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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赛贝尔要塞是联系双鱼城邦和巨蟹城邦的唯一直接通道,掌握了它就控制了战争的主动权,否则任一方就要绕过女城邦才能攻击对方。如果我们不尽快采取行动,一旦巨蟹城邦穿过要塞大举进攻,难保我们身后的射手城邦不会伺机动,如此一来,陷入双方夹攻之下的双鱼城邦就只有灭亡一途。”
娜路丝瞪了程石一眼∶“你以为我没想过么?我们发动的坎赛贝尔要塞争夺战少说也有十几次了,但每次都是无功返!他们占了地势之便,再加上伊兹坦布将军深得军心,兵力又不在我们之下,这仗还怎么打?”
娜路丝越说越大声∶“所以我们就只有利用阿布少主对依莲娜的爱慕之意,来同射手城邦暂时维持着一种平静的关系以免将来腹背受敌。但是你,程石,你的出现把这一切都搞砸了!我们现在只能期待阿布不要被妒火冲昏了头脑,和巨蟹邦联手进攻我们!”
程石咳嗽了一声,脸红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其实不怪你。”娜路丝叹了口气,显得很疲惫∶“是依莲娜这个家伙太任性了。她不但不肯接受阿布的爱意,还几次三番藉机羞辱他的求婚。我本来还希望她有天能回心转意的,不过命运之卜预言你会是依莲娜命中注定的丈夫,非人力所能左右。”
“但换句话说,形势已经把我们逼到不得不设法夺取坎赛贝尔要塞,对么?”
程石揉了揉眼楮∶“你至少该听听我的计划再做决定!”
娜路丝望着程石嘴角浅浅的微笑,心中不由自主的荡起一丝涟漪。回想起自己刚才对他发的脾气,娜路丝不禁惊讶于自己的失态∶“自己怎么会这样?之前那个永远冷静的娜路丝哪里去了?”
“可能是最近太劳累了吧!”娜路丝暗自安慰自己,避开程石的目光,努力让自己的口气显得很平淡∶“希望你的计划能说服我。”
“一定会的。”程石胸有成竹的语气让娜路丝又有些许恼怒,但她很快就沉浸在程石的计划中,间或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坎赛贝尔要塞──圣界当之无愧的第一要塞,因为它天然的战略意义,巨蟹城邦几乎倾尽半国之力来防守,以固若金汤来形容它,一点都不过分。无数次的要塞争夺战中,守将伊兹坦布也铸炼出了钢铁般的自信,哪怕在恶梦中,都未曾想过要塞某天会更换主人。
但在巨蟹城邦中,却曾流传着一个可怖的预言∶当要塞的尼加拉之泉的泉水突然变红时,恐怖的魔王自远方现身,要塞将会被彻底颠覆,杀气弥漫天际,士兵将会血流成河。
预言的来源是圣界排名第二的占卜师西西里,他也是命运之卜的嫡传弟子。
但不管是在世人眼中,或者西西里自己的心中,都明白永远没有人能胜过命运之卜的卜算的──连圣界至高无上的光明神王,都不得不虚心向卜滋拉老人请教未来。
曾有好事者特意向命运之卜询问过西西里关于坎赛贝尔的预言,卜滋拉老人笑了笑,说西西里只对了一半。卜滋拉老人并没有详细指出哪一半才正确,因此西西里的预言就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没有人真的相信预言中的灾难,而都将其作为饭后的谈资。
“想知道坎赛贝尔的命运么?问西西里吧!不过问了也是白问!”
“西西里的预言”也因此成为圣界流行最广泛的俗语之一,泛指任何难以确定的麻烦事。
巨蟹城邦的一个普通的老头马克蒙泽却固执地坚信预言中残酷的部分,每天傍晚落日时分都要去巡视一次尼加拉之泉,希望及时发现灾祸的预兆,挽救自己国家的子民。他几十年如一日的默默等待着,但日复一日,预言中的一切始终没有发生,他却因此成为坎赛贝尔守军的笑柄。
黄昏时分,守军遇见这个佝偻的老人,总要特意调侃一句∶“马克蒙泽大叔,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来挽救我们呢?哈哈!”
