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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麦奇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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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尔督察说:“也许吧,但也可能是里面的人。有人一
直等待小姑娘独处的机会。我们第一次问话时,小姑娘紧张
又心慌,但是我们没有看出此事的重要性。”
    玛波小姐叫道:“噢,你怎么可能察觉呢?一般人被警
方盘问,往往显得尴尬和内疚。”
    “对。不过玛波小姐,这回并非如此。我想葛莱蒂看到
某人作了一件她觉得需要解释的事情。那件事不见得很明显,
否则她就会说出来了。她大概向当事人透露过此事,那人觉
得葛莱蒂会带来危险。”
    玛波小姐自言自语说:“于是葛莱蒂被勒死,鼻子上还
夹着一根晒衣夹。”
    “是的,真差劲,不把人放在眼里。是一种不必要的浮
夸行为。”
    玛波小姐摇摇头。
    “未见得不必要。整个构成一种模式,对不对?”
    尼尔督察好奇地看看她。
    “玛波小姐,我不大懂你的意思。你所谓的‘模式’是
指什么?”
    玛波小姐立刻心慌起来。
    “咦,我是说看起来——我是说,连贯起来看,你明白
吧——咦,人不能脱离事实,对不对?”
    “我不大懂。”
    “噢,我意思是说——首先是佛特斯库先生——雷克斯·
佛特斯库——在市区办公室被人杀死。然后是佛特斯库太太
坐在图书室喝茶,吃蜂蜜面包。接着可怜的葛莱蒂鼻子上夹
着一根晒衣夹。这指出了整个案情。迷人的兰斯·佛特斯库
少夫人对我说此事毫无节奏或道理,我可不同意,我们感受
的就是节奏,不是吗?”
    尼尔督察慢慢说:“我不认为——”
    玛波小姐连忙往下说:
    “尼尔督察,你的年纪大约三十五六岁,是不是?那我
想你小时候对儿歌大概有反感。不过一个人若从小听《鹅妈
妈》听到大——那可就意味深长了,是不是?我想知道的是
……”玛波小姐停下来,似乎鼓起勇气才敢往下说:“我知
道自己跟你说这种话很失礼。”
    “玛波小姐,不管你想说什么,请说出来吧。”
    “噢,你真客气。我会的。我实在失礼,我自知年纪老
了,头脑不清,我敢说我们的想法没什么价值。我想问你有
没有调查黑画眉的事?”


 







。14。
    尼尔督察瞪着玛波小姐十秒钟左右,困惑到极点。他直
觉认为老太太神经不正常。
    “黑画眉?”他反问道。
    玛波小姐用力点头。
    她说:“是的。”并且朗诵道:
    “唱一首六便士之歌,用一口袋黑麦,
     把二十四只黑画眉烘在馅饼里。
     馅饼一切开,鸟儿就开始唱歌。
     这可不是国王的一道豪华大菜吗?
     国王在帐房里数钞票,
     王后在客厅吃蜂蜜面包,
     女佣在花园里晒衣服,
     一只小鸟飞来,叼走了她的鼻子。”
    尼尔督察说:“老天爷。”
    玛波小姐说:“我意思是说,样样吻合。他口袋里放的
黑麦,对不对?有一份报纸这么说。其它的只说是谷物,也
许别有含义;可能是‘农民之光’或‘谷花’之类的——甚
至可能是玉蜀黍——不过事实上是黑麦吧?”
    尼尔督察点点头。
    玛波小姐得意洋洋说:“喏,雷克斯·佛特斯库。‘雷
克斯’是‘国王’的意思。他在帐房里。王后佛特斯库太太
在客厅吃蜂蜜面包。所以凶手当然要在葛莱蒂的鼻子上夹一
根晒衣夹罗。”
    尼尔督察说:
    “你意思是说全案是疯子干的?”
    “噢,我们不能乱下结论——不过的确很怪。你千万要
查查黑画眉的事。一定有黑画眉牵涉在其中!”
