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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看来是没有堂弟哈利路亚的线索了。”帕克说。
“可能——也可能没有,说不定还有什么联系。不过我还是觉得那个不雅的、信天主教的保罗先生更有可能。
显然普罗宾先生是个重要人物,你认识到他是谁了吗?”
“我想他是个神秘的律师。”
“他当然是,他知道为何道森小姐已立下遗嘱。我们要直接到克罗夫顿·马格纳去找一下梅塞·波因特和温金,看看他们会怎么说。”
不幸的是,梅塞·波因特和温金没什么可以告诉大家的。道森小姐已将交给普罗宾先生的一切事务收回并将所有文件档案交给了她新的律师,而梅塞·波因特和温金与道森家从未有任何瓜葛。不过他们同意提供普罗宾先生的住址——费耶索莱比安卡别墅。他们对不能为勋爵和帕克先生提供更多帮助表示遗憾。再见!
“简短而酸涩。”这是勋爵的评论。“我们吃点儿午饭,然后写信分别给普罗宾先生和我的好友奥里诺科河的主教兰伯特,想得到些关于哈利路亚堂弟的消息。微笑,微笑,微笑。正如英戈尔兹比所说:”微风在吹,在吹!微风在吹——我们快要被赶上了!‘你行吗,约翰。皮尔?同样,你知道盛开香木缘花的土地吗?不知道也没关系——你可以在度蜜月时前去寻找。”
哈利路亚
“我们的祖先是很好的一群人,但是他们是最后一批我会选择交往的人。”
谢里丹:《对手》
奥里诺科河教团的兰伯特主教,那位杰出的高级主教,是一位务实且友善的人。他本人并不认识里夫。哈利路亚·道森,但他认为道森也许属于基督教区——一个基督教新教机构,他们在那些地区做着非常有价值的工作。
他会亲自与这一团体在伦敦的总部进行联系并让彼得知道结果。两个小时后,兰伯特主教的秘书按照预订致电基督教教团并且收到了非常令人满意的消息:里夫·哈利路亚·道森正在英格兰,而且,的确能够在斯特普尼的教堂见到他。他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牧师,生活非常简朴——事实上,主教宁愿推测那是个悲伤的故事——哦,没关系,请,不用谢,是主教那可怜又命苦的奴隶似的秘书负责做所有的工作。很高兴得知彼得的消息,他现在好吗?哈哈!他什么时候来和主教一起进餐呢?
彼得立即召来帕克,和他一起对新基督教团来了个突然袭击。黯淡、严肃的教堂正面,“默德尔夫人”那又长又黑的无边礼帽和煞有介事的铜质排气装置令人印象深刻。街区骚动的人群聚集在她的周围,练习着喇叭独奏,这时温姆西按响了门铃。当帕克威胁要惩罚他们并随便告知他们自己是警察的时候,人群爆发出狂喜。在一个十二岁左右的活跃的小姑娘的指挥下,大家手拉着手,围着帕克起哄。帕克对他们骂了几句难听的,但围圈就散了一下,随着尖叫和笑声又重组了起来,歌声不断。教堂的大门打开的一刹那,这不雅的一幕映人一位身材细长、戴着眼镜的年轻人眼中,他摇动着一根长长的手指不满地说:“现在,孩子们!”没有任何一点反应,也没有期望再说下去的感觉。
彼得解释了他的到来。
“哦,快请进。”年轻人说道,他的一根手指放在一本神学书上,“朋友,我恐怕——呃——这是一个挺吵闹的地区。”
帕克好容易从折磨他的人群中脱身,往前走着,嘴里谩骂着,但敌人仅以戏弄的喇叭声回应。
“他们很快就会把电池用完的。”温姆西说。
“对那些小恶魔你无计可施。”帕克满腹牢骚地说。
“你为什么不把他们当成人来对待?”温姆西反驳道,“孩子是和政治家、金融家有一样情感的上帝的创造物。过来,埃斯梅拉达!”他补充道,并向那个队伍的领头招手。
小姑娘伸出她的舌头做了一个粗鲁的动作,但当她在伸出的手中看到硬币的光泽时,立即走上前挑衅地站在他们面前。
“看这儿,”温姆西说,“这里是半克朗——三十便士,你知道的,对你有用吗?”
这孩子立即证明了她与人类的血亲关系。在财富的面前她变得局促不安起来,无声地站在那里,用一只满是灰的鞋轻轻磨蹭着小腿上的袜子。
“你看上去,”彼得继续说道,“是有能力让你那些年轻的朋友保持秩序的,如果你选择这么做得话。事实上,我认为你是位很有能力的女孩。很好,我在房子里的时候如果你让他们不碰我的车的话,你就可以得到这半克朗,知道吗?但如果你让他们按喇叭,我是会听见的,每当喇叭响一次,你就会损失一便士,明白了吗?如果喇叭响了六次,那你只有两铜板了。但如果我听到三十次声响,那你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将会时不时出来察看,如果我看到任何人把车损坏或坐在上面,你也不会得到任何钱。我说得够清楚了吗?”
