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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想想,还真就没多么凶险,怎么着还能比得上在邯郸和人玩命打架凶险么?咱又有什么好怕的?”
“操,这是两码事儿,俗话说的好,明箭易躲暗箭难防,那邪物暗地里给下绊子,咱防不胜防啊!”
陈金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得了吧啊,没那么严重呢,现在最厉害的是白狐子精吧?可咱还不是照样找到它门上揍它么?它还是跑了,说明啥?它没多大本事,还有啊,它干啥在邯郸的时候,非得迷惑人来跟咱们干仗啊?它要是真有本事,直接把咱们撂倒干死,那不就得了么?”
“嗯……”我没话说了,狗日的陈金说的还真是那么个理儿。
“哎银乐,你说……咱俩算不算特殊啊?”陈金仰着脸叼着烟,一副骄傲的模样。
“啥特殊?哦,是特殊,有阴阳眼嘛。”
陈金笑着说道:“我觉得吧,不止这个阴阳眼,还有就是……那邪物祸害这个招惹那个,可就没跟咱俩跟前儿怎么着,也就那黄狼子精去找你麻烦了,还被逼着来了个以命相搏,给你下了个咒儿,说明啥?说明咱俩人真就不同于一般人儿。”
“去你的吧,自己给脸上贴金呢不是?”我甩开他的手,嘿嘿笑着说道:“要说不同于一般人儿,拿得是我,我们老赵家可是有祖上的福萌罩着,天生的仙气儿护着……”
“得,你又开始吹了。”陈金往前走了几步,掉过头来,倒退着一边儿走一边儿说道:“你不是给我讲过二牛叔年轻时的事儿么?嘿嘿,我觉得吧,我倒是挺像二牛叔的,老子天不怕地不怕,鬼神见了都害怕。”
“就你?得了……”我止住了话,忽然想到,这小子的脾气还真像是我二叔,而且他一向说自己算过命,八字硬鬼神敬,也是事实,算命的确实这么说过。仔细想想,出了这么多次事儿,唯独他陈金没有受过邪物的祸害,而且这小子胆子大的没边儿,难不成……真的是天生的命格,鬼神皆惧?
陈金见我皱着眉头不说话了,嘿嘿笑着说道:“怎么样?没话说了吧?”
“嗯,怪不得你小子老是这么嚣张,原来是命好。”我苦笑着点了点头,就当是吧,反正邪事儿遇的多了,也觉得没啥不可信的了。我说道:“可你小子也得想想其他哥们儿,你……嗯嗯,咱俩没啥怕的,可他们呢?再说了,不把那白狐子精给干掉,村里能安省下来么?你总不会连老太岁都不服了吧?”
陈金原地转着圈儿,不好好走路,一步三晃的说道:“老太岁我得服,那玩意儿还真有本事,起码人家割下来肉能治你的散魂咒,这是本事,而且舍身割肉,够意思!至于咱们那帮人嘛……哎,也是啊,我还真给疏忽了,他们经不住邪物折腾,这么的,咱们赶早把白狐子精给干掉,那不就得了么?”
“说的轻巧,你知道白狐子精在哪儿啊?还有啊,就算你打的过它,可是它逃跑你追得上么?”我点着他的眉头说道:“你小子就一莽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那你说咋办?”陈金把我的手打开,皱着眉头问道。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还得找胡老四帮忙。”
“哎别!我死也不找胡老四,话都说到那份儿上了,还想着我跟他说句好听的啊?门儿都没有!”陈金立马堵住了我想要劝和他和胡老四的话,“你也知道,我给胡老四脸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不再说话了,说也没用啊,就陈金那狗脾气,他奶奶的天王老子来了,估计也说不动他了。兴许现在去找人家胡老四说和,人家还指不定就愿意原谅他陈金呢。
俩人一时无话,吊儿郎当的顺着二道街往东溜达着。
一阵寒风呜呜的吹了过去,几粒雪花落在脸颊上,凉丝丝的,抬头看天,下雪了么?我和陈金同时停下了脚步,互相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都看出了一句话:这个狗日的冬天!
