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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何,魏叔都叫他小何,而岑洁则是称呼他何大哥,是个外貌看似凶恶却没有想像中来得难以相处的男人。
「比我家那只有用多了。」这是岑洁所下的评语,举凡灯管坏掉、马桶堵塞到水龙头损毁都可以找何大哥帮忙。
「唯一的缺点就是眼神太凶了……听妍惠说,还曾经吓哭过小孩子。」
初九深有同感地点头,她和岑洁对望一眼,两个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男人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个地方见到上次的女孩,当那层干净白皙的肤色映入眼底时,他觉得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让他有一瞬间近几难以呼吸。
那一天停留在脑海里面被浅金色阳光轻柔抚过的肌肤顿时和眼前的女孩重叠在一起,男人知道此刻浮现的心情是什么,那已经凌驾在喜悦之上。
他敛起眉眼,小心翼翼地将视线停留在那个女孩身上而不让人发觉。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可以清楚瞧见女孩裸露在裤管和袖口的肌肤,以及带着粉红色泽的指甲。
那双小巧的脚趾头是如此地惹人怜爱,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让男人觉得身体里头彷佛有一道温热的液体正缓缓流过,某种温暖的情感正伸着懒腰缓欢舒展开来。
叨叨絮絮的语言似乎试图侵入他的听觉神经,带着令人不快的目的打断他的专注力,他若无其事地抬起眼,在短短的一瞬间将所有的欲望隐藏起来。
男人知道这个时候他的身份是一个称职的房客,因此他安静地将所有句子听完,直到亲眼看着那扇门板被关上为止。
细微的上锁声刮得他的耳朵隐隐作痛,骤然从眼底退去的干净肤色成为短暂的视觉停留,执拗地攀附他的大脑不放。
他想要捧起那个女孩可爱的脚趾头,他想要碰触那双指甲修剪整齐的细长手指,他想要感受那层白皙的皮肤是不是如他所想像中的温暖……
或者是带有微低的温度?
男人的手指不自觉地扎着掌心,他的眼睛怔然地注视木制的房门,无可避免的有一刹那的冲动想要抓住女孩细白的手臂。
白皙的皮肤、粉红色的指甲,还有深黑的眼睛在他的脑海里形成一片又一片的绮丽画面,像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地搔着他的心脏,让他浮躁不已。但是他的理智清楚地告诉他:不可以。
是的现在还不可以,因为所有的条件都还未具备。
这个认知顿时让男人静下心来,缓缓地将视线拉离那扇紧闭的门板,他的鞋子在走廊上发出了轻轻的声响。
男人走回自己的房间。
租屋守则…09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窗外的天空已经变成了一片浓稠的黛蓝色,陷入一片寂静的夜晚只馀天幕悬挂柠檬黄的月牙,冷冷地散着光晕。
从岑洁那边蹭回来的初九坐在桌前,随意将学校的课本翻了几页后便掩不住倦意地打了一个呵欠。
初九捶了捶肩膀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她套上放在门边的拖鞋再顺手拎起桌面的水瓶走出自己的房间。
初九放轻脚步走到饮水机的位置,按下中间标示温水的按钮,细细的水柱随即流了出来。听着温水在瓶子里面所发出的声响,初九趁着水瓶还未被装满的空暇无聊地东张西望起来。
这里的走廊偶尔会让初九回想起住在女宿那段日子……初九一边听着水声一边烦恼着青春期的女孩果然容易受人际关系所苦,但是下一秒她的耳朵却突然听见稍显粗暴的语气响起。
「喂!你的水满了。」
匆匆回过神来的初九立即转向饮水机的方向,她看见温开水正不断地从瓶口溢出,哗啦啦地沿着瓶身流进底下的水槽,飞溅而出的水花不时落在地面和初九的脚上。她忙不迭伸手按住暂停钮,才总算停止灾情逐渐扩大的趋势。
从302号房走出的男人扳着脸庞,一双吊高的细长眼眸像极了潜伏在黑夜的犬科动物,让初九不自觉地僵住背脊。
那是伊特的店长。
男人避开前方湿漉漉的地面,将瓶子放在出水口的下方。那双有些过于凌厉的眼眸瞥向初九,从嘴里吐出的声音隐隐约约让人带有一种不悦感的错觉。
「真是的,装个水也能发呆。」
「不好意思,我刚刚在想事情,等一下我会把地板擦干净的。」初九一脸难为情地开口道歉。
彷佛注意到初九的紧绷,男人咋了咋舌,试图缓和气氛地问起她的名字。
「你是今天搬来的吗?叫什么名字?」
「我姓叶,叶初九。」
听见这名字的时候男人并未如同其馀人一般地觉得奇异或是有趣,初九看见男人放缓了眼角过于尖锐的线条说道:
「你的父母替你取了一个好名字。」
这个反应让初九微地怔了一下,她抬起头,想要从对方的眼底窥出一些讯息。
「你怎么知道?」
「民间谚语有说过『初九若无暴,众神不敢暴』,意指这天若晴空万里,则今年必是个风调雨顺的好年。初九是象征转机的日子。从这一点就可以知道你父母对你的用心了。」
初九张大一双圆眸,那个外表看似凶恶的男人却在这时候奇异地让初九不再感到害怕,或许是因为他是除了父母以外,第一个称赞自己名字的人;也或许那双黑色的眼睛只是单纯地难以亲近,并没有带着恶意。
「那个……请问我要如何称呼你呢?」初九看着比自己高上许多的店长,原先缠绕在心底的歧见彷佛在这一瞬间全数散去,她忍不住从嘴角弯出一抹细致的弧度,对着男人露出微笑。
「何劲草,我的名字。不过我比你大上几岁,你就叫我何大哥吧。」男人瞥了她一眼说道。
「喔,好。」初九乖巧地点头,决定隐瞒她在第一眼看见何大哥的时候就下意识将他和大叔划上等号的事实。
「没事的话就快点回去睡觉吧,不要在走廊乱晃。」
尽管说话的口气听起来似乎充满着不悦感,但是在这短短几分钟里,初九却已经可以得知眼前的男人其实就如同岑洁所说的一样,是个出忽意料好相处的人。
初九笑笑地朝对方说了一声晚安之后,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但是才走了没几步却突然被人由后方唤住。
「对了,初九。」
「什么事?」
「你在房间里面会穿室内拖鞋吗?」
突兀的问题让初九讶异地挑高眉,但还是坦白告知。
「不会啊,我习惯光着脚。」
「那就好……」
初九本来想要继续追问下,却看见何大哥若有所思地眯起眼,摆明不再多说什么。
得不到答案的初九只能一脸疑惑地看着套在自己脚上的鞋子,她实在想不明白,在房间里穿不穿拖鞋,究竟……有什么差别?