    就在这个时候,海依巡佐走进房间,急迫地说:“长官。”
    他看到玛波小姐,突然住口。尼尔督察恢复常态说:
    “谢谢你,玛波小姐,我会查这件事。既然你关心那位
姑娘,也许你愿意看看她房间拿来的遗物。海依巡佐马上拿
给你看。”
    玛波小姐乖乖告退,战战兢兢走出去。
    “黑画眉!”尼尔督察自言自语说。
    海依巡佐瞪大了眼睛。
    “海依,什么事?”
    海依巡佐说:“长官——”又急急切切加上一句:“你
看。”
    他拿出一样用脏手帕包着的东西。
    海依巡佐说:“在灌木丛发现的。可能是由某一个后窗
丢到那儿。”
    他把东西轻轻倒在督察前面的桌子上,督察探身检查,
愈来愈兴奋。原来是一罐将近全满的橘子酱。
    督察一言不发瞪着它,脸上现出木然和愚蠢的表情。事
实上这正表示尼尔督察又在运用想象力了。一部影片在他心
中上演。他仿佛看见一罐新的橘子酱,看见一双手仔细掀开
盖子,看见少量橘子酱被人拿出来,拌上‘塔西因’再放回
罐里,表面弄平,仔细盖好。他止住幻想问海依巡佐说:
    “他们不把罐中的橘子酱挖出来,放进特制的小瓶子?”
    “不,长官。战时物资缺乏,渐渐养成原罐上桌的习惯,
后来就沿用下来了。”
    尼尔咕哝道:
    “当然啦,这样比较轻松。”
    海依说:“而且早餐只有佛特斯库先生吃橘子酱(柏西
瓦尔先生在家的时候也吃)。另外几个人吃果酱或蜂蜜。”
    尼尔点点头。
    他说:“是的,这一来就简单了,不是吗?”
    他脑海中又出现一个活动画面。现在是早餐桌。雷克斯
·佛特斯库伸手拿橘子酱,舀出一匙,涂在奶油面包片上面。
简单多了,这比冒险放进咖啡杯简单多了。安全无比的下毒
良方!然后呢?又是一个空档,下来的画面可就不太清楚了。
另一瓶橘子酱挖出相同的分量,取代有毒的这瓶。然后是一
个敞开的窗户,有只手伸出来把瓶子扔进灌木丛,是谁的手
呢?
    尼尔督察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
    “好,我们当然要拿去化验,看看含不含‘塔西因’。
我们不能妄下结论。”
    “不,长官。也许有指纹哩。”
    尼尔督察忧郁地说:“那些指纹也许不是我们要找的。
上面一定有葛莱蒂、克伦普和佛特斯库先生的指纹。说不定
克伦普太太的、杂货店助手的,甚至别人的也在上面!如果
凶手添放‘塔西因’,他们自会小心,不让自己的指头碰到
瓶罐。总之,我们不能妄下结论。他们如何订购橘子酱,通
常放在哪里?”
    勤奋的海依巡佐早就准备了这些问题的答案。
    “橘子酱和果酱一次买六瓶。等旧的一瓶快用完的时候,
就在食品室放一瓶新的。”
    尼尔说:“这表示橘子酱可能在上桌前好几天就被人动
了手脚。凡是住在这栋屋子里或者有机会进屋的人都可能下
手。”
    海依巡佐对“有机会进屋”这句话感到不解。他不明白
长官心里正在想什么。
    可是尼尔正在作一个他认为合乎逻辑的假设。
    如果橘子酱事先被人动手脚——凶手就不一定是当天早
晨在餐桌上的人罗。
    这一来又有几个精采的可能性。
    他计划约谈许多人——这一次将采取完全不同的门径。
他要敞开心胸……
    他甚至要认真考虑那位老小姐——她姓什么来着?——
有关儿歌的提示。那首儿歌确实吻合案情,叫人惊骇;和他
一开始就担心的重点——就是那一口袋的黑麦——相吻合。
    尼尔督察自言自语说:“黑画眉?”
