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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采取别的方法。”也是最狠的方法!
紫媚最讨厌别人没事来找她麻烦,况且,为了避免朱美蕙再用这种方法去迫害那些无辜的人们,紫媚决定采取最激烈的手段,好给对方一个教训。
当然,这里头也包含了她的一点私心就是啦,谁叫这女的害她不得不破坏之前所住的小木屋,这才沦落到暂住别人家的命运。
“不,不要!”被猛力撞到墙边,而后又被墙上预先贴着的符咒反弹倒地的朱美蕙,呼息浅薄地趴卧在地上,白色的身形就像被吹散的烟尘一般,渐趋透明。
朱美蕙惊恐的望着也同样从身上掏出早就预备好的紫色符咒朝她走来的众人,极力思索着不知该往哪儿逃,才能逃出这预先所设下的陷阱。
忽地,走上前的紫媚那雪白又匀称的大腿出现在朱美蕙惊慌四移的视线内,华美高贵的内睡衣内,裹着的是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段,几近曝光的下襬刺绣下是美到会让人为之膜拜的修长美腿、美艳而精致的五官,如缎似披散而下的黑发包裹住她巴掌的小脸和水嫩的肌肤,活脱脱就是个会引人妒嫉的美人儿。
难怪,难怪班烈克会迷恋上这个女人!朱美蕙妒怨的想着,自顾自地把班烈克和紫媚间寻常无比的关系往上升格为迷恋,也不管这到底是不是事实还是她个人的假想。
不!她不甘心!她也要这副完美的身子!她要霸占住这副班烈克所喜欢的身体!
对于朱美蕙这股突生的强猛欲念,紫媚毫不知情,还径自走上前去,对着她做最后人道的劝谏,“放弃吧,这样我或许还可以饶妳一命,让妳平安的离开这里。”
才说完,趴在地上的朱美蕙突然毫无预警的扑向紫媚,紫媚反射性的侧身一闪,再加上杰机警的拉过她,让紫媚刚好避过了这一击。
但正巧走到她身后的风言,则因为刚巧被紫媚挡住了视线,没留意到突发的状况,使得那白影硬生生的闯入,进入了风言的体中。
白影的执念和压抑在风言体内那原本就存在的怨念相结合,同属人类丑恶执念的怨气立刻引发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造成风言身上才被紫媚的师父治好的旧伤又再度复发,使得他体内不平衡的妖力与灵力开始暴动,大量的鲜血再次从风言的毛细孔里头渗透出来,很快的漫延到地板上,聚成一个暗红色的血洼。
呜……好痛!身体像是快要被撕裂了!
比上次更为剧烈的疼痛让风言耐不住地在地板上打滚着,连人类的形体都维持不住,转瞬间便恢复成原先巨大的红狐狸模样。他清亮的金眼里渐渐涌上血雾,血红的长舌也无力的在嘴巴外头喘息着,原本漂亮光滑的毛皮也在眨眼间枯萎成像稻草一般,惨不忍睹。
“真是糟糕,怎会弄成这副模样。”
紫媚皱着眉头,看着风言倒卧在地上痛苦挣扎着,正打算走过去帮忙,驱走侵入他体内的生灵,好镇住他体内的翻涌的血气与怨念时,一阵微风伴着片片雪白飞舞的花瓣,穿过开了条缝的窗子,抚过紫媚的身边,像旋涡般地围绕在风言的身旁打转着。
“风言?”花瓣聚化成人形,担忧的看着蜷曲在地板上咬牙死忍的风言,“风言!”
“雪、雪……呜!”才说了两个字,风言的双瞳就已经痛到失去了焦点,他的脑子里和耳朵里,尽是无数的冤灵与那朱美蕙那女人的咆哮与尖嚎声,使得他半张的嘴里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呢喃,根本说不出什么完整的句子,只差没失去意识了。
“风言?你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要不是尚未陷入夜晚沈睡中的自己突然察觉风言身上的气息有异,并好奇的跑来,不然,她根本就不会发现到这骇人心弦的一幕!
