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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可能是他,”从爱华身后走出瘦和尚和哑巴老住持,“今天悟色和我们一起赶到医院时候,那位女施主就已经离世了。”
念念和芳芳还想说些什么,但海燕阻止住了她们,当前的第一要事是去医院看清楚疯婆婆是如何死的。
跑到医院后,海燕才发现原来疯婆婆果真是被谋害死的,那杀死她的人使用的是一把锋利的长刀,而且还应该捅了不止一刀,那零星的血迹都飞溅到了病房雪白墙壁上。疯婆婆的死相非常难看,而且还用手指在床头柜上写下了“三日”的字样。
这时刘阿姨和一位小护士也过来了,刘阿姨以手锤着胸口道,“哎,都怪我,我就出去了半小时她就出事了,我真是不该离开这一会啊。”
那小护士也说,“是啊是啊,这位老奶奶今天突然特别想吃话梅,我和刘阿姨便一同出去为她买,你说这都几点了啊,还有几家店里在卖话梅啊?”
01。欧阳老师之死(上)
欧阳老师之死(上)
海燕看着疯婆婆临时前留下的那“三日”二字,不明白她到底要指的是什么,只是看那两个字非常的娟秀,看来疯婆婆是个处事非常谨慎认真的人,连临死前都在追求细节的完善。
爱华则继续着自己的福尔摩斯气质,“今天显然不是三号啊,哦,我知道了,疯婆婆出车祸是不是三号啊?”
“拜托,那天是七号好不好?”念念不厌其烦道。
“哦,这倒是又提醒了我,”爱华说,“三日合起来不就是晶字?那个凶手一定名字里有个晶字,对不对?让我好好想想,我们周围谁的名字里有这个晶字呢?”
“你别老神经兮兮的好不好?”芳芳说,“谁的名字里也没有晶字。”
“那就是谁的小名叫做晶了?”爱华呶呶不休道,“海燕,会不会是你?不对,不对,看海燕那文弱的样子,估计杀只鸡都下不了手,她怎么可能是凶手呢?”
“你别瞎扯淡了,”海燕也阻止道,“还是等警察过来吧。”
“警察?”爱华不屑一顾道,“警察要是真有本事,就不至于连个肇事车辆都查不出来了,看来还是我们民间侦探更有用。哦,我知道了,一定是那肇事司机过来报复了,一定是疯婆婆生前得罪过那司机,那司机一定是疯婆婆生前最亲密的人,那人一定是后来和疯婆婆有过难解难分的仇恨。。。。。。”
听着他一遍遍重复着“一定,一定”海燕感觉到非常可笑甚而可气。
不久警察就接手了这个案子,但几日过去了,依旧不了了之。
此后芳芳就真的为《红色棺材》写稿了,故事背景就是那些发生在自己周围的那些离奇事,许多情节都可以在周围现实中找到影子和线索的。海燕一再劝芳芳别写得这么露骨,故事里那些女孩的死因也别一概牵强附会地归咎于“不可战胜的超自然力量的支配”,那样给人感觉像是在宣传封建迷信一般。
念念却不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对,她还鼓励芳芳就按照这个思路写下去,念念还说,“如今的人们都追求一点猎奇心理,你就平铺直叙地写,人家谁看啊,还不如看自己的QQ日志呢,对吧,芳芳?”
“是滴,是滴,”芳芳几分自恋地说,“对了,念念啊,你说如果哪一天我的鬼故事也一炮而红了,会不会也有人来找我出书签名啊?”
“得了吧,”海燕掐断了她的臭美,“你先想想自己的稿子该如何通过编辑审核再考虑其他事情吧。”
芳芳于是又从思绪纷飞中回到了残酷的现实中,“哎,投稿难啊,我从高中开始就写小说,但还说很少几篇上过报啊!”
