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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糖果-衣冠禽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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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减半就这么说定了。”

    叶幽的公司全部被程翟收购,瞳灵变成名义上的董事长,经营权归程家,但
每月都有一定数额的分红打到瞳灵卡上,对此,瞳灵非常感谢程翟,他并没有让
叶幽的公司就此败落下去。

    参观了病房,叶幽住的是单独一间,费用惊人,但这也是瞳灵仅有的安慰了。

    叶幽抱着瞳灵的大腿,含糊不清的说话,瞳灵眼泪流出来,单木端叫了保安
把叶幽架到病房,护士小姐扎了一阵镇定剂,倒了。

    “我会尽力的。希望他能早日康复。”单木端和瞳灵握握手。

    到门口,再回头看深不可测的院子,夕阳西下,说不出的凄婉。

    南岳的云台寺,在瞳灵下山之前,叶开坐于众僧当中,眼皮没有抬,瞳灵的
心在绞痛,却唤不起叶开的一个笑容。

    “你倒是和我说句话啊。”瞳灵急的发抖。难道开开真的要出家,不可以的。

    “心静如月池浸色,空而不著,则物我两忘。”叶开欠了欠身子,反过脸去,
不再说话,仿佛不认识瞳灵,也从来没有爱过。

    佛的味道,放开的味道,悲伤的味道是红尘的味道,那些烟雾,如我们的热
吻,那些灰烬,如曾经的微笑。偶尔天真,不必当真。

    想到神经病院里的叶幽,再想想已经入空门的叶开,瞳灵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只是在车上叹气。程翟将车停在酒店门口,“你先进去住几天,回头我把你那边
房子收拾了,你就去我家吧。书就别念了,念多了人傻。”

    “哦。”瞳灵点头,先把东西放到酒店,坐在房间,发呆。

    “想吃什么?我叫他们送过来吧。”程翟问着,不让她再回原来的住所,也
是怕瞳灵触景生情。说来也怪,自己也算是阅人无数,看见瞳灵仿佛就找到了真
爱似的,虽然还没有到手,但却不急着享用。

    什么是爱,也许突然看见某个男人或女人,突然心里一软就是爱了吧。程翟
想。

    “吃不下,心情不好。”瞳灵皱眉,这样的事情,谁都没有胃口。

    “怎样才可以吃东西呢,如果我说个笑话,你笑了,就陪我吃东西好不好?”
程翟认真的看着瞳灵的眼睛。

    “哦。”瞳灵换了另外一只手托着下巴。

    程翟咳嗽了一声,开始说,“某精神病院听说领导要来医院视察情况,于是,
院长召集所的病人开会在会上,院长讲道:‘今天下午,有很重要的领导要来参
观,所有的人都要去门口欢迎。在欢迎的时候,所有病人站在医院大门口两边,
要站整齐,当我咳嗽的时候,大家一起鼓掌,越热烈越好;我跺脚的时候必须全
部停止,不能有一个出错。要大家都做好了,今天晚上可以给大家吃肉包子,只
要有一个人弄砸了,所有的人都没有包子吃,记住了吗?’台下病人一起喊道:
‘记住了!’

    “然后呢。”瞳灵想着叶幽的处境,心里一阵酸楚。

    “别难过,你听我说嘛。”程翟拿格子手绢帮瞳灵擦眼泪,“然后,这天下
午,领导准时到来,当他步入大门的时候,欢迎的病人已在门口站好了这时,随
着院长一声咳嗽,所有的病人一起鼓掌欢迎,气氛十分热烈。来参观的领导受到
热烈气氛的感染,面带笑容,和大家一起鼓掌步入医院。见领导已经走进了医院,
院长一跺脚,所的掌声都停止了,非常整齐。只有这位领导还在面带笑容一边鼓
掌一前行,院长感到非常满意……忽然,从欢迎的人群里窜出来一个壮如施瓦辛
格的病人,大步冲到领导面前,抡圆了给了他一个大耳光,气愤异常地吼道——
‘你丫不想吃包子了?!!!’

