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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性很高,便打电话通知德布尼先生,谎称我被弗休尔拐走,然后借德布尼先生车
子来追我们,后果就是你额头上的伤痕。”
若兰说着盯着基若莫额头上的伤疤,他额头上渗出了大量的汗,阳台上的罗宾
想起了当时俩人的那场打斗,和弗休尔的柔道与拳击的厉害,也忍不住笑了。
“而有一天,琼笛舅舅特地由杭城来看我,而那一天你不在格力马介山庄。那
天,只有弗休尔、菲斯丁娜和德布尼先生。刚一开始,我接到琼笛·德立发的名片
时心中十分不高兴,因为他和我母亲过于接近,使我父母吵架,又让佣人乱说一气,
说姐姐是他女儿,不是我父亲的,不过他一个老先生有病这么远来看我,我不见的
话就伤他的心,因此我便让他到二楼的会客厅来。
“琼笛·德立发先生是一个很慈祥的人,他用和蔼的目光疑视我而说明来意,
他的话令我吃惊而又伤心。他说:‘若兰小姐,我因为有病很久没有去过分宅的办
公室了,最后身子稍有起色就去了一趟,我便发现保险库有翻过的痕迹,我十分吃
惊,将东西查看了一遍,却发现我将把遗产给你的信封被打开了,再看珠宝盆,所
有的宝石、戒指都没丢,只少了一只戒指。
“丢的戒指本是一对,但那人只偷了一个,我想,这一定是珠宝贼干的,我就
没追究,几天后,我收到一位住在鲁·倍杰尼的朋友的信,他对我说你已经订婚了。
“那位朋友和你父母也不错,所以他非常关心你,他对我说你的未婚夫叫基若
莫·艾莫。他不是一个可靠的人,要我对你说。我才从老远跑来看你。’
“等琼笛舅舅说完,我便让他把那份遗嘱撤毁。
“因为我若继承了他那庞大的遗产,人们一定知道我是他的亲生女儿,那么母
亲的名誉一定会破坏,但是我接受了他好意送的珠宝为了这些珠宝,弗休尔亲自去
了一趟杭城。
“但是琼笛·德立发先生说他病情一向不稳,怕弗休尔去了不能见他,便将后
门的钥匙及保险库钥匙交给我,然后对我说:‘我办公室位于新建的分院里,从后
面就可进去,虽然我有好多下人,但我病情加重他们一定会忙于照看我。你就让弗
休尔直接去办公室,取了珠宝后独自回来。’
“弗休尔就这样把珠宝盆取了回来,现在珠宝金就在桌子的抽屉里,同丢失的
那枚戒指成对的那一枚,也在其中。”
若兰看着基若莫。
“基若莫,刚才你给我戴上的那枚称为你母亲遗物的戒指,怎么和琼笛·德立
发先生的一摸一样?也就是说,它们两原来是一对,这证明这枚戒指是你从宅第偷
来的。你不仅害死了姐姐,也杀了西文·若力艾,还偷了琼笛先生的宝石戒指。你
不仅是杀人凶手,也是宝石盗贼,还是一个骗子,你不是人,你是地狱的魔鬼。”
受到若兰义正词严地诉责,基若莫脸色铁青,再也说不出话,额头上的汗大滴
大滴地往下落。
“基若莫,你承认自己的罪状吧!我希望你自己招供,写到纸上吧!
我是杀死伊利萨伯和西文·若力艾的凶手,为了嫁祸弗休尔,我写了
匿名信,并把行凶的短剑和锯子藏入了他的小屋。
“最后写上你的名字。”
基若莫抬头看了一看若兰和弗休尔,他们正用仇视的目光盯着自己,他提起笔
写了自供书,并签了名字,然后神情恍惚地站起来,打开房门走下了楼梯。
“就这样放了他?”
弗休尔问若兰。
“就算我原谅他,上帝也不会宽恕这样一个狠毒的人。”
“他会不会自杀?”
