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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那你跟岑洁可以结拜了,两个都是这种死样子。」
初九掀开一只眼,顺着梁小诗的视线移至另一旁,果不其然,见着岑洁已经将脸埋在双臂里,像是疲倦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初九讶异地皱起眉毛,由于这几天岑洁是值日生的缘故,所以两人早上便没有一起出门;再加上自己来学校时一抓到下课时间就开始补眠,结果反倒没有多去注意周遭的情况。
难不成岑洁也做恶梦了?初九僵住脸色,手指头下意识地抚向自己的脖子。
彷佛看出初九的困惑,梁小诗甜软的声音适时地在耳边响起:「她最近迷上了某部催泪剧,叫什么『棉花糖的爱与死』,好像晚上都在熬夜看的样子。」
「啊?」初九愣愣地发出一个单音。
「听起来明明就是搞笑片的名字嘛,真不懂有什么好哭的。」
梁小诗皱了皱俏鼻,一副无法理解的表情。
「要看的话也要看那个,嗯,我想想……对了!『七十二小时强制爱』……就讲一个男生被好几个芳心寂寞的熟女抓起来关了三天的故事,感觉很刺激对不对?」
初九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几乎是拿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瞄向外表甜美娇憨的同学。喂喂,你确定你说的不是英文字母第一个字开头的片子吗?
「对了,九九,你还没说你为什么睡不好。」绕了一圈后又迅速将话题转回来,梁小诗干脆蹲下身子和趴在桌上装死的初九平视。
初九小心地瞥了眼仍在熟睡的岑洁,放轻音量说道:「没什么啦,只是做恶梦。」
「是喔,听说做恶梦的话可以在房里放佛经,我下次拿一本给你好了。」
初九点点头,幸好梁小诗没有再细问恶梦的内容是什么,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个令人发寒的梦境。
半眯起眼睛,初九感觉到梁小诗轻轻摸了她的头之后就从她的位子前离开,应该是去做自己的事之类吧。
疲惫地张口打了个呵欠,初九本想趁下课休息的这段时间睡个小觉,但没多时就听见帝都特有的钟声响了起来。
伴随着老师的鞋跟声音,初九撑起自己的身体,勉强将焦距放在台上的黑板,但是眼皮却不太听话地直直往下掉,就连头颅都忍不住点了几次。坐在后面的秋君见状,忙不迭轻轻推着初九的肩膀。
好不容易在老师发现自己打瞌睡之前,硬是将眼皮撑起来,但是当初九试着转移注意力往窗外望去的时候,却恰巧和走廊上的白奇对上视线。瞥见他拿在手里的考卷,大概可以推测他刚刚应该是在办公室帮老师的忙。
然而白奇瞬间眯起的细长眼眸却让初九一惊,知道自己先前精神不济的样子全被看见了。
匆匆将眼神收回,初九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忙不迭强打起精神专心听课,但是心里已经预料到放学时铁定会被抓去好好质询一次的。
租屋守则…32
当和下课钟声截然不同的音乐响起的时候,初九才恍然发现现在已经是回家时间了。盯着上方一大片空白的讲义,她闷闷地叹了口气,忍不住为自己的心不在焉感到烦恼。
这阵子的上课品质已经降低不少,再这样下去的话,想要凭藉成绩赚取奖学金的机率也会越来越小。初九扳着手指想到自己的房租费和生活费,眉头不禁连打了好几个结。
随手将桌面的讲义文具收好,初九环了四周一圈,发现教室在她不知不觉中已经清空大半。
由于明天就是校庆补假,连同周末也算进去的话共有三天的美好假日,因此班上的同学已经一个个拎起书包,在踏出门口的时候还不断地在讨论放假要去哪里玩。
「下礼拜一见罗,九九。」甜美的带笑嗓音从座位的另一边传来,让原先低头整理东西的初九抬眼看了过去。
「嗯,拜拜。」目送着梁小诗和几个女孩子离开教室之后,初九正想从位子上站起,但是后脑勺突然被人轻弹一下,让她顿时反射性转过头,就看见岑洁笑笑地站在她的身后。
虽然岑洁的眉眼间还透出些许疲倦,不过看起来精神已经比早上时看到的还要好上许多。
「欸,你今天有要回家吗?」
「没有耶,我妈叫我明天回去,她今天替人接了夜班,没办法载我。」
「本来想找你一起搭车的说。」岑洁轻拧起细致的眉毛,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你家那只呢?不送你去坐车吗?」
「算了吧,他忙着赶报告咧。而且我带他回家要做什么?三堂会审吗?」岑洁哼哼两声,直接把这个提议否决。
「那你搭几点的车?」初九看着对方问道。
「真是的,上次做蛋糕的时候不是有跟你提过,你又忘了。」
岑洁无奈地叹口气,从钱包里翻出车票递了过去,上面清楚地映着日期、时间,还有座位。
「晚上八点回去,收拾好行李再去坐车也来得及。」
「不会太晚吗?」初九瞥了眼对方拿在手中的车票,又忍不住将视线调向窗外,看见天空上头已经呈现一片玫瑰色,那是将近黄昏才会出现的特殊景致。
「放心,我哥会来载我。倒是你……」将钱包连同车票收进去后,岑洁的眼底浮现出一抹意有所指的兴味。「把某个人晾在哪里不太好吧。」
顺着岑洁的眼神方向望了过去,初九顿时看见白奇已经站在门口,那张俊秀的脸庞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只除了一双细长的深黑眼睛较平常厉上了许多。