    话刚落音,瞳灵忍不住笑了。

    “是嘛,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笑着面对。走,咱们吃包子去。”程翟把瞳
灵的手一拽,关了门下楼。

    包子是包子,料却不普通,考究极了,馅千挑万选,葱只用最嫩的那几厘米,
肉是膏蟹混合着鱼翅,鲍汁香浓,惹人胃口大开。瞳灵吃了五个,程翟是十个。
饭后甜点是极品酸奶布丁,据说是从国外空运来的,滑腻甘甜。

    “不想吃包子了?”程翟拍了拍瞳灵的鼓鼓的肚子。

    “吃饱了。”瞳灵笑了,也许,只有笑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

    脆弱的时候,如果有个肩膀,刚好是自己想要的,为什么不放纵,人生苦短,
儿女情长,夜长梦多。

    瞳灵的身体,象剥光了的鲜荔枝,宛如天使,在黑夜中,那双眼睛泛着淡天
蓝色晶莹的光芒。

    

    (五十二)

    男人和女人的爱,一种是心理的,依赖和被依赖,一种是身体的,占有和被
占有。两种都想要的人是贪心鬼。

    我们都是贪心鬼投胎。

    “喜欢你。”程翟吻着瞳灵的头发,长的烦恼丝,缠绕着程翟,顺着脖子吻
下去,是和普通女孩子一样的身体,那些普通的滋味,和我该死里演的没有什么
两样,即使没那么兴奋,都要装一装。

    所以吃饭要有好菜。

    如打针,当针头缓缓注射进去,如果医生动作温柔,在进入之前又有足够的
安慰,病人就放松,哪怕第一次打针也不痛。

    花花公子有花花公子的好处,知道女人哪里舒服哪里不爽,总好过饥渴如饿
狼的处男,连洞洞都不知道,气喘吁吁,完了就睡觉,还得拖着你的大腿对着抽
烟的你说你一定要对我负责任啊你一个红包甩在他脸上鄙视道,妈的,我会对你
负责的哭个屁啊。

    程翟的针筒不大也不小,刚刚好,这是很难得的,而且漂亮,在隐约的月光
下闪烁暧昧的深红色的奇异光芒。

    “这是什么?这是要刺我的东西吗?”瞳灵仔细盯着,眼睛一眨不眨,凑过
去,舔一舔,奇异的抬头,“有一点点咸,它会动的原来。”

    程翟快崩溃了,迅速穿上小雨衣,象柔软的棉被覆盖冰冷的躯体,已经准备
了半个小时的前戏了,病人已经放松极了,微微张开双腿等待医生的治疗。

    缓慢的,一定是缓慢的,如果他爱她。紧张的,一定是紧张的,希望自己能
让对方快乐,最难得的莫过于自己享受的同时还为对方着想。

    一点也不痛,比蚊子叮还轻。瞳灵的身体往前动了动,希望能更深入一些,
而程翟激动的想哭,这是一种怎样的快乐,仿佛有一万只刷子拂过,或者是一万
只舌头,或者一万缕春风和一万朵浪花。

    不到五分钟,程翟哦了一声,倒地喘气。

    瞳灵爬起来,“你怎么了,你不要紧吧。”

    “是你太紧,我受不了。”程翟有些沮丧,认为自己不够强悍。

    “哦。”瞳灵继续好奇的看着被拉得长长的套套,用手卷下来,“它累了,
所以吐了。”

    程翟苦笑不得,抱着瞳灵,“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真的是妖怪。”瞳灵伸出手,混合着血迹的透明液体
沾在食指上,尝了尝,半腥半甜,滋味让人满意。

    “过一天,算一天吧。”

    睡了,在苦难中的微笑弥足珍贵,如果你也经历过,如此静谧的呼吸,如果
幻想是微尘,我没有选择,谁和我一生共度,或者注定孤独?

