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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母子俩都不是被人杀死的。”拉乌尔激动地说。“阿洛尔没有杀人。”
珀苏顽固地说:
“但是,卡特林娜和多密尼克约见的那一天,阿洛尔或者另一个人曾经藏在那儿,偷听到了他们约见的时间,而正好在那一天,多密尼克死在一棵树下。”
“难道那不是一次偶然事故吗?”拉乌尔反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那是一次巧合?”
“是的。”拉乌尔肯定地说。
“那么,法医为什么怀疑是谋杀呢?”
“那是误断。你得知道,拍苏,”拉乌尔口气缓和地说,“你实际上并不那么傻,一定能够理解我的推理。多密尼克死在盖尔森先生之前嘛。他死之后,完全疯了的沃什尔大妈,也从梯子上摔下来死了,而且被埋在树叶底下。”
“那么,”珀苏说,“阿洛尔究竟想干什么?要想达到什么目的?”
“他想迫使大家离开小城堡。因为他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弄走金子,如果城堡里有人,甚至有人监视他,他就无法把金子弄到手。在确定的日期——9月12日之前,必须将小城堡里的人全部赶走。为了这一目的,他就制造恐怖气氛,吓得姐妹俩赶快离开。他不会杀害她们,因为他没有杀人的愿望。他只想把她们吓走。所以,一天夜里,他爬进卡特林娜卧室的窗户,去掐她的脖子。你会认为这就是谋杀。不过,我认定这是假装的。他只卡她的脖子,并不要她的命。其实他有杀人的时间,但杀人并不是他的目的,把卡特林娜吓唬一场,他就逃跑了。”
“就算是这样吧,”珀苏似乎准备让步,但是口气仍然挺硬,“就算你说得有理吧。但是,如果我们看见花园里的人真是阿洛尔,那又是谁从卧室窗口向他开枪的呢?”
“他的同谋,萨洛特!这是他们商定的应付紧急情况的办法。阿洛尔佯装挨了枪弹,等我们前去抓他的时候,他已无影无踪了。其实,他已窜回楼上自己的房间。
我们返回城堡时,正好碰见他拿着枪下楼来。”
“他是从那儿上楼的呢?”
“这里有三道楼梯。其中一道在城堡犄角上,他夜间出去活动,都走那道楼梯。”
“然而,他俩如果是罪犯,就不会遭到别人袭击了。”
“那是假装的。他们不愿受到怀疑嘛。阿洛尔故意拆掉一块桥板,他只不过掉到河里洗了个冷水澡。他把仓库的一根梁柱抽掉了,库房就塌了,可是萨洛特并没有压在瓦砾下面。他们二人就这样加重了恐怖气氛,使得卡特林娜姐妹俩再也不敢呆在这里了。但是,她俩由于迟疑不决,又一次遭到了袭击。阿洛尔从玻璃窗外朝珀特朗德开了一枪。当然,子弹并没有击中她。于是,她俩只好关闭小城堡,前往勒埃芙尔。”
“阿洛尔和萨洛特也得去那里呀!”珀苏说。
“到了那里以后,他们还会请假呗。请准了假,他们就会偷偷摸摸地溜回小城堡,在12日、13日和14日呆在这里,从事罪恶勾当。据我的推断,这几个日子是很重要的。”
“10日或11日,是你们动身去巴黎的日期。日期临近了,阿洛尔却害怕起来。
因为萨洛特暗中告诉他,盖尔森夫人似乎不想按时动身,他就更加担忧了。他怀疑,姐妹俩离开小城堡,是不是假装的?她俩如果走了,会不会突然又折回来?他认为,拉乌尔不会打退堂鼓。他对这一点很感担心,于是采取了行动,希图赢得胜利。他经常看见我在河里划船。
有一天晚上,他从悬崖上朝我滚下一大块石头,当时两个女主人也跟我在一起。我们能够幸免于难,真是万幸。这倒是一次真正的谋杀。显然,我成了他的攻击目标,他非干掉我不可。阿洛尔监视我,绝不放过我的一举一动。最后,他决定孤注一掷,把我诱到暖房瓦砾场上,让我坠入他设置的陷阱。随即,他驾着我的汽车朝巴黎驶去,可能用我的名义拍一份电报给你们,叫你们去巴黎和我相见。你们如果信以为真,马上动身,他就可独个儿自由自在地留在小城堡了。我在陷阱里挖掘一条逃命的通道,他又将碎砖破瓦一古脑儿压在我的身上。要不是萨洛特,我就一命呜呼了。”
珀苏再一次站起来:“你真是通达事理!……萨洛特救了你一命,可见,萨洛特跟这个案子没有牵连。”
“她自始至终都是他的同谋。”
“可她救了你一命呀!”
“那是由于良心的谴责!她至今还听他的指挥,和他一起行动。但在节骨眼上,她却不愿看见阿洛尔的罪恶计划成功,或者说,不愿意阿洛尔成为杀人犯。”
“这是为什么?这对她有什么害处?”
“你想知道吗?”
“对。”
“你想知道她为什么担心他成为杀人犯吗?”
“是的。”
“因为她热爱阿洛尔。”
“你胡诌些啥呀?你竟敢这样信口雌黄?”
珀苏扬起拳头,怒吼起来:
“你瞎说!你瞎说!你瞎说!”