又是一天的黄昏,马克蒙泽依旧慢慢的拄着拐棍来领取他每天一次的耻辱,但尼加拉之泉却在老人昏黄的眸子中缓缓变红,一如浓烈的鲜血。
“来了,终于来了!”马克蒙泽哆嗦着喃喃自语,仿佛在哀悼自己失去的岁月。
他拼尽全力跌跌撞撞的奔到守将伊兹坦布面前∶“你快去看看吧!尼加拉之泉……真的……
真的变红了!“
伊兹坦布打了个哈欠,不耐烦的道∶“红了就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预言……那个可怕的预言……西西里的预言!”马克蒙泽笃定无法理解伊兹坦布的坦然∶大难临头,为何他还如此冷漠?
伊兹坦布被马克蒙泽气急败坏的样子惹到放声大笑∶“老头,放心吧!有无敌的本将,天塌不下来!而且实话告诉你吧!你看到的红色是马血而已,是本将无聊跟你开的玩笑。瞧你急的那个样子,哈哈哈哈!”
“你……你……”马克蒙泽被当头一击,颤抖着诅咒∶“你亵渎神意,迟早会遭报应的!”
“报应?哼,你叫它来,本将在这里等它就是!”
“你……你这混蛋!你会死掉……一定会的!”
伊兹坦布冷笑∶“死?你早就老掉牙了,怕是见不到我死的那天了!”
马克蒙泽老人又气又急,返回家中时更是怒火攻心,加上支撑他一天天坚持下去的信念被无情卸下,终于怀着满腹的遗憾告别了自己的生命。
而就在同一时刻,程石率领的第三军团却踏上了夺取要塞的征程。
“长官,我们真的要去夺坎赛贝尔要塞?虽然我知道你新官上任,不过这把火是不是烧得太危险了一点?”不但第三军团的士兵难以置信,连程石的副手克拉克都忍不住再三确认。
“不是说要陪我一起建功立业么?”程石半开玩笑道∶“怎么,怕死了?”
“当然不是!只不过……我们这点人送给伊兹坦布塞牙缝都不够啊!”最近克拉克逐渐染上了程石遇事挠头的习惯∶“而且长官,我很奇怪你怎么说服总督府的大臣……嗯,包括我伯父瑞查伯爵在内……同意的?”
“事实上,我根本没有征求他们的意见,他们现在还对这次行动完全一无所知。”程石微笑道∶“第三军团名义上的长官是总督大人,我只要获得他的默许就行了。顺便提一句,抵押品就是我和你的脑袋。”
克拉克惨兮兮地应道∶“长官,你真的有十足必胜的把握?否则我就要陪你共赴黄泉了!”
“放心,到时我虽然必死,你却还有个能干的伯父为你求情!我的确有必胜的把握,不过我没法演示给你看。”程石随口答道,心中暗骂了一句∶“废话,难道告诉你我是命运之卜预言的魔神王,所以不会死翘翘么?”
“可不可透露少许给下官知道?我也可以帮忙稳定军心!”
望着克拉克一脸期待的表情,程石随手从地上捡了几块石头,开始为他讲解∶“要拿下要塞,必须解决三个关键∶第一,是战无不胜的伊兹坦布,他如果不死,对方的士气就永远不会消散;同理,如果除去他,对敌人士气的打击将是致命的!第二,是坎赛贝尔百余名魔法师合力结成的魔法结界。我研究过双鱼城邦之前同它的争夺战,发现有好几次都是突破敌人军队后,被牢不可破的结界所拖垮。第三,就是敌人兵力的绝对优势。粗略估计一下,敌人可战的数量大约一万五千人,接近我们的五倍!除非用巧计以少胜多,否则就算前两条都解决,也是无济于事。”
“知道长官没有头脑发热,我心里踏实多了。”克拉克压住自己的胸口,摆出一副惊魂初定的样子∶“三个关键提出了,但该怎么解决呢?”
