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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说道,“陈剑河的姐姐向我提供了她弟弟生前收藏的文件,我在那里面发现一本日记,就是在这本日记里,我发现了您的那两位同事,其实整本日记都在说他们。”
“你是说,你自己在调查这件案子?”张白萍皱着眉头,满怀狐疑地看着他问道。
“可以这么说。实际上,现在警方也开始重新调查这个案子了,只是我跟他们走得不是同一条线。”简东平诚恳地说。
张白萍恍然大悟似地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那么照你这么说,那个姓陈的人认识他们?”
“不,他不认识,他只是收藏了这本日记。写日记的并不是他。”
“是吗,那里面写了些什么?”显然她很感兴趣。
“日记的主人说了一个很长的故事,其实大致内容只有一个,他杀死了他们。他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探听他们的每个生活细节,记录下他们每天的生活习惯,然后做了一个周密的计划。他知道他们准备去旅游,也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并不是黄山,而是另一个没有经过开发的荒凉山区,那时他们好像正迷恋野营,希望找一个没有人去过的地方,好好享受一次两人世界,但是他们不知道,有个人偷偷跟着他们来到那里,他白天躲在附近的树丛里,一直等到深夜他们在帐篷里睡着之后,才动手杀了他们。从日记上看,他计划这件事用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张白萍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写日记的真的不是你说的那个人吗?”片刻之后,她再次问道。
“当然不是他,因为他在日记的旁边作了评论,听他的意思,他认识日记的主人。”
“那你应该把日记交给警察。”张白萍脸色凝重。
“我当然会的,但是在这之前,我必须知道他们究竟是谁,光凭一本日记上的自言自语是无法让人信服的,警方也不会认真对待。”简东平看见张白萍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他的说法。
“日记上提到我们学校了吗?你怎么会找到我们这里的?”张白萍问道。
“日记上没有提到学校的名字,但是他提到了学校沿途的一些景物,所以,我猜出来了。”简东平神秘地朝她眨眨眼睛,“我想如果他日记中说的都是真话,那么这两位教师应该一起失踪才对。所以我就打电话试着问了问,结果真的被我猜对了。”
“他有没有说他为什么要恨他们?他们究竟哪里得罪他了?”这问题似乎在张白萍的心里已经憋了良久了。
“听那口气,像是对他们两个同等仇恨。他叫男老师铁嘴鸡,叫女老师鸭嘴兽,他们两个是不是都很能说?”
“对,萧广明口才很好,说话很有魅力,也有幽默感,学生都很喜欢他,而美云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人,她的英语口语一向很好,是几个英文老师中最好的。难道就因为这个?”张白萍皱着眉头问道。
“萧广明?怎么写”她无意中说出的一个名字立刻被简东平逮到。
“好吧,我写给你看,他们一个叫萧广明,另一个叫林美云。”张白萍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白纸来,写下了两人的名字递给简东平。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那个人为什么恨他们,日记上难道没有写吗?”简东平收起白纸时,她问道。
“他没写具体的原因,只写了他的恨和事情的整个过程。我猜这只是几本日记中的一本,也就是说,在这本日记的前面应该还有一本。但陈剑河那里只有一本。”简东平停顿了一下,问道,“他们两个在学校有没有跟谁发生过矛盾?”
“没有。他们的人缘一直很好。”张白萍答道。
“那么跟学生的关系如何?”
“学生?”张白萍惊异地瞪大了眼睛。
“对,学生。”简东平加以确认,“就是他们当时正在教的高一学生。”
张白萍想了一会儿后,摇了摇头:“在我的印象中,他们都很受学生的欢迎。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她一边说一边又陷入了思考,“除了有一次……”
发现简东平正聚精会神地注视着自己,张白萍只得继续说下去。
“我不清楚究竟发生了是什么事,但是那天下午五点美云还没有回去,她平时一到下班时间就开溜了,所以那天我看见她这么晚还没走,有点吃惊。我跟她开玩笑说,是不是跟萧广明约好了一起出去,她说不是,她是跟一个学生约好了谈心,好像她打算让对方打消不切实际的念头,这当然不是她的原话,但大致就是这个意思。其实这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跟学生谈心通常都是班主任的事,而她那么热心,只能说明那个学生很信任她,所以才会把心里话跟她说,这反而说明她在学生中人缘不错。我真的不记得他们跟学生发生过什么事。”张白萍为自己没有提供有价值的信息,略感抱歉。
“对了,为什么你会问起学生?”她蓦地问道。
“因为11年后,他们也许是另一件案子的嫌疑人。”
“你是说,那个计划谋害美云他们的人,也许还会谋害另一个人。”
“这很有可能。”简东平并不想多作解释,有些问题现在拿出来谈论,时间还太早,于是他立刻又抛给她一个新问题,“萧广明为人如何?”