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天地万物不一会儿便被蒙上了一层白色的素装,没有风,街道上也没有行人,很安静。
我和陈金怔了一会儿,苦笑着往前走去。
“银乐,胡老四不是没恼你么?”陈金忽然问道。
“嗯,我又没招惹他,再说了,他还得指望着我帮忙呢。”我点了点头,伸手接了点儿雪花,在掌心里攥了一下,冰凉的感觉顺着掌心传遍了全身,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精神振奋了一些。
陈金说:“胡老四还说过,要我帮忙呢,行了,谁让咱俩是哥们儿呢,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嗯?”我扭头看着他,乐呵呵的说道:“你小子还算开窍!”
“屁!我是帮你,不是帮他。”
“一样。”我无所谓的笑了笑,挖苦道:“互相帮助嘛,兄弟们会感激你的,我代表全体村民,向你表示诚挚的感谢!陈金同志辛苦了!”
“哪里哪里,为人民服务嘛,应该的,应该的。”陈金很无耻的嘿嘿笑了起来。
走到东渠边儿,往北一拐弯儿,陈金突然扯着嗓子吼了起来:“学习雷锋,好榜样!忠于革命忠于党,爱憎分明不忘本……”
我摇头苦笑,这个狗日的陈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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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冬日寒 第34章 揭开这些问题吧
雪下的好大好大,漫天飞舞,万物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啊!
俗话说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庄户人家,不就盼着每年的庄家能有个好收成么?所以冬日里遇到这样的大雪天,村里那些大老爷们儿便会习惯性的让老婆给暖上点儿酒,随便弄个醋溜白菜或者是炸个花生米,然后偎在炉子边儿上喝着小酒,和老婆唠着嗑,说着闲话。
我爹现在就在他那间屋子里喝着小酒和娘唠嗑呢,他们在商量着再找找秋生娘,让人家去柳贵生家里头问问,看他们家闺女和自己家儿子的事儿,啥时候订婚啊?要啥彩礼呀?是不是今年冬天就把婚事儿给办咯……
东屋里,我和陈金盘腿坐在炕上,正在喝小酒扯淡话呢。
屋外大雪依然在不停的下着,隔着窗户能看到,那窗台上的积雪都有半尺多厚了,院子里还不得积起来一尺多厚啊?
先前从郭超家回来之后,不一会儿胡老四就找上门儿来了,跑到西屋和我爷爷单独说了会儿话,又跑到东屋和我说了半天,不过奇怪的是我爷爷没来我这屋里。
我和胡老四说话的时候,陈金这小子干脆躺倒床里头,蒙上被子假装睡觉。我知道这小子根本睡不着,肯定在听我们谈话呢。
胡老四来这儿的目的,其实也就是和我把事儿说准成了,多招些人手,再把陈金家的大黑狗牵来,今晚上无论如何得在老爷庙守庙待狐,至于能不能守到,那是另一码事儿了。
接下来自然是要聊有关白狐子精还有黑狗精的一些事儿。胡老四倒是聪明,当着陈金的面儿,他说那个三角形的金疙瘩是后来老太岁通过他递到我们家里头的,那玩意儿就是困住老太岁的东西,也和我手上的散魂咒有极大的关系。本来嘛,在杨树坡老太岁假装郭老汉和我们讲这些故事的时候,就提到过这个三角金疙瘩,想来陈金也不会怀疑的。
嗯嗯,我确实很担心被兄弟们知道自己昧了一块儿金疙瘩的事儿。
既然说起来这些了,我自然也得把心里的疑惑一一问起来,干啥要在老爷庙弄大蒜泥,弄狗尿?白狐子精咋就躲在那老砖窑里头,干啥俺们就不能找上门儿去揍它?那金疙瘩好好的咋就爆炸了呢?还有黑狗精这个东西,难道仅仅是因为奶奶庙里的黑蛇精挂了,邪物就要乘虚而入了么?黑狗精为啥说自己是住在郭超家房后头的井里好些年了呢……