“伊兹坦布不难解决。”程石断然下了结论∶“他的毛病就是太勇猛了!我研究过所有过去的战役,他几乎每次都冲在最前面,我们就利用他这一点好了!”
第三军团于圣历一百二十五年三月十三日(注∶圣历是以生命树的年轮为参考的,生命树一个年轮形成,需要人界大约八十年。圣历是供史家专用的记年历法,与平民所用的不同)行军到了坎赛贝尔要塞附近,并正式向守将伊兹坦布递交了战书,约定来日决战。
战书由程石亲自拟定,其中充满了恶毒的辱骂之词,连军团中执笔的文书都要咬着牙才能写完。这其实不能怪程石,他之前世界中很平凡的词汇,都被文雅的圣界列为禁忌,更何况他还挖空心思去网罗更过分的词汇。伊兹坦布看后暴跳如雷、怒火填膺,整夜辗转反侧未能成眠,甚至天还未亮就召集起士兵,列队操练,准备着未来的决战──如果程石的目的是尽情激怒伊兹坦布,现在效果显然超越了预期。
那天程石起得很晚。他很放心,因为他知道一向自负的伊兹坦布是不会在约战时间到来之前偷袭的。第三军团的士兵依照程石的吩咐,纷纷换上了苍白的孝服,衣衫不整的列队迎敌。他们的扮相非常特别,要么袒胸露乳,要么赤膊乱发,手中拿着生锈的兵器,嘴里不停打着哈欠。士兵人数虽然少得可怜,但还特意准备了一杆特大号的标语旗,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一行大字∶“欢迎伊兹坦布前来送死!”
坎赛贝尔的守军看着对面耍猴戏的一堆疯子,个个瞠目结舌、目瞪口呆。守将伊兹坦布更是气炸了肺,立时准备下令攻击。
他的一个参谋拚死劝住了他∶“将军,敌人行为这般反常,恐有伏兵埋伏,还是先派出侦察兵细心查探周围再做决吧!”
伊兹坦布虽然鲁莽,但也并非无知之辈,闻言勉强克制住怒火,即时派出了六队侦察兵各自打探周围的一切。程石率领的第三军团见敌人迟迟不敢出塞进攻,是放声嘲笑,气氛无比热烈。
“伊兹坦布,你这个懦夫,亏你自夸勇猛,原来狗屁不如!”
“缩头乌龟,有种出头啊!”
“啦啦啦啦啦,伊兹坦布是猪头啊!”
有几个第三军团的滑稽士兵竟然脱掉裤子,将屁股对着伊兹坦布不停晃动,挑衅的味道溢于言表。程石则在马上不停地打着哈欠,表露着自己的不耐烦。难为伊兹坦布苦忍再三,“咳那个蒙门特”,就快要像酱爆一样爆了。(注∶at that moment。 )
伊兹坦布终于等回了他的第一个侦察小组,报告的结果出乎了所有守兵的预料∶附近没有任何伏兵,双鱼城邦距此最近的娜路丝的接应军队也在几百里外,根本来不及救援程石的第三军团。
“实话告诉你吧!老子就是来消遣你们的!”
“我们其实没什么埋伏,有种来啊!”
第三军团的士兵们口沫横飞,不遗余力的嘲笑着自己对面的死敌。
第二个、第三个侦察小组也赶回来了,带回的是同样的结论∶没有任何伏兵。
确切的说,第三军团的骑兵们除了生锈的武器外,几乎一无所恃。
“进攻!给我干死他们!”伊兹坦布催动着自己的坐骑,咬牙切齿的下达了令自己一去无回的命令。
第十章 运筹帷幄
“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同一时刻,程石下达了逃跑的命令,甚至在敌军靠近到箭程之前。
其实无需程石吩咐,早在伊兹坦布发布进攻命令的刹那,第三军团的士兵就开始用尽吃奶的力气逃亡。所幸几个月来,他们所练习的几乎全是逃命的本领,流尽无数汗水的晨练终于取得了成效。
局势完全呈现一面倒的形势∶一方面是伊兹坦布一马当先、冲在队伍最前面的疯狂追击;一方面是程石同样一马当先、冲在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