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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醒转,克莉斯蒂再也无法闲住,程石不得不将试图翻身起床的她又按了回去:“不要乱动,你现在可是病人!”
“知道了。”克莉斯蒂扮了个鬼脸,重新扯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让夏洛丝特姐姐陪陪我吧!我知道你还有事情要忙!”
程石扬了扬眉毛,又背过了脸去,沉声道:“好,那我忙完了就来陪你!”
夏洛丝特来到了克莉斯蒂身边,轻推了程石一把,低声道:“快去吧!别让她久等!”
程石含糊答应了一声,朝侍立一旁的罗布斯盼咐道:“帮我清除掉脸上的易容,然后准备几百张请柬——我们干脆就以真面目来闹腾一下沙金城吧!”
“给我一杯‘蓝色诱惑’,多加点鲜血调味!”
程石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朝着喜鹊酒吧的调酒师笑了笑,显得彬彬有礼。
但后者却完全没有欣赏他这种幽默感的意思,手中的酒器都砰然摔落在地,颤声道:“程石……你是程石!”
“对,是我。”程石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整个酒吧内原本静坐低语的各地权贵却几乎同时扭转头,将目光投注到他身上,满带着讶然之意,显然是想不到他竟敢公然来此。
“各位不要吃惊,在下这次来,是代表双鱼城邦向曼纽威斯尔总督表达和平诚意的。”
程石提了提声调,争取让每个顾客都听得十分清晰:“另外,在下还收到了珠宝商罗老板发出的请柬,准备参与那场盛大的珠宝舞会,希望到时能见到各位!”
沉默半晌,终于有人开口发问:“阁下说什么珠宝舞会?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
“阁下的消息可有些不太灵光……”
程石的一声打趣,令提问者大为尴尬:在座无一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可甘落人后?——所幸程石很快揭露了谜底,也让其余想发问又强自忍住的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沙鸥宾馆的门前,罗老板的仆人正在派发请柬,各位要是快去,还赶得及!”顿了一顿,程石故作神秘的道:“听说处女城邦的两大美女——夏洛丝特和格林小姐,到时也会出场!”
既然程石是公然出访天秤城邦,那无论旁人是如何想要他的脑袋,也只有强自忍耐。重新沉寂下来的顾客,很快对程石提及的珠宝舞会产生了好奇:究竟是怎样特别的舞会,才会吸引到叱托圣界的程石出席?
“这儿连一杯蓝色诱惑都调不出来!”程石摊了摊手,大踏步走出门外,快出店时又回头微笑道:“各位,舞会上见!”
“快,去沙鸥宾馆,帮我多领几张请柬!”程石去后,许多在座的宾客都第一时间召回了等侯在店外的手下,向他们下达了同样的命令。
不到半个上午的时间,罗布斯准备的一百张请柬都被哄抢一空。
而面对继续前来索要的各色仆人,罗布斯只有耸了耸肩:“对不起,所有的请柬都发完了!”
“不行,求求你,我家老爷指定要一张!”
“各位,有多余的请柬没有?我出重金购买一张!”
“……没有请柬可以入场么?站位也行!”
“我想见见罗老爷,麻烦您给通报一下吧……”
“真的一张也没了!”罗布斯恳切的表情,表明他不是作伪:“舞会只有持请柬才能入场,各位还是找有多余请柬的人挪借一下吧!”
很快,沙金城内就升起了炒卖请柬的作风,一张请柬的报价已高达三千圣币,却还是有价无市。后来连克莱因都被惊动了,好歹来向程石多索要了十几张请柬,去送给他需要结交的权贵。
获知这一消息之后,连格林都不得不对程石大为佩服:“你果然懂点花招,不是百无一用的废物!只是,为何不多印几张请柬呢?”
“物以稀为贵啊!”程石挠头道:“人人都可以出席,舞会也就不值钱了。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来的都是贵宾——别忘了,我们还等着他们从口袋里掬钱呢!”
“你真该抛掉你少将的身分,去做个专业的奸商!”格林嘲笑道:“到时我做你的合伙人,保证稳赚不赔!”
