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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煦、阿穆、璇玑和妙音,他们也一见便知道是你。”
“……”我不得不言败,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很怪异。难怪莫辛会摸上我的眼睛,说她看到了。她信的不是我的话,而是我眼里所谓的真么?
“还因你说过的一句话,”他又低声道,“你说,即使变成魔王,你仍旧是夜落。”
(听完,我特想做一件事——拥抱他,呃……他先吓跑了。我挺郁闷,嗯……他能看出我想干吗??冷汗)
莫辛坐在一块巨岩边,望着下面的黑雾云池发呆,我屏退附近尾随看护的妙音和其他几只小妖,坐到她身边,请问:“阿辛,怎么在这儿?”
“魔宫里很大,我迷路了。”她抱着双膝一动不动。
“可以叫别人带路啊!”
“我不知道去哪里。”
“……”我默,讲的大实话。
“……夜落,”她侧转过头,清亮的瞳仁中倒映出我的脸,目光紧紧攫住我的眼,“你眼里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世界?”这个命题很广啊!我柔笑,“以前,我看到的世界只有一片漆黑,因为我活在黑暗的最底层,见不到光。后来在有光的世界里,我觉得和在黑暗中没区别,真善美,假恶丑,你能把他们剥离开吗?”
“……”她低头,下巴搁在膝盖上,“我想我懂了。”
“可你还累。”
“抱我,好吗?”
“嗯。”我依言揽过她,软软的身躯很暖,亦很凉。她喜欢蜷成一团,睡觉也是,像只极易受伤的小犬。
“你眼里的世界,是光和暗……”她的脸埋在我胸前,声音很轻,“好想抛开一切,就这么一觉睡下去,永远不再醒来……留在一个很干净的梦里的世界……”
留在梦里的世界?也许,你正身处梦中,一觉睡下去反而在另一个世界里清醒……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梦?
你寻找真实的存在,我只坚持自己的坚持。
光照亮的真善美,暗掩埋的假恶丑,杂糅在一起,组成这个世界——平衡的世界。
决战之非结局的结局 第四话异次元缝隙
魔宫外璇玑和舞蛇女斗起来了,原因很离奇——
璇玑:“夜落大人的神颜岂是你这种妖女能觊觎的?赶紧收回你不知廉耻的烂心思,我尚可饶你一命。”
舞蛇女:“他是我们的魔王大人,自家人谈何觊觎?你若没本事管住他的心,就怪不了别人。”
璇玑:“我丑话说在前头,你再不知悔改,小心我挖了你的蛇眼。”
舞蛇女:“你杀了我又能怎样?还有那个御灵师、雾影公主,你排的到几位?”
璇玑:“哼,妖女,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几条流云带飞卷,蛇尸撒了一地。后者不甘示弱,气急败坏地摆开蛇阵……
“璇玑,住手。”我淡淡命令。
她立即收回蓝绸云带若无其事地应:“啊?夜落?你要出门?”
“嗯,焰锥焰狐受了伤,你跟我一起去。”
“哈,求之不得。”她抛给舞蛇女一个胜利者的得意眼神,幸灾乐祸地飘到我身边。
“魔王大人。”尸鬼在身后唤住我。
“有事?”我漠然问,示意璇玑先行。
“夜落大人,”尸鬼压低了音,“事已成定局,愿您以大局为重,凡事三思而后行。”
“被发现了么?”我唇角勾出薄薄的笑。
“我们对魔王大人的了解正如幽冥使者对夜落大人的了解,再者谷江的结界到现在也没撤。”
“原来如此。”我淡然道,“安心好了,我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您的举动让属下不太安心呢。”
“特派局。”我直言目的。
“属下多虑了,”骷髅面具后不知藏着什么表情,话语沉缓,“请您多加小心,属下会派炎魔等接应。”……
谷江上空等候着一名青袍男子,身姿英挺,剑眉星目,凝肃的眼神里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威严——此人,便是岐山古墓禁界尊者座下的青龙使。
“青龙,找我何事?”或说,是老头儿找我……讨论“放水”问题?
“传尊者的话,各世界接壤的异次元隧道中发现不明物游走,为防引起其他时空混乱,动摇平衡界限,望请夜落大人帮忙查清。”
“严守各界通道,防止神魔互侵,是他的职责吧!”怎成了我的活儿?
“那个不明物……很棘手,也很奇怪,它像一座漂浮的处所,又像一个活物……”
“那是什么怪物?”璇玑心直口快。
青龙摇了摇头:“好像……和夜落大人有关,至少从发出的讯息中可以读出,它在找您。也许……您能对付它。”
“老头儿说的?”那只怪物?我想我猜到了几分。
“尊者说夜落大人能帮一次,就能帮第二次,这事无论如何您得出手。”青龙有理有据,烫手山芋丢定了给我。
“喔,什么强盗逻辑?”璇玑报不满。
“璇玑。”我向她使了个眼色,那名左脸有疤痕的御灵师正靠近这边。
她迅速领悟:“OK,我去搞定。”
“快去快回,别缠太久。”焰锥焰狐上次对战三人,因其等来救兵才致被伤,教训要汲取。
璇玑走后,我平淡地对面前的男子说:“告诉老头儿,欠他的人情还了。”
“青龙代尊者谢过夜落大人。”
……
怪物?我的直觉是尤尼?不谋而合,还个顺水人情吧!青龙又指明它一直在隧道中游移不定,近日被发现,具体位置比较难掌握,恐怕得另辟蹊径。情报半缺不全,说白了是让我自己去找,老头儿则束之高阁,独享安乐呵。好吧,忍字头上一把刀。
不过,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可任我差遣,算你有良心。尽管我明白,进入连接各个世界的缝隙里,需要他们四个镇守,以防力量余波震荡,冲破隧道,后果用个比喻形容是,像漏了洞的气球不受控制到处飞窜,万一造成错综复杂的时空扭曲,那就真玩不起了。
据此 能得出,尤尼的本事甚大,我应做足心理准备。
首先找到他,莫辛是突破口。
魔域中炎铎香、白鹤、阴百煞和煦、阿穆等在入口相迎,这架势,尸鬼说的接应吗?夸张了点。
璇玑很大牌地拂动水袖,说仅仅几只小苍蝇,已赶跑了,不劳这般兴师动众。
我保持缄默,一句话未说,径直去寻莫辛。
“夜落大人。”昏暗的过道里,煦温和的声音传来。
我停步,等他下面的话。
“幻月在殿下那里,”他走前几步,“殿下……有点苦恼,似乎喜欢前段日子的您多一些。”
“煦,”我递出一串项链,一颗蓝色晶石熠熠夺目,“把这个给小离。”
“夜落大人……”
“梵业的魔莲很好用,甚至能压制银箭之伤,取出这颗没关系。”
“您不亲手给他吗?”