雪低头看着淹没她脚板的污血,一股椎心刺痛也跟着从脚底板上传来,但她知道,从体里涌出污血的风言一定比她更痛上千百倍!
“雪,离、离开我!不要靠近,呜哇!”体内相冲突的灵力与怨念,让风言觉得自己的身体彷佛都要被撕碎成一片片的了,他蜷缩成球,凭着意志力与体内的怨灵抗衡挣扎,却仍忍不住痛苦地颤抖抽搐着。
“不行!我要帮你!”看着沾满着手掌与衣裳上,那洗也洗不去的黑红色污血,一股不知从何而出的意志令雪断然做下了个决定。
雪蹲曲着双膝,半跪在地板上,将小小的掌心贴附在不断抽搐颤抖的风言身上,使力运出自己全身上下唯一仅有的力量,拚命将污血吸进她单薄的身躯内。
污血从雪全身上下的毛细孔中大量涌进,浸满了她的全身,让她雪白的衣裳瞬间染红,美丽的绿发也如同吸饱了鲜血般,似火的红艳。
“住、住手!”痛苦稍微褪去的风言疑惑地睁开仍带血雾的双眼,却看到一向纯净的雪身上沾满了那曾属于他的污秽,娇小细瘦的身子正强耐不住椎心之痛地剧烈抖颤着。
“不!”雪微喘着气,张开她那染上血色的金绿色双瞳,柔情的望着风言,甚至还弯出抹纯净可爱的笑。
“你是我在那华离去之后的这十数年中,第一个认识且交谈甚欢的朋友,上回我帮不了她,所以这次我一定要帮助你!”
那华是她所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可是却为了自己,被人类给封了起来,所以这次,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让自己的朋友受苦却无能为力,只能在一旁旁观。
雪的手脚和长发就像大树的根部一样,大量的吸入从风言体内漫出的污血,她优美的颈项痛苦的往上仰着,口中发出不成调的悲鸣。
虽然像被千百万只针在她身上戳刺般的痛苦让雪不住的粗喘着大气,但雪的内心里却充塞着满足的喜悦,让她还能露出最美的笑容来望着风言那悲怆的眼瞳。
“反,反正,”雪继续喘息的说道,“早在我们第一次相识之际,我就已经染上了你那洗也洗不去的血污,就这么放着不管的话,我迟早也会渐渐的被染化成丑陋的妖物,所、所以,就让我帮助你,让我……呃!吸去你的痛苦。”
“不!拜托,别这么做!”风言悲恸的大喊着,力量已经稍微恢复的他,用力回抱着与他同样染满血污的雪,眼睁睁地望着她的身子逐渐变得透明,而后,在他的怀里化成轻烟与染着血的花瓣。
“不!啊!哇啊啊!”
风言发自内心的嘶吼悲鸣引发了他体内强大的灵力暴动,出乎他意志之外的白色风旋从风言体内刮出,卷起了地上那带血的花瓣,将风言的身子全给包围住,让人看不清被风旋与花瓣给遮盖住的他。
看看最美丽的我……
雪的低喃飘忽在从风言周遭莫名卷起的风卷里,随着飓风猛地一阵暴裂,风言体内的怨灵和势才侵入他体内的朱美蕙,全被某种神圣的力量给驱赶而出,抛向远方的天际去。
而染着血的花瓣则呈幅射状般,静静纷落在空中、四散在地板上,静止的旋风的中心里,就只剩下个蜕成全身雪白,但九条尾巴的尖端与额际却仍留有一撮红毛的巨大狐狸立在其中。
“风、风言!?”巧巧讶然的看着外表全然改变的狐狸,从他身子里所隐隐散发出的那股神圣气息,是之前的风言所没有的。
但风言连话也没回,只是如疾风般地急速跃出窗台,朝他和雪所认识的山丘奔去。
砰的一声,房间的大门被人打开,班烈克默然地出现在门外,讶异的脸像是早在外头窥得了所有。
“刚刚的情况是?”早在朱美蕙的生灵进来之际,班烈克就已经察觉到了,悄声跟在朱美蕙的后头以备万一的自己,在门外看到了事情发生的全程经过。
