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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光之碑倒塌的那一刹那,在铜殿中闭目冥思的光明神王,终于猛然睁开了他的双眸:“终于来了么?”
神殿大堂内,明使盖尔华特正跪坐在铜殿之外,等侯光明神王的谕示:“伟大的神王,是什么打断了您日常的冥思?”
“不会太久了。”神王的声音清晰而宏量,在神殿内回荡:“我亘古而来的冥思所期待的答案,终于快要出现了。一切的终点,很快就会到来……”
盖尔华特一脸的肃穆,仿佛听懂了光明神王话外的意思,回首望向远方。几片白云倏然飘至,围绕住了阿泰尔山的山腰,让盖尔华特的视线为之阻断。
第八章新婚之夜
马车缓缓起行,朝着处女城邦的都城进发。赶车的是红雪,车厢内只有一男一女两位乘客——程石、秋之霞,克莉斯蒂则跟随父亲伊南多公爵同行。
“该来的始终都是要来的。”程石叹道:“如果命运之卜说我的命运无法逆转,你就……”
“我会等到你魔化前的一刻。”秋之霞打断了程石的话:“我不会食言。”
“那也不会太久了。”程石黯然道:“我已经感觉到了魔化的前兆。有件事情我不想隐瞒,昨夜我见到红雪的胭体,竟然有种要摧残躁嗬的邪恶欲望燃起,几乎抑制不住,我确信,这绝非单纯是性欲……”
秋之霞的双唇温暖而红润,封住了程石的话语。程石激烈地回吻着,贪婪的攫取她齿舌间的香甜。
纠缠了许久,秋之霞才轻轻的分开:“程石,这不是你的错,是你压抑自己太久,对自己太苛刻了……”
程石凝视着秋之霞明亮的眸子,心内五味杂陈,轻叹道:“一个将死之人,无权去接纳任何人,更无权去要求任何人接纳……”
秋之霞用纤长的手指,解开了自己肩头的衣带。片刻之后,她身上的衣衫缓缓垂落,露出大片晶莹如凝脂般的肌肤,她的双手交叉揽在胸前,长发散落肩头,声音坚定又带有一丝羞涩:“每个女人都会遇上令她心动的男人,我也一样。
程石的双眼赤红,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额头开始有汗水渗出,他咬牙苦笑道:“我体内的魔性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我怕会伤害到你……”
“一味压制只会令事情越来越糟。”秋之霞轻柔地为程石拭去汗水,淡淡的道:“我是自愿的,无论你做了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怪你的。”
程石如释重负,眼内的赤红色却越发浓郁,终于低吼一声,猛然揽过秋之霞纤细的腰肢,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腾出的另一只手已“劈啾”一声,扯碎了自己的衣衫。
车厢内翻来覆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程石终于渐渐恢复了知觉,秋之霞则依旧全身酥软的瘫在一侧,裸露的后背上满是淤痕。
程石心中愧疚无比,伸手搀扶起秋之霞:“对不起,我……我太莽撞了。”
“是我自愿的。”秋之霞双手无力的垂下,脸上的红晕仍未褪尽:“多拥抱我一会好么?我……我还没有力气……”
程石紧紧拥抱着这具绝美的躯体,任秋之霞将自己的头靠压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时欲语无言。
秋之霞休息了许久,终于“惠惠辜辜”的穿起了自己的衣衫,轻轻的道:“忘掉刚才发生的一切,好么?”
“不!”程石握住秋之霞的手掌,决然道:“我一定要娶你为妻,无论是生是死。”
“不要……”秋之霞靠在程石的后背,无力的抗议:“我怕……怕我自己会对你心软……”
“我不会让你玷污自己的双手的。”程石坚定的道:“我要先迎娶你,然后一起去见卜滋拉老人,如果他说我的命运无法更改,我就立即自尽,不必等到魔化的一刻。”
“我……”
“不用说了。”程石在秋之霞的嘴唇上轻轻一吻:“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确定自己要做的一切,就算是光明神王亲至,都无法阻拦我娶你!”
