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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娟,那天和春梅吵完架后,你不是抱着东西出去外面宾馆住了吗?”
“她没有,因为那天外面宾馆恰好已经人满为患了,我在春梅的秘密日志里看到了这条重要信息。”
海燕推了下快要睡着的曼娟问道,“曼娟,有这回事吗?”
曼娟点点头,“有,有,这回事,那天我本来想在网吧过一晚,”然后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睛以四十五度斜角忘了爱华一眼,“但想想网吧太乱了,又冷,所以就回来了。”
“回来后你就泡了一包咖啡——哦,不对,是一包半!”老民警问道。
“是,这很奇怪吗?”曼娟桀骜道。
“这有点反常,”老民警说,“我们一般人都认为咖啡是提神的,可是你怎么反而晚上喝呢?”
“我喝咖啡又不是为了什么提神,”曼娟诡亵地望了望身边的小溪,只见小溪正用她那第六只手指从口袋里掏出饼干来吃,“我是用咖啡来解渴的,我从小就习惯了喝咖啡,所以喝完后照常睡觉。”
爱华眼珠飞速地在几秒钟的时间之内转动了几十圈,海燕发现他转眼珠的动作跟《暮色之城》里的吸血鬼爱德华一模一样!
“我还发现春梅在日志里写过,你曾经在吵架时候骂过她说,迟早要杀了她对不对?你还说如果你将她杀死了,别人一定会认为她是看恐怖片太多自己吓死自己的,”爱华眼睛的光芒聚结成为一个倒三角形,然后将焦点全部对准曼娟“有这回事吧,陈曼娟?”
曼娟听完后显得非常紧张,“你,你,真的什么都知道啊?”
“那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海燕帮忙说话,“曼娟她有时候喜欢口无遮挡,她也骂过我怎么不去死啊之类的,了解她的人都不会怪她。”
“我话还没说完呢,”爱华脖子上一根根的粗筋爆起,“你们还记得春梅死后是谁最积极地一再要求将尸体赶紧送火葬场处理掉吗?没错,是陈曼娟,是她心里有鬼,她一定在那半包咖啡里投放了毒品,那种毒品会导致春梅精神错乱行为不由自主,而即刻火化后便可以逃过法医的验证!”
“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哇,你是聪明的一休哥呢,不对,不对,应该是名侦探柯南,”曼娟神情恍惚,前言不搭后语,“那就叫警察来把我拷起来呗,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终于认罪了吧?”爱华一副胜利在望的兴奋,“狐狸尾巴终究还是露出来了吧?我就说了,你是逃不出我的法眼的。”
“把我拷起来,拷起来,”曼娟声音越来越小了,“反正我的灵魂早就不知道漫游到哪去了,我早就想死了。”
“曼娟,你胡说些什么?”海燕掐了一下她的人中穴,“你看看你,没罪也承认什么啊?”
“她没罪?”爱华嗤之以鼻道,“都还没用刑呢就招了,这不是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吗?海燕你不要帮她狡辩,这对春梅不公平,春梅才是你从本科阶段一直以来的老同学啊!”说完,爱华那眼睛又连续翻转了几十圈,就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在他翻转的过程中,能够看到他那眼球里黑色和白色部分泾渭分明地被一层薄膜隔开了!
“我认罪,警察同志,我认罪!我是个有罪的人,我一出生就是个错误,天生就是有罪的人!”曼娟用手抱头,然后用双手将头发一顿乱抓,抓成一个人工爆炸头。
“警察同志,你别信她的话,”海燕急忙说,“凭她今天的精神状态,这样的口供怎么可能当真呢?”
“警察同志,你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啊!”爱华哭诉道,“否则天理何在,我心爱的春梅还尸骨未寒啊!”
“这案子没法断了!”那老民警“嗖”地一声站了起来,天哪,他身高居然高达两米以上,将原本高大的爱华陪衬得那么渺小,“我从医几十年,从来没遇到这么复杂的情形!”
