,她过去是——” 
  “是尊敬的赫米奥尼·克兰。她是兰彻斯特勋爵的第二: 
  个女儿。”塔彭丝不假思索地说道。 
  汤米向她投去赞赏的目光。 
  “她的第一任丈夫死于战争中。”塔彭丝又补充了一句。: 
  加布里埃尔·斯塔范森点了点头。 
  “一点不错。正如我刚才所说,既然赫米奥尼和我定了: 
  婚,我理所当然地表示要放弃这次探险。但是,她根本不赞成。天呀:我简直没法说服她。她是那类完全适合于做探险家妻子的女人。你知道吧,这次我上岸的第一个想法便是立刻见到赫米奥尼。我从南安普敦给她拍了电报后,就急忙乘第一班火车赶到那个镇子上。我早已知道她暂时和她的一个姨妈住在一块儿。她姨妈是苏珊·克朗雷女士,住在庞特街。一下火车,我便直奔那儿。令我非常失望的是,赫米正巧去拜访诺森伯兰郡的几位朋友了。苏珊女士见我突然到来感到十分惊奇。这之后,她对我非常友好。刚才我就说过,我很渴望见到她,无法再等两个星期。她安慰我说赫米几天之后便会回来。然后我问赫米朋友的地址,那老妇人却支支吾吾的。她说赫米待在……个、或者两个不同的地方,因此地无法确定如何与赫米取得联系。我还应该告诉你,布伦特先生,苏珊女士和我的关系一直不怎么融洽。她是那类长着双下巴的肥胖女人。我厌恶肥胖的女人,我永远厌恶肥胖的女人。肥胖的女人和肥胖的狗都是亵渎上帝的。而不幸的是,她们又都会常常臭味相投,聚在一块:这是我无法改变的癖性。我知道——事实上也是如此——我是没法和肥胖的女人和睦相处的。” 
  “斯塔范森先生,时尚与你同在。”汤米冷冰冰地说,“每个人都有他自己最不喜欢的东西。已放的罗伯特勋爵最厌恶的就是猫。” 
  “请原谅,我并没有说苏珊女士不是位特别讨人喜欢的女人。她也许是的,但我却决不能接受。我经常感到,从内心深处察觉到,她并不赞同我们的婚事。我敢肯定,只要有可能,她是会怂恿赫米与我分手的。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你可以判断。如果你同意的话,她这完全是出于偏见。好了,还是谈谈我自己吧!我属于那类倔强得有点蛮横不讲理的人,做事固执己见。直到我从她口中掏出赫米最可能拜访的朋友的姓名和地址,我才离开了庞特街。然后我乘上了北上的邮政列车。” 
  “斯塔范森先生,我发觉你是个说干就干的人。”汤米笑了笑。 
  “布伦特先生,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真是出人意料。我找到的那些人都说连赫米的人影都不曾见过。在那三位朋友中,只有一位曾一直在期待着赫米的到来。而赫米是在最后时刻才拍电报告诉对方,她已推迟去拜访的时间。而至于其他两位,苏珊女土肯定是完全弄错了。于是,我又匆匆忙忙地赶乘邮政列车返回伦敦。我当然就径直去找苏珊女士。 
  说句公平话,她似乎也感到意外。她承认她也不知道究竟在哪儿能找到赫米。和我的意见一样,她坚决否定去找警察的主意。她指出,赫米不是头脑简单的年轻姑娘,她是位有主见的女人,办事总是自己拿主意。这次说不定她又是在进行她自己的什么计划。我也认为很可能赫米并不想把她所有的行动都告诉苏珊女土,但是,我仍旧很担忧。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无论是谁在发现有事不对劲时都自然会有的。我正准备告辞,这时苏珊女士突然接到一份电报。 
  她看了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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