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昨天和海泽尔兜风时在林子打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头子总是虐待妈妈,所以我想在关键时刻用来吓唬他。”狄克回答完立即下楼去了。
梅森穿过走廊,也不叩门便猛然将房门推开。一个戴眼睛的青年正躺在床上看报纸,他吓了一跳。“你是库尔默吧?”梅森问。“律师就可以进别人房间不敲门吗?”库尔默勃然大怒。
梅森刚要说什么、蓦然发觉桌上有张便笺。那是他写给巴莎的电话号码,他便悄然放进自己的口袋。然后问他,“你今晚出去看电影了吗?据说你回来时瞧见一个男人从事务所大门逃出来?”
“嗯,瞧见了。”库尔默露出轻蔑的一笑。
“那么你知道那男人是谁喽?”
“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事。你有什么权利闯进我的房间百般盘问?”
这时,传来警笛声。梅森敏捷地冲到走廊上,跑下楼梯,回到毗邻的办公室。
几乎与此同时,两名警察吵吵嚷嚷地闯了进来。
警察进入里面的经理室。他们用手电筒在屋里照了照,然后打开门旁的开关。屋中霍然明亮了。警察看到倒在地板上的尸体,一下子紧张起来。
“有谁听到枪声?”
没有人回答。
“一定是用毛毯裹住手枪使枪声消失的,瞧,那里有用来自杀的手枪哩。”
警察指指掉在死者右手边的一支手枪。
梅森见状大吃一惊,那正是刚才从狄克身上缴下,又还给巴沙德夫人的那支枪。
警察掀开盖在死者头上的毛毯,发出激动的叫喊,“嘿,瞧啊,毯子下面还有一支,有用两支手枪自杀的人吗!这是他杀!”
梅森悄悄审视已沙德夫人侧着的脸庞,只见她紧咬双唇,恐怖地颤抖。
梅森还来不及说什么,凶杀科的人员来了,开始检查现场。
梅森与其它人退回接待室,决定等待调查结束。
等之间,他问:“夫人,您为什么要把手枪放在那种地方?”
“没有手枪就不象自杀了。我做梦也没想到毛毯下面还有一支手枪。这下麻烦了吧?”
“您丈夫不是自杀呀。检查一下子弹,就能知道是用哪支枪打死的。而且,那支枪上有你、你儿子和我的指纹。”
巴沙德夫人的面色变得苍白了。
“夫人,您事先知道他已死在经理室?”梅森直视她的眼睛。
“不。不是。”
“那么是您儿子杀的?”
“不是。”
“好吧.我相信您。不过因为您同您丈夫的关系不好,警察会怀疑您有杀人动机。如开始调查,请您歇斯底里大发作。这么一来,警察拿您无可奈何,我们赢得了时间。”
梅森给她传授争取时间的作战方法。这时候,办公室的门开了。凶杀科的霍尔科姆警官招呼梅森过去。“嘿,你到这儿来有什么事?都干了些什么?”
“什么也没干。我来后看到一位年轻的女士受了伤,昏迷过去了,据说被什么人打了。”
“那个女人现在在哪儿?”
“她情绪不好,被送到能安静待到明早的地方去了。”
“什么!你把杀人事件的重要证人藏起来了!”
梅森故意双目圆瞪,作出大惊失色的样子。霍尔科姆警官厌烦地皱起眉头。“梅森,开玩笑得有个限度!你见到尸体了吧?”梅森说,“他不是自杀吗?打字机上有遗书啊。”警官啐了一口:“用打字机打的遗书,谁都能打。自杀的人会用三支手枪吗?”
“什么?三支?”……梅森吃了一惊。
“一支掉在地板上,一支藏在毛毯下,还有一支在巴沙德的衣兜里。如果有意自杀,干嘛不用自己的手枪,偏偏准备三支呢?”
霍尔科姆警官象是把梅森捉弄了一番,洋洋得意地笑了起来,接着他沉下脸,“喂,梅森,你把头部挨打的姑娘藏到哪儿去了?”
“在我的事务所里。”梅森这时意识到必须交出这个证人。
霍尔科姆警官招来部下,命令道,“给警察总部打电话,让他们把藏在梅森事务所的女人带走。即使是破门而入也没关系。”
四 面具下的罗曼史
梅森回到事务所,泰娜秘书告诉他,警察已经来过,把事务所翻了个底朝天。
“他们把那姑娘戴上手铐押走了吧。”
泰娜露出惊诧的神情:“不是您把她藏到别的地方去了吗?她没有来。”
“唔……怪哉,姑娘究竟逃到哪儿去了?”梅森板着脸,陷入了沉思。
“刚才德累克侦探托人捎来个包裹。”泰娜秘书递过来一只小纸盒,梅森打开盒盖,只见里面用棉花裹着六枚布满血丝的玻璃假眼。
“泰娜,你知道布尔内特先生的电话号码吗,请马上给他挂电话。”
泰娜拨动号盘,把听筒递给梅森,电话很快接通。
“喂,布尔内特先生,立即到这儿来,否则您将遇到非常大的麻烦!”
“他遇到麻烦了?”泰娜秘书担心地望着梅森。
“高利贷商哈特利·巴沙德被谋杀了。死时右手握着一只充血的假眼。”
“这么说,凶手是偷走布尔内特先生假眼的人。死者手中攥着的假眼如果是布尔内特先生的……”
“如果海泽尔的话属实,凶手恐怕就是布尔内特。她挨凶手打时,揪下了凶手的面具,瞧见了他的面孔,据说是一个独眼男人。布尔内特是独眼人,我认为海泽尔是掌握这一案件关键的证人,然而她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梅森对那个女子的行为感到非常不可恩议。
“可是,布尔内特先生认识被害人巴沙德先生吗?”
