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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书房钥匙放进亨利的衣袋后就离开了房间,再用可以开书房门锁的餐厅钥匙,从外面把门锁上。
我无需再细说我是如何麻利地在烟囱里安放了少量的炸药,定时在四分钟后爆炸的事了。
一切如意进行。你和我在花园里一起听到了“枪声”。一场完美的自杀事件!惟一对此事公开表示怀疑的人只有可怜的老尼科尔森。这混蛋是回来找手杖什么的!
当然,博比的骑士风度使莫伊拉有点为难,所以她就躲到都铎别墅去了。我们认为尼科尔森对他妻子失踪的解释肯定会引起你们的怀疑。
莫伊拉真正显示她的勇气的地方是在都铎别墅。楼上传来的喧闹声使她明白我被打倒在地,她迅速给自己注射了大剂量的吗啡,躺在床上。在你们下楼去打电话时,她乘机上到顶楼,割断了捆我的绳子。接着吗啡发作了,医生正好到达,她正好处于被麻醉的昏睡之中。
但是她的神经还在起作用。她担心你们找到埃文斯,识破萨维奇的遗嘱和自杀是如何制造出来的花招。她又担心卡斯泰尔斯去马奇博尔特之前曾给埃文斯写过信。她假装去伦敦疗养院,其实却急急忙忙到了马奇博尔特,居然在门口与你们碰个正着!于是她产生了把你们俩都干掉的念头。她的作法鲁莽到了极端,但我相信她会侥幸干成的。我怀疑那位女招待是否能想起同你们一起来的那个女人的长相。莫伊拉本可以回到伦敦潜伏在一家疗养院里。整个事件会由于你同博比的被除掉而渐渐平息。
但是,你们看破了她,她昏了头。后来在审问中她硬把我拖进此事!
也许,我正对她渐渐产生厌倦……
但我不知道她是否明白了这一点。
其实,她获得了金钱,那是我的钱呀!一旦我同她结了婚,我也许会厌烦她的。我喜欢换换口味。
于是在这儿,我正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所有的一切应归功于你同你那位特别令人讨厌的小伙子博比·琼斯。
但我毫无疑问会获得成功!
说不定应当是失败而不是成功呢?
我仍然没有改邪归正。
不过如果你开始失败了,那你要一次、一次、又一次地努力干下去。
再见,亲爱的,或许说au revoir①。人们永远不会明白,对吗?
①aurevoir:法语,意为“再见”。——译注。
深爱着你的仇敌、厚脸皮的坏蛋。
罗杰尔·巴辛顿一弗伦奇
第三十五章 来自牧师住宅的消息
博比把信递还给弗兰基,弗兰基接过后叹了口气。
“他真是个十分不同寻常的人。”弗兰基说。
“你总是对他抱有幻想。”博比厉声说道。
“他有魅力,”弗兰基说后又补丁一句,“莫伊拉也很有魅力。”
博比的脸红了。
“太怪了,整个事件的线索居然一直就在牧师住宅里。”
他说,“你早就知道,弗兰基,实际上卡斯泰尔斯给埃文斯——也就是罗伯茨太太写过一封信,对吗?”
弗兰基点点头。
“卡斯泰尔斯告诉她,他要来看望她,而且向她打听有关坦普尔顿夫人的情况,他有理由认为坦普尔顿夫人是个警察追捕的危险的国际罪犯。后来当他被人推下悬崖时,罗伯茨太太没有根据发生的情况推断出真相。”博比痛苦地说道。
“那是因为掉下悬崖的人名叫普里查德。那桩认证死者身份的把戏是很高明的。如果说一位叫普里查德的人被推下悬崖,他怎么可能是卡斯泰尔斯呢?这就是一般人的想法。”
“可笑的是,埃文斯认出了凯曼。”博比继续说,“当罗伯茨让凯曼进屋时,埃文斯至少瞥见他一眼,就问这位先生是什么人。罗伯茨说是凯曼先生,她就说:‘怪了,他居然同我过去做女仆的那家先生一模一样。’”“你能明白吗?”弗兰基问罢又接着说,“即便巴辛顿一弗伦奇露了一两次马脚,但我就像一个白痴一样从没有识破他。”
“他露过马脚吗?”
“是的,当西尔维亚说报纸上的照片很像卡斯泰尔斯时,他说真的不很像,这证明他见过死者。而后来他对我说他从没有看见过死者的脸。”
“你究竟怎样识破莫伊拉的呢,弗兰基?”
“我认为是对坦普尔顿夫人的描述所引起的,”弗兰基发出梦幻般的声音,“人人都说她是个‘讲究的夫人’。由此看出同凯曼夫人的情况似乎不符,下人们根本不会把她描述成一个‘有教养的夫人’。后来我们到达牧师住宅时,莫伊拉正在那儿。我突然想到:莫伊拉会不会就是坦普尔顿夫人呢?”
“你太机灵了。”
“我为西尔维亚感到遗憾,”弗兰基说,“由于莫伊拉把罗杰尔拖进了案件,于是有关西尔维亚的宣传材料多得要命。但尼科尔森医生已经对她印象极深,如果他们最终成了眷属,我一点也不会奇怪的。”
“每件事都似乎有了个幸运的结局,”博比说,“巴杰尔的车行生意挺好,亏了你的父亲。还要谢谢你父亲的是,我获得了这份妙极了的工作。”
“是份妙极了的工作吗?”
“在肯尼亚管理一家咖啡种植园,收入极为丰厚。我正希望这样,这正是我过去梦寐以求的那种工作。”
他停了一会,又故意说:“很多人会去肯尼亚旅行呢。”
“相当多的人还会在那儿定居。”弗兰基一本正经地说。
“噢!弗兰基,你难道不去?”博比脸红了,说话结结巴巴,恢复常态后又说:“你……会去吗?”
“我会去的,”弗兰基说,“我是说,我愿意去。”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博比用一种抑制的声音说道,“我过去不通人情世故,我是说,是个没用的人。”
“我想就是这一点使你那天在高尔夫球场那么鲁莽?”
“是的,我感到很丢脸。”
“唔,”弗兰基说,“莫伊拉怎么样?”
博比显得很不舒服。他承认道:“她的脸有点叫我动心。”
“比我这张脸漂亮多了。”弗兰基宽宏大量地说道。
“不是漂亮,而是有点‘吸引’我。后来,当我们被关在顶楼时,你处理事情太勇敢了,唔,莫伊拉的脸渐渐就褪色了,我对她再也没有兴趣了。我心里只有你。你简直太了不起了!勇气那么十足。”
“我内心并不觉得勇气十足,”弗兰基说,“我当时全身发抖。不过我需要你祟拜我。”
“我崇拜你,亲爱的,我一直崇拜你,将来也崇拜。你肯定不会讨厌去肯尼亚吗?”
“我很喜欢肯尼亚,我厌透了英格兰。”
“弗兰基。”
“博比。”
“如果你们愿意进来,”牧师推开门,领着多卡斯公会的人进来。
他一下子把门关上,一面道歉道:“我的……一个儿子。
他……他……订婚了。”
一个多卡斯公会的会员俏皮地说像是那么回事。
“一个好孩子,”牧师说,“一度产生过不严肃对待生活的倾向,但他后来改了很多。他正要去肯尼亚管理一家咖啡种植园。”
多卡斯公会的一名会员对另一名会员低声说道:“你看见了吗?他吻的是弗朗西丝·德温特小姐吗?”
一个小时后,这消息传遍了马奇博尔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