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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弗兰基大叫起来,“我刚想起一件事,直到现在,你听我说,我一直假定莫伊拉·尼科尔森的照片被凯曼夫人的照片调换了。”
“我可以向你保证,”罗杰尔神色严肃,“我决不会把凯曼夫人的肖像贴身珍藏,她简直令人恶心。”
“哎,在某一方面她还是挺俏的,”弗兰基宽容地说,“在鲁莽、粗俗、妖冶那些方面。但要点是:卡斯泰尔斯身上一定有她的照片,也有尼科尔森夫人的照片。”
罗杰尔点点头,说:“那么你认为……”
“我认为一张是因为爱情,另一张是因为买卖!卡斯泰尔斯带着凯曼夫人的照片是有目的的。他也许需要某人来认证这张照片。听我说,接着发生什么了呢?有个人,也许就是凯曼正跟在他后面,看准一个好机会,在迷雾中偷偷溜到他身后猛地推了他一下。卡斯泰尔斯惊叫一声摔下了悬崖。凯曼尽快溜走了,他不知道近处有什么人。我要说的是,他不知道卡斯泰尔斯身上带着那张照片。后来呢?照片被发表……”
“凯曼一家惊惶失措。”罗杰尔补充说。
“正是这样。怎么办呢?这个大胆的家伙马上解决棘手的问题。谁会认识卡斯泰尔斯呢?在这个地方几乎没人认识他。凯曼夫人出面,她假惺惺地哭几声,指认死者是她弟弟。他们还玩了一个小骗局,寄了个邮包用来证明卡斯泰尔斯步行旅游的说法。”
“弗兰基,我认为你说得太高明了。”罗杰尔不禁赞叹。
“我自己也认为挺不错的。”弗兰基说,“你说得对,我们应该赶忙去追踪凯曼夫妇。我看我们早就该这样干了。”
这句话不全是真话,因为弗兰基十分清楚其中的原因,即他们一直在追踪罗杰尔本人。而且,她觉得在此时披露真相不太明智。
“对尼科尔森夫人,我们打算干点什么呢?”她突然问罗杰尔。
“你是说……为她干点什么?”
“是呀,这个可怜的女人吓得要死。我确实认为你对她太无情了,罗杰尔。”
“我不是无情,真的,但那些不能自助的人总是使我生气。”
“哎!不过说良心话,她能干什么呢?她没钱,无处可去。”
罗杰尔出人意料地说道:“如果你处于她的位置,弗兰基,你会找事干。”
“啊!”弗兰基颇为吃惊。
“是的,你会的。如果你真认为有人正试图谋害你,你不会乖乖地呆在那儿等着被杀。你无论如何会逃走,求得生存,要不你会先杀别人!你终究会有事干。”
弗兰基竭力想自己会做些什么。
“我肯定会干点事的。”她认真考虑后说。。
“事实真相是你有胆量而她没有。”罗杰尔说得很果断,弗兰基感觉受了恭维。莫伊拉·尼科尔森真的不是她欣赏的那类女性,而博比对莫伊拉的关注使她感到有点烦恼。她心中暗想:“博比像莫伊拉这类人一样束手无策。”她回忆起从这事一开始,那张相片就对博比产生了一种古怪的魅力,“哦,行了,”弗兰基想,“总之,罗杰尔与他们完全不同。”
很明显,罗杰尔不喜欢束手无策的人。另一方面,莫伊拉对罗杰尔也没很多兴趣。弗兰基把他看得很软弱,而且观察了他可不可能有胆量杀人。也许他很软弱,但不可否认他具有魅力。对这种魅力,她在初到梅罗韦院时就感觉到了。
罗杰尔平静地说:“如果你愿意,你可以选择一个男人来做任何事…”
弗兰基突然感到心跳加快,同时也感到十分窘迫。她立刻改变话题:“谈谈你的哥哥吧,你还认为他该去格朗吉邸宅吗?”
第二十二章 又一个受害者
“不,”罗杰尔说,“我不那么认为。他可以接受治疗的其他地方多得很,真正重要的是要取得亨利的同意。”
“你认为取得他同意很难吗?”弗兰基问。
“我担心也许有困难。那天晚上你听他说过。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我们在他处于悔恨时恰好碰上他,情况就大不一样。啊,西尔维亚来了。”
巴辛顿一弗伦奇夫人从屋里出来,四下看了看,看到罗杰尔和弗兰基后,就穿过草坪朝他俩走来。
他们看出她忧心如焚,紧张万分。
“罗杰尔,”西尔维亚说,“我一直到处找你。”当弗兰基做出要离开他们的动作时,她随即说道:“不,亲爱的,别走,瞒来瞒去有什么用呢?总之,我看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你对这件事已经怀疑多时了,对吗?”
