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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旅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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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往前两尺左右开始的。
  雪飞鸿便在路上横着走,虽是走,却比等闲人骑马动得还快。走到路边草丛,折下一把把草叶,随手抛洒,勾勒出那法术威力的轮廓。大概走到二十步上,一把草叶飘出,全都落到了地上。他立时大喜,回过身来,小心翼翼地拿草叶拨弄,果然找着了法术横向的边际。再往地上看,有一处野草枯蔫,似是附近的土被刨动过,根须受损。伸手一掏,果然自土中挖出一面杏黄小旗,旗上有字,道:“止。”
  “嗒”的一声,烂柯术已破,那黑狗在远处落地,一时猝不及防,几乎摔个跟头,踉踉跄跄地抢了几步才站稳。它以前也被谷中人这么修理过,因此倒不惊慌。只是觉得那怪人能破此术,多少有点蹊跷。回过头来看看,不再多想,又望谷里奔去。
  雪飞鸿手一握,将杏黄旗揉成一团,随手扔了。他的动作太快,“啪”的一声,那一块巴掌大的布头,如被强弩射出,直扎进地下两寸。他迈步行走,身形如青烟一般向谷中那座茅屋掠去。
  叶添,我进来了!不管你前面还有什么设计,我都会找到你的!你能将这山谷命名为“生人亡冢”,可是你怎么还不死心,不老老实实地在这里等死?
  他闪电惊鸿似的向那茅屋逼去。他并不是骄傲,这样的速度,实际上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很慢很谨慎的了。因为他已经给自己下了“急急风”咒,他已化身为急风,以他现在的反应、力量来说,他的动作至少还可以再快三倍。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管前面还有什么样的埋伏,他一定都可以识破、闯过。
  他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其实也迫不及待地想与叶添一战,他们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几乎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
  因为当初,他师兄学的是“慢法”。
  而他学的是“疾术”。
  二
  通往那间茅屋的小路,弯弯曲曲,大概有两里长。
  雪飞鸿化身疾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他一路注意着可能有的埋伏、法阵。叶添的阵法以前曾不止一次让他吃到苦头,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这样贸贸然攻进来,再怎样随机应变,这也是犯了大忌的。可是没有办法,“恶魄”的变化为他争取了时间,也一定引起了叶添的注意。如果他找到了破解之法,那自己就真的完了!
  拘魂术是以烛为引,将受术者的魂魄拘到施术者身前。先拘魄,后拘魂,三魂七魄十日齐聚,将接引魂魄的十根蜡烛一起熄灭,灯灭则人死。一般人受拘两魄之后,就已经头重脚轻,失去三魄则昏睡不醒,任凭宰割。雪飞鸿仗着有法术催逼,失了六魄还能行动自如,可要是真的再少一魄,他就是大罗金仙也只能束手待毙了。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这一路行来,竟是坦途荡荡,完全没有危险。眨眼间,他已经能够看到那茅屋前挑着的那盏光线微弱的灯笼上写着个“叶”字了。
  “果然是你!”
  雪飞鸿暗自冷笑,向那茅屋大步走去。可是连行了几步,却觉得那屋子离自己仿佛更远了。他吃了一惊,四下一望,并没发现什么,再走两步,那房子又远了。
  他知道这又是叶添的法术,暗藏玄机,可是那房子里有叶添,有被叶添收走的自己的魂魄,怎么能容忍它从眼前消失。于是他猛地将急急风身法运到极致,向前一冲,“嗖”的一声,那茅屋不见了。
  雪飞鸿被地上大石一绊几乎跌到,停下身形细看,却见眼前壁立千仞摩天而上,不见前路,四周里白茫茫的一片荒野高低起伏,寸草不生。他方才进到谷中时明明见到地势平坦,草木茂盛,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就便成了这样的世界?他这回又是中了什么术?还是被抛到了什么所在了?