“我照看你的车可以得到半克朗。但如果车喇叭响了,你就会从中扣掉一个铜板。”
“对了。”
“干你的事吧,先生,我会照看好你的车不让任何人碰它的。”
“好姑娘。现在,先生。”
戴眼镜的年轻人把他们领进了一个幽暗的小休息室,也许曾经是一个火车站,四周印着旧约。
“我去告诉道森先生你在这里。”他说完便消失了,那一卷神学书依然紧握在他手中。
马上,椰子图案的地毯上传来一阵缓慢拖拉的脚步声,温姆西和帕克振作了一下精神以应付这个令人讨厌的申诉者。
然而,门开了,却进来一位上了年纪的西部印第安人,他看上去是如此地谦卑且无恶意以至于那两个侦探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脚底。任何比谋杀轻的罪名几乎都无法想像到,因为他站在那里透过那副钢边眼镜紧张地望着他们,镜架似乎曾被摔坏过而且还用线捆绑着。
里夫·哈利路亚。道森无疑是一个有色人种。他像鹰似的五官让人看上去很舒服,他有着波利尼西亚人的橄榄棕肤色。他的头发稀疏灰白——不是羊毛卷但接近卷发。他弯曲的背上披着一件破旧的教士长袍。他黑色的眼睛——眼白处有些发黄,眼珠有些突出——亲切地看着他们,他的笑容坦率且真诚。
“你要见我?”他开口了,说着地道的英语,带一点柔软的地方语调,“我想我没有资格——?”
“你好,道森先生!是的,我们——呃——想问一些问题——呃——是关于在沃里克郡克罗夫顿的道森家的家族问题,有可能你可以给我们一些启发。就是那个什么?
关于他们和西部印第安人的关系,如果你能好心告诉我们的话。“
“啊,是的!”那位老人稍稍直了下身子,“我自己从某种方式来说就是这个家庭的后裔。你们不坐下吗?”
“谢谢,我们认为你有可能是。”
“你们是从惠特克小姐那里来的吗?”
语气中有一些急切,但还有一点自卫。温姆西不太明白话中的意图,于是就选择了非常谨慎的态度。
“哦,不,我们——在为城里的家族做一些工作,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就是墓碑和宗谱那一类事儿。”
“哦!——是的——我希望也许——”温和的语调伴着一声叹息戛然而止,“但不管怎么说,我很乐意帮助你们。”
“嗯,现在的问题是,西蒙·道森发生什么事了?我们知道他离开了他的家远渡到西印度群岛,在——啊——一七——”
“在一八一零年。”老人说,迅速的反应令人吃惊。
“是的,他在十六岁的时候遇上了麻烦。他和比他大的坏人混上了,卷入了一桩非常可怕的事件。是赌博,其中一个人被杀了。不是在一场决斗中——那时候这并不会被认作丢脸——虽然对勋爵您来说暴力总是那么令人不悦——但是那个人被残酷地杀害了,而西蒙。道森和他的朋友却逃出了法律的制裁。西蒙恰巧遇上海军征兵,被带走去了海上。他服了十五年的役,然后被一艘法国私掠船带走。后来他逃走了——简单地说——更名改姓逃到了特立尼达岛。那里的英国人挺善良,让他在他们的甘蔗种植园工作。他在那里干得不错,后来自己拥有了一个小种植园。”
“他去时叫什么名字?”
“哈克维。我想他改名字是怕自己是海军逃兵被拘捕。无疑他本应报告他的叛逃。总之,他喜欢种植园的生活,也挺愿意待在那里的。我不认为他想回家,甚至不认为他会去继承遗产。然而,谋杀这种事儿总是会发生,你是知道的——虽然我敢说他们不是故意要找他麻烦,事情发生时他还那么年轻,而且那件坏事也不是他干的。”
“他的继承权呢?那么,他是长子吗?”
“不是。巴纳巴斯是长子,但他在滑铁卢被杀而且没有留下妻儿。次子叫罗杰,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死于天花。西蒙是第三个儿子。”
“那就轮到第四个儿子继承家产喽?”
“是的,是弗雷得里克。他是亨利·道森的父亲。当然,他们曾试着去弄清楚西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知道在那年头打探国外的消息是非常困难的,而西蒙在那之前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所以他们也就放弃他了。”
“那西蒙的孩子们呢?”帕克问道,“他有孩子吗?”
牧师点了点头,黑色的皮肤一下子涨红了。
“我是他的孙子。”他简单地说道,“这也是我远道来英格兰的原因。当陛下让我在自己人当中为他牧羊时,我境况还不错。我有一个小的甘蔗种植园,是从我父亲那里传下来的,我结了婚,十分幸福。但是我们遇上了坏时节——甘蔗作物没有收成,我们的羊群越来越少,越来越瘦弱,供给不足。同时,我也上了年纪,工作力不从心——我还有一个有病的妻子,上帝赐给我俩许多女儿,她们需要我们的照顾。我当时真是陷入绝境了。然后,我偶然发现几张属于我祖父西蒙的年代久远的家庭信件由此得知他的名字不是哈克维而是道森。然后我猜测我在英国有一个家族,上帝会在茫茫苍宇中为我安排依靠的。于是,当有机会被派到总部时,我便请求辞去我在那里的职位,千里迢迢来到英格兰。”
“你联系过什么人吗?”
“联系了,我去了克罗夫顿,就是祖父的信里提过的地方。我去见了那儿城里的一个律师。克罗夫顿的一个叫普罗宾的先生。你知道他吗?”
“听说过。”
“是的,他是个非常好的人,也很有兴趣见我。他给我看了家谱,并说我祖父是如何应该继承财产的。”
“但财产那时已经不见了,不是吗?”
“是的。遗憾的是——当我给他看我祖母的结婚证书时,他告诉我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结婚证书。恐怕西蒙·道森是一个可悲的罪人。他让我的祖母和他一起生活,就像许多种植园主占有有色女人那样,给她一张被误认为是由国家政府签署的结婚证书的文件。但当普罗宾先生调查后,发现根本就是假的,甚至都不存在那么一个政府机构。这对于我这个基督徒来说感情受到很大打击,当然,既然现在已经没有遗产了,这对我们来说也就没什么实际区别了。”
“真是不走运。”帕克同情地说。
“我屈从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