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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哎,抱歉抱歉!”
在走廊转角处和人撞个正着。
那个人拍拍胸口若无其事地离去,可是……
“百合!”
突然回头,“这不是百合吗?”
百合在转身之际认出了对方的身分。真是料想不到,早已从记亿中消失的脸孔竟然会在此相遇……
“你怎么会在这?”
“过去”的丈夫,阿部哲夫。哦不,现在在法律上它是百合唯一的枕边人,“你也……没什么,世界真是小啊!”
两人四目相视,对于这次不期而遇显得有些措手不及。彼此似乎有些生疏。
“你在这做什么?”百合重复刚刚的疑问。
“嗯……我下来买啤酒。”
完全牛头不对马嘴,避重就轻。“你也是?”
“对。还是一个人?”
阿部点点头。“你?”
看到百合抱着两罐啤酒,“两个人?”
“两个人没错,不过这些是我一个人要喝的。”
这算什么对话?啤酒以外可谈的事俯拾皆是。
“要不要一罐?”百合问道。
“可以吗?”
看到对方立刻伸手取走啤酒,百合了解到丈夫手头并不松。
“你有话跟我讲是不?”
百合说,“你的房间在哪?”
“最面,像壁橱般宽的小房间。”阿部苦笑地说。
“到房间再谈吧!”百合道。
进入房间,的确是个狭窄的“壁橱”,两人面对面坐着,膝盖紧挨。
“抛下你们,真害苦你们了!”
阿部拉开拉环,说道:“我一直想找个机会道歉。”
“别提陈年往事。”百合皱起眉头。“我也到处找男人,彼此彼此。我并不怪你。”
“样我就放心了!”阿部好像颇为泄气,“加奈子好吗?”
百合大口灌下啤酒。喘了口气问:“你是不是在电视上看到加奈子才来的?”
“真的是加奈子吗?”
阿部眼睛瞪得好大,“太像了……我原本想亲自看看本人确认一下。”
“自从你离家之后,加奈子失踪了一阵子,音讯全无,害我好担心。”百合平稳地说。“看到电视吓了一跳,的确是加奈子啊!”
“可是我不懂,加奈子怎么会去做那种事?”
“为了钱或是为了男人。总之女儿现在是一副公主派头,我已经见过她了。”
“你见过她了?见到加奈子了?”阿部猛然逼近百合。
“喂。你快撞到我了。可是她不认我。或许是恨我的缘故吧!”
“也难怪她会这样,只要女儿过得幸福就好。”阿部点点头,“既然如此。我就不必特地去找加奈子。住在这多浪费.明天我就回东京。”
百合笑了赶来:“你可不能抢先一步哟!”
“抢先什么?”
“我知道你的企图。你想找你女儿要点钱花……”
“喂!”阿部有些不悦,“少损人,我可没有。”
说着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际:“你……要钱?”
“不好吗?那是座金矿呢!”
“那又不是加奈子的钱。”
“但它是教祖呀,就算只是个虚有其表的傀儡,地位还是最高。教祖的父母要点零钱应急应急,他們应该通融,否则就是对教主祖不敬。违逆教义!”
阿部苦笑:“你还是老样子,总有一套歪理。可是对方翻脸不认帐,你又能如何?”
“你见加奈子的目的不是为钱,那是为什么?”
“我只是想向她道歉。问她过得好不好。而且最重要的是想确认到底是不是加奈子本人。”
“哦……”百合若有所思地说,“你单枪匹马去,他们不会让你见它的。”
“或许吧,教祖不比凡人,周遭一定戒备森严。”
“现今搞个像那样的宗教都赚钱,真让人羡慕。”
百合话题一转,“若是你的话……对了,加奈子或许愿意见你!”
“为什么?”
“那孩子从小就黏父亲,你知道的嘛!”
“可是……我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总是比带男人回家留宿的母亲强吧试试看嘛。”
“唔……”
“帮我个忙。假如能够成功,少不了你一份的”
阿部嗅到金钱的味道,似乎颇为心动。
“目标多少钱?”
“今天我是说两千万,可是换作你出马,有了!”百合扬声高喊。“就这么办……”
听了百合的话,阿部皱起眉头:“行吗?这样一来不是蓄意欺骗加奈子吗?”
“算什么,比起他们欺骗数万、数十万信徒,我们算是小巫见大巫。放心,即使触法.罪也不重。”
百合总是能找到对自己最有利的护卫方法。
“我还是认为不妥。”
“大不了失败,要是成功的话报酬不菲,够用上一阵子呢。反正又没有多大损失!”
“好吧!”
阿部点头.“你朋友怎么办?”
“他对我百依百顺,不用担心。”百合自信满满地说。
“啤酒真的要请我?”
“是的。才几块钱。.”
“谢了。”
阿部说:“我想睡了。唉!这么狭窄的空间!”
百合诡谲她笑了起来:
“你不想让它更窄一些吗?
“咦?”
百合解开腰带。把楞住的阿部压倒在榻榻米上。
不久,纸门被戳破了两个洞。两个人挤在这一小间确实是人小了点。
六、不速之客
“不行不行!”
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又不是小学生远足,两支手摆的幅度太大,那看得出威严?”