初九当下只想装死,但是一想起自己今天已经决定要将先前发生的奇怪事情交待清楚,只好微微从嘴角扯出抹心虚的笑。
「我先走了喔。」随兴地拎着书包,岑洁朝初九摆摆手就大步从前门的方向走出去,经过白奇的身边之际也顺道跟他说了声再见。
初九注意到白奇和对方轻点了头当作打招呼之后,又将视线移回到她的身上。
「东西都收好了吗?」
「好了好了,我们可以走了。」初九赶紧抓起书包的带子往肩上一背,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他的身前,然而却瞥见白奇微眯起眼,看着自己眼下明显的黑眼圈,眉间似乎皱起了几褶。
「初九,你有事瞒着我吧。」看似轻描淡写的句子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被戳中死穴的初九咬着嘴唇,小心翼翼地抬起眼觑着白奇,但是却看见男友微微放缓神色,修长的手指轻碰了碰她的脸颊。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有什么不对劲的事就打电话给我。」
「可是……」初九本想说出「我不想让你担心」,然而话含在舌尖上却始终说不出口。因为自己隐瞒事情的这件事在本质上,已经给对方增添烦恼了。
「你不说出来我只会更担心。」彷佛看穿初九内心的想法,白奇轻声说道,然而没有太大的起伏的语调却可以隐约察觉担忧心。
「……对不起。」初九讷讷地开口,忍不住将视线移到自己的鞋尖,不敢抬头。
抓住初九因为心虚就会蜷曲握紧的手指,白奇无视其他经过身边的学生投来的视线,牵着初九就往大门走去。
「我们先去吃饭吧,然后你要将所有的事都告诉我。」
租屋守则…33
当初九的大脑还在思考该从哪个地方说起这几个礼拜所发生的事,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白奇带到伊特茶食馆。
熟悉的庭院布景就在眼前,伸手将透明的玻璃门被推开的时候,活力明亮的招呼声顿时传了过来,似乎还伴随着另一道较为细小的声音。
初九抬起头,讶异地发现站在妍惠身后的是同样穿着咖啡色工作服的秋君,正有点害羞地朝自己露出微笑。
「秋君,你来……打工的吗?」
「嗯,店长叫我今天跟着妍惠实习。」面貌清秀的女孩看起来还是有些拘谨,仍在努力熟悉伊特的工作步调。
「放心啦,我们这边除了店长的眼神凶恶一点,其他的都很OK。」妍惠笑容满面地补充道,领着初九和白奇来到一处靠窗的位置坐好,随即拍拍秋君的肩膀要她接下这一桌。
递上伊特的菜单,秋君将几道新出的菜色细心介绍一番,逐渐退去羞怯的语调已经开始出现稳定感。
「初九,点好菜的话再将菜单拿去柜台那边结帐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你工作加油喔。」递了个鼓励的笑容过去,初九将菜单推到男友那一边,然后就着自己这个方向直接在今日特餐上划了一个记号。
「附餐饮料?」白奇接过初九手中的笔,抬头问道。
「红茶就可以了。」弯身从书包里挖出自己的小钱包,初九将钞票递给白奇。趁着对方去付帐的这一小段时间,她的视线顺势溜向墙面上的磁砖拼贴,由多层次绿色所组成的树林已经逐渐摆脱先前模糊的雏型,变得更加清楚,而在最右侧的林荫旁边似乎又多出零乱的褐色与咖啡色,不知道要拼贴出何种图案。
就在初九正仔细研究那一片磁砖拼贴之际,却隐约听见白奇似乎正和柜台内的妍惠说些什么,冷淡的声音之中带着坚持。
初九略为好奇地往两人所在的方向望了过去,然而下一秒忽然瞄见何大哥从厨房里探出头来,依旧是一副看起来不怎么高兴的表情,但是在他低声和白奇说了几句话之后,白奇只好拧起眉头走回原来的座位。
「怎么回事?何大哥他们干嘛不收钱。」初九在看见白奇手里还拿着先前要去付帐的钞票,一抹不解顿时滑过眼底。
「他说这一餐是给你的回礼。」
「啊?」初九愣愣地张大眼,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不会吧,真的请了喔,我当初还以为是随口说说的……只是拿个感冒药给他而已耶。」
「是你们做蛋糕的那天吗?」
「咦咦咦?你怎么知道?」
「去找我哥的时候刚好有遇到,难怪那一天气色看起来很糟。」白奇简洁地说道,冷淡的语调没有放太大的心思在上头。
最末附注的那一句话让初九顿时无言了一下,她几乎可以想像那一天白奇在遇见何大哥的时候一定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然后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不过提起了做蛋糕的那一天,初九自然而然想到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原本不知该从何处开口的话题顿时找到一个方向。
从被掐住脖子的恶梦开始,再到半夜的时候听见脚步声,初九仔细地将这几个礼拜所遭遇的恐怖体验一一说了出来。
随着出现在恶梦里的身影越明显,白奇的脸色也就越来越难看,那张原本表情贫乏的脸庞如今看起来简直是到了阴沉的地步。
初九见状,忍不住伸手想要抚平男友眉间的纹路。由于已经相处了好几年,从方的一个眼神和动作,初九自然可以推断出白奇所在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