  一时间他汗如雨下,游目四顾,远处左右影影绰绰有森林的影子,如果赶过去,大概食物、饮水、武器都不需要发愁,抬头望天,待要依星斗确定自己的方位,却见半边天上繁星点点,半边天漆黑一片,远远的还有一轮红日似的大球,高高照亮。
  突然间雪飞鸿明白过来,他努力向后仰头,将目光放远,望向那棕色峭壁,辨别多时,终于确认,那哪是什么峭壁,根本不过是一块木板;这哪是荒野,其实仍是那条小路;头上的不是红日,乃是灯笼;绊他的不是什么巨石,只是粒沙子。
  茅屋高耸入云地矗立在黑暗里,离他不过四五尺,压根就没有变远。只是他也确实离茅屋远了,因为现在的他身高不过寸许短,腿长须以毫厘计算——他竟在不知不觉间,中了对手的缩身法。
  缩身术不能伤人,可是叶添施展此术的本来目的也不在此。他的法术归根结底,就只是要让人的行动慢下来而已。在山谷入口处的定身术可以达到这个目的,这时候的缩身术同样可以达到这个目的!人一变小,腿短力弱,咫尺也变成天涯,想要到达自己的目的地,当然会“慢”!
  一念及此,雪飞鸿哪里还敢犹豫,急忙往后一退。一步跨出,只见眼前景物一晃,他已长高了一倍,有两寸大小了。既然试验成功,他自然不能再耽搁,猛一回头,撒腿要跑,却只叫得一声苦,眼前黑糊糊的一头巨物冲来,正是谷口那只黑狗。
  黑狗比雪飞鸿进谷早,可是它没雪飞鸿跑得快,因此这个时候才到。它正归心似箭,忽然看到前边路上凭空多了个小人儿,顿时吓了一跳,前爪在地上一按,屁股高高撅起,如临大敌般贴着地看着他。
  若在以往,这小狗当然不在雪飞鸿的眼里,随便镜子一晃,也让它形神俱灭。可是现在他人变小了,连带朱砂笔镂花镜都没了法力。自己踮起脚尖来还没有这黑狗脸长,他本能地心中一惧,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黑狗扑了过来,错失了最后逃走的机会。
  这狗一岁大小,还是爱玩的岁数。纵是归心似箭的当儿,突然间看到这么个小人儿,好奇心大胜,家门近在咫尺也忘了回了,呼哧呼哧地来嗅雪飞鸿。
  它冰凉黝黑的鼻子头湿漉漉地抵在雪飞鸿的胸前,有他半个身子大。雪飞鸿又是恶心又是撑不住,脚下一个踉跄,向茅屋退去,才一退,脸上一凉,原本抵在他胸前的狗鼻子已经刷过他的脸颊。
  他又变小了!
  那黑狗觉他异动,吓了一跳。往后一缩脖子,生起气来,鼻子皱起,一探头就向雪飞鸿咬去。雪飞鸿大骇,往旁边一闪,“咔哒”一声,黑狗一口咬空。可是畜生都有欺软怕硬的习性,雪飞鸿一躲,黑狗的凶性已发,左前爪探出一挠,雪飞鸿衣襟破裂,滚倒在地。
  三
  雪飞鸿拼着命硬受了一爪,也没有再往后退。瞧这个阵法的意思,是自己朝屋子踏近一步,自己便小一分,远离退一步,自己便大一分。现在自己虽然小,起码还有个长度,两腿迈开,步子再小也还能有实际的意义,多走一会儿,总会回到原来的身长。可若是被这蠢狗咬到屋里,只怕自己便要小如尘芥了,到时候急急风再快,只怕跑起来也没有作用了。
  那黑狗得势不饶人,一口口咬来,将雪飞鸿逃离茅屋的路完全堵死了,一寸长的雪飞鸿仗着急急风闪展腾挪,待要逃开,根本没有他加速奔跑的余地。狼狈之际,突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只狗怎么没变小?
  这个阵法发动开来,你前进就变小,你后退就变大,你不动就不变,为什么这只狗远远地跑来,一点变化都没有?将他与这只狗差别对待,这个阵法是如何识别的?
  他仔细看这只狗,是什么决定它不受缩身法攻击?它的皮毛?它的高度?