许多疑惑,许多问题。
胡老四这次没有让我失望,起码没有像前几次,每次有疑惑问他,那是一问三不知,把我气的真想掐死他,这次还就一一给咱说了,我甚至心里都怀疑这老小子是故意的,就是要气气陈金,哼哼,让你小兔崽子跟我过不去,让你小兔崽子瞧不起我,看我知道的多不?这些问题我不说你们能知道么?……
嗯,既然讲到了这里,我也不故意掖着藏着不说了,干脆把这些事儿都说说。
先说那只黑狗精,这东西和胡老四可以说算是老相识了。在那一年村里邪物四起,混乱不堪的时候,黑狗精就是其中的一员,而且还是比较凶悍的一位了。当时胡老四和老太岁联手驱邪除精,赶怪杀妖,可谓是威风八面、所向披靡。黑狗精自然不会幸免于难,被胡老四和老太岁给打成了重伤,然后趁两人与其他邪物大战之时,逃之夭夭。
而胡老四和老太岁根本就没有那闲工夫去穷追猛打,赶尽杀绝,他们觉得黑狗精被打成了重伤,应该是活不成了,即便是活下来,也会远远离去,绝对不敢再回村祸害人,所以后来就再没想过这只黑狗精。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黑狗精并没有远遁,而是逃入了村外,也就是村西北边儿上的大井里头,躲藏了起来。
按照胡老四所说,黑狗精这些年一直没有出来过,一是因为伤的太重,身体没有恢复,二嘛,想来也是害怕胡老四和老太岁再发现它,而且,村里还有只黑蛇精,时刻在注意着村内及村外的动静,不允许任何其他邪物来侵占自己的地盘和利益。
据胡老四猜测,前段日子郭超家的鸡鸭被黄狼子给端了窝,还有那只大狗也惨死家中,应该就是黑狗精下的毒手了。
我就奇怪了,黄狼子和黑狗精怎么穿上一条裤子了?竟然还强强联手,趁着黑蛇精受伤之际,发动突然袭击,侵犯黑蛇精的切身利益啊!
胡老四就苦笑连连,说道:“你忘了么?那段日子我就一直在西街那一带转悠,就是因为我发现了白狐子精的踪迹,担心这东西要祸害人,唉,结果还是…。。”
“技不如人呗。”陈金捂着被子讥讽了一句。
胡老四看都没看陈金一眼,我也没搭理陈金,说道:“这……跟白狐子精又扯到一块儿了?”
“嗯,我猜八成是这样。”胡老四点了点头,摸出烟袋来点上,“白狐子精和黄狼子精联手困住了老太岁,只是畏惧我和黑蛇精的存在,所以它无时不刻都在注意着村里的的动静,我估计那白狐子精早就发现了黑狗精的存在,所以和黑狗精商量好,一起来对付我和黑蛇精了,赶巧黑蛇精又受了伤……”
“等等!”我打断了胡老四的话,听到这里,我心里乱了,不安了,狗日的啊,这白狐子精的心思,也忒狡猾了吧,如果真如胡老四所说,那黑蛇精与我们发生矛盾,然后被黑猫精打伤,根本不是巧合,而是……白狐子精从中作梗了,因为白狐子精那天晚上对我说过,是它利用了我们几个年轻人。我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皱着眉头说道:“胡爷爷,那天晚上在老爷庙,白狐子精曾经对我说过,是它利用了我们,杀掉了黑蛇精。”
“嗯?”胡老四身子一震,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半晌,才被吸入嘴里忘了吐出来的烟给呛得咳嗽起来,急促的喘了几口气,才叹气说道:“祸害啊,祸害啊!这孽畜,孽畜……”
陈金也不装睡了,猛的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气呼呼的说道:“扯淡,咱们凭啥让白狐子精利用?那狗日的算老几?银乐,就这你也信?我操!”
我一愣,心里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