弗兰基点点头。
“我一直蒙在鼓里呀,”西尔维亚抱怨道,“你俩都明白了我从来没有起疑心的事。我感到纳闷的是,亨利对我们大家的态度为什么变成这样坏。他的变化弄得我很不愉快,但我根本没有怀疑原因何在。”
她稍停片刻,接着语调略有改变地继续说:“尼科尔森医生一告诉了我真相,我就直接去找亨利。我刚刚才离开他。”她停住口,咽下抽泣声。
“罗杰尔,事情有起色。亨利同意了。明天他就去格朗吉邸宅,把自己托付给尼科尔森医生。”
“啊!不行……”罗杰尔与弗兰基齐声叫道。西尔维亚吃惊地注视着他俩。
罗杰尔局促不安地说道:“你是知道的,西尔维亚,我一直在仔细思索这件事,反正,我认为去格朗吉邸宅根本不是个好办法。”
“你以为他靠自己能与毒瘾抗争吗?”西尔维亚的问话中充满疑意。
“不,我不这么以为。但有别的地方,那些地方不那么完善,地点也不那么近。我深信呆在这个地区会是一种错误。”
“我也相信这种说法。”弗兰基出面给他解围。
“唉:我不同意。”西尔维亚说,“他去别的地方,我受不了。再说,尼科尔森医生为人厚道,善解人意。亨利在他手下治疗,我会感到高兴。”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尼科尔森医生呢,西尔维亚。”罗杰尔说。
“我已经改变看法了。”她说得很直率,“今天下午,没人能比他更亲切、更厚道的了。我对他怀有的那些愚蠢的偏见已经完全消失了。”
谈话冷场了一会,局面很是尴尬。罗杰尔和西尔维亚都不知道下步该说什么。
“可怜的亨利,”西尔维亚说,“他垮了。由于我知道了他的事,他非常不安。为了我和汤米,他答应一定与可怕的毒瘤抗争,但他说我没有毒瘾的概念。虽然尼科尔森医生解释得很充分,但我还是缺乏这种概念。尼科尔森医生是这样说的:毒瘾成了一种摆脱不了的迷恋,它使人们对自己的行为不负责任。唉,罗杰尔,毒瘾太可怕了:尼科尔森医生真的厚道,我信得过他。”
“我仍然认为最好还是……”罗杰尔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西尔维亚怒气冲冲地对他说:“我弄不懂你,罗杰尔。你为什么改变了主意呢?半小时前你还满口赞同亨利去格朗吉邸宅的呀。”
“唔……我已经……我已经把这事再细想了一下,因为西尔维亚再次打断他的话:“不管怎么说,我打定主意了。亨利就去格朗吉邱宅,不去别的地方。”
他们默默面对着她,后来罗杰尔说:“好吧,我看我去给尼科尔森医生打个电话。他现在在家。我想……同他谈点事。”
还没等西尔维亚回答,他就转身快步进屋去了。两个女人站在那儿目送他进去。
“我弄不懂罗杰尔,”西尔维亚态度很不耐烦,“大约一刻钟以前,他还积极地催我安排亨利去格朗吉邸宅。”她的语调明显带有怒气。
“不过呢,”弗兰基说,“我倒赞同他的看法。我相信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人们总是应该到远离家园的地方去接受治疗。”
“我看这只不过是胡说。”西尔维亚说。
弗兰基感到进退两难。西尔维亚出乎意料的固执使事情变得很难,她似乎变得跟尼科尔森医生原先表现的那么激烈,而她原先又是反感这种激烈的。很难知道该用何种论证来说服她。弗兰基考虑把全部真情告诉西尔维亚,但西尔维亚会相信吗?就连罗杰尔对尼科尔森医生有罪的推测都不置可否。那么,才发现西尔维亚偏袒尼科尔森医生,告诉她大概更没有效果。她甚至可能会把听到的全告诉医生。这事肯定很难办。
暮色聚集,一架飞机在空中低飞,飞机发动机的巨大轰鸣弥漫苍穹。西尔维亚和弗兰基抬头凝望着飞机,为飞机的出现感到庆幸,因为她俩简直不知道下步该说点什么。这就使得弗兰基有时间集中思绪,而西尔维亚也有时间从勃然大怒中镇定下来。
飞机在林子上方消失,轰鸣声渐渐在远处消失。西尔维亚突然转身面对弗兰基。
“事情太糟了,”她神色沮丧地说,“你们都似乎想把亨利送得离我远远的。”
“不,不,”弗兰基说,“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她盘算了一会儿才说:“我只是认为,他应该受到最好的治疗。而且,我真的认为尼科尔森医生有点……晤,有点骗人。”
“我不相信,”西尔维亚说,“我认为他是聪明人,正是亨利所需要的那种人。”
她以一种挑战的神情看着弗兰基。弗兰基为尼科尔森医生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取得对西尔维亚的控制感到惊异,西尔维亚过去对医生的所有不信任似乎无影无踪了。
弗兰基不知道接着说什么或做什么才好,又陷入沉默之中。这时,罗杰尔又从屋里出来,看上去有点气喘吁吁的样子。
“尼科尔森还是不在家,”他说,“我留了个口讯。”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急着见尼科尔森医生。”西尔维亚说,“你提议的这个计划都安排好了,而且亨利已经同意了。”
“在这件事上,我想我有几句话要说,西尔维亚,”罗杰尔声音很轻柔,“我毕竟是亨利的弟弟嘛。”
“方案是你本人提议的。”西尔维亚仍很固执。
“对,但我后来听说了有关尼科尔森的一些事。”
“什么事?唉:我不相信你。”西尔维亚紧咬嘴唇,转身冲进屋去。
罗杰尔注视着弗兰基。
“问题有点为难了。”他说。
“的确非常为难。”
“西尔维亚一旦下了决心,她可以像魔鬼一样顽固。”
“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他们重新坐在花园的椅子上,认真考虑这件事。罗杰尔赞同弗兰基的想法:把全部情况告诉西尔维亚是个错误。依他的意见,最好的办法是就此事同医生交涉。
“但你确切打算说什么呢?”
“我知道对她不能多说,但我可以作大量的暗示。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上我赞同你,亨利不可以去格朗吉邸宅。即便我们真把事情授开了,也得阻止亨利去那儿。”
“如果我们那样就露马脚了。”弗兰基提醒道。
“我明白。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先得试试别的方法。该死的西尔维亚,她为什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固执。”
“这表明了那个男人的力量。”弗兰基说。
“不错。你要知道,这样更使我相信那些事,不管有证据还是没证据,总之你对他的看法也许是对的。什么声音?”
他俩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