“不知道,如果他自杀,那他还有一点良知。”
“希望如此。”
“把一个害自己这么苦的人,你仍这么宽容,你真是一个绅士。而且……”
若兰欲言又止,脸红了。
“是我最爱的人,最亲的丈夫”。
“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二张嘴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若兰将基若莫的自供书锁在书桌的抽屉里,然后两个人携手下楼。
等两个人脚步声消失后,罗宾偷偷进入会客厅,从抽屉里取出了自供书放入了
口袋,然后回到阳台沿着外墙慢慢回到地面,打开草园木门离开了。’
罗宾回到了哥勒尔·鲁杰山庄,直接回到了大门旁弗休尔的小屋,坐在椅子上
睡着了。
弗休尔直到第二天三点钟才回来,他看到屋内的罗宾大吃一惊,而被吵醒的罗
宾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
“睡得挺舒服,弗休尔你才回来?”
“是的,为什么你在我房里?有事吗?”
“我是给你道歉的,昨晚我打昏你并绑在屋里,真对不起,不过我绑得那么紧,
你怎么挣脱的?”
“是菲斯丁娜给我解开的!”
“哈哈!我想也是她,她昨晚也在附近喽?现在一定回去了,如果她还在这呆
着的话,可能会被古塞警官抓住吧?我看她不会开这种玩笑,因为她是一个如猫一
样迅捷的女人。对了,弗休尔,天亮后你给若兰打个电话,因为基若莫的自供书丢
了,她一定很急。”
“咦,你怎么知道有自供书呢?”
“这个你一会就清楚了,罗思推事今天早上九点半会来和我见面。这之后,我
会亲自拜访若兰,把事情告诉她,这之前,你就在此等一会吧!”
罗宾把迷糊的弗休尔留在小屋,回到了自已房间,准备吃早餐。
罗思推事在九点半准时到达,他的脸色苍白。
“怎么了,推事?你的神色不太好。”
“嗯,发生了一件意外,基若莫·艾莫用手枪自杀了,这是女管家发现后报告
给我的。昨晚,基若莫说要去格力马介山庄去,到了深夜,女管家听到门开的声音。
她正要去看个究竟,却听到一声枪响。跑过去一看,只见艾莫已倒在门边。古塞警
官也立即赶去了。”
罗宾十分意外,这种狠毒的人也会自杀?
“啊,是了…”罗宾几乎跳着叫起来。
“对,不是自杀,一定是菲斯丁娜,他被跟踪的人枪杀了,那人一定是菲斯丁
娜,她复仇了。”
罗宾虽然明白,但不动声色,沉默了一会儿说。
“想不到这种人也会自杀,他一定清楚自己难逃杀人罪的判决吧?”
“但没有证据证明他是真凶,虽然他自杀了,也不能说他畏罪自杀,因为没有
任何证据。”
“有,他已招供自己是真凶。”
“口头的自供不是实证。”推事说。
“不,是他亲自签名的自供书,看,这就是他的供词。”
罗宾把基若莫自己写的招供书拿了出来。罗思推事读过后就用迷惑的眼光注视
着罗宾,他像在要求他讲述一遍事情的整个过程。
“这件事还是由我讲吧!第一点,真正的凶手并不是深受关注的疑犯弗休尔。
虽然,事情发生的当晚,他是划着小船去了格力马介山庄,不过,那是为了和若兰
约会。因为,孤男寡女深夜在同一屋中相处,传出去有辱若兰的芳名。所以,即使
警方再三逼问,他终是守口如瓶。”
“事情原来是这样!他是为了维护女人的清誉,实在是太了不起了,弗休尔真
是极有风度的好男人。”
罗思推事一边对弗休尔大加赞扬,一边却还在盯着罗宾。
“有人传言弗休尔是你的儿子,你怎么看待?假使他真的是你的孩子,就好啦!”
“我也盼望能有这么一天。但现在还不能确定,只有等待将来的机会来验证吧!