“不知道。但是他今天早上到我的事务所来时碰见了哈里,他当时打了个招呼,说不定布尔内特通过哈里认识沙德。”
“另外,毛毯和黑色面具也令人莫明其妙。”
“是啊,凶手为了遮掩枪声,把手枪藏在毛毯里走进了经理室,这样,巴沙德几乎毫无抵抗地被击中了。他为什么瞧见凶手而不起疑心呢?
“是因为从背后开的枪。”
“不,是从正面,从非常近的地方开的枪。”
“那么,凶手肯定是不会引起巴沙德怀疑的人喽。他是谁呢?”
“首先是巴沙德夫人。再就是儿子狄克。此外,海泽尔姑娘因为是狄克的妻子,大概巴沙德也会相信她,不加怀疑的。”
“再有呢?”
“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司机詹姆士,一个是库尔默秘书。可是从经理室窜出来的犯人用黑色面具遮脸,面具是匆忙准备的。”
“有什么必要犯罪后戴上面具呢?”泰娜觉得难以理解。
“当然是不想被人看见脸,最不可思议的是,尽管这个男人是独眼,却在面具上开两个洞!”
梅森讲到这里,沉思起来,而后让泰娜给德累克挂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
“嗨,德累克,你赶快把有关高利贷商巴沙德的情报尽可能地搜集来。今天夜里巴沙德被谋杀了,巴沙德夫人和儿子狄克的情况也要调查,还有,皮特·布尔内特的情况也请彻底查一查。”
“嘿,梅森,你知道现在几点钟吗!”
“不行,要争分夺秒。请你动员部下采取最快行动。”
德累克无可奈何地应允了。
梅森刚撂下电话,皮特·布尔内特一头闯入。他气喘吁吁,额头和脖颈汗水淋淋,突然发现放在桌上的六枚假眼,便拿起来瞧。这时梅森冷冷对他说:“布尔内特先生,您丢失的假眼找到了。”
“什么?在哪儿找到的?”
“一个名叫哈特利·巴沙德的男人攥在手里被人杀死了。”梅森说,布尔内特的脸登时变得苍白。
“令人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真可怕。梅森先生,犯人一定就是偷假眼的家伙。他为使我蒙遭冤枉才把假眼放在死者手心。”
“您认识哈特利·巴沙德先生吗?”
“不,不认识。一次也没见过。”
“他的儿子狄克·巴沙德呢?”
“嗯,知道。”
“在巴沙德手下工作的哈里您认识吧?就是今早您在这儿见到的那个小伙子。”
“嗯,有一面之缘。”
“您是否知道他私吞钱财?”
“嗯,略有所闻。”
“那么您知道一个叫库尔默的男人吗?他是巴沙德的秘书,一个长着水蛇腰的年轻人。”
“嗯,知道。”
“巴沙德的司机呢?”
“啊,知道。是个高个、浅黑皮肤、冷酪无情的人吧。”
“叫海泽尔·亨维克的年轻女人呢?”
“海泽尔?……不,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打听这些事儿?”
“因为你对我隐瞒了什么。巴沙德家里的人你全部知道,为什么唯独不认识巴沙德?这难道不可疑吗?您和巴沙德夫人又是什么关系?”
布尔内特的脸又红了,渗出了汗珠。
“您说假眼被小偷偷走,换成仿制品,是撤谎吧?”
“嗯,对不起。我丢了假眼是实情。”
“您最后一次见到巴沙德夫人是什么时候?”
“实际上……我今晚还去了巴沙德夫人那儿,但不是去的事务所,是到他私宅去看巴沙德夫人。”
“秘书库尔默目睹从屋中逃窜出来的男人就是您吧?”
“这么说,那家伙看清我的脸了?”布尔内特情不自禁地惊慌起来。“不可能!那时候库尔默站在马路对面,我先注意到他,为了不让他看到我的脸,我扭头逃掉了……”
就在梅森问话之时,走廊突然响起了粗暴的叩门声。泰娜刚把门打开,霍尔科姆警官带着两名部下闯了进来。他用犀利的目光盯着布尔内特:“你就是皮特·布尔内特吧。现在以杀害巴沙德的嫌疑逮捕你。”警官迅速给布尔内特戴上手铐,命令两名部下将他强行带走。
“梅森,突然打搅了你们的谈话,对不起啦。”霍尔科姆警官似微笑炫耀他的胜利。
“不必客气。警官先生,请你不久再来,我随时恭候。”
霍尔科姆警官气哼哼地把门砰的一声关上,扬起重重的脚步声走了。
梅森这天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早晨,梅森来到自己的事务所,泰娜告诉他,刚才警察局打来电话,说他的汽车在警察局对面,据说今天凌晨二点违章停在消火栓前。
“海泽尔真是不知好歹,这女人确实是个谜。”梅森嘟哝道。
说完,梅森拉开抽屉,取出假眼匣子,那里面是昨晚德累克买回的假眼。梅森打开匣子,拿出两枚假眼,分别揣进左右衣兜。剩下的四只让泰娜收在保险柜里。
这时候德累克侦探走了进来。由于睡眠不足,他双眼红肿。昨晚,他调动二十名部下连夜调查。他此刻坐下来点燃一支烟,慢悠悠地说起调查情况。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一个宁静的村庄里有一位名叫西尔丝亚·巴库利的姑娘。她是一个纯情、美丽,长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的姑娘。这是她的照片。”德累克从口袋里掏出一帧褪了色的照片递给梅森。
“她经历了悲怆的爱情,从村子里消失了。恋人名叫皮特·布尔内特。他是衣料推销员,那时他还有两只完好的眼睛。纯真的西尔比娅对年轻的推销员一见钟情。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