程石撩开车帘,运足内力,向着跟随在后面的处女城邦的军队高呼:“各位听着,我程石,在此宣布,迎娶秋之霞姑娘为妻,即时生效!”
秋之霞瑟缩在程石的怀中,又喜又急:“程石,你……你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
程石俯下身,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怎么了,不高兴么?”
秋之霞将脸伏在程石的胸前,两行清泪潜然而下:“不,我很开心。”
士兵们先是为程石的举动所惊愕,很快就回过神来,纷纷轰然而笑,高叫道:“程少将,好样的!”、“恭喜程少将脱离单身,喜糖拿来!”、“天赐良缘,早生贵子!”
施奈德副总督举了举拳头,科林伯爵随之带领几万名士兵齐声高呼:“恩恩爱爱,白头到老!生生世世,永为夫妻!”
祝福的口号声响遏行云,伊南多公爵甩了一下马缰:“好小子,真猜不透他!咦,乖女儿,你怎么了?”
克莉斯蒂揉了揉通红的眼睛,强笑道:“没事,我是在替主人高兴!”
伊南多伸手探入口袋中,一边摩挲着纸牌,一边若有所思。
正午时分,马车终于抵达了终点,提前获得消息的浮蓝云总督率众位等侯多时的贵族出迎。浮蓝云总督首先恭喜程石的婚事,继而感谢了他为处女城邦所做的一切,浮蓝云身后危机来临时曾指责过程石的贵族也纷纷转变了口风,争先恐后的抢上来同程石握手,说着一堆仰慕崇拜的言辞。
终于应付过去这些烦人的俗套,程石却被告知庆祝的宴席已备好,请他及夫人一道入席。程石很想将每人瑞上一脚,责问他们干嘛那么多事—自己未来的日子已屈指可数,他只想和秋之霞静静的多待上片刻,但望见为他们热情张罗的众人,又难以说出拒绝的话语。
浮蓝云总督觉察到了程石眉宇间的不耐,微笑道:“程少将整夜奔波劳顿,已经疲惫不堪,加上新婚未久,我看还是不骚扰他的休息了吧!”
程石对浮蓝云总督的好意大为感激,举起酒杯环视着众人,微笑道:“大家也不希望我酒醉之后当着新娘子的面大出洋相吧?请恕我干了这杯就提前退席,大家请继续尽情畅饮!”
程石一饮而尽,将酒杯扣在桌面上,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牵着秋之霞的手离席而去。
虽然颇为匆忙,但浮蓝云为程石夫妇安排的新房仍然充满了温馨的喜庆气氛:墙壁雪白,窗明几净,柔软的绒毛锦被上,绣着一对亲密的吉祥鸟,而一盆怒放的菌苔花就摆放在屋角处,为房间平添了一段幽香。两对清新可人的侍女,带领程石和秋之霞来到新房后,就乖巧地掩上房门告辞离去。
程石挽起秋之霞的手,温柔地相拥坐在枕席之上。
程石挠了挠头:“告别单身了,真有些不太习惯。如果命运之卜……”
秋之霞轻轻掩上程石的嘴唇,喃喃的道:“不要说这些让人烦心的事情,只要这样拥抱着我,让我静静的享受这一刻。”
程石弯腰抱起秋之霞香软的躯体,轻轻的放在床榻之上,扯过锦被盖住了两人的身体。
曲臂垫在秋之霞的头下,凝视着恋人深情的双眸,程石不由自主的漫吟道:“清晓洞房开,佳人喜燕来,乍疑钗上动,轻似掌中回。暗语临窗户,深窥傍镜台,新妆正含思,莫拂画梁埃。”
秋之霞讶然道:“好美的句子,你怎么想到的?”
“在我的世界里,我们管它叫做诗词。”程石微笑道:“如果你喜欢,我还知道不少,可以一一念诵给你听。”
畅游在一首又一首诗词的意境中,秋之霞终于带着笑容甜甜睡去。程石为她掖好被角,轻轻的穿衣下床,步出房外。
浮蓝云总督正在自己的卧室内静静独坐,望见程石推门进入,丝毫没有惊讶的神色。
程石掩上房门,淡淡的道:“总督阁下,听说你有事找我商谈?”
