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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一切正常,他确实如同瓮中之鳖。但法僧企图与他们交战,引他们上钩,然后用
中古先人的武器摧毁他们。因此他要从西特果运油过去。
苏珊,就是我们看到的油罐车皇的油。”
“油会在哪里提炼来供法僧使用呢? ”
“从这里往西,他路线上的某个地方,”库斯伯特说。“据我们的推测,很可
能在维卡斯蒂斯山脉。你知道那个地方吗? 是个矿区。”
“听说过,但我一生中从来没有真正离开过罕布雷。”她语调平稳地对罗兰说。
“我想那很快就会改变了。”
“那些山脉里留下了许多中古先人用过的机械装置,”阿兰说。“据说大多数
都放在溪谷和峡谷里。有机器人和杀人光——光束剃刀,人们是这么叫的,因为如
果你照到那些光,光束剃刀就会利落地把你切成两半。天知道还有什么玩意儿。有
些毫无疑问纯属传说,可是无风不起浪。不管怎么样,那个地方很可能就是他们的
炼油基地。”
“然后他们会把成品送到法僧那里,”库斯伯特分析道。“但那对我们不重要
我们能处理的事情都在眉脊泗。”
“我在等待时机,能把他们一网打尽,”罗兰说。“他们的每一滴该死的战利
品。”
“可能你原来没有注意到,我们的伙伴有那么一点点儿野心。”库斯伯特说着,
眨了眨眼。
罗兰并没有在意。他正在向爱波特大峡谷方向远眺。今晚那里很安静;秋风已
转向,绕过了罕布雷。“如果我们能放火让油烧起来,其他的也都将彻底被摧毁…
…不管怎么说,油是最重要的东西。我想毁了它,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们四人
一起离开。”
“他们打算在收割日那天行动,是吗? ”苏珊问。
“哦,是的,看起来是这样,”库斯伯特说着,笑了起来。那是丰富的,富有
感染力的声音——如同一个孩子的笑声——他像一个小孩那样捧腹大笑,前俯后仰。
苏珊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为什么笑? ”
“我也说不清,”他咯咯笑着说。“有太多好笑的事了。我要是一直笑个不停,
就会把罗兰惹怒的。阿兰,你来说。告诉苏珊那天副手戴夫来拜访我们的事。”
“他到老K 酒吧来见我们,”阿兰面带微笑讲道。“像叔叔似的跟我们讲话。
他告诉我们罕布雷民众不喜欢在集市日看到外地人参加,满月那天我们最好乖乖待
在家里。”
“太荒唐了,”苏珊愤慨地说,像其他人一样在听到自己的家乡被恶意诽谤时
表现得义愤填膺。“我们欢迎外人参加我们的集会,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我们可不
是一群……野蛮人! ”
“平静点,平静点,”库斯伯特说,还在不住地吃吃笑着。“我们知道,但戴
夫先生并不清楚我们知道这里的习俗,是吧? 他知道他太太做白茶很拿手,除此之
外,戴夫就只知道大海了。据我的判断,治安官赫克知道的稍微多些,但也不会太
多。”
“他们煞费苦心,警告我们不要去,这里面有两层意思。”罗兰说。“第一点,
正如苏珊所说,他们打算在收割节集市日运货。第二点,他们认为可以在我们眼皮
底下轻而易举地把法僧的货运走。”
“事后再把责任嫁祸在我们头上。”阿兰愤愤地说。
她好奇的目光回旋于面前的两个人之间,过了一会儿说:“那你们有什幺计划
?”
“摧毁他们留在西特果当做诱饵的东西,然后攻入他们的集聚地,”罗兰沉静
地说。“就在悬岩。至少一半他们打算弄往西面的油罐车已经在那里了。那里肯定
会有一支军队。可能多达两百人,不过我想实际人数会少一点。所有这些人都会死。”
“如果他们不死,死的将是我们。”阿兰说。
“单靠我们四个人怎么杀两百个士兵啊? ”
“我们做不到。但我们可以点燃聚集在一起的一两辆油罐车,那将会是一场爆
炸——也许很可怕的一场爆炸。走运活下来的士兵会吓破胆,幸存的首领不用说一
定是暴跳如雷,气得半死。我们会让他们看到我们……”
阿兰和库斯伯特屏住呼吸看着罗兰。他的其他想法他们多少知道一些,或者猜
了个差不多,惟独刚才说的行动计划罗兰在此之前一直严守着秘密,没有告诉他们
中的任何一个。
“然后呢? ”她问,露出惊恐的样子。“然后呢? ”
“我想我们能把他们引进爱波特大峡谷,”罗兰回答道。“把他们引到无阻隔
界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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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几个人都惊呆了,一时间无人说话。突然,苏珊冒出一句:“你疯了。”
但语气并无不敬。
“不,”库斯伯特若有所思地说。“你错了,他没有疯。罗兰,你在考虑峡谷
山崖上的那条小道对不对? 就是峡谷底面弯曲处之前的那一条。”
罗兰点点头。“我们四个人从那里爬进去不会有太大困难。在顶上,我们要堆
一些石块。如果有人追我们,这些石块足以构成山崩砸死追踪的人。”
“太可怕了。”苏珊说。
“这是为了求生,”阿兰回道。“如果他们拥有石油,并使用它,他们会杀了
武器射程之内的联盟成员。‘好人’从来不留俘虏。”
“我没说那是错的,只是觉得可怕。”
他们沉默了片刻,四个孩子在心里盘算着杀死两百号人的行动。当然,那两百
