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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营业员抬起头,一个身穿绿色开领衬衣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子站在面前。
“呃?什么事?”
“啊,我想问一下啊,你们这儿有没有来过一个一买SOYA烟就买十包的男人来过。他的头发是中长的。”既锦末指了指柜台上的紫色包装的SOYA烟。
“记不清啦。”营业员不耐烦的表情,“这里每天进进出出几百号人,我又只做夜班,谁能记得那么多?即使有,也早就忘记啦。”
“对不起啊。”既锦末掏出钱包,“帮我拿一卷立氏口香糖好了,谢谢。”
既锦末接过口香糖塞进口袋,手指碰触到冰冷的物体。他想了一会儿,把物体掏了出来。
是一个长方形的印着军刀图案的盒子。他翻开盖子,一排淡紫色的SOYA烟,整齐地躺在里面。
既锦末盖上盖子,又将烟盒塞进口袋。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这段上坡的路,既锦末走过成千上万遍。
有太多的记忆,既锦末努力地让自己的脑海一片空白。
他仍旧无法获知自己的想法。
死了的人是无法复生的,他知道。
可是他宁愿相信,他还活在某一个地方。
既锦末走远了。
一个烟头扔在地上。
是淡紫色的SOYA。
刚刚按响门铃。易便穿戴整齐地出现在既锦末的身边。
既锦末莫名其妙。
“哥,你去哪里了。”莲一脸不悦地走了出来,“我们都以为你失踪了。易差点儿就要带着刀冲出去了。”
“抱歉抱歉。我去买口香糖了。”既锦末摇了摇手中的口香糖。
“家中明明还有好多。”莲嘀咕。
“可是都不是立氏的。”既锦末走进门,搂住莲的肩膀,“放心,你老哥不会乱跑的。”
“末,下次这么晚了不要再出去了,很危险。”易正常的声音,严肃的表情。一双鹰般的眼睛炯炯有神,不愧是既氏集团的首席帅哥,“你知不知道……”
“人家会担心的啦——”易扑了上去。
三十秒后,易被人踢出大门。
“连我这个做妹妹的都看不下去了。”莲卷袖子,“怎么说也要温柔一点。”
她举起拳头,凑进易英俊的脸,示威似的摇了摇,“别说我不帮你。下次去老哥的房间,我帮你守门。”
某两人默契的淫笑声。
一片漆黑。
好冷。蜷紧身体,抱住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直不能说话?妈妈,妈妈你告诉我!’
温暖柔软的手轻轻地抚摸脸庞。亲切。芬芳。
‘子墨,对不起。对不起。我会补偿所有的爱给你。’
‘妈妈,是你让爸爸走的,是不是,是不是?!’
‘子墨,那个男人,以后都不许再提起。妈妈会一直照顾你。’
黑暗中,一个小小的身影忽然站起,走到桌子前,拉亮台灯。
是郑子墨泪痕斑斑的脸。他的表情有些倔强。
他走到垃圾桶的面前,蹲下身子,伸出手,在其中翻了翻,抓出一大把碎纸屑,摊在桌上,细心地拼贴起来。
第二天一早,既氏兄妹及两人的贴身保镖准时按响了梅府后门的门铃。
四人再次坐到了大厅里。
既锦莲的脸色有些苍白,暗望着她,眼神有淡淡的怜惜。她轻轻地握住莲的手。
既锦莲慌忙地将手抽出,低下头,避开敛行暗的目光。
“四位坐一下,我去请少爷,至于少爷会不会出来,我就不敢保证了。”有叔弓着背,点点头。
“有劳有叔。”既锦末笑了笑。
“少??少爷?”有叔刚刚回过头,便看见郑子墨走了下来。
在场的每个人都相当地吃惊。
郑子墨径直走到既锦莲的面前,他看向她。
“你们还来做什么?我昨天都说清楚了,我家的事情不用你们管!!”
既锦莲的后脑勺开始冒汗。
“子墨,今天我们四人过来,是想带你去立仁医院做检查。”既锦莲的舌头打结,面对这样一个难缠的小孩儿,恐怕所有的人都会汗颜,“昨晚柳医生,也就是你妈妈医院的医生打电话过来,希望我们带你去医院一趟。”
郑子墨摇摇头,一脸冷漠的表情。他打手语。
“我不——需要——”
四人面面相觑。
既氏企业头号精英易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他的拳头捏得“咔啦咔啦——”直响。
“子墨,你听我说,你不要这样任性。”既锦末很冷静地看着面前的少年,“既然你不关心你母亲的死,我们也没有办法,可是我们仍然有义务保护你的安全,你必须和我们走一趟。”
郑子墨瞪大双眼,刚想用手指比划,说时迟,那时快,易不知何时闪到他的背后,轻轻地打了他的后背一下。
郑子墨的眼睛一翻,他倒了下去,锦莲抱住他的身体。
“和他继续说下去,一点作用都没有,还是这个方法最简单。”易的眼神犀利。
“少爷——”站在一旁的求叔大惊失色,不禁大叫,“锦莲小姐、锦末少爷,你们——?!”
