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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能见真觉不坐,便也不再让,开门见山地说:“我见如意资质不错,大有慧根,只是我离寺这七年里,怎么没见他有所长进。”
真觉如何能肯说出真情,只得道:“弟子愚笨,教导无方。”
慧能自然看出了其中必有隐情,但也不去深究,道:“我这次回来,恐怕要在寺里呆得时间比较长些,那么这段时间,如意就由我亲自来教他佛门大法。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我看走了眼,如意本无天资,还是你师惰教宽!”
慧能虽然很少的几次出现在寺中,外表给众弟子的印象虽然又黑又胖,但却是一个和谒可亲的老和尚。但此时动了真怒,慧能虽然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是透出一股威严,真如金刚法驾,令邪魔心惊。
真觉当下惊出一身冷汗,连忙俯首,却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意出门后所想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娜雅哪里去了?但他很快从别的僧人议论中得知娜雅已被寺里的高僧救醒,高烧已退,而且被送回山下的寨子里面去了。
如意得知了这一讯息,当下松了一口气,望着寺外的高山雪峰,莫名的,却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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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初成
当如意得知慧能师祖将亲自对自己授业时,心中自是欢喜异常,可是表面上还是尽量的压制,不特意地表现出来什么。
慧能自然道行高深,阅历丰富,再加上如意天生聪颖,勤奋好学,那功夫顿时突飞猛进,真是以令人不可思议的速度学会了慧能所授的功夫。
孰不知,如意七年来一直未能如心所愿的乞求,竟在一朝之日实现,顿时如同陈积已久突然暴发的火山,恨不能使得分身之术,黑夜白昼轮番学技习武。
慧能虽然是亲授如意功夫,但也是大惊,虽然看出如意天资不错,但却没有想到居然是天降奇才,短短十天就学会了入门要领,别人通常要一年、两年甚至是十多年才能练成的绝技,如意最多只需两个月便可练成。慧能在惊骇之下,更是大喜,断定如意是金霞寺百年未遇过的旷世奇才,当下倾囊相授,悉心授业。
虽然如意在七年的时间里,一直被真觉训导只练基本功,未学到任何真实本领,但在慧能的训导下,功夫从无到有,大为精进,绝非常人能比。也正因为如意是用了七年漫长的时间来打基础,才使得他基本功夫扎实,不管是什么,一看就会,一点就通,一练就精,而既是如此,如意自己却还觉得自己学得太慢,经常骂自己练功不够刻苦,每日起早贪黑,冬练三久,夏练三伏,一晃之间,不觉已经有两年过去了。
只是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始终在盯着这所发生的一切,而这个人就是慧海。慧海在得知慧能回寺的消息就感到不妙,后来又得知慧能将亲自授业于如意,更是又惊又气,叫过真觉问清原因之后,骂了一名真觉一声笨蛋,却毫无办法。真觉虽然觉得心中委屈,却又不敢顶撞师父,那边又不能再朝师伯把徒弟要回来,真是左右为难,夹缝中生存,只是暗暗奇怪,师父他为什么老是视如意为眼中之钉,肉中之刺一般呢?
这年如意九岁,长高了许多,也长得结实强壮了许多。慧能看着如意,心中大慰,自己生平所学,已经悉数尽授已毕,就在平时与之对比练武当中,自己也是凭着几十年的丰富阅历与一身深不可测的浑厚内功取胜如意,但有的时候还是被聪明过人的如意以神鬼不知的手脚偷袭在自己的身上,当然那自然也是无甚大碍的了。但遍观整个金霞寺,以慧能揣测,如意虽为后起之秀,但在如字辈的僧人中,已是没有对手,就是在真字辈的僧人当中,恐怕能战胜如意的也没有几人。
这日慧能屈指一算,自己竟在寺内待了两年,恐怕是除了自己在寺内学技的时候以外,最长的一次就应当算此回了。正想着,如意跑入院中又缠着慧能要他授自己武功。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与两年前那次见面不同,如意早不觉得慧能是一位凶僧,反倒越发觉出觉出慧能的和谒慈祥。虽然两个人是师祖与师孙的关系,可看上去则更像是一对祖孙,让人感到亲情无限。
自己还能教他什么呢?慧能实在想不出来,只好口中如同哄孙子一般哄道:“好了,好了,师祖这点本事全被你淘去了,你只要日后多加练习,肯下苦功,你那些师兄都比不过你的。而且师祖近日要出远门,也没法再守在你的身边了。”
如意一听师祖要走,顿时有一种怅然失落的感觉,急忙道:“师祖,那你带我一起走好吗?”
慧能微微一笑道:“傻小子,你当江湖是那么好玩的,师祖出寺在外是要降妖伏魔,随时都有性命之忧。你年龄太小,还是在寺里专心练功习武,念经拜佛的要紧,千万不要胡思乱想,误了正业。”
“你看我还小,可我已经很厉害了。”如意说着,很像英雄似得往慧能面前一站。
慧能一看如意那小小年纪,逞威呈强,气势凌人的样,登时被逗得哈哈大笑,如意顿时被窘得不知所措,问道:“师祖你笑什么?”
慧能仍大笑不止,道:“我自然是在笑你了。”
“我有什么好笑的。”
慧能虽为金霞寺里的高僧,可看上去更像一个性情中人,从来就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怒悲愁,此时一见如意的憨态,登时大笑,又闻如意还问自己为什么发笑,当下强止住笑意道:“我笑你虽然天生聪明,晓得佛经,却不谙佛义。”
如意不服道:“我如何不通佛义了?”