“哦。”
玛莉重作一次。
“对。就是这样。两手几乎贴近身体。头要端正!好极了…坐在椅子上!”玛莉静悄悄地放低身子。落在椅子上面。
“嗯,还差强人意。”
年过六十的“老师”勉强点头。“背脊还必须更加挺直,而且要做得自然。不错,进步多了。”
“真的?”玛莉问。
“在刚开始的时候,每天看你的动作像在工地挖土似的。”
老师微笑地说,看过手表,“早上到此为止。下午练习签名。”
“是的。谢谢。”
玛莉行个九十度礼。
老师出去之后,玛莉整个人倒在沙发上。
“累死了!”
“怎么啦!又不是干粗活儿?”布斯躺着说。
“与其做这些倒不如洗盘子来得快乐!简直累惨了!”
“可是我觉得你愈来愈有教祖的架势呢!”
“少挖苦人!”玛莉度着眉头。“若不是迫不得已。我真的一点也不喜欢这些安排。”
“我十分中意。”
“那是你,整天游手好闲!只知道睡懒觉,小心发胖哦!我看你该跳有氧舞蹈了。
“狗跳有氧舞蹈?”
“总而言之,这一切仿佛都为了骗人,令人怪不舒坦的。”
这是玛莉来到总部的第三天。
由于正牌教祖仍滯留美国未归。玛莉已经以“替身”的姿态接见过三次访客。
尽管保持缄默,遇到人领首点头,对方便感激涕零.而且丝毫末露出破绽,但是玛莉依旧提心吊胆。
为了预防穿帮,每天都必须接受繁琐的“特训”:举凡走路姿势、脚步、面对信徒谈话时的手势、打招呼、回礼时的方式以及微笑,无一不在课程之内。
就连练习签名也是每天少不了的功课,虽然不是演艺人员,不过对于教祖来说,这可是非常重要的工作。
因为单单一张签名的色纸出价数十万元竞购.带回家镶入匾额的信徒大有人在。
玛莉起初拒绝签名。她认为代理签名,卖的是“伪作”,并不是真迹。
可是中山凭着巧口说服了她。
“签名极为重要,万一教祖哪一天生病无法亲自履行义务而又找不到人帮忙的话,该怎么办?”
不间断的练习,而且为了练习到与教祖的笔迹完全一模一样,已经浪费了、知几百张色纸凭心而论,若撇开这些训练不讲,各方面的待遇可称得上优厚。
“无论如何先要制造气氛。”
依据中山的建议,玛莉被分派到一间不次于教祖香闺的豪华寝室。吃的是山珍海味,不仅布斯,玛莉自己若不小心。随时都有发胖之虞。
“上次那个自称是教祖母亲的人不知道现在怎么了?”玛莉说。
“那种人绝不会轻易死心.一定要会再来。不过会再被踢出去‘钱、钱啊!’想来真是悲哀。”
“我们要是缺钱可是活不下去呢!”
“我知道。可是把钱当作目的,和以钱作为手段,两者大大不同吧?”
“哪一种都无所谓啦!钱非常重要才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果然是布斯式的结论。这也难怪,你是魔鬼嘛!”玛莉傲笑着说,“有时我竟会忘记你是魔鬼呢!”
布斯精明地瞧着玛莉。不知怎么的,突然对玛莉这番话感到刺耳。
这时敲门声响起。
“送食物来了。”
门的另一侧传来服务生的嗓音。
“啊,请进!”
玛莉慌张地站起。拉平裙摆。
那个穿着像餐厅小弟的年轻人推小餐车进来。
“等你好久了。”
布斯迫不及待靠了过来。
“谢谢你。”
玛莉说,“剩下的我自己来。”
“好的。”
铺好餐巾。把菜肴端到桌上。
“请慢用,过一会儿再来收拾”鞠了躬正要出去。
“等一下!”
玛莉唤住了他。
“有事吗?”
“你……在我来到这的时候叫我‘加奈子’”
“是、是吗我不记得了。”他似乎很紧张。
“别怕。有许多人也叫我‘加奈子’”
“啊?”
“请坐下。”
年轻人稍微犹豫,最后还是坐下。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加东晃男。”
“不要那么拘束,我又不是真正的教祖。”
“嗯”,松了口气,加东晃男显得自然多了。
“加奈子是本名吗?”
“教祖吗?大概是吧……我也没有直接见过教祖,只是远远望过。”
“哦。可是自称是母亲的人误认为我是加奈子。”
加东升男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说:“母亲?加奈子的妈妈来过?”
“嗯,你认识她吧?”
“不很熟……以前曾见过。”
“你和加奈子是……”
“从前可以说是她的男朋友……虽然是我的单恋。”
“交往过?”
“约会过几次。我是大学生,功课繁重,所以不很频繁。”
“加奈子为什么来
“我也不知道。如果教祖真的是加奈子,我想她是离家出走。她的父亲欠债潜逃在外,母亲则乘机找小白脸,加奈子很难忍受她的家人。”
“换成是谁都一样吧!”
“有一天加奈子在前往学校途中突然失踪了。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某日当我在大学餐厅看着电视,看到教祖……”
“以为是加奈子?”
“我办了休学混入这里,可是始终没有机会接近她。”
加东晃南说:“总而言之我只想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加奈子……”
“如果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玛莉说:“我叫玛莉。这支狗叫布斯。”
“布斯?很典型的狗名嘛!”加东晃男笑了起来。
“又不是我自己喜欢取这个名字!”布斯略有愠色。
“加奈子的母亲是个寡廉鲜耻的人,”加东晃男摇摇头。“女儿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