可是,现在这只狐狸的情况却又让人感到匪夷所思,光瞧那只狐狸身体里原本就存在的污血与怨念,和一切污秽都排尽后的神圣气息,就足够让班烈克感到讶异了,现在又再加上一个叫雪的妖精,更是让他感到好奇不已。
“你是故意让我们来帮你解决朱美蕙那女人的对不对,真是的,竟然给我扯出这么多事,这一切都得怪你。”紫媚不悦的瞪了毫无悔恨之意的班烈克一眼,决定待事情过后再和他算总帐。
“不过我们先别说那么多,一同跟去再说吧。”
说罢,紫媚拉着一群不知所以的人们和准备看好戏的班烈克,一同紧随着风言的脚步而去。
风言赶到了山丘,只见那原本开着满树白樱的粉白花瓣,全都变成了血似的红艳,但在花瓣底下那壮硕的树枝与根木,却变成了如同化石般的枯败与凋萎,彷佛只要用手轻轻一剥,就会片片的掉落下来,化为灰烬。
『我美吗?第一次穿红色的衣服呢。』
雪飘忽的身形突地出现,浮现在风言的面前,只是她白色的衣裳染成了红色,那种宛如魔魅一般的红。
『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呀!』
雪伸出线条模糊且透明的指尖,来回抚着风言身后那九条美丽的尾巴,感叹着他上头残余的血色并没有完全褪去,只是风言的尾巴后头,那有如毛笔尖端般的艳红色泽应是污秽的,但是放在风言身上却是美丽极了,看起来就像是上天特意做成的巧思一样。
『不过,你放心,你看起来还是很高贵、很可爱的,而且这模样也还挺适合你的呢。』雪轻轻的笑着,但听在风言的耳里,就像是要挖掉他的心一般的,让他的心为之泣血。
“我宁愿痛苦,也不愿失去妳啊!”难得在这个小小的山庄里找到个堪称为朋友的妖精,却因为他的愚蠢而失去了,他好不甘呀!
风言晶亮的眼里流下了痛苦与自责的泪水,让雪不舍地想抬手抚触着风言的双颊,拭去他的泪。但是,再想想后,雪又犹豫地将手给收了回去,藏在自己的身后。
因为她美丽的指尖已经开始斑驳,她怕风言看到她的丑陋,也怕从她龟裂指尖上所渗出的污血会染上风言那白皙无瑕的脸庞,最怕的是,怕风言又给怨灵纠缠上,使得他又得再受之前那样的折腾与痛苦。
风言看着雪犹豫地收回了手,知道她的顾忌,可是,他对于雪这样无悔地为自己的牺牲感到不解,也为这样接受了雪舍命帮助的自己感到痛恨。
“妳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这样……要我像这样苟活着的话,我会很怨恨我自己的!妳知道吗!”
『你别这么说,我不怨的,真的。』雪的心如同被血污给沾染之前一样的美丽,仅剩一口气的她,还反过头来安慰着风言,要他别为着自己在意。
“我要怎么做才能救妳呢?”风言淌着晶莹泪水的金眼里闪烁着痛楚,“或是,还有什么能让我为妳做的吗?”
『有的,你有的。』雪圣洁的脸庞浮出一抹慈爱且温柔的微笑。
『杀了我,然后再净化吧,我不想变成魔物,不想变成那种既可怖又丑恶的模样,我知道现在的你是做的到的,所以,杀了我吧。』
“杀……杀了妳!”风言惊骇地连退三步,不信的望着漾着温柔笑意的雪。
这、这叫他怎么做得出手!
“成全她吧。”
紫媚的声音忽地从风言的身后传来,只见她一脸肃穆的朝着风言说道,“难不成你希望她变成魔物后,一辈子痛苦的活着吗?像受到诅咒般,每到某些时刻就要再忍受一次像今天一样被毒怨侵蚀的痛苦?你忍心吗?”
风言是个特例,没有因为污血的侵蚀而丑陋变形,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