十四、潮中金粉
拉乌尔的一番推断,使阿洛尔听得越来越入迷。他坐在扶手椅上,双手紧紧地抓住椅臂,微微抬起身子,两眼盯着拉乌尔,全神贯注地默默听着。
“你瞎说!你瞎说!”珀苏还在大声嚷嚷,“凭空指控一个妇女是不道德的,这是侮辱。”
“哼!”拉乌尔反驳说,“对我的指控,她可以自由申辩嘛!我这人光明磊落,一切都不在乎!”
“可我和萨洛特都藐视你。你说的一切可能都对,我也相信大概是这么一回事。
但我认为他们两人都是无辜的,够不上这个罪名。所以,我反对你的指控。我有权利为他俩辩护。他俩没有犯罪。”
“哼!你还要求我什么呢?”
“我要求你拿出确凿的证据。”
“一个证据行不行呢?”
“行,如果是匆庸置疑的证据。”
“阿洛尔的供词算得上证据吗?”
“当然。”
拉乌尔走到阿洛尔面前,盯着对方的眼睛,问道:
“我说的一切情节都符合实际吗?”
“从头到尾都符合实际,”阿洛尔一时不知所措,惊异地问声说道,“在这2个月里,我干些什么,你好像都亲眼看见;我想些什么,你好像都了解。”
“你说得不错,阿洛尔。”拉乌尔说,“对那些看不见的东西,我可以推测嘛。
在我看来,你的生活就该那样。看见你的现在,就可
以知道你的过去。你是不是在马戏团里玩过杂技?”
“是,是。”阿洛尔回答。拉乌尔紧紧地盯着他,他仿佛吓呆了。
“你能使身体变得又细又长,钻过狭窄的木桶,对吗?你尽管年纪不轻了,仍然能够攀上房外的管道返回你的房间,对吗?”
“对,对。”
“我没弄错吧?”
“没错。”
“完全不错?”
“完全不错。”
“你是萨洛特的情人吧?她按照你的吩咐,把珀苏警长吸引到这里来住下,你就可以在外面自由自在地干你的勾当了,对吗?”
“对,对。”
“萨洛特把我的计划和行动全告诉了你,是不是?”
“是,是。”
针对拉乌尔提出的问题,阿洛尔一一作了证明,这就使得珀苏越来越恼火。他气得脸色发青,恶狠狠地揪住阿洛尔的衣领,怒吼起来:
“我要逮捕你……拿你押交检察机关……要你承担罪责!”
阿洛尔不以为然,嘲讽地说:
“把我押交检察机关,那可……办不到。你们不会那么做的。因为,拿我押交检察机关,就是拿萨洛特送交检察机关,何况这会造成一件丑闻,损害盖尔森夫人和卡特林娜小姐的名誉。这一点,拉乌尔先生可能会反对的,对吗?拉乌尔,您是个领头的,能使珀苏服从您。您反对他想对我采取的行动吧?”
阿洛尔似乎在向拉乌尔挑战,因为,拉乌尔知道珀特朗德是她丈夫的同谋者,只要稍有不慎,就会使她姐妹俩的感情遭到严重破坏。把阿洛尔送交检察机关,无异于让珀特朗德公开出丑。
拉乌尔毫不迟疑地说:
“咱们看法相同。公开一桩丑闻是很愚蠢的。”
阿洛尔说:
“可见,我不必害怕什么了?”
“是的。”
“我自由了。”
“是的。”
“最后说一句,在您很快就要完成的一桩大事中,也有我的一份功劳,所以我要求取得我的一份报酬,对吗?”
“幄,这可不行。”拉乌尔笑着说,“你的要求过分了,阿洛尔先生。”
“您和我的看法不同,不管怎样,我要坚持这个要求。”
他把最后一句话说得挺重,好像不是开玩笑。拉乌尔盯着他那硬梆梆的面孔,觉得心里打鼓。难道他还拥有什么能够抬高要价的秘密武器吗?拉乌尔朝他弯过腰去,低声问道:
“你想敲诈我吗?凭什么理由?”
阿洛尔悄声地说:
“姐妹俩都爱上您啦!萨洛特非常机灵,早就掌握了证据。两姐妹谈到您的时候,经常发生争执,她俩自个儿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其实,只要一句话就能给她们点破,叫她俩变成情敌。你看,这句话我该不该说呢?”
拉乌尔给了他一拳,表示对他的惩罚。但是,拳头一出,他就感到愧疚了。阿洛尔透露的情况,使他极为不安。他早就觉察到了姐妹俩对他的感情,今天早上,用特朗德还激情地拥抱了他。卡待林娜对他也很温存。但是,他怕损害她俩的柔情,总是自觉地把对她俩的感情隐藏起来。
“不要再去想这些了。”拉乌尔喃喃自语,“到了白昼,幻想的花朵就会枯萎的。”
接着,他高兴地说:
“嗨,阿洛尔先生,你的推断确有价值。但我还要问你:你的那顶大帽子是用什么做的呢?”
“用帆布做的,便于把它塞进衣袋。”
“那双大号鞋呢”
“胶皮制成的。”
“这样,您行走时就没有响声了,而且便于把它塞进你像杂技演员那样钻过的石缝。”
“不错。”
“阿洛尔先生,你的帆布和胶皮鞋都会装满金钱啊!”
“多谢多谢。我会协助您找到金粉。”
“那就不必了。你藏在河里的布袋已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