    此刻的云台寺,叶开摊经而读,所有的记忆不敢触动,忘和不忘,一念之间,
爱与不爱,悬于一线,不是我忘不掉,是我不肯忘,黄卷青灯,反正繁华过后是
凄凉,不如抛却,谁也没有错,错的是机缘,机缘没有错,所以悲苦无常的人生
中,我们常常遗弃自己。

    叶幽睡了,带着满足的微笑,不再吃草,而是吃平常神经病吃的食物,单木
端没有多看他一眼,只是对护士告诫道,“这是我熟人,多注意点。”

    叶幽做梦,梦见天空一道火焰,落入大海中,一条又黑有长的怪鱼,四条腿,
疯狂的跑,叶幽去追,追到最后鱼已死,变成很小的一条,如此邪恶如此哀伤。

    不再喜欢说话,喜欢对着天空发笑。即使说话,也是无人能懂,谁也不关心。
疯子是最快乐的,不快乐因为我们记性太好。

    上午,瞳灵醒来,程翟看电视,星期天,NBA 比赛,他有着太多的爱好。

    “下星期回家,我给他们说说,给我一点时间。”程翟盯着电视屏幕说。

    这一句话,瞳灵潸然泪下。

    住酒店的优点是不用打扫卫生,缺点是它是酒店。接了向日葵的电话,拿车
载着她一起去看叶幽。

    叶幽在吃西红柿,小小的几颗,最近他嘀咕着说最爱tomato,单端木派人买
了,洗干净塞在他嘴里。

    突然看见向日葵,忘记咀嚼,红色的汁液流到脖子,护士赶快过来,草草的
拿纸巾擦了。

    向日葵的眼眶一红,头一扭,“我们走吧。”

    我终于再见你,你却永远不会认识我。

    瞳灵无语,人都是现实的。

    一个星期,瞳灵退了酒店,准备搬走。程翟仍是开车去双叶精神病院,单木
端陪笑道,“以后不用你们这么勤快了,最近来了个新看护,仔细着呢。”

    从门外的玻璃看过去,叶幽安静光光的的朝天躺着,小弟弟歪向右边,据说
精神病人都喜欢歪右边的。向日葵穿着粉蓝色的护理服装,细心的给他拿毛巾擦
着身体,一寸一寸,仔仔细细。他喜欢洗澡,一见到洗澡水就拼命喝,所以只能
干洗。

    “谢谢你。”瞳灵对向日葵道。

    “我不这样,我的心里很难过,真的,我爱他,一直都爱。”向日葵低头道,
“不陪你们了,再晾着他得着凉了。”

    “回去吧。”程翟按了按瞳灵肩膀温柔道。

    车上,瞳灵问,“你妈知道我是妖怪吗?”

    “不知道。”程翟一个急转弯,“把安全带系好。”

    瞳灵微笑道,“我是妖怪,我是死不了的。”勾着程翟的肩膀,“我是蝴蝶
变的。”

    

    (五十三)

    新家。

    “你家哪一层?”瞳灵已经下车,程翟在搬运车子后面的行李,并不多,但
有一个娃娃,一只泰迪熊。肚子破,瞳灵说每天如果不抱着它就睡不着。程翟吃
醋的说,有恋物癖的女人,什么时候我才能代替那只破熊。

    什么时候你都不能代替,是我爸爸给我买的。瞳灵道,一边对着那栋粉蓝色
屋顶,一共四层,顶层种满了些鸾尾兰,开出紫色的小花,门口是艳山姜,滴着
水珠,大概刚刚浇过,那些翠绿的海芋叶子倒是十分常见,连成一片象旱地里的
荷叶。

    门口站着岗的保安对着二人大大的行了礼,胸脯挺的要命屁股也很翘,可惜
是个男的。

    “我家就只有两层。你看到的那是佣人住的工人房。”程翟拉着瞳灵的手往
里走,行李被一个牙齿洁白皮肤黝黑的制服男提着,他的制服是红色的,看来和
酒店的行李员有得一比。

    工人房?真腐败。瞳灵在心里默默鄙视着,一句诗突然跃入脑海,何时眼前
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突然觉得好笑,就笑了。

    “笑什么?”程翟搭在瞳灵肩膀上,这个动作很好,显得两个人象兄弟,瞳
灵喜欢程翟的原因是他没有把爱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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