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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说怎么能够当人?”
“我本来就是天使,你是不是觉得奇怪?”
“奇怪什么?”
玛莉告诉布斯,在面馆吃饭的中年男人,和刚刚那个侍者装扮的年经人。两人都叫自己“加奈子”。
“加奈子可能是这的教祖也说不定,不过那个伯伯看来不像首任教祖。”
“没人规定教祖一定要由直系血亲继承吧?这是他们的事,和我们无关。”
“说得也是。”
“待遇优厚,没有拒绝的理由嘛!我想暂时在这休息一阵。”
“你呀!满脑子享乐主义!”玛莉数落布斯一句。
“他们有没有道德我并不知道。看这些雄伟的建筑和豪华的设备,想必赚了不少钱。”
“的确。凭我的直觉,这也可能是诈骗得来。实在太有钱了!”
“基督教还不是一样,有好几座教堂,其富丽堂皇比这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概是吧。”
“总之,信徒是不是能够由此获得安心才是最重要的。”
布斯有时满冷静的。
“可是说也奇怪,现代真是千奇百怪,无奇不有。只要某件事或某个地方能让人快乐,大家便一窝蜂地盲目追求。”
“这叫做现代人的孤烛。”
“你还颇有慧根嘛!”玛莉笑着说。
门开了。玛莉以为是中山,腾地站起来
“加奈子!”
第三次被叫做加奈子。
眼前是个四十上下,相当福态的女人。
“请问……”
“太好!本来以为看不到你的。”
脸上涂着浓妆,夸张地喘了口气,“那个男人说什么也不让我见你。哪有亲娘不准见自己女儿的道理!我对他吼了几句。女儿!那么这个人真是……把我丢在一边,我等得不耐烦,所以才擅自进来找你。果然母女连心。冥冥之中指引我到这,终于见到你。你变得好风光!太好了,还是跟以前一样健康,妈妈非常担心呢!”
对方喋喋不休地磅叨。令玛莉极为困窘……
在做母亲的喜悦中,掺杂着矫饰的成分。
“很对不起。”玛莉说:“我不是加奈子。”
那个女人似乎大吃一惊。
“你在说什么呀!是不是被人洗脑了,他教你这么说?还是你认为有我这种母亲感到丢脸?”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
“别装蒜了。生你养你十七年,我会认错吗?我又不是傻瓜,知道你心打的如意算盘。”
女人双手钗着腰,“我呢,彻彻底底,完完全全了解你的底细,随时可以向新闻界揭发。你懂吗?”恫吓玛莉。
玛莉半晌说不出话来。
布斯建议道:“把这个女人赶出去!”
“咦!什么时候养这种狗的?哼。脏死了!”
“你这臭女人!”布斯……
“请你看清楚,我真的不是你的女儿。”玛莉说。
“事到如今你还是这么说”
女人顿时疲惫地瘫在椅子上。
“加奈子,我能体会你恨妈妈的心情。冷落你,自己却和小白险打得热。可是,你爸爸离家出走,我好寂寞,你懂得这种痛苦吗?我已经和那个男人分手了,最近我想从头做起,正视自己的人生。希望你能了解。”
女人说着握住玛莉的手:“我无意打扰你的生活,何况你过得非常幸福,看到你快乐,妈妈就放心了,可是……”
“我的事情很简单。新工作换句话说,妈妈想开一家店,一间小小的店,这样子才脚踏实地,不是吗?”
“嗯…”
“为了创业,需要那么一点小小的资金,我不贪心,只要……我想想,差不多两千万就足够开张了。”
“钱。原来是要钱?”玛莉终于明白对方笑脸下的虚伪。
“你身为教祖,地位显耀,又住在这么豪华的地方。两千万对你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玛莉不知如何是好。天下竟然有母亲认不出自己的女儿。
“要是觉得两千万大多的话,一千五百万也行……加奈子,我也辛辛苦苦养育你十七年了呢!”
门突然被打开。
“果然在这!”
中山顶着一张扑克脸,冷峻地说,“随便擅闯别人家,你不知道会给人带来困扰吗?”
“哼,我找我女儿有什么不对!”女人回答中山说。
“跟你说过几遍,教祖不是你的女儿!”
“我也是这么说,但……”玛莉补上一句。
“哟,一搭一唱,感情真好!”女人恨恨地瞪着中山,“加奈子,你跟这个男人是不是有过一手?”
“别再胡闹了。”中山发出最后通牒。“你若再不出去,我就要报警了!”
“这样更好。警察来的话.不是对你们不利吗?”
刚才见过的水科尚子也进到房间来。
“今天就到此为止,不过可先别高兴,我不会这样就善罢甘休的。我会告诉杂志社,你教祖的父亲是怎么样的男人,等着看热闹吧!”
“水科小姐,送客!”中山说。
水科尚子带领女人出去后,中山叹了口气。
“真是的,这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感慨地说。
“她果真是……”
“别听片面之词。她只是在威胁我们,你不觉得事情有些蹊跷?那个人目的是要钱。”
“为了开店,需要两千万资金。”
“开始就碰到难缠的客人,难为你了。不过你表现得不错。”
玛莉内心极为复杂,看了一下布斯。
布斯似乎装作没看见,不知是睡眠不足,还是太饱,正张着血盆大口打了个大哈欠……
中山拍拍玛莉的肩膀说,“这样子我就放心了。你一定能够演好教祖替身的角色!”
五、重逢
“早就劝你别去。看你碰了一鼻子灰了吧!”在棉被上翻转个身,野口吞吐着香烟说:“对方不好惹.别再白费工夫了。”
“我绝不死心!”