程石坏坏的笑道:“好啊!嫁过来吧!”
“美得你!”格林冷哼了一声:“有了那么多娇妻美妾,还老惦记着新人……色鬼一个程石撞了一鼻子灰,叹了口气:“一个玩笑而已,别这么凶。就算你真肯嫁给我,我还不一定要呢!”
格林白了程石一眼,冷哼了一声,起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程石忽然记起一件事,追在后面喊道:“喂,请柬上注明了,舞会你也要上场的!”
“什么?”格林一声尖叫:“你拿我当什么了?”
“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你就当帮我这一回吧!”程石可怜兮兮的哀求:“我让夏洛丝特陪你,要卖掉所有的珠宝,收回现金,就要靠你们两大美女了!”
格林“砰”的一声将门摔上:“夏洛丝特肯帮你那是她的事情,总之我不管!”
程石摸着被撞痛的鼻子,左右不是。
病榻上的克莉斯蒂捂着嘴笑道:“放心,她不帮你我帮你,到时我的病也该好了!”
“你哪里成?!”程石微笑道:“你还小呢……何况我刚从齐先生手里把你救出来,你的身分也暂时不宜泄漏!”
“我不是小孩子了!”克莉斯蒂咬了咬嘴唇,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轻声道:“你迟早会知道的!”
又是一个夜凉如水的夜晚。
伤势尚未完全痊愈的程石卧在床上酣睡,却被胸腹间的一阵疼痛所唤醒。白天他可以振作精神,摆出一副安然无恙的样子,深夜却只能独自舔干净伤口,品尝着男人的寂寞。程石翻了个身,指尖却触摸到一阵滑腻,跟着呼吸到了少女胴体所特有的清香气,身体立刻僵硬:“谁?”
没有回答,火烫而柔软的嘴唇贴了上来,沿着程石的额头,一直亲吻到胸腹,两条圆润、健康的长腿,交叉盘在了程石的腰间,女子的娇躯完全融入了程石的身体。程石几次想开口询问,却被女子的双唇封住,跟着他的丹田内腾起一股热力,也沉浸在美妙的感觉当中。
激情过后,男人和女人都瘫软在床的一侧,喘息着恢复方才消耗的体力。
程石握住女子的纤手,忍不住问道:“克莉斯蒂,是你么?”
程石的心目中,或许只有敢爱敢恨又稚气未脱的克莉斯蒂才会做出这种疯狂的举动,加上自己今天称她为“小孩子”,她若不肯心服,完全可能通过这种手段来证明自己的成熟。但女子摇了摇头,否决了程石的猜测。
“红雪?”遭到再次否认之后,程石不得不尽最后的努力:“难道你是夏洛丝特?……总不会是格林吧?”
女子终于忍不住噗哧一笑。
程石很快识穿了她的身分,愕然道:“叶塔琳,竟然是你?!”
第十章和平诚意
“怎么,想不到吗?”
程石茫然道:“的确,我印象中你好像很讨厌男人……尤其不怎么欣赏我!”
“现在依然如此。”叶塔琳坐起身来,开始“惠惠辜辜”的穿起自己的衣衫,淡淡的应道:“别以为我对你刮目相看,其实我只是想找个男人告别处女而已,随手挑中了你!”
程石彻底怔住,试探道:“随手?”
“对,你离我最近。”叶塔琳冷笑道:“你还是想想怎么安慰你的小情人吧!我刚才听到她的脚步声到了门外,后来又悄然离去,可惜你太沉迷,竟未发觉!”
“你说的是克莉斯蒂?”
“除了她还会有谁?”叶塔琳淡淡的道:“一晚上有两个女人送上门来,程少将,你好大的福气!可惜她脸皮太薄,否则我倒可以考虑来一个三人大战!”
“叶塔琳,你给我滚出去!”程石冷然道:“没想到你竟下贱到利用我来伤害克莉斯蒂!”
“少装什么正人君子!”叶塔琳不但没有退缩之意,反而尖声讥笑道:“你要是真爱你的小情人,干嘛在我引诱你的时侯不一脚将我踹下床去?做的时侯那么投入,现在吃饱了就要赶人?”
