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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听说呢。”
“‘有明’那案子会怎么样呢?”
对于萩村的询问,柏原阴着脸陷入了沉思。
“还会怎样?过了三年,还记得这案子的大概也就我们和孩子们了吧。”
萩村叹了口气说:“听起来真糟。”
“我也不愿这样说。”说着,柏原一口饮干了啤酒。
很遗憾,这个预言成真了。别说三年了,一年后,警局内就没人再谈起这个案子。虽然县本部还在继续调查,但萩村他们从未听到丝毫进展。
光阴荏苒,渐渐地就连萩村也淡忘了那三兄妹。
泰辅被摇醒了,他四下张望了一番,看到功一站在自己的身旁。
“你在干吗呢。不是说了先把作业做好么?”
“啊,不小心睡着了。”
他吸了吸嗒拉着的口水,看到摊开在桌上的笔记本上已经湿了一滩。
“真拿你没折,我来帮你做吧。”
“诶,真的?太好啦!”
“只有今晚哦。你快去准备准备。”
“已经差不多了,从昨天就开始准备了。”
泰辅爬到了上铺。泰辅睡上铺、功一睡下面。从进孤儿院的开始就没变过。
泰辅拎着帆布包爬了下来,功一拉开另一张床下铺的帘子,一个胖男孩正开着台灯看漫画。
“刚,白天跟你提过,我和泰辅要稍微溜出去一会,像以前那样帮下忙,拜托了。”
被称作刚的少年扑闪扑闪地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
“大半夜的,你们去哪里?被发现了会挨骂哦。”
“和你无关。成功的话再请你吃拉面。”
刚开心地点点头,食堂大妈总会特别预先帮他准备一大碗。
功一打开窗户,观察了一下外面,然后转向泰辅,点了点头。
“OK,机会来了。”
泰辅把手伸进床底,拉出事先藏在那的尼龙绳。第一次用的时候,泰辅很害怕,现在已经相当习惯了。
他把绳子绑在床脚,然后扔到窗外。戴上手套的功一把8形环的登山用具一头挂在腰间,一头扣在绳上,“嗖”地纵身跃上窗框。
“我先下了。”说着,他便顺着墙滋溜滋溜降下。
“好厉害。”刚由衷感叹着。
我也很强哦。泰辅一边想着一边踩上窗框。窗框离地面大约5米。泰辅尽量不往下看,稍稍有些不灵活地往下降。8形环的使用方法,当然是功一教他的。
平安落地后,他仰头对着刚挥了挥手,刚开始回收绳子。
“不知道静顺利不顺利。”泰辅说。
“不用担心。”锁着,功一走了起来。
他们沿着墙角来到了停放自行车的空地,静奈已等在那,针织毛衣外披了件羊毛上衣。
“好慢啊~冷死我了。”
“来得好早啊。”泰辅说,“怎么出来的?”
“我又不能像你们一样用最原始的方法。”
“对河川暗送了秋波吧。”功一嘿嘿笑道:“明明只有初一。”
河川是位大学生志愿者,负责晚上的巡逻工作。
“管他呢,我们快走吧,好冷。”
功一和泰辅推着自己的自行车,全是功一弄到的车子,他说用打工赚到的钱买的二手货,真相是否如此无法得知。指导员找不到偷窃的证据,也没多说他。
静奈坐在功一车后,功一踩着踏板骑出孤儿院,泰辅紧追其后。这情景勾起了他们的回忆。那段想忘也忘不了的经历。所以,最初听到功一的这个计划时,泰辅不想去。当时,功一这样对他说。
“不要逃避。逃避没有任何作用,谁都不会来帮你。所以,让我们再回那里一次吧,从那里重新开始。”
功一已经高三了,明年春天必须离开孤儿院。他说出去之前,无论如何都想再做一次。
目的地是附近的草坪。三人下了自行车,任凭自行车横躺在草坪上。
“狮子座流星雨群就是狮子座星星的流星?”静奈问。
“不是呢,和狮子座没关系,只是看到流星的方向碰巧在狮子座那。”
听了功一的解释,静奈恍然。
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和那晚截然不同。眼睛适应了黑暗后,看到如同星象仪般,夜空中星星闪烁。
似乎为了弥补那个噩梦,流星一颗接着一颗划过天际。“哇——”静奈感叹道。
泰辅一言不发,被这幕美丽镇住了,无法说出一句话,眼泪莫名夺眶而出。
“呐,”功一说,“我们就好像流星。”
不明意义的泰辅沉默着。功一继续说。
“没有目标地划过天际,不知在哪儿燃尽生命。但是啊——”功一缓了口气,说,“我们三人紧紧相连。不管何时都相互羁绊着。(俺たち三人は繋がってる。いつだって絆で結ばれてる。)所以,什么都不需要害怕。”
时针指向2点,南田志穗的身影出现在了楼梯上,她往店内四处张望片刻后,立刻注意到高山的位置,笑着走近他。
志穗身穿灰色套装,身材高挑的她穿着普通的裙子也显得双腿修长。这一点高山很喜欢。
“抱歉,等了很久?”
“没,我也刚到,还什么都没点呢。”
“太好了。”
志穗放下挎包,在高山的对面坐了下来。随即,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又起身。
“我们并排坐比较好吧。”
“是吗?”
“你想,我们要一起听他介绍啊。”说着,她毫不犹豫地坐在高山旁,高山闻到一股花的馨香扑鼻而来。
志穗叫了服务员,点了杯皇家奶茶,高山则点了杯咖啡。
“你蛮好点贵一点的饮料。”志穗说。
“为什么?”