而欧阳老师最近却比先前显得精神足了许多,每次见到都是一副春光满面的样子,据念念说,欧阳老师又恋爱了,对方还是个本地超级大款。芳芳不以为然地说,那又怎么样,以她身上那股晦气,一定也会将新男人克死的,到头来还不是只能为我的鬼故事不断更新最出贡献?
海燕认为芳芳的话太过歹毒,没有搭理她,心里却在祈祷欧阳老师快点找到自己最终的归宿和幸福。
欧阳老师那新交的男朋友看起来四十来岁,理着平头,正如她的几个前夫。那男人应该是非常有钱,经常开着迈巴赫来学校接欧阳老师。念念说,那男的也是几年前丧妻了,是个负责人的好男人,就是不知道欧阳老师这次能不能把握。
海燕正打算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芳芳又说,“你们知不知道,欧阳老师居然生过孩子,但是在出生三个月后就夭折了,那是前几年的事情了,这事还在学校女生公寓引起过非常大的恐慌,大家每天晚上一旦听到什么风吹草动,都会煞有介事地说,准是那三个月的婴儿在哭泣,因为那声音像是在叫妈妈,妈妈。。。。。。”
芳芳模拟得惟妙惟肖,听起来就如一个小孩子在自己的眼前现场哭泣一般。
“怎么可能呢,”海燕还是不相信,“三个月的孩子顶多会哭而已,怎么叫妈妈啊,准是外面的猫头鹰之类的吧?”
“难道猫头鹰就会叫妈妈?”芳芳问道,“而且许多女生都听到了,那声音确实是人发出来的,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人一旦死后做了鬼,便都会说话了,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婴儿,真的,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
海燕认为这些话语太过无稽之谈了,芳芳大概是写鬼故事写得走火入魔,分不清现实与虚拟世界的区别了。
又是一个慵懒的周末,宣泄的阳光甚是灿烂,念念甚至说,“真是小阳春啊,今天的阳光好奢侈好嚣张啊!”
芳芳说,“哪有像你这样乱用比喻的啊,还中文系研究生呢,说出去丢不丢人啊。”
海燕忽然接到欧阳老师的电话,欧阳老师说,“海燕啊,我和马先生已经订婚了,今天我和他想一起去拍婚纱照,你来帮我做个艺术参谋好吗?”
这电话让海燕好生一头雾水,欧阳老师自己就那么有品位,还用得着自己来当艺术参谋吗?但人家既然都客气地邀请了自己,海燕也就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见到欧阳老师和马先生后,海燕礼貌地向他们分别问好。马先生还说,朋友们都说我这是在闪婚,其实我们大家都已经是不是头一遭结婚了,许多形式主义就别搞得太过了,平平安安过完这辈子就是最大的幸福。欧阳老师挽着他的手含情脉脉地点头表示认可,海燕甚至认为马先生这些台词都有可能是在替马先生背书。
马先生看了下手表后说,“黛莉怎么还不来呢?”话还没说完,便从一辆法拉利里钻出
一位年轻美貌时尚袭人的妙龄少女,海燕心想马先生和欧阳老师是不是太开放了一点,连小蜜都带过来一起拍婚纱照了。直到那妙龄女子朝马先生叫了声“老爸,这位阿姨——不对,应该叫姐姐吧,她好漂亮哦。”然后那叫黛莉的女子指了指海燕。
马先生连忙解释道说,“不是她,是这位,她叫欧阳老师,是一位非常优秀的钢琴老师,非常有内涵有修养的,对了,黛莉你不也喜欢弹钢琴吗?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你们可以多多切磋嘛!”
欧阳老师显得有点尴尬,但还是超黛莉笑了笑说,“黛莉,你好,早就听你爸爸提起过你,说你是个懂事的乖孩子。”
但不是特别领情,脸上显得不是非常开心,撇了撇嘴后便拉着海燕的手,几句话下来她便把海燕当成了好朋友。
黛莉悄悄在海燕耳边说,“我爸真不会挑日子,我在电脑上一个算命网站查了一下,今天不是个适合拍照的好日子。”
但这话很快被马先生听见了,马先生拉长着脸对着黛莉发怒道,“小孩子家别乱说话,什么算命网站乱七八糟的,这俗话说得好,择日子不如撞日子,小小年纪的人,哪来那么多忌讳啊?再说了,老爸我那么忙,哪来那么多时间理会这些迷信八卦的东西?”