“什么?从医?”小溪听出了几分端倪,“你不是个警察吗?”
“我退休前是个法医,专门解剖人的尸体和五脏六腑,”那老民警——对了,现在只能叫他老头了——卯了卯嘴唇说,“我儿子才是这个派出所的民警,前几天他因公殉职了,我非常想念他,所以就过来看看他工作过的地方。”说完,老头用手指了指墙壁上他儿子的头像:海燕仔细一看,就是第一次爱华带着曼娟来报案时接待的那位外形非常干练的民警!
老头指了指自己的头顶说,“我儿子去世后,我第二天头发就全部白了。”
“你头上不是一根头发也没有吗?”小溪低声问道,严格来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老头接着说,“第三天我头发就全部谢顶了,我思念我的好儿子啊!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人家最悲苦的事情莫过于此了。”
说完,老头便失声痛哭了起来。哭了一会后,老头又说,“虽然我不是警察,但是办案的法律程序我还是知道的,这位陈曼娟小姐作案动机比较牵强,但是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所以今天你们先带她回去,但绝对不能让她逃跑了,随时等待我们这边的叫唤,好了,你们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哭一会。”
“可是,她是杀人凶手啊,”爱华拉扯着老头的衣角,“不能放她走啊!”
但曼娟已经在海燕和小溪一干人等的护卫下安全地撤离了出去,爱华也显得无能为力,直拍着大推叹气。
接下来的几天里,曼娟的情绪还是非常低落,甚至完全不正常。除了晚上起来收听《红色棺材》外,还喜欢用剪刀将一张张A4白纸裁剪成小碎片,然后放在手心往空中抛洒,狞笑道,“结婚了,结婚了,生前没有结婚的男鬼女鬼快来领结婚证哦!”
小溪对海燕说,“我看还是打电话叫她父母过来一趟吧,她这样下去万一出了什么事的话,我们如何负得了责。”海燕想想也有道理,于是便借口说要开家长会,将曼娟的父亲“骗”了过来。
曼娟的家在遥远的东北,她父亲此前从来没有来过学校,所以刚下火车,海燕便去火车站接他,但她不敢告诉他曼娟现在疯疯傻傻的样子。
两个人来到学校时,已经是傍晚六点半,但因为是冬天,所以天色全黑了。刚推开宿舍门,只见房内只有小溪一人,海燕于是问,“曼娟呢,曼娟哪里去了啊?”
“她出去外面吃饭了,”小溪说,“都这个时候了,学校食堂已经没饭吃了。”
“天哪,我不是叫你好好滴看着她吗?”海燕责怪道,“你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到处乱跑呢?”
曼娟的父亲笑了笑说,“她这么大一个人了,就在附近转转有什么大不了啊,她又有文化,就算是人贩子也骗她不了吧?我看我还是在这里等会吧。”
“不好了,不好了,”隔壁宿舍一个女生急匆匆喘着粗气过来说,“学校人工湖里发现一具女尸,我们辨认后认为就是曼娟!”
曼娟的父亲当时惊吓得立刻晕倒在地。
01。小溪之死(上)
小溪之死(上)
几人跑到人工湖边的时候,曼娟已经被下班回家的校职工打捞了起来,虽然看到她脸上已经青一块紫一块没得救了,但海燕还是尝试着做了最后一次努力,给她做了个人工呼吸,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徒劳了。
“已经没救了,你们家属和朋友帮她处理后事吧。”那校职工从人工湖里爬起来后,一身全是湿漉漉地。
十几天之内班上连续死了两个同学,小溪和其他几个女生都怀疑班上已经被什么邪门事情缠绕住了。在处理完曼娟的事务后,女生们发现曼娟的爸爸那原本就不多的头发也开始脱落得厉害,乃至早上陪他吃饭的时候都看见他面碗里大把大把的头发!