慧能道:“你看你这一幅张狂模样,简直就不可一世。悉知天下之大,人上有人,若以你这样外露的禀性,让人一看就摸透了你的底牌,到时你岂有不败之理?”
如意听得师祖说得有理,当下深施一礼道:“师祖教训得是,弟子谨记了。”
慧能见如意诚心诚恳的模样,当下点点头,然后又正色道:“我走之后,你要记住,勤练武功,净心理佛,切不可在寺中招摇显摆。日后我回寺中若是得知你有违法旨,我定不轻饶于你。”
如意跪地磕头,已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两行眼泪,止不住地流出。
慧能见了,止不住心中的怜爱,拉起如意,一把搂在怀中,爱怜地抚摸着。
过了三日,慧能果然再度出寺下山,金霞寺里的一行众人,纷纷出来送到寺口,慧能让众僧快回,然后驾起一朵金云,渐升渐远,最终消失在清净如洗的碧霄之内。
如意冲出人群,仰望着蓝天上那最后消失的一点金色,泪流满面……
金霞寺里的生活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每日晨钟暮鼓,周而复始。
可是慧能的出寺,一下子却让如意感到失去了很多,而且他还发现,众师兄更加有意地在疏远他了,但如意对此已经毫尖意,既然别人毫不注意自己的存在,干嘛还要故意去苛求呢?
娜雅在做什么,今天她有没有上山牧羊?如间这样想着,两条腿就止不住要向寺外跑去。
“如意,你干什么去?“
一声喝令,如意止住子脚步,回头一看,原来是师父真觉。
真觉训斥道:“你还不快抓紧练功,还要玩到什么时候,难道你不知道还有两个月寺里就要开比武大会了吗?”
如意一惊,“比武大会”,那是自己做梦也想参加的啊!
所谓的比武大会,就是每年的九月,秋高气爽之际,由达摩院与般若堂两院各选出一百名优秀弟子而举办的的对决比武大赛,所采用的机制也是淘汰制,而且每次开幕之时,五十场比赛同时进行,规模盛大,热闹非凡,因此比武大赛是寺里每年年轻弟子们认为最有意思的事情。可是在以往历届大会中,自己不是被指派去清掏茅房,就是帮后厨去拾捡牛粪,等忙完以后,比武大会也早就结束了。听着师兄们兴高采烈地讨论着比武大会上精彩的地方,谁用了什么招式赢了对方,又有什么人转败为胜等等,每一个人都是兴奋异常,而自己却形同陌人一般,呆呆的只能听别人说,自己既使有心,也插不上嘴。有时众师兄正在讨论比武大会的精彩之处时,一眼瞥见他,还会满嘴讽刺地说:“如意,你怎么满身的臭味,快离我远点,快熏死我了。”每当这时,如意就会极度的自卑,默默地离开,本来因为大会没有参加上,想从师兄们那里得到一点有关的新闻,可是边这最后一点的希望都被剥夺了。
可是此时,如意听见师父嘴里说出这四个字,字字有知钧之重,又惊又喜,道:“师父,你是允许我参加比武大赛了吗?”
但真觉的最后一句话却把如意的兴奋打到了爪哇国。
真觉把脸一沉,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此次比武你若不能得到第一,那以后你就再也不用参加比赛了,到了比赛的时候,你就自动去清扫茅房去!”说着,转过了头去,朝前走去,只是嘴角处露出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冷笑。
如意呆呆一人站在原地,一阵山降临寺内,如意感到很冷、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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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阴谋
说实在的,当如意听到师父允许他参加比武大会时,心中一阵激动兴奋,真想一个高蹿起,可是当听到后面的话时,整个自己如同落进冰窑一般,从头到脚冰冷个透。
——第一,这可能吗?
如意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练武场走去。刚走一段路,不禁又犯了难,原因自己是达摩院弟子,可是自己的这身功夫却是般若堂首座慧能师祖亲授的,比武大会上若是让自己与般若堂的弟子擂场上相搏,要是让慧能师祖知道了,他老人家会不会不高兴呢?
如意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一个万能之策,顿时把心一横,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到时候再说。
也许是自己在金霞寺内第一次参加比武大赛,也许也是最后的一次,但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拼搏一番。
众僧看见突然闯进练功场的如意,都为之一怔,像是发现了一个新奇的怪物一样,都停下了手中各自的活计,盯着他看,倒把如意一时看得窘态百出,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
不知是谁,从嘴角边上发出“嗤”的一声,其中的不屑之意,再也明显不过了。
随着这讥声落地,众人纷纷反应过来,各练各的武功再也无人理会如意了。
如意看看左右,显然众师兄是不欢迎自己的,一种失落至极的感觉油燃而生,默默无闻地退出了练武场,忧郁地朝回走着。
如意一边走一边想:如意啊如意,你算什么,只不过与师祖学两个月的功夫,便自以为是,还想着到比武大会上一显身手是吗?你也不想想,师兄们武功是多么高强,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就想丢人现眼吗?
其实除了慧能以外,其他人哪里知道,如意这两年的功夫长进,恐怕比别人五十年所学还要高出不止一倍多来,只是如意从未同别人比试过,再加上他从来就没有过自信,因此就更不会奢望自己会是一个不算顶尖,但也应算高手的人了,但凭着一个只有九岁如字辈的小和尚,功夫却超过了大多数真字辈的僧人,除去慧能高僧,任谁也不会相信的。
如意忧伤的朝回走着,心想这辈子,除了娜雅还有慧能师祖,其他人再也不会理睬自己了。
“如意——”有人在后面远远的喊道。
如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在寺里,除去师父在必要的时候叫过自己以外,还从没有听过其他人叫过自己的名字。
那人又唤了一声,如意回过头,见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