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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嘶吼道,“你马上给我离开,否则我叫人剥光你的衣服!”
“可是中山先生……”
“我是教祖,中山算什么,他只不过是听我的吩咐做事的仆人罢了!”
少女憎恨玛莉,语中杀气腾腾。玛莉不知所措,心里干焦急。
“怎么啦?你要自己出去,还是要我叫人赶你出去?”
玛莉莫可奈何地软了口气:“我走。只是……”
“钱照算,一个子儿也少不了你的。无理的要求恕难奉陪!”
“我不是这个意思!”玛莉终于生气,“字条给你的。”
愤愤地把字条塞进少女手中。
“告辞!”
夺门而出……
布斯咕噜地发着牢骚:“又要过流浪生活了。”
“我也没有办法。真正的教祖下逐客令还能赖着不走吗?”
玛莉耸耸肩。
“可是竟然没有领到一毛钱,这太离谱了吧,至少辛勤工作的那份该讨回来呀!”
“这个……当时我实在是气昏了嘛。”玛莉自知理亏,有点过意不去,“不过,能够在那种豪华的地方吃住一段时期也算是不错的报偿。”
“你这烂好人,我真是服了你!”
“你曾听过有坏人的天使吗!”两人搭乘巴士,摇晃得很厉害.慢吞吞的行驶速度简直比走路还慢。
“但现在我们要去哪!”布斯问道。
巴士内除了两人外空空荡荡,高声谈话也无所谓。
“我想想看……”
玛莉对于突发状况,通常必须深思熟虑。
“有啦,我有个好主意。”布斯抬起头,嚷道。
“快说!”
“你组织一个新的宗教,自任教祖,这样子赚钱可快了。”
“你别闹了!”
玛莉眺望窗外的景色。
巴士终于是在长途跋涉之后抵达山脚。
“是那家旅馆。”玛莉说。
“干嘛?”
“加奈子母亲字条上写的旅馆呀!
“哦。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很难讲。我只是收到信而已。”
“我们去拜访。”
“不要啦。她又会以为我是加奈子。”
“这副打扮,她会了解你不是的。”
“是吗……”
“或许她会同情我们不幸的遭遇,慷慨地施舍食物请我们吃也说不定。
“不太可能。”
“我也这么想。”
布斯亦不抱太大的希望。
“好吧,我们去碰碰运气。反正我也想询问关于加奈子的一切。旅馆要是有洗餐盘的工作就接下来!”
“先别高兴得太早。”
玛莉‘砰’地敲了一记布斯的头……
相当古朴的一栋建筑物。
进入玄关,玛莉扯开喉咙:“请问有人在吗?”
没有回答。玛莉再问一次。“对不起,有人……”
“这时候旅馆人手不足,”终于有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我劝你最好傍晚再来。”
迎面而来的人令玛莉为之一怔。
“你是投石头的人!”
“咦?”
“你在总部扔了一颗包着字条的石头!”
男人甚为吃惊:“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你把字条掷给我嘛!”
男人半信半疑地盯着玛莉……不久张着大眼睛说:“真的是你”
“你不必这么夸张吧!”玛莉说。
“天哪!”
野口表情凝滞,“你一直做教祖的替身?”
“你叫做野口?”
玛莉按着说:“加奈子母亲的……”
“怎么说……情人吧!”
野口跨起一条腿坐着,“钱、爱情,牵扯在一起很复杂的!”
“这种关系很少人会加以褒扬吧?”
听了玛莉坦率的话,野口不禁笑了起来。
“你说话好直,的确如此。”
玛莉跟着打听到他与阿部百合住宿的房间。布斯被遗弃在外头,大发牢骚……
“那张字条上写的是真的吗?”玛莉问。
“啊?字条那个呀,那是百合写的。”
“捏造的吧?”
“不……她父亲的确在这。”
野口接腔,“压根儿没料到会在这碰到他,他无论如何想见女儿,托我传信。”
“这么说生病是假的?”
“上面没写生病哎,只是‘不适而’已。”
“还不是一样!”
“她父亲确实非常缺钱。”
玛莉颇为泄气。
“别找藉口。换作是加奈子,她绝对不会来的,你们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她说她会来。”玛莉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
“什么!”
“阿部和百合刚刚出门,总部派了一辆车子来接他们。”
“等等。多久以前的事?我接到字条立刻就被赶出来的呀!”玛莉说。
“你们来到之前约……五、六分钟时候,旅馆正门广场来了一辆豪华轿车,说要接百合和她先生去教团总部。百合听了非常高兴,就跟着对方去了。”
玛莉本以为加奈子一定不会理睬字条,没想到刚好相反。
她看过字条,马上叫手下前来……加奈子那么担心父亲的安危吗?
“你没地方去吧?”野口说,“不妨暂时待在这等百合他们,要是她如愿以偿捧着钱回来,也许会请你们吃一顿。”
“我可不敢期待。”玛莉堂堂地反驳:“我会努力洗盘子赚正当的钱。”
“哎哟,了不起!你今年几岁?”
“天使不算年龄。”
“什么?”
“没事。”玛莉连忙摇头否认。
“我常保持精神上的年轻。”
“哦……”
野口张口结舌,“真看不出来,难道你已经三十?”
对玛莉而言,这真是个太大的刺激!