号人里面并不全是成年壮丁,许多( 也可能大多数) 会是和他们年龄相仿的男孩。
最后她说:“那些没有被滑落的石头砸死的人也只能撤出峡谷了。”
“不,他们不会撤出去。”阿兰对地势已经有了清晰的概念,几乎完全弄明白
整件计划了。罗兰点头表示同意。他的嘴角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为什么不会呢? ”
“峡谷前面的灌木丛。我们要在那儿点火,对吗,罗兰? 如果那天顺风的话…
…浓烟就会……”
“浓烟就会逼迫他们往无阻隔界的方向走。”罗兰说。
“你们怎么点燃灌木丛呢? ”苏珊问。“我知道灌木丛的树枝很干,但你们肯
定没有时间用火柴或遂石取火啊。”
“所以我们需要你。”罗兰说。“同样,你还可以帮我们点燃油罐车。我们不
能单指望用枪引爆油罐车;原油没人们想象的那么易燃。”
“告诉我该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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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谈了二十来分钟,但行动计划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改进——看来他们都很
清楚,如果计划得太周详,到时情况一旦有变,他们会手足无措。
卡已经把他们卷入其中;也许最好的办法就是依靠卡——以及他们自己的勇气
——从这个阴谋中脱身。
对于让锡弥参加行动,库斯伯特犹豫了半天,但最后还是同意了——这孩子要
做的事少得很,也没什么风险;罗兰还同意在他们永远离开眉脊泗时把锡弥带上。
他说,五个人的队伍和四个人的差不多。
“好吧,”库斯伯特说着转向苏珊。“我们俩中的一个要跟他谈谈。”
“我来跟他谈。”
“一定要让他明白,不能把我们的事透露一个字给克拉尔·托林,”库斯伯特
说。“倒不是因为市长是她的哥哥;我只是不信任那个婊子。”
“我能给你一个比哈特更好的理由来不信任她,”苏珊说。“我姑妈说她和艾
尔德来得·乔纳斯走到一起了。可怜的科蒂利亚姑妈! 那是她度过的最糟糕的夏天。
秋天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知道。人们会叫她叛徒的姑妈。”
“有人会明白真相,”阿兰说。“总有人会的。”
“也许吧,可我的科蒂利亚姑妈从来就听不到好的闲话。当然她也不喜欢说好
话。要知道,她迷上乔纳斯了。”
库斯伯特大吃一惊。“迷上了乔纳斯! 神在想什么呢? 你能想象吗! 如果因为
爱情品味最差就要被绞死,你姑妈肯定早不在人间了,你觉得呢? ”
这话引得苏珊咯咯笑弯了腰。抱着膝盖,点头表示赞同。
“我们该走了,”罗兰说。“如果半路杀出什么事需要苏珊马上知道,我们会
用翡翠之心石墙卜的红岩传信。”
“好,”库斯伯特说。“我们离开这里吧。寒气直往我的骨头里钻。”
罗兰蹲得脚有点麻,站起来活络了一下关节。“他们在集合离开的时候顾不上
我们,这点对我们很重要,是我们的优势,很好的机会。现在——”
阿兰从容的声音打断了他。“还有一件事。同样非常重要。”
罗兰又蹲了下去,好奇地看着阿兰。
“女巫。”
苏珊轻轻地惊叫了一声。听到这个词,罗兰不耐烦地笑了。“她不在我们的考
虑范围之内。阿兰——我觉得她不会对我们的行动产生影响。我想她不会是乔纳斯
的党羽——”
“我也认为她不是。”阿兰说。
“——我和库斯伯特已经警告过她,在我和苏珊那件事上,她得闭嘴。
如果我们没那么做,她的姑妈现在八成已经暴跳如雷了。”
“你难道还不明白? ”阿兰质问道。“蕤把你们的事告诉谁并不重要。关键问
题是她怎么知道的。”
“是粉红色。”苏珊突然插话道。她的手放到头发上,手指尖摸着那截断发,
新的头发已经开始长出来了。
“什么粉红色? ”阿兰问。
“是月亮。”她说,然后又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怎么像品奇和吉利那样没头脑呢……罗兰? 怎么了? 你怎么了? ’’罗兰没
有蹲着,而是一屁股坐到了撒满花瓣的石子地上。看上去他正努力让自己不要昏厥。
陵墓外面,秋叶凄凉的哗啦声和夜鹰的鸣声在空气中混合在了一起。
“天啊,”他低声说。“这不可能。不可能是真的。”他的眼睛和库斯伯特的
撞到了一起。
库斯伯特脸上的诙谐幽默一洗而空,只剩下无情的,飞速思索的脸庞,也许他
母亲看到这副样子都会认不出自己的儿子……也许她根本不想看到这样的表情。
“粉红色,”库斯伯特说。“太有趣了,不是吗? ——我们临行前你父亲碰巧
也提到了这个词,对吗,罗兰? 他警告我们要小心粉红色。我们当时还觉得那是个
玩笑。差不多是个玩笑。”
“噢! ”阿兰睁大了眼睛。“噢,操! ”他脱口骂道,随即意识到他最好的朋
友的爱人就腿并腿地坐在他身边,连忙用双手捂住嘴巴,面颊涨得通红。
但苏珊并没有注意阿兰的脏话,她盯着罗兰,眼神愈发恐惧和疑惑。
“什么? ”她问。“你知道什么? 告诉我! 告诉我! ”
“上同在柳树林里,我给你催眠过,今天我想再试一次,”罗兰说。“现在就
做。这样就不至于我们谈得太多,把你的脑子搅糊涂,让你记不清发生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