阿部百合生气地把茶水一饮而尽:“是什么茶,难喝死了!”
“别发火,”
野口笑着说,“大老远来到这种地方,至少交通费得帮我们出吧!”
“你怎么那么没志气!」
阿部百合也点了根香烟。一屁股坐到靠窗的椅子上,眺望外边的风景。
两人落脚处是一家传统式的日式旅馆,才刚洗完澡回到房间。
“喔!”
百合向野口说,“睡前别抽烟,不小心烧到棉被可是要赔钱呀!”
“哦。”
野口起身把香烟拧熄在烟灰缸内。他知道当百合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忌讳违逆她的意见。
“真的是加奈子吗?那个教祖?”
“我是她娘啊!
百合略微不悦,“就算做母亲的非常差劲,但总不会认不出自己女儿的长相吧?才一年不见而已。”
“可是对方说”
“它是被人唆使的,她看起来虽然瘦了点,但的确是加奈子没错。”
野口耸耸肩“就算是吧,她不承认,你也没辙。”
“我会想办法的。”百合显得焦躁不安,“你也帮忙出个主意啊!”
她似乎对野口无所事事极度不满。
唉!实在受不了,野口偷偷在心叹起气来。
野口是百合的情夫,今年三十一岁,百合则已届不惑之年,两人交往快两年,始终是百合掌握控制权,野口就像是个附庸。
野口本来就是个游手好闲之徒,从一个女人的怀抱游走到另一个女人的怀抱,居无定所。乍看之下颇像个帅哥,刚好对了百合的胃口。
由于百合在酒廊上班供养得起,野口也就乐得吃软饭.顾不得廉耻了。
可是约莫两、三个月以前的某一天,百合呆呆地在看电视节目,突然间跳了起来。
“是加奈子!”疯狂地大叫。
野日和加奈子曾经同住过一段时间,对她多少也残留有模糊的印象。那时电视上放映的,是有关近年来信徒急剧增加的某新兴宗教的报导,副标题是足以吸引人的“教祖竟是十八岁的少女!”
的确,野口也承认萤光幕前出现的人很像加奈子,可是真的是同一个人吗?……,百合斩钉截铁断定绝对是加奈子。既然生母都这么说,应该没有怀疑的理由吧,而且加奈子离家出走,下落无从得知的时候,刚巧也是该名少女川教祖身分出现在众人之前的时间。
所以是加奈子的可能性非常高。
于是百合抛下酒廊的工作,展开对这个新兴宗教的调查。
结果查到,这个教团约有力信徒多由大企业的领导阶层组成,由于他们的支持.这个宗教筹募到庞大的资金,在深山之中建构了一座超大型的圣地,而教祖便住在那。
野口得知消息并不觉沾光,反倒是百合相当得意,由于女儿变伟大了,连自己也都自然而然地提高了地位。
当初女儿失踪也不报警,现在却前后判若两人,积极想攀附女儿,对于这种母亲,野口也只有苦笑的份。
然后百合突然提议去旅行,而且把工作辞掉。我们去找加奈子!女儿住在堆积着数亿元的金堡内,担任首席职务,做母亲的还需要客气什么!。这是百合惯常一厢情愿的想法。
于是昨天风尘仆仆住进这家旅馆,百合便坐了三十分钟的巴士迫不及待赶到教团的基地。
结果嘛,各位都已经知道了。
“有啤酒吗?”
“这没有冰箱,哪来的啤酒?旅馆那些家伙不是说楼下有自动贩卖机,想喝的话可以去买罐装的吗?”
“有吗?那么我去买。要不要喝?”
“不,洗过澡了。”
百合出去之后,野口代替她坐上窗侧的椅子。
该是结束和百合关系的时候了吧?野口想。
当然,如果那个“教祖”真的是加奈子,而且百合能够从她那挖一点钱的话,或许还有在一起的价值。
可是这次的对手势力太过庞大,想要从中获得好处恐怕并非易事。这可是和强迫推销或诈欺契约的情况相差十万八千里。
曾经出入暴力组织的野口深谙集团力量的可怕,因此本能地尽量避免和实力坚强的对手正面冲突。而这种保身哲学已不只一次救了野口的小命。
“聪明的话,应该撒手不管。”
反正说了也没人会听见.野口放胆地自言自语,对方实在太强了,太强了……野口望着远方山顶夸张的照明之下,闪闪发光的教团总部的圆形屋顶。从这么破旧的地方竟然也看得到。
好壮观哪!野口不禁叹道。
简直是拿鸡蛋碰石头,算了,还是早点跟百合分手……野口、心盘算着。
百合牙下到一楼,身子便瑟缩起来。玄关入口台来一阵刺骨的冷风。
啤酒的自动贩卖机在玄关正面的大厅,想喝的话只有忍耐。
几乎是小跑步地冲到机器前面,投入硬币,按下两罐生啤酒,把酒抱在怀又再冲回走廊,想早一点回房,钻进温暖的被窝。
最近这一阵子野口嫌麻烦不肯跟百合亲热,颇令百合不满,所以脾气暴躁多少与此有关。
本来以为今天旅游散心,会增添浪漫情趣,谁想到加奈子的态度以及负责接待的女人近乎赶出门的粗鲁行为,使百合气得半死。
“找野口出气也不是办法。等一下回房间,同他道个歉吧!‘对不起,乱发脾气……’只要撒撒娇,那个人很容易取悦。毕竟我的身体仍旧魅力十足……”
“哎呀!”
“哎,抱歉抱歉!”
在走廊转角处和人撞个正着。
那个人拍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