九、殉情
“起来!”
“真是的,布斯……你是魔鬼,还怕什么?”
玛莉坐起来……
“啊!”
原来旁边不是布斯,而是野口,他正看着自己。
“对不起,我还以为是布斯。”
“布斯,那支狗的名字?
野口不可思议地说,“你和狗说话?”
“不,不是,我是在做梦!”
“你说什么魔鬼”
“我说过这种话?平日爱看恐怖小说。所以……”玛莉辩说:“已经天亮了?”
“十一点。”
“这么说是中午喽?睡得真熟。”
玛莉伸伸懒腰。打个哈欠。“谢谢你让我们过夜。”
“小事一桩。”
野口表情不大对劲。
“怎么了?”
“百合他们昨晚没有回来。”
玛莉回想起来了:“嗯。大概在总部过夜了吧。一定是和加奈子和好如初,闲话家常,以致于忘了时间。”
“要是这样就好了。”野口似乎放不下心。
“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我试着打电话过去。”
“教团总部?”
“嗯,可是对方说他们并没去!”
玛莉睡意全消。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我再打一次。这次换个女的来接,叫水……什么的。”
“水科小姐?”
“对,水科。我把事情整个解释一遍,她说他们没派人来接。”
“真奇怪!”
“我明明看到车子来的。”
野口强调:“对方似乎也询问过他们的干部,可是每个人都予以否定。我觉得事有蹊跷。”
“等等。那么百合女士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就是这点最教人担心。如果不是对方的车,那会是谁呢?究竟把百合他们带到哪去了?”
玛莉也想不透事情的来龙去脉,尤其是车主是谁这个谜。
“我……我不干了。”
野口难为情地说,“我想回去。可是没有钱付旅馆钱。”
玛莉叹口气。这位不知“工作之乐”的人,活在世上有何意义?
“你有钱吗?”野口问道。
“要是有钱的话,就不会告诉你说我要洗盘子。说起来也太差劲,你到底几岁了?”
“不自觉得可耻吗?这种年纪还向小女孩伸手讨钱。”
“一点也不。”
玛莉顿时哑口无言。这样子下去怎么行?
“我想吃点东西,肚子快饿扁了。”
“有早饭.不过大概已经冷了。”
“无所谓,有得吃就好。布斯若不弄吃的给他,一定会摆出即将饿死的表情。
玛莉匆忙赶到外面,布斯正舒舒服服地在打盹儿。
“喂,怎么回事,你吃过饭了?”
“当然,难道要等你拿来吗?”
布斯说,“厨房有个爱狗的太太,稍微向她撒娇,她就给我很多东西吃了。”
“害我替你穷操心。”
玛莉轻轻蹲在布斯旁边,“事情不大妙哦!”
“什么事情不妙?”
玛莉把阿部百合与她丈夫出门未归的原委详细说给布斯听。
“嗯,的确非比寻常。”
“你也这样认为?水科小姐不会随便敷衍两句的,她不是散漫的人。”
“换句话说……两人被挟持了?”
玛莉听到布斯的推断吓了一跳。
“我竟然没想到,那该如何是好?”
“镇静,还不确定是不是被挟持。”
“可是……可能性极大。某个认识加奈子双亲的人。”
“会不会是他们勒索教祖不成反被惩罚?”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玛莉站起来。“我先去吃个饭再回来。”
“然后你要去哪?”
“回总部,找水科小姐问个清楚……
“他们会让你进去?”
“不用担心。大概会吧?”
其实玛莉自己也没把握……
然而当玛莉以迅雷不及掩耳(真的非常快)的速度扫光早饭正想踏出旅馆的时候,一辆警车驶来。
玛莉和布斯察觉空气凝重,均后退几步,静默地盯着事件的发展。
警察不知道和旅馆工作人员说些什么,按着野口被叫了出来。
“你认识叫阿部的人吧?”
警察问道。
“你是指阿部……百合吗?”
“两夫妇。听说你们住在一起。”
“嗯……”
野口愈来愈怯儒,“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阿部夫妇好像‘殉情’自杀了。”
野口警讯得张口结舌。玛莉也呆在一旁。
“殉情?”
嘴巴喃喃念着。
“表面看来是这样。麻烦你跟我们来一趟。”
“好……”
野口面无血色地问:“可以多带个人去吗:”
“谁?”
“那个女孩子和她旁边的狗。”野口指着玛莉和布斯回答。
雪原之中。
走在厚重的积雪上面十分累人,每走一步,膝盖以下都深深埋进白雪,还好今天是个晴朗的天气,并未下雪,多少有一些乐趣。
“就是这。”警察说。
云的一隅有块凹陷下去的地方,两人就躺在那。
“的确是她。”
玛莉注视着尸体。“你看!”
“我怕……”
野口胆怯得欲哭,“她会变成鬼吗?”
“别说傻话。我不大认得出阿部先生,必须由你指认。”
玛莉强拉野口,逼迫他看。
“没错……是百合和她先生。”
说完野口立刻后退了两三步。
“随便睡在这种地方。”
玛莉问“死因是?”
“详细情形必须等调查报告出来才可以确定,大概是吃药吧!”警察回答。
“吃药?”
“安眠药或是其他药剂。两人在昏睡中被埋在雪冻死。”
“自杀……是殉情?”
乍看之下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