…
咳~如果有人在这集之前猜出店长是阿草兄的话。。。
请让我抱一下吧(被巴
租屋守则…10
初九一向自认没什么科学家的研究精神,对于费解的谜题她总是习惯性地将它丢在大脑里头,只有在偶尔想到的时候才会挖出来。
关于房间里是否要穿室内拖鞋的这个问题,初九仅是花上几分钟的思考就决定放弃。真正占住脑容量大半空间的事情,反而是帝都即将到来的开学日。
七点,天已经亮,想入室的阳光被百页窗切割成一地碎片。初九伸手耙了耙乱翘的头发,一脸睡眼惺忪地晃进厕所里面,身体里的平衡感依稀蜷缩在深处发出鼾声,尚未清醒。
就在时钟表面上的指针已经指向七和八的中间位置,岑洁咚咚咚的敲门声随即从外头响起。
「初九,起来了吗?」
「嗯……」含糊的声音从探出来的头颅发出,然后她又缩了回去。
刷牙、吐掉口中的漱口水,再擦拭掉嘴角边的牙膏沫,初九的神智一直到冰冷的自来水泼上脸庞的时候才终于清醒过来。
初九踩着光裸的脚板站在磁砖地板脱掉充当睡衣的宽大上衣加短裤,换上属于帝都高中的黑裙子、白制服。
打开房门可以看见相同装扮的岑洁站在外头,那双漂亮又东方的眼眸弯起弧度。
「早安。」
岑洁对她微笑,岑洁细长的手指拉着她的手,将她带进帝都高中的弧形拱门。
从今天开始,初九就是帝都的二年级学生了。
在进入新班级之前,初九必须先到教师休息室去见她的级任导师,记下岑洁所告诉她的位置,初九抓紧黑色的书包背带穿过三五成群的学生。身旁的女孩们飞扬的发滑过她的手臂,吱吱喳喳的清脆声音带着这个年纪专属的青春。
约莫三分钟的短暂路程,初九却发现自己似乎在大楼里头绕了将近十分钟之际,她皱起眉毛,一向薄弱的方向感顿时被建筑物的复杂性弄得更加薄弱。
和翔林高中分栋而立的大楼不同,帝都的每座大楼之间都架了通道方便学生行走。但是对于只来过一两次的初九来说,这里几乎就像是一座小型的迷宫了。
初九叹气,从没想过自己那么快就会面临到难题,她的眼睛迅速环了四周一眼,映入视网膜的画面除了相同样式的大楼设计,还有一群群穿梭在走廊上穿着黑白制服或是运动服的帝都学生。
距离上课钟声响起只剩下五分钟了,不希望自己因为迟到而在老师心里留下坏印象的初九连忙抓了一个路过的女孩询问教师休息室的位置。
虽然那个女孩的稚嫩外表和娇小的身形让初九有一刹那的错觉自己是不是遇上教职员的小孩,但是对方身上的同款式制服让她小心翼翼地将这个想法蔵起来。
人是不能只看外表的,这是初九的深刻体认。
女孩亲切的指引终于让初九在时间之内见到她的级任导师,也顺利地踏上教室前方的讲台上做起自我介绍。
当她的视线和下方的女孩们对上之际,初九不得不感慨缘分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除了和她住在同一层楼的岑洁、在伊特打工的妍惠,甚至连她先前抓来问路的女孩也在这个班级。
「哎呀!」那个外形娇小,有着一张娃娃脸的女孩讶异地瞪着一双圆眸,似乎没有料到这个巧合的发生。后来初九才知道对方有着一个名符其实的腻称:小小。
站在讲台的初九虽然对这个巧合难掩惊讶,但还是按照所有转学生的惯例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就会听到你有没有一个叫初一或初二的妹妹这类打趣的问题从台下响起。
只有短短几分钟的介绍时间似乎很难满足班上同学的好奇心,当下课钟声一响,初九的身边已经聚集了一些人。
由于好几个女孩先前已经和初九见过面,因此聊起天来便少了隔阂。
初九看着坐在对面的妍惠露出了饶有兴味的表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