“我说过,他是个好老师,上课生动有趣,知识也很渊博,对学生的提问从来都能耐心解答,如果你问的是他的人际关系,他跟同事们相处得都很好,从来没有红过脸。大家对他的评价都很好。”张白萍笼统的回答并不能让简东平满意,他相信通常那些说话生动有趣,有幽默感,同时又乐于助人的人,一定有很好的异性缘。
“他为什么离婚?”他突然问道。
“这……”张白萍脸上立刻现出尴尬的表情,似乎这问题让她十分为难,简东平马上意识到他问了一个好问题。
“是不是因为婚外情?”他索性开门见山。
“听说是这样。”张白萍回答得很谨慎。
“跟谁?”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各种传闻都有,但这毕竟是他们两夫妻之间隐私,别人也不能多打听。”张白萍为难地说。
“都有些什么样的传闻?”简东平盯住不放。
“有人说是他在外面找了一个女人,也有人说是他妻子红杏出墙。但我认识他的妻子,她也是老师,而且是个非常非常传统的人,她绝对不会做出违背家庭违背道德的事。”
所以,错只能是男人。
“那么讨人喜欢的萧老师呢,你认为他有这种可能吗?”简东平立刻问。
“其实我们也都不相信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但那时候有人写了封举报信给校长,把他说得很不堪,要知道,他可是个教师,对教师来说名誉是很重要的。”张白萍冷静地说,“这事在我们教师中震动很大。他当时也很狼狈,虽然拼命否认,但好像大家还是觉得无风不起浪。”
“信上说了什么?”
“我也没看过,只知道话说得很难听。”
“结果呢?”
“结果当然不了了之。但可能就是因为这封信,他很快就离婚了。在那之后不久,他也很快跟美云谈起了恋爱,而他的妻子也很快跟别人结了婚。所以后来就再也没人提起这事了。”张白萍停顿了一下,又说,“其实当时我们都怀疑那封信是他妻子写的,因为没离婚前,萧广明好像已经开始接近美云了,她当然很生气,我们认为她很有可能为了整他,凭空捏造了一些事实。不过,好在她后来还是想通了,她现在过得很不错。”说到最后,她欣慰地叹了一口气。
“那封信现在还在吗?”简东平问道。
这问题似乎吓了张白萍一跳。
“怎么?你想看这封信?”她没想到事隔多年,还有人要看这封信。
“对,它还在吗?”
“如果在的话,应该在档案室里,不过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谁知道还在不在。”
“那封信当时有谁看过?”
“两位校长和校长秘书都看过,我没有看过那封信,但是事情后来还是传到了我的耳朵里,真是坏事传千里。”
“他们失踪后,警方有没有来学校调查过?”
“来是来过,但他们摆明不是在学校失踪的,所以只是问了一些常规的问题而已。”
“那这封举报信当时有没有交给警方?”
张白萍想了一想才回答:“我想是没有,因为大家当时还认为他们是有可能会回来的,所以我想校长不会公布这封信。而等事情过后,大家好像都把那封信给忘了,真不知道这封信还在不在。”
简东平暗暗祈祷,但愿这封举报信还在。
“可以帮忙找找那封信吗?”他急切地恳求道。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问一下校长,老校长已经退休了,现在的校长是原来的副校长。不过,如果你想看那封信的话,最好能出示一下介绍信,并且跟校长说明一下理由,因为这毕竟牵涉到别人的隐私,按理说学校完全可以拒绝你。”张白萍严肃地说。
“当然,我会提供一切所需要的手续。”简东平恭敬地说。
张白萍点了点头。
“你还想知道什么?”她问道。
“他们还有什么缺点?”
“缺点?”
“对。”溢美之词对简东平来说毫无价值。
张白萍皱着眉头扫了他一眼,仿佛在抱怨他总是丢给她难题。
“