    海依巡佐瞪大了眼睛。
    他说:“不是黑莓酱,长官,是橘子酱。”
    尼尔督察去找玛丽·窦夫。
    他发现她在二楼的一间卧室里监督艾伦剥下看来还挺干
净的床单。一堆干净的毛巾摆在椅子上。
    尼尔督察显得困惑。
    他问道:“有人要来住?”
    玛丽·窦夫对她微笑。艾伦阴沉沉、凶巴巴的,玛丽正
相反,镇定如昔。
    她说:“正好相反。”
    尼尔以询问的目光望着她。
    “这是我们原先为吉拉德·莱特先生准备的客房。”
    “吉拉德·莱特?他是谁?”
    “他是爱兰·佛特斯库小姐的一个朋友。”玛丽的嗓音
故意不显出抑扬顿挫。
    “他要来这儿——什么时候?”
    “我相信他在佛特斯库先生死后第二天抵达‘高尔夫旅
社’。”
    “第二天。”
    玛丽的声音仍旧不带感情:“佛特斯库小姐是这么说的。
她告诉我说要请他来住——所以我叫人准备了一个房间。现
在——又出了两件——悲剧——看来他留在旅馆比较妥当。”
    “高尔夫旅社?”
    “是的。”
    “嗯,”尼尔督察说。
    艾伦收起床单和毛巾,踏出房门外。
    玛丽·窦夫质问般看看尼尔。
    “你有事要找我?”
    尼尔怡然说:
    “查出确切的时间很重要。他们家人的时间观念好像都
有点模糊——也许不难了解。反之,窦夫小姐,我发现你陈
述时间很准确。”
    “又是不难了解!”
    “是的——也许——我必须向你道贺,尽管——几桩命
案造成——恐慌——你仍能让这栋房子维持正常的情况。”
他停下来,好奇地问她:“你怎能做到呢?”
    他发现玛丽·窦夫那深不可测的盔甲只有一个裂缝,就
是她颇以自己的效率为荣。现在她回话略微松弛了一点。
    “克伦普夫妇想要马上走,当然。”
    “我们不容许。”
    “我知道。我还告诉他们:柏西瓦尔·佛特斯库少爷对
于肯给他省麻烦的人可能——呃——相当大方。”
    “艾伦呢?”
    “艾伦不想走。”
    尼尔说:“艾伦不想走。她胆子真大。”
    玛丽·窦夫说:“她喜欢灾祸。她跟柏西瓦尔少奶奶一
样,觉得灾祸是一种怡人的好戏。”
    “有趣。你认为柏西瓦尔少夫人——喜欢这几桩悲剧?”
    “不——当然不。那未免太过分了。我只是说这一来她
可以——呃——勇敢忍受。”
    “窦夫小姐,你自己有何感想?”
    玛丽·窦夫耸耸肩。
    “这种经历并不愉快,”她淡然说。
    尼尔再次渴望破除这位冷静少妇的防卫心——找出她那
谨慎、高效率的态度后面藏有什么玄机。
    他只唐突地说:
    “喏——扼要提出时间和地点。你最后一次看见葛莱蒂·
马丁是喝茶前在门厅里看见她,当时是五点差二十分?”
    “是的——我叫她端茶来。”
    “你本人是从什么地方走来的?”
    “由楼上——几分钟前我仿佛听见电话声。”
    “电话大概是葛莱蒂接的?”
    “是的。是拨错号码——有人要找贝敦石南林洗衣店。”
    “那是你最后一次看见她?”
    “过了十分钟左右,她把茶盘端进图书室。”
    “后来爱兰·佛特斯库小姐走进来?”
    “是的,大约相隔三四分钟,接着我上楼去告诉柏西瓦
尔少奶奶茶点准备好了。”
    “你经常去叫她?”
    “噢,不,大家高兴什么时候来喝茶就什么时候来——
不过佛特斯库太太问大家上哪儿去了。我以为听见柏西瓦尔
少奶奶下楼——结果是误会——”
    尼尔打断她的话,这里有新消息。
    “你是说你听见楼上有人走动?”
    “是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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