“你比较像前段日子的我吧!小离需要一个温柔的哥哥,而非现在的我,你替他戴上。”他该知晓我的意思——给项链加诸小离的神之护印,戴上后便永远取不下来,能解者,只煦一人。
“是,”他接下蓝晶项链,轻应道,“夜落大人。”
“真如幻月说的,你们一眼就认出是我。”
“大人的眼睛不会说谎……最干净的黑色,没有任何杂质,一尘不染,世上除了您,再无人拥有这样纯得彻底的黑瞳。”
我觉得……寒,是的,很受打击,两个人说同样的话,不是串通好了台词就是……被他们私底下琢磨透了。
“还有,”他又加一句,“大人说过即使变成魔王,您仍旧是夜落。”
话听一遍是感动,听另一人再说一遍是……真可怕!我没信心向前面走来的第三个人求证。
“大人,”妙音表情纠结,“莫辛在您画室里……”
“嗯?”听起来有猫腻。等等,她知道我正找莫辛?
“……她要动您的画,我拦不住,”她不自然地搓动双手,低下目光盯着脚尖,“争执中不小心撕了几幅,她……还咬了来劝架的天魔。”
“……”撕了我的画,咬了情哲……阿辛,你真是只汪汪么?
画室门口,靠在门边的情哲揉着左臂,神情很憋屈,勾人的桃花眼里怒气冲天。
里面安静得不太寻常,莫辛端坐在画板前,右手执笔作画,看似很专注,周围的地上整齐摆着被撕破的彩画——几幅风景写生,和她入睡的画像。
“阿辛?”
她侧过脸,木木地对我做出嘘声的手势。
“……”貌似做错事的是她吧?为何她无丝毫歉意,反大摇大摆霸占我的位置叫我别打扰?世界很奇妙。
我站在旁边看着她画完,然后见她欢快地一转身,激动求评价:“夜落你看,我画得怎么样?”莹亮的眸子里燃起大功告成的喜悦之情。
“……”好抽象的线条,画上的人……应该……是她。我不是很确定,也不敢恭维,嘴边带着微浅的笑,如实说,“意识流派的印象画……风格很独特。”
决战之非结局的结局 第五话 通往战火之路,期盼……
莫辛忽然扯下那张画,紧紧揉成一团,她抓着皱巴巴的画纸,垂首低沉地问:“夜落,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你想知道什么?”我略一抬手,地上撕破的彩画悬浮升空,自行修复完好如初,一张接一张汇入画夹里。
“理由,告诉我理由,不可为而为之的理由。”
“大多是身不由己吧!”
“告诉我。”她猛抬头望着我,逼射的目光极其认真。
“若我说是被你们逼的……”我无法避开那种视线,只得开口,漫不经心地。
“这不是主要原因。”她断然否决。
我止口,看到那双睿智的清亮眼眸似能探寻所有表象下掩盖的真相。轻叹口气,缓缓道:“征服魔鬼的方法是与魔鬼为伍,沦为其中一员才有资格亲近他们,了解他们,让他们服从于你,除此别无他法……憎恨是敌对的借口,敌对是杀戮的理由,我无法消除憎恨,故而只能选择杀戮,毁灭后重新开始。”
“毁灭后重新开始?”她瞳孔募地睁大。
“你不用怕,我不会杀你,我的目标只有尤尼。”
“你说真的?”
“嗯。”
“只对尤尼?”
“嗯。”
“放过其他人?”
“嗯。”
“魔鬼的话能信吗?”她像问我,又像问自己。
“随你。”
她默然,手里揉搓成一团的画纸落在脚边,抬起笔于画板上“沙沙”画起来,完后扯下给我,“这是总部内的地图,尤尼应该在里面,但是我不知道确切位置。”
“不知道他在哪儿,图也便作废了。”我利落地将它化为灰烬。
“太自大会害死你,别小看他。”
我翩然笑笑,“有你这句关心就够,剩下的事我来做。”
她不以为意,摩挲着自己的戒指,说:“锦凡把接收器送到了霍娴茵手中,她那端做好了准备,只要我启动初心里的发射装置,就能直接连上一条捷径,通往总部。”
“那枚戒指,叫初心?”
她微错愕,仿佛在确认我的问话内容,含糊地答:“嗯。”
“不忘初心,才能始终,”我了然,“阿辛,它是你的心愿吧!”
她不觉抖愣了一下,稍即恢复正常:“是,从五岁进特派局的那一天起,我就把尤尼当成自己最大的敌人,想把他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