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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里的浴室洗澡。可是,当我走到卧室门前时,却隐约听见里面有小孩子的声音传出来。我以为是自己太累了,听错而已,所以并没有在意。但是一打开房门,我就几乎吓呆了,因为我看见两个人皮娃娃坐在床上玩耍。
我连忙揉了揉眼睛,并把卧室的灯打开,再看却发现床上什么也没有,而那对人皮娃娃依旧放在原来的位置。我想自己真的太累了,就马上洗澡休息。
之后的一段也没发生过什么怪事,但当我再次出差回来的时候,情况又跟上一次一样,再次在卧室门外听见声音,开门后又再看见人皮娃娃在床上玩耍。然而,当我把灯打开后,一切又回复正常。
我开始怀疑这对人皮娃娃是否真的附有鬼魂,但我是个接受了多年高等教育的人,这种迷信的想法很快就被我否定了。我想可能是工作的原因,使我太过疲劳,而且近来公司的人事有所变动,使我感到很大压力,所以才会产生幻觉。
我就这样安慰自己,直至进入梦乡。半梦半醒间,我好像觉得双手的手腕有点麻痹的感觉,想睁开眼睛,但又觉得眼皮很重,好不容易才睁开一点点。朦胧中,我看见两个人皮娃娃分别咬住我双手手腕,正在吸我的血。我想自己应该是在做梦,就合上双眼继续睡觉。
早上醒来,我本来已经把昨晚所做梦忘记得一干二净,但当我发现双手手腕上莫名其妙地出现两块小指头大小的红斑时,梦中所见的一切立刻就在脑海中浮现出来。我不由看着那对人皮娃娃,它们的脸容好像变得很诡异,而它们的肤色似乎隐约中带有一点血色……
洛小姐果然是个精明的都市精英,遭遇如此诡异的事情也能处变不惊,这从她没有病急乱投医,胡乱地找个神棍来处理此事,而是选择向警方求助就能看出。因为就算我们帮不了她,她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而且她还能运用自己的人事关系给我们施压。因此,找“神棍”的工作,就得让我们代劳了。
我找了方琴来帮忙,她是诗雅的师姐,之前我们通过诗雅认识的,交情还算不错。她把自己关在洛小姐的房间里,个把小时后,她就抱着两个人皮娃娃出来,对洛小姐说:“你想养鬼吗?”
洛小姐摇摇头:“真的有鬼魂吗?”
方琴没好气地说:“要是没鬼,你还用得着找我吗?”她的话是对洛小姐说,但眼睛却盯着我,分明在暗示我只有遇到麻烦时才会找她。
方琴说如果洛小姐不想养鬼,就让她把人皮娃娃带走,还说洛小姐的家里摆放了很多以人体残骸制作的艺术品,使房子的阴气非常重,而且这里又没有男人居住,早晚会招来一大堆游魂野鬼。因此,她建议洛小姐在家里供奉关帝,以镇压阴气。
驾车与方琴离开时,我问她刚才在卧室干什么?她瞥了眼放在后坐的人皮娃娃:“跟他们聊天啊!其实他们挺可怜的……”
方琴说,人皮娃娃是一对出生在解放前的双胞胎,因为家里太穷,所以在他们四五岁的时候就被父母卖了给地主。可是,地主不是像对他们父母说的那样,把他们买回来当下人,而是让他们当陪葬童子。
地主让人把他们埋在地里,只让头露出地面,然后用利刀在他们头顶割了个“十”字。把头皮拉开之后,地主又命人往伤口里灌入水银。因为水银的比重大,灌入伤口后会一直往下流,把皮肤和肌肉撑开。剥皮之痛,就算是成年人也受不了,更何况是四五岁的小孩。他们当时痛得死去活来,一边大叫大喊,一边胡乱挣扎。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不管他们叫得多凄厉,也没有人会拯救他们,身体被埋在泥土之下,也让他们无法弹动分毫。直至水银流到脚底,所有皮肤都被撑开的时候,他们才能爬出来。可是,他们的皮肤还留在原来的地方。
他们被剥皮后,很快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地主把他们的身体烧掉,皮肤则用来制造人皮娃娃,还让道士把他们的灵魂困在人皮娃娃里,然后用作陪葬之用。
当时正值战乱时期,下葬后不久,墓穴就被盗墓者挖开了。从此以后,他们姐弟俩就在商人手中不断流转,直至洛小姐把他们回来家后,他们发洛小姐家里的阴气很重,而不断吸收阴气会增加他们力量,说不定还能冲破人皮娃娃的封印再入轮回。但是,后来他们又觉得单靠吸收阴气,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为能冲破封印,所以就打起洛小姐的主意,趁她睡觉的时吸食她的精血。
方琴认为这对姐弟其实本性不坏,只是受奸人所害才会向洛小姐下手。只要让她师傅为他们解除封印,他们就有再世为人的机会。
而我则认为,我的本性也不坏,只是为完成工作才请方琴帮忙,为什么要我请客,而且还是吃饭、卡拉OK、宵夜一条龙服务……
档案卅五 非君不嫁
“你要是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你嫁给我……”一位名叫怡琳的新娘,在我面前静静地唱着《达板城的姑娘》,她涉嫌在洞房花烛之夜杀死自己的丈夫杨先生。
“他很喜欢唱这首歌给我听,虽然同学都笑他老土,但他还是经常唱给我听,而且是当众唱给我听。”怡琳说着,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你所说的‘他’,是指刚过身的杨先生吗?”我问。
怡琳轻轻摇头,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成哀伤,向我诉说一段感人的爱情故事——