  雪飞鸿百思不得其解,稍一走神,腰间一紧,袍摆已给黑狗咬住,黑狗用力一甩头,雪飞鸿长袍碎裂,整个人被大力扔起,飘飘忽忽向茅屋飞去。
  一时间雪飞鸿只觉得头脑中一片空白,那狗咬他的伤并不重,可是这一甩的力量好大,只怕足以将他甩出五六尺,这得顶他多少步?一步小一半,他这回还不得小没了?到时候不能及时阻止叶添破法拘魂,他就得无声无息地死在这儿!
  人在半空翻翻滚滚,雪飞鸿满腔悲愤地向后看去,那黑狗又把前爪按着,作势又要扑来。突然间雪飞鸿脑中灵光一闪,意识到了他与这只狗的不同!
  说时迟那时快,雪飞鸿已然从空中落下,眼看就要着地,猛地把腰一拧,面朝地落下,双手双脚同时撑在地上——
  他没有变小!
  原来在这个阵法里,你可以两脚着地,可以三条腿着地,可以四脚着地,甚至可以不着地,但是,绝不能单脚着地!
  人在走动,尤其是奔跑时,是单脚交替着地,凡单脚着地的,即为人!即可为阵法攻击!
  现在雪飞鸿也就算破了这个阵法了!
  他离开那条黑狗一段距离,突然猛地发力,急急风身法施展开,迎着黑狗,“嗖”的一声从黑狗腹下蹿出,向着远离茅屋的方向跑去。他越跑越大越跑越大,直跑到了灯影开外,终于恢复了原先大小,不再变化。
  雪飞鸿回过头来,他的身上满是爪痕,胸前衣襟破碎,身后袍摆撕裂。他回过头来,恶狠狠盯着那只黑狗,黑狗一见,立刻蔫了,哀鸣一声从茅屋一侧的狗洞钻进屋去。雪飞鸿也不屑真和它计较,弯腰拾起一块大个的石子,用朱砂笔在上边写道“疾”,写完了猛地一甩,“呼”的一声,小小的一粒石子发出猛虎般的啸叫,打在茅屋木墙上。“轰”的一声,将茅屋正面打碎,屋顶掀飞,后墙刮掉一半。
  “师兄!出来见见我吧!”
  随着窸窸窣窣的茅草飘落的声音,有人在屋中笑道:“师弟,你也太鲁莽了,就不怕把蜡烛弄熄,我辛苦收集的魂魄四散飘零么?”
  雪飞鸿冷笑道:“师兄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自有办法帮你再集齐收藏!”
  “好,这是风郎君能说出来的话。”屋中一人渐渐于黑暗中显形,鹤发童颜,道袍牛髻,正是叶添,“那不如我也不要再麻烦收你的魂魄,直接杀了你了事。”
  他呼唤雪飞鸿的名号还是他们当初在一起同窗学艺时的称呼。雪飞鸿听了,脸色一变:“林呆,你也学会说笑话了么?”然后冷冷一笑,“凭你一个,你杀得了我?山上多少年,你还是没长记性?我在明你在暗,算你还有点机会。面对面你想赢我?你没睡醒吧?”
  “那你,为什么还不攻过来?”叶添笑道,“因为你还不放心,你担心我既然敢主动向你挑战,就一定有什么必胜的把握,所以我这里一定还有什么后手。是也不是?”
  雪飞鸿侧过头来,笑了一下:“师兄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他好整以暇地掏出铜镜,整了一下仪容,将左颊上的山水被摩擦掉的地方重新补笔:“说起来我还真是惊讶。这么久了你都没有再来找我,我还以为你早就死了呢,却没想到,你这个慢性子还真能忍,一等就是二十年。”
  他嘿嘿一笑:“突然被师兄攻击,我还真有点懵了。以前在山上较量,起码师兄从不躲下山。可是这一回天大地大,我可上哪去找你,难不成要等死么?幸好我还记得,拘魂术要使用,必须要有受术者的生辰八字,贴身物件,还要知道他的具体方位才行。咱们过去同窗十数载,前两样不成问题,可是这后一样,我易名改姓二十年,师兄是怎么找着我的呢?”
  他摇摇头,吁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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