程石勃然,但很快沉寂下去,黯然道:“你说得对,这的确是我自己的过错,怨不得你。你并不欠我什么,我不但伤害了克莉斯蒂,也伤害了你。”
叶塔琳也平静了下来,凝视向程石的双眸中多了一阵雾气,许久之后才喃喃的道:“程石,你的确是个很特别的男人!”
在程石的胸膛上轻轻一吻,叶塔琳赤着双足,悄然离开了他的房间。程石颓然躺回床上,心中千头万绪,难以自制,侧旁的被褥、枕巾上,却还残留着叶塔琳的香味。
第二天的清晨,夏洛丝特煮好了饭菜,邀请所有的人共进早餐。餐桌上,程石几次想开口解释什么,却终于没有完成,而众女也仿佛事先约好了一般,谁也没提及昨夜发生的一切。
克莉斯蒂略吃了一点,就捡起雪白的餐巾擦了擦嘴角,起身告退:“我病刚好,没什么胃口,你们慢用吧!”
程石忍不住站起身,叫住了她:“克莉斯蒂,我昨夜……”
“没有关系,我会慢慢习惯的。”克莉斯蒂头也没回,淡淡的道:“你现在和将来都不会只有我一个妻子!”
夏洛丝特用汤匙敲了敲瓷盘,平静的道:“程石,给我坐下……早上我就和克莉斯蒂聊过了,我们真的不介意,若要翻脸,也就没有这顿早餐了。”
“或者在早餐中下毒!”格林嘲笑道:“她们都不在乎,我当然更不宜多说。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之后能小声一点,别吵得旁人睡不成觉!”
程石尴尬的咳嗽了几声,抽身走出房外:“你们先吃吧……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些紧急的事情要赶紧处理!”
“慢慢来,不用那么急的!”格林的劝告显然另有所指。
冲出宾馆,程石擦了擦脖颈的汗水,迎面撞上了一早外出探寻消息的罗布斯。
罗布斯一脸的忧虑,沉声道:“少将,麻烦来了!”
“怎么了?难道是明晚的舞会出了什么问题?”
“舞会倒是一切顺利!”罗布斯环视了一下四周,特意压低了声音:“曼纽威斯尔在全城发出布告,激请你前往总督府面谈两国的邦交事宜!”
“这招够阴损!”程石挠了挠头,懊恼道:“也是我一时未加考虑,竟以代表双鱼城邦前来洽谈双方和平的名义现身,这下倒好,反被老曼逼上了刑台!”
“公开身分的好处,是让各方敌对的势力都无法公然截杀我们,坏处就是不得不出席一些相应的官方场合。”罗布斯显然对这次会面的性质并无把握,目光也有些茫然:“少将,你认为曼纽威斯尔会甘冒天下之大不匙,利用两国外交的时机除掉你么?”
“很难说。”程石苦笑道:“这要看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高了。万一他认为我的性命比他自己的名誉还重要,我也只有束手待毙了!”
“那……少将干脆别赴约了!”
程石摇了摇头:“不行。我好歹也是双鱼城邦的代理总督,既然以和平的名义赶来沙金,若不接受总督的邀请,未免太过失礼。更何况,我若不赴约,他很可能藉机杀上门来,到那时才真的惨了!”
罗布斯焦急地补充:“那也不能任人宰割,要赶紧做些准备才行啊!”
“这个自然。”程石沉吟道:“说起来,明争暗斗了这么久,我还从来没见过曼纽威斯尔。嗯,这个难缠的老家伙,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
天秤城邦的总督府,程石并不陌生:前夜他曾偷偷潜入,救出了被困的几十名少女,而光明神殿的两位明使,也于此役被他相继击毙。但白昼下的总督府,与夜色中绝无一丝相同之处—失去了那层神秘夜色的笼罩,它更显得庄严、肃穆,俨然一座神圣的殿堂。
程石在侍者的引导下,沿着铺满猩红色地毯的石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