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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友对仓崎绢代和落合贵子说夕里子感冒了,在睡觉。
“国友先生,是怎么一回事?”绢代问,“他们没来维也纳吗?”
“好像没来,起码加山纪昭没来。”
“竟然死了——怎会是这个结果!”
山野圆一副茫然的样子。
“是他杀,背部被刺中。目前正在调查凶手是谁。”
“不用侦查了!”突然矢口初枝昂声说道,“是那个女人干的!所以逃到维也纳来了!”
“那个女人……你指佐佐本绫子?”志水亚季子问,“但她为何杀他?”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一定是她!”
国友和珠美飞快地交换着眼色。
“找到她!替你的男朋友报仇吧!”初枝的手搭着阿圆的肩膀。
阿圆还没有从最初的失魂落魄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她机械地点点头。
“珠美,”国友说,“带点食品给夕里子好吗?不多吃点东西的话,感冒不会好的。”
言下之意是重新提醒珠美一句,别让绫子出来。
“嗯!我得收服务费。”
珠美准备起身——但是又不动了。
从珠美的位子可以看见咖啡室的入口。她看到入口的门开了,绫子正走进来。
莫非是幻觉?珠美擦擦眼睛。千真万确,绫子环视一下咖啡厅,她找到珠美,毫不迟疑地走了过来。
“国友哥……”珠美指了一指。
“早!”绫子笑嘻嘻地说,“我不懂德语,叫不到房间服务员,所以下来吃早餐。”
所有人都呆若木鸡(除了国友和珠美外),注视着站在眼前的绫子……
“国友哥,拦住她!”
珠美喊叫的同时,矢口初枝大喊一声:“狐狸精!”随后,便把椅子往后踢倒,疯狂地扑向绫子。
“住手!”
国友企图分开她们两个,但动作快捷的初枝已骑在了绫子身上,有力的手臂已向绫子扬起。国友抓住初枝的手。
“住手!冷静点!”
皮肤白皙的女招待瞪大眼睛注视着她们,然后向贵子说了什么。
“她问你们在干什么。”贵子说。
“你就说,她们好久不见了,正在庆祝重逢,所以如此喧闹。”
听了珠美的话,贵子点点头,用德语说了一遍,女侍应摇摇头说了几句,便走开了。
“她说什么?”
“她表示惊奇,说‘原来日本女人也会相扑’。”贵子说。
“早!”
仓崎拉开窗帘,阳光照进房间,夕里子睁开眼睛坐起来。
“睡得很熟。”她擦擦眼睛,叹一口气,“现在是什么时候?”
“快10点了。”
“这么晚了!”
“绫子和你到哪里都能睡好。”仓崎笑着说,“已准备好早餐。不妨冲个淋浴,清爽清爽。”
“谢谢!就这么办!”
仓崎走出房间。
夕里子甩甩头,打个呵欠。
仓崎说他有房子,夕里子还以为是公寓,实际上是单门独户的堂皇别墅。
夕里子在特大号的床上美美睡了一觉。她想到国友一定在担心。但目前总不能从仓崎身边离开。
姐姐是否真的“杀了”那个叫加山的人?还有,为何仓崎和绫子一起踏上旅程?总之。现在“清爽清爽”再说!
“唔——”夕里子舒服得伸着懒腰。
30分钟后,夕里子在气氛凝重的饭厅里喝咖啡。啃着美味的法国面包。
“今天天气晴朗。”仓崎望着外面说,“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带你去。”
夕里子笑笑,说道:“我不是来观光的。”
“是吗?不过。不在这里也可以交谈。对吗?”
“说的也是。”
“今天很暖和。若是刮风便冷了。这种天气没理由不出去。”仓崎愉快地说,“要不要去中央坟场看看?”
夕里子看着仓崎。
“地下坟墓、中央坟场。你很喜欢墓地。”
“也不是。”仓崎笑了,“夏天时游客如过江之鲫,全都拥到贝多芬或舒伯特的墓前留影。不过,冬天时游人稀少又宁静。你看过叫《第三个男人》的电影吗?”
“嗯!电视上看过。”
“最后一幕的林阴大道,就是在中央坟场里面拍的。”
仓崎突然像在注视远方似的:“等待的男人,以及不看他一眼便过去的女人——恋爱中的人总是在等待。”
夕里子从仓崎的话中,听出一种苦涩的味道。
“你在等待什么人?”
听见夕里子的问话,仓崎的目光回到她身上——不可思议的眼神。
“可能是你。”仓崎说,“怎样?去不去?”
夕里子举起咖啡杯回答:“喝了这杯就去。”
中央坟场大得几乎叫人惊叹。
坟场里树木茂盛,墓石整齐地并排列在树林间。
每一座墓碑都有雕刻,精致、小巧、传神,完全可以作为艺术品来欣赏。
枯叶在脚下沙沙作响,偶尔有令人缩起脖子的冷风吹过。每当枯叶窸窣响起时,便有小如胸坠的松鼠走过。
“的确是很好的地方。”夕里子说。
“倘若可以埋葬在这个地方,便可以安息了。”
“仓崎先生——你为何跟姐姐一起来这儿?”夕里子说。
“唔——”仓崎和夕里子并肩走着,“一言以蔽之——殉情吧!”