“既然是他买单的,就不用客气了。反正他也有求于我们。”
“这么说也对。”
高山拿过菜单,看了下价格,确实她点的皇家奶茶比咖啡贵了200円。连这点小钱都计较的志穗流露的平民感让高山心里一阵雀跃。
“今天实在是不好意思。”志穗双手合十,“把你卷进奇怪的事了。”
“别放心上。银行的利息很低,我正想用这笔钱投资些什么呢。这下正好了。”
“这么说我舒服多了。总之,我独独不想麻烦久伸先生。”
“别这么见外。”高山拿起杯子,解了解口渴。每次听到她称呼他,高山总感觉心跳一阵加速。
“说起来他好慢啊。让我们等他,有没有搞错啊。”话音刚落,志穗“啊”了一声站了起来。
她走到几米外的桌前,穿着茶色西装的男子背对她坐着。志穗绕到男子跟前,笑出了声。
“前辈,你在干吗?我们一直在那边等着。”
“诶?”男人说着转身,一看到高山,就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
“哎呀,你好。哎呀哎呀哎呀,实在不好意思。”男人夹着包,一手端着冰咖啡,一手拿着记账单移到了高山他们的桌子。
“前辈,什么时候到的?”
“大概20分钟前吧。”
“嗯,的确我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你已经坐在那了。”高山说。
“这样啊。没注意到,实在很抱歉。我还以为你和南田小姐才一起刚到呢。”
“但是,你也没注意到我吧。”
面对志穗的指摘,男子露出了抱歉的表情:“完全没注意到,真丢脸。”
“就因为这样你才完不成银行的指标呢。”
“不要这样说嘛。”依旧站着的男子从西装内袋拿出名片,“我想南田已经告诉你了,这是我的名片。”
名片上印着“三协银行日本桥分行 营业部 小宫康志”。
高山在三协银行有帐户,志穗好像就是知道了这才有了今天的会面。她说大学的前辈不能完成指标,希望可以帮他一把。
“这次真的太感谢了,帮了我大忙。”小宫不停地低头作揖。
“先坐下吧,这样太侧目了。”志穗说。
“啊,不好意思。”终于,小宫坐了下来。
他身为银行员的印象在外表上一览无余。规规矩矩中分的头发疏得整整齐齐的,金边眼镜并不显得过分时尚,领带的颜色也很朴素。虽然身高一般,却因为坐的笔挺,看起来很高。
对方看来是个相当认真的人。高山松了口气,他并不擅长和初次见面的人打交道。
“前辈,你还没跟我们详细说明呢。说起来,我也还不太懂。请再介绍一下吧。”
“这是自然了。我现在就开始说明。”小宫从包中抽出一份文件放在高山、志穗面前,“这次介绍的是由欧洲金融公司发行的美元建设债券。期限为2年,以美元为基准,年利率为4。3%。”
“2年期间不能解约?”志穗问。
“虽然可以,但我们无法保证全额退还。因为我们是通过客户的资金进行各类投资获利的,如果投资失败的话就会在本金中减去这部分损失。如果期满的话,我们可以保证客户得到本金和利息。”
“那个什么金融公司可靠吗?不会破产吧?”志穗狐疑地问。
“世界上不存在绝对不会倒闭的公司。”说着,小宫打开记事本,“这是该公司的评级——”
“穆迪投资(Moody‘s)评级为Aaa、标准普尔(S&P)评级为AAA。”小宫解释道。高山完全一头雾水,总之,听上去是个可靠的公司。
志穗连着提了几个问题,小宫没有摆出大学前辈的姿态,礼貌地一一作出解答。对于他用敬语和她交谈这点,高山油然升起一股好感。他想委托这个人的话想必很放心。事实上,听着两人的交谈,他对这个商品一点儿也不了解。经济上,他就是个门外汉。
“呐,怎么样?现在听起来好像还不错。”志穗问高山。
“不错嘛。交给你了。”高山答道。察觉到“交给你了”这句话包含把志穗当作同伴的意味,高山喜滋滋的。
“最少需要200万?”志穗确认道。
“能这样就最好了。”
“电话里也说过,我只有50万,剩下的由他出,可以吗?”
“当然。但只能以一个人的名义。”
“那就以他的名义吧。”
“了解。不过2年后所有的钱都会打进高山先生的帐户,没问题吧?”小宫交替望着高山和志穗,确认着。
“完全没问题。”志穗不假思索地答道。“这个我们会私下解决。到时还不知会怎样呢,可能我的钱会全都转到久伸先生的名下。”
听罢,高山骤然觉得身体燥热,他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的侧脸,她用慎重的口吻征询着他的同意。
“没错。”他的声音有些喑哑。
“那么,不好意思,我们可以开始签约了。”小宫从包中取出各种文件。
首先在合约上签名、盖章。随后,银行的退款申请表也如法炮制。填写金额的时候,高山抬起头。
“那个,全部都由我来出吧。”
“怎么说?”
“200万本金都由我来出吧。这样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了。”望向身旁的志穗,她也正在填写退款申请表,金额是50万。
“这点,你们决定。”小宫觑了觑志穗。
“不行。”志穗义正言辞地拒绝,“不想麻烦久伸先生一人,是我推荐的,也让我出分钱吧。”
“但是……”
她摇了摇头。
“我不会接受的,本打算对对开,我出一半的。”
高山苦笑着叹了口气。
“知道了。你可真顽固啊。”
“我对钱很严苛。”说着她继续埋头填写。
填完后,高山和志穗把存折递给小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