“求叔,你放心,子墨交给我们一定不会有问题。”锦末将郑子墨抱起,站在一旁的易从他的怀中抱过郑子墨,锦末说了声“谢谢”,他继续说,“我们和梅阿姨有过约定,一定会保证他的安全。”
求叔的眼中有不舍,“那么,也只能这样了,少爷他的安全就全拜托几位了。”
“求叔你放心,等检查完子墨的身体,我们会准时送他回来,到时准备好饭菜就可以了哦。”锦莲俏皮地挤了挤眼。
“一定一定。”
当既氏兄妹、敛行暗、易四人来到立仁医院的时候,柳邑巽的白色医褂已在风中飘荡多时,他始终一副和气微笑的表情,洁白的牙齿闪烁着动人的光彩,让人一见倾心。
易抱着郑子墨,径直走向柳邑巽。
柳邑巽稍稍愣了一下。
“这个……”他面对易怀中昏迷中的郑子墨,心生迟疑。
“这小子倔得很,没办法,只得采取这样的手段。”易摸了摸头,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与剩下三人面面相觑。
“那好,请跟我来——”
柳邑巽将四人带向二楼,走廊的尽头挂着一块显眼的白色木牌“深切检查室”。
他们走了进去,隔着玻璃,看见一群白衣天使正在一丝不苟地调着仪器,他们听见响动,都一一抬起头,对着玻璃外的四人点点头,笑了笑。
“他们都是我的学生。”柳邑巽从易的怀中抱过郑子墨,“我们今天将会对郑子墨做个系统的全身检查,大约需要两小时左右。期间,我会给他注射一定数量的镇定剂,不过请放心,绝对对身体无害,你们可以在玻璃外看到全过程。”
四人点点头,表示没有意见。
说完,柳邑巽抱着郑子墨走向旁侧的小门,走了进去。
郑子墨被摆放在正中央白色床单铺成的台上,五六名身穿白色大褂的医生围了过来,其中亦有柳邑巽。
四人站在玻璃外,眼珠子一动不动地注视玻璃内的动静,害怕有任何的闪失。
“哥——,虽然我知道这是为子墨好——”既锦莲目不转睛,“可是这样的子墨也太可怜了——”
“莲,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为了给梅阿姨一个交待,子墨吃些苦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既锦末回过头,易站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既锦莲轻轻应了一声,她的手指旋即被人轻轻握住,是暗的手。
潮湿温润,滋生出茂密的海藻,如同情欲。
两个小时后。
柳邑巽手中拿着一堆资料单,推门走了出来。
他拿下口罩,翻了翻手中的资料。
“我们替郑子墨做了全身检查,从我们手中现在显示的资料来看,除了轻微的营养不良之外,郑子墨的身体没有任何的问题。当然,更加详细的报告将会在一天后出来,到时我会通知你们再到医院。”
既锦末点点头,看向玻璃,“柳医生,那么是不是,我们已经可以带郑子墨回家了?”“完全可以。”柳邑巽露出洁白的牙齿,“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不必担心,郑子墨将会在三十分钟后醒过来。”
“多谢。”既锦莲对着柳邑巽俏皮地做了个鬼脸。
“看来以后麻烦你们两位的地方还很多。”柳邑巽大笑,“不过这样也好,能够亲自见到既锦末既锦莲两兄妹,也算是一偿我的宿愿了,请你们替我向既先生问好吧。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好的,谢谢柳医生。”既锦末看着易从“检查室”里抱出郑子墨,他的呼吸均匀,仿佛睡得很香,“我们也要送子墨回家了。再联系。”
柳邑巽目送四人离去。
“嗵嗵——”柳邑巽的心脏突然剧烈跳动了起来,他低下头,用手撑住桌角。
“老师,你怎么了?”检查室里的几位实习医生觉察到异样,全部走了出来,扶住柳邑巽。
“没事没事,老毛病。”柳邑巽紧紧握住手中的资料单。
万悠路304 号。梅府。
“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张嫂快去准备茶水,快去!!”有叔看见抱着郑子墨出现在后门口的易一干人等,连忙颤颤微微地冲进屋,吩咐下人准备。
“有叔——”既锦莲喊他的名字。
“太好了,太好了,既小姐既少爷,你们可回来了。”有叔兴奋到表情扭曲,说话结巴,“少爷??少爷他没事吧……”
“呃,没事。”既锦末看了一眼易怀中的郑子墨,“过一会儿,子墨就会醒了。我们刚刚替子墨检查完身体,子墨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只要要加紧一点营养身体就非常棒啦。”
“对对对,”有叔拍大腿,“少爷最近心情不太好,吃得太少,改明儿我一定劝劝他多吃点儿,身子要紧!!”有叔连忙点头,“我先把小少爷送上楼,你们先坐,喝点茶。”
“好。”既锦莲端起茶杯。
敛行暗身上的电话突然响了。她站了起来,拿起电话,退到一边。
两分钟后,敛行暗走到三人的面前,摇了摇手机。
“柳医生刚刚打电话给我,说郑任打电话到梅医生的办公室。”
“郑任?!不就是梅阿姨的前夫,郑子墨的父亲吗?”既锦莲与既锦末面面相觑。
“还坐着干嘛,我们赶快回去。”易站了起来。
“张嫂,你告诉有叔,医院有急事,我们先回去。等一下再回来。”既锦莲对站在一边的女仆说。
“呃呃~~”张嫂唯唯诺诺。
“真相大白的时候终于要到了。”四人心领神会地向门外跑去。
立仁医院。课题研究办公室。
“这是郑任的电话号码。”柳邑巽站了起来,将一张纸平放在桌上,“看样子,他是想问梅院长要钱的。”柳邑巽耸耸肩,“我刚刚和他已经沟通过,你们马上就可以打电话给他,我想事实真相,应该他最清楚。”
易看了看既锦末既锦莲,又看了看敛行暗。大家对着他点点头。
易拿起白纸,按下号码,然后按了“免提”键。
“嘟——”
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凝重。
“喂——”男人阴沈的声音。
“是郑先生吗?我是——”
“我知道你是谁,你不就是调查梅华死因的那个保险公司的人吗,柳医生都和我说了。”那边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易的青筋暴出。
“郑先生,我们想知道梅女士究竟有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