“殉情?”
“你听你姐姐说过吗?是说她杀了一个姓加山的男子。”
“嗯!但是——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仓崎有点痛苦似的闭上了眼睛。
“是我不好。假如不是我趁着醉酒提出那个荒唐的建议的话……”
“啊?”
“大约一个月前的事。我到一家会员制的俱乐部喝酒。是的,对于不需要工作的人而言,是没有白昼或夜晚之分的。”仓崎耸耸肩,“那时——那里有个董事模样的男人,带着三名年轻人来了。但其中一个比我大。那个董事模样的男人,看起来是他们三个的重要客户似的。三人仿佛极其虔诚地倾听‘董事’侃大山……”
“只要拼命地追呀追的,没有女人不上钩的!”
已经醉了的“董事”,发出给周围的人添麻烦的刺耳声音。
仓崎瞄了那个令人烦躁的客人一眼,然而对方完全没有觉察。
通常能在意别人眼光的人,从一开始便不会做出给人添麻烦的事。
那个董事说的全是对女人可以“随心所欲”的风流史——这些“风流史”早已说明他的斤两有多少了。当听众的那三个人似乎感兴趣地点头附和。其实仓崎一看便知,他们都不胜其烦了。
侃大山大约持续了30分钟。其间他们喝得更多,没多久,那名董事已鼾声阵阵地睡着了。
“真受不了!”三人中年龄最大的男子说,“陪这家伙喝酒,每次都谈这个。”
“已经听腻了。”
“你才听几遍?最多七八次吧?我已听了二十几遍了。”
“但是——”另一个年轻点的看看睡着了的男人,“他真的这么有魅力吗?”
“听一半或十分之一好了。何况他用的是银弹政策,有钱能使鬼推磨,女人都是爱钱的主儿。”
那年龄大的又叫了一杯威士忌。
“没钱能做什么?”
“怎么啦?加山,你不是有女朋友吗?”
“嗯!但一想到结婚,就令人心灰意冷。”
“唔!她是朴素了些。有谁看上她了吗?”
“不是这个意思……还不至于像永野兄那样婚外恋就是了。”
“胡说!没结婚的人搞什么婚外恋?”叫永野的年长男人说,“阿东,你怎么样?”
那个稍微瘦削的男人似乎有点神经质,一直沉默寡言。他耸一耸肩。
“初枝嘛,很爱吃醋……而且,结婚前已那么胖,以后变成怎样就不敢想像了。”
“原来如此。彼此都有各自的烦恼。”永野拿起酒杯笑了,“拿出自信来。只要自信,女人便会投怀送抱。”
看样子,永野对女人相当自信。刚才他嘲笑睡着了的董事,其实他自己也向其他两个说些相似的东西。
“是那样吗?”加山叹气,“我不了解。”
“女人就是女人。”
出语惊人的是叫阿东的瘦削男人。
那时候——连仓崎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拿起酒杯站起来,走到那三个人的桌边。
“什么事?”永野抬起头来。
“哦!我就坐在那边,你们的谈话,即使我不想听,也钻进我耳朵去了。”
“啊!打搅你了。抱歉!”
“不是的。这位仁兄的声音有点刺耳倒是真的。”仓崎瞄了一眼睡着了的男人,咧嘴一笑,“可以坐下吗?”
“请!”
永野早已从这人的服装和态度得出结论,应对这个人尊敬。
“失礼。我是——”他想拿出名片来。
“啊!我没有名片,因为没有必要。”仓崎拒绝了,“你们好像认为女人个个都一样,我却不赞成。”
“哟!”
“你们是在同一家公司上班?”
“是的。”
仓崎点点头。“怎样?想不想赌一赌?对你们而言,其实没有任何危险。”
“怎么回事?”
“即使我赢了,你们也没有任何损失。我只是要你们对女人的看法改变而已。假如你们赢了的话——”
“可以得到什么?”永野似乎很喜欢赌博,他不知不觉地向前探着身子。
“一亿元。”仓崎说,“如果三个都成功的话,我付每位一亿元。”
永野、加山和阿东三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永野脸上浮起鄙夷的笑容。
“开什么玩笑!”
“真的。不信吧!”
仓崎叫女招待把电话簿拿过来,当场打电话给与他交易的银行的分行经理。
“对。现金一亿。马上替我拿到‘×;×;俱乐部’来。30分钟可以送到吗?拜托了!”
永野等人半信半疑地听着仓崎打电话。
“假如——真的要赌的话,你要我们做些什么?”
“说服一位女士。”仓崎说。他注视着他们三个人茫然的面孔,“而那位女士由我指定。如果你们能在一个月内征服那位女士成为自己的情人,一亿元就是你们的。”
“寻开心吗?”加山说,“是不是叫我们说服一位80岁的老太婆?”
“我是认真的。”仓崎说,“我还没决定是哪一位,不过我会挑一个又年轻又可爱,以一般标准来看是有魅力的女人。”
永野的眼睛在闪闪发亮,似乎他的内心已作出决定来。
“只要把那女士占为己有便行了?”
“为避免误会,让我把话说在前头。”仓崎竖起指头,“假如使用暴力侵犯对方的话,这场赌博便无效。必须是那位女士爱你们并心甘情愿地委托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