在面馆里,曼娟的爸爸硬是要向海燕讲述着曼娟离奇的身世。
原来,陈曼娟的妈妈嫁到陈家的那一天,坐在婚车上便在半路上遇见另外一辆灵车,一路上那灵车上哭天丧地的凄惨大大冲淡了新婚的喜气,曼娟的妈妈认为这非常晦气,因而婚后对曼娟的爸爸也忽冷忽热,爱理不理。
曼娟出生后便是一副多愁多病身,五个月大的时候还被查出患有白血病。曼娟家庭条件并不差,但曼娟的妈妈认为这个孩子和她爸爸一样晦气,这个家庭到处都充满一股莫名的晦气,于是在带曼娟去县城医院治疗的路上便随手将曼娟扔进了草丛,回来后还骗曼娟的爸爸说,这孩子被诊断为不治之症,已经在医院死去了。但曼娟的爸爸不信,硬是在途中一路寻找,而且还真在草丛里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曼娟。
曼娟的爸爸不相信白血病就真的没法治好,于是带着她到处去大小庙宇道观寻医,几个月后,奇迹居然出现了,再到医院复诊时,白血病居然不治而愈了!从此以后,曼娟的爸爸便开始对她妈妈有了很大的意见,并导致他们的婚姻最终走向破裂。
离婚后,曼娟的爸爸开始尝试经商,并取得了一点小成就,在城里买了一套大房子。而曼娟的妈妈却在一次车祸中身首分离去世了,曼娟的外婆从此对她爸很有成见,闹着说要赔她女儿来,并花钱请了一群职业哭丧人天天在曼娟爸爸城里的房子前哭个不停。再后来曼娟的外婆在一次和曼娟爸爸的冲突中用头撞在墙壁上也死了,那墙壁上从此血迹斑斑,一片殷红,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有一次小曼娟看着墙上的血渍自言自语说,爸爸,你看墙壁上那块红色的图案拼凑起来像不像妈妈的头像啊?曼娟的爸爸不经意间看了一下,确实有几分相似。
八岁的时候,曼娟有一次放学回家很晚,在经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被一个不良少年强暴了。由于担心这事传出去太丢人,所以曼娟的爸爸也没有报案,偷偷带她去医院想做个处女膜手术,但那大夫说,曼娟的处女膜根本没有被破坏,她还是女儿身。
十六岁的时候,曼娟又被查出得了食道癌,所有的医院都跑遍了,但就是没有任何效果。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曼娟的爸爸又带她到处跑寺庙道观,终于,一个老道士说自己有个秘方,可以保住曼娟的命,但前提条件是曼娟的爸爸以后无论在任何场合,都必须穿着黑色上衣和黑色裤子,脚下却必须穿一双红色的高跟鞋。曼娟的爸爸问道,在家里穿高跟鞋倒是没问题,但我是个生意人,公共场合穿成这样就不太雅观吧?道士却说,你可以在红色高跟鞋外面再穿一双皮鞋啊!曼娟的爸爸爱女心切,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说完这段后,曼娟的爸爸指了指自己的鞋子说,“所以,你看我的皮鞋,都是偏大好几码的。”海燕看了一眼,果真如此。
可惜和道士的这个口头约定我并没有完全遵守,因为道士对我说,必须在洗澡和睡觉时候也穿着这双红色高跟鞋,我嫌麻烦,所以就在这两个时候脱下了,道士于是对我说,由于你没有严格遵守我说的话,所以你女儿将活不过二十四岁。
“我记得曼娟今年好像就是二十四岁?”海燕大叫了一声。
“是的,那道士的话好灵验,严格说来,今天恰好是曼娟的二十四岁生日,”吃完面后,曼娟的爸爸异常沮丧地仰天大叹道,“都怪我啊,我不该嫌麻烦脱掉红色高跟鞋的,上天啊,这些年来我新辛辛苦苦挣这么多钱是为什么啊,还不是为了这个女儿?如今她人都死了我活着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