他叫小泓,是我青梅竹马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初恋情人。我们小时候是邻居,又是同年出生,所以从小就一起玩。我出生的时候,也许因为接生的问题,所以出生后左手有点不灵活,一些必须用双手做的事情,我都会做得笨手笨脚。因为这个原因,其他小孩子经常会欺负我。
每当我被人欺负的时候,小泓都会第一时间冲出来帮我。那时候有个比我们大两三岁的小胖子很喜欢欺负我,小泓就和他打架,但是怎么也打不过他,可是小泓从来也不会退缩,只要他敢碰我,小泓就会扑过去。
每次看见小泓被揍得满身伤痕的时候,我就会哭过不停,但他反而会安慰我,说只要有他在,就不会让别人欺负我。因为我们的感情很好,所以我们的父母都经常开玩笑地说等我们长大后就对亲家。当时我对婚嫁的概念很模糊,但我那时已经想永远都和小泓一起。
后来,爸爸要到城里做生意,我们全都要搬到城里去。我很舍不得小泓,但我又不能离开我的父母,所以在哭闹了一些日子后,还是无奈地跟随父母搬到城里。我和小泓约好,离开那天他会来跟我告别,可是他没有来……
我因为小泓失约而哭了好几天,认定他已经不会再理我,所以搬到城里后并没有给他打电话,心想一定要他先打电话来向我道歉。可是,当时的我并没有想到,小泓根本就不知道我家的新电话号码。因此,我们就失去了联系。
城里的小孩虽然没农村的那么野,但我偶尔还是会被人欺负,每当受到欺负时,我就会想起小泓,想起他为我帮出头而弄得满身伤痕,想起离开那天他没有跟我道别。不知不觉间,我在城里生活了近十年,从小学升到初中,从初中升到高中,在这个过程中,我已经渐渐把小泓遗忘。
升上高中后不久,在一次校会里,我竟然听见小泓的名字,他因为跟同学打架而被点名批评。随后,我向同学打听,知道他原来也升读这间学校,只是我们的课室不在同一栋教学楼,所以之前没有碰上面。
当时我很想去找他,但我们已经差不多有十年没见过面,而且他没跟我道别的事情一直让我谨谨于怀。不过,最让我害怕的是,当我跟他打招呼的时候,他会看着我呆上半天,然后问我是那位。所以,我没有去找他,但却暗中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我发现他每天中午都会在教学楼旁边的草坪上睡午觉,于是我就在纸上写着“你知道我是谁吗?”,然后把纸折成纸飞机,在三楼的课室窗户往他的位置放出。我一共放出六只纸飞机,终于有一只落在他头上,而我则立刻躲起来,偷偷地看着他。他醒过来把纸飞机拆开,看见纸上面的字后,呆了一会就跳起大叫:“我知道你是怡琳。”
他的举动让我吓了一大跳,除了因为知道他并没有忘记我之外,还因为当时是午休时间,校园里很安静,他这一叫不但把很午睡中的同学叫醒,还把当值的老师也叫来了,狠狠地训了他一顿。
放学的时候,我走到他面前,他对着我一个劲儿地傻笑,说就知道纸飞机是我放的。我问他为什么知道,他说认得我的字迹,只有我才会写出这么丑的字。我知道他不是凭字迹认出我,因为那根本不可能,我现在的字迹与小时候完全是两回事,怎么可能认得出呢?他能认出我,也许是因为他一直都记挂着我。
我问他那天为什么不来跟我道别,他说他知道我最喜欢吃荔枝,就想跑去人家的果园里偷一些,给我在路上吃,结果被人家抓住了。果园的人拎着他的耳朵去找他父母,他被爸爸狠狠地揍了一顿。好不容易才跑出来,但我已经走了,而他又不知道我在城里的地址和电话号码,所以一直都不能跟我解释。
我很后悔一直都没有给小泓打电话,使我误会了他这么久,不过分隔了这么多年,我们的感情反而比以前更好,整天都粘在一起。同学都笑我们在拍拖,而面对他们嘲弄,小泓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反而在他们面前对我唱《达板城的姑娘》……你要是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
从那时开始,小泓就经常对我说,除非我这辈子也不嫁人,不然就一定要嫁给他。而在我心中,能托付终身的,也就只有他一个。虽然我没说出口,但我早已打定主意,非君不嫁。
可是,世事总是难以完美,在双方父母都默许我们的交往,并有意让我们读完大学就马上结婚的时候,一辆疾驰的汽车夺去小泓年轻的生命。小泓突然离开,让我感到如世界末日般绝望,有好几次还想跟随他离开,一死了之。
最悲伤的日子我还是熬过了,上大学时,有不少男生追求我,但都被我以学业为由拒绝。毕业后,我又以各种理由拒绝了所有追求者,其实我拒绝他们的理由就只有一个——他们都比不上小泓,甚至不及他万分之一。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父母对我的婚嫁问题越来越紧张,而我也明白到小泓不可能再回到我的身边。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我同意了他们安排的相亲,并认识了小杨。我对小杨并没有太多了解,从认识到结婚,前后也就两个月左右的事情,我们甚至没试过单独约会。
虽然小杨对我来说,和一个陌生人没什么分别,但这并不重要,因为他不是小泓,我也不可能嫁给小泓。婚事在双方父母安排下办得很热闹,但我一点也不觉得高兴,面对亲友的祝福,只是回以敷衍的微笑。
按照俗例,我必须一个人在新房中等待,等待新郎招呼完亲友后,再来洞房。也许繁琐的礼仪使我很疲倦,也许我对新郎没太多的期待,在等待的过程中,我竟然睡着了。半梦半醒间,我看了小泓,他拿着一颗荔枝走到我面前,哭着对我说:“我不能为你做些什么,只能摘一颗荔枝送给你当做结婚的礼物……”然后,他又给我唱《达板城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