黛莉躲在海燕身后于是不敢出声了。
婚纱摄像馆的摄像师为欧阳老师和马先生推荐了一款复古式摄像机拍出来的相册,说这样可以让心灵回归到那些先前值得怀念追忆的岁月。马先生对此非常有兴趣,那摄像师报出八万八千八的价位让海燕吃了一惊,但马先生却显得非常淡定,很爽快地就在POS机上刷卡付完了款。
因为这个套餐属于高档奢侈品,必须分几次才能照完,今天所照的是一组文革风情的写真集,那里面欧阳老师还被化妆成了一位女知青,手里拿着《红宝书》。马先生则被戴上了一副黑框眼镜,手里还推着一辆老款自行车。
看到马先生戴黑框眼镜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海燕会第一时间联想起在欧阳老师房间看到的她那四位前夫遗像的情景,那几幅遗像都是有着黑色边框的。再看到马先生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像极了那黑框里的四位男主人,海燕不禁惊怯地后撤了几步。
黛莉则为了打发无聊的等待时间,海阔天空漫无边际地和海燕聊了起来,从好莱坞明星到奥巴马,从NBA球星到常青藤联盟。海燕这才知道,黛莉从小便在美国上学,但有钱人就是有钱人,黛莉回中国一次比海燕回家乡一趟还容易得多。
一个不经意间,黛莉回头对海燕说,“看到你那位欧阳老师的第一眼,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感觉这个女人是个命苦的主儿,她不会给我爸爸带来什么好运气的,海燕姐,你要相信我的第六感,我的感觉一向很灵验的。”
海燕对她的评论不置可否,只好另找了个话题王顾左右而言他。
折腾了差不多一个上午后,摄像师终于说,“今天的拍照到此就告一段落了,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去外面取景吧。“然后,摄像师又拿出几卷胶卷说,“为了追求复古的真实性,我们还采用的就不是数码相机拍摄了,而是这种老式的相机,底片你们先拿好吧,对了,我还为你们多弄了几份,要不这底片你们每人都取一份吧?”
海燕非常高兴地从欧阳老师手里接过底片,那摄像师的手好冰凉啊,海燕心想,应该是冬天天冷的缘故吧。但她那手的确是太亮了,仿佛感觉都有零下十几度了,怪不得古人都喜欢用“冰清玉洁”,“冷若冰霜”来形容漂亮的女孩子呢。
尽管不是很乐意,但黛莉还是勉强接过了欧阳老师递过来的底片,然后非常任意地往口袋里随便一塞了事。
看来马先生对今天的拍照还非常满意的,他面带春风地说要带大家去豪门大酒店吃一顿最奢华的午餐。
豪门大酒店是本市最高档的酒家,随便吃一顿就足以让一位普通上班族一个月的收入化为乌有,先前海燕只是听说过而已,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在里面成为座上宾,而且还是由别人做东买单。
黛莉对海燕说,她们这些本市富二代里流传着这样一则关于豪门大酒店的说法,那就是,在里面吃饭的时候,千万别坐十三号包厢,而且千万别点凤爪——虽然那号称是他们酒店的招牌菜。
海燕问这是为什么,黛莉回答说,据说豪门大酒店的竞争对手嫉妒他们生意比自己好,就雇佣了一位身患不治之症的民工从三楼的十三号包厢的包房里跳楼身亡了;至于为什么不能吃里面的凤爪,一种可靠的信息来源是,那老板的弟弟有个婴儿才三个月大的时候便死去了,人们怀疑老板用那死去的婴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