浮蓝云合上手头的书卷,微笑道:“今天是你的婚期,何必如此匆忙?明天谈也是一样。”
“我的时间不多了。”程石直入主题:“所以必须利用最后的一点时间处理好手头的事情。”
浮蓝云没有追问,续道:“程石,你特意来到我们处女城邦,该不会仅仅是为了送回我的外甥女克莉斯蒂吧?”
“这只是原因之一。”程石毫不否认:“相信总督大人也知道,双鱼城邦正在战火之中煎熬,射手城邦也遭受着天秤城邦的侵略,无论巨蟹或是天秤任何一方胜利,处女城邦都将是下一个牺牲品。”
“这是我刚收到的最新战报。”浮蓝云总督将夹在书卷中的一封信函递给程石:“你的另外两位红颜知己不负众望,刚刚击退巨蟹城邦尤弗路男爵的军队,成功的保住了双鱼城邦的都城。作战的主力是你原先统领的第三军团,以不足千人伤亡的代价,击退了巨蟹的上万军队,令后者连撤三百里,抢回了之前沦陷的大批领土。”
“糟了!”程石刚扫了一眼信函就脸色大变:“以硬碰硬绝对不是正确的策略,我之前提醒过她们,要她们放弃都城,赶去同射手城邦的阿布少主汇合的!”
“你的策略从军事上讲无疑是正确的。”浮蓝云总督叹了口气:“但纵然是我,也不得不采取与‘双鱼双璧,同样的行动方案。双鱼城邦连战连败,不但坎赛贝尔要塞沦陷,更丧失了半壁江山,如果不立即打一个胜仗来唤回士气,恐怕等不到同阿布少主汇合就已崩溃。况且,阿布那方面的局势也不甚乐观。”
程石读完信笺,点了点头:“阿布少主以十万兵力应付天秤城邦的二十万大军,能抵挡到现在就已颇为难得。照现在的形势推算,恐怕不出一月,双鱼和射手都要彻底覆灭。我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向贵邦借兵救援,这不仅仅是为了我们自己,也是为了贵邦的将来。”
“青鸟之谷一役,你全歼了天秤城邦的军队,救我们城邦于危难,这次又毁灭了魔光之碑,再次拯救了我们的子民。”浮蓝云叹了口气,歉然道:“程石,你是我们城邦的大恩人,我们亏欠了你许多。但是,作为处女城邦的总督,我仍然不得不拒绝你的请求,实在抱歉。”
“有没有挽回的余地?”程石的声音有些苦涩。
“我们的城邦刚刚告别过去,新的道路还未开拓,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根本没有力量再卷入一场战争。纵然知道这是对你的不公,我也只有厚颜相拒。”浮蓝云总督垂下眼睛:“相信你也明白,我一直都在利用你。
程石折起信笺,轻轻的放回桌几上:“我知道,如果由你亲自毁掉处女城邦的过去,需要面对各方的压力,一不小心会导致城邦的分裂。由我这个外人出手,事情就可以大大简化,甚至……”
“甚至即使改革失败,我都可以把过错推到你的头上,而不会导致民众的不满。”浮蓝云总督笑得有些忧伤:“原谅我这么卑鄙……但是,我还是没想到你一开始就看穿了我的用心。”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城邦的将来。”程石微笑道:“我除了对总督感到钦佩外,绝无指责之意。我想说的是……欢迎利用,这让我感觉自己还有一点点价值。”
浮蓝云总督盈盈起身,洁白的睡衣缓缓散落,露出成熟的美妇胴体:“这并不能令我的内心好过一点,如果有什么其他的可以补偿你……你只需开口。”
程石努力将自己的目光从完美无瑕的少妇身体上移开,缓缓转过身去:“多谢总督阁下的厚爱,只是我……”
“我明白。”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衣带声,等程石转回头时,浮蓝云总督已换上了一副深蓝色的呢绒裙装,恢复了贵妇的尊贵和矜持:“请原谅,寂寞得太久,我也会为某个男人动心。我本以为一夜的露水姻缘对谁都没有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