不过,这件事情还是糊涂着好,因为当弗休尔了解到自己是父母的弃儿时会痛苦、
伤心,要是清楚了自己的生身父亲是
罗宾不自觉地啜泣了起来,泪水也几乎要夺眶而出了。
“生身父亲是那种人!推事,我觉得,宁可让他平平淡淡地安然渡过一生,也
比让他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那种人强得多。”
罗宾的嗓音都快嘶哑了。
推事也激动不已。当他看到这位怪侠正为自己的父子深情而痛楚万分的时候,
他的心里也泛起了一阵阵酸痛的同情。
“虽然我确认他就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也不会认他的。他应该这么平静地生活
着,而我则一生支持他。我要向上帝祈福,祝愿他们俩人能长相厮守,幸福美满。”
罗宾的声音在激烈地抖着。他心里也正在经历着一场感情的波浪。
“我的弗休尔……你是我的亲生儿子,你就是我的杰恩。你从小就被那可恶的
巫女拐走了,事过28年,我真想再叫你一声‘杰恩’,更希望你能喊我一声‘爸爸’。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那样做。我不要你明白你是一个盗贼的亲生儿子,否则,我
就太自私了!”
罗宾开始后悔,开始咒骂自己。
“你为什么一定要做一个盗贼呢?”
这样的深情,罗思最是明白,他也有儿有女,有着同一样的感受。俩人对望着,
一行眼泪暗暗地顺着罗宾的面庞滴了下来。
此时,客厅中摆放的时钟敲响了十点半,罗宾也从痛苦中清醒了过来,他仰着
首笑道:“推事,这件怪案终于有了结果,真是很高兴呀!这也许也是我生命中的
危险生涯的结束。我都是快五十岁的人了,我决定,告别往日的侠盗生涯,我也要
像常人一样,安静地光明正大地活着来安渡我的余生。
“但是,我不愿意到修道院中去。我明白,自己做不来那样的事,我只想脱离
这纷杂的尘世,找一个幽静的山村僻野过着自由的生活。尽管不在尘世,可是我依
然想为社会做点儿贡献,从前的日子,我是在扶危救困,此后,我仍坚持要为穷苦
大众谋福利。我只想在我死后得到别人这样的评价:他做过许多坏事,也做过许多
善事。假使要论断他的功过,事实上,还是行善多于坏事。总之,他是一个令人无
法忘怀的侠盗。
“这便是我仅存的愿望。”
罗宾的一席话语使得推事感动不已,他在心中暗想,这些便是罗宾发自肺腑的!
推事目不转睛地望着罗宾,心中又想到:
“那个装有几十万法郎的灰布袋到今天依旧下落不明,灰布袋让人由庄园里盗
走,偷窃的人布荷米也一命鸣呼,可那布袋却无了踪迹。
“必定是由眼前这位化名为劳佛的人取走。我的心中很明白,那几十万法郎原
是卡卜勒偷漏税的黑金,罗宾尽管是盗贼,不过他总是动富济贫,他真是让人佩服
不已的侠盗。”
所以,推事不再操心布袋那事,他慢慢地把手伸出;罗宾也站起来,两只手握
在一起。
“非常感谢你!劳佛先生,幸亏有你的协助才破解此谜案。”
推事紧握住他的手,望着他。
推事离去后,罗宾将双肘架在桌上,用手遮起了脸,泪水从他的指缝间涌出。
这是罗宾一生绝无仅有的哭,也是他历经二十八年后,亲生儿子不得相认的泪……
一段日子后,罗宾特意去庄园造访若兰夫妇,新婚燕尔的小两口对罗宾的到来
而兴高采烈,庄园内已被整治得一新,院子里的草地生机勃勃,远处的湖也亮着光
芒。
“看到你俩这般甜蜜快乐,我也甚是欣慰!祝贺你们!”
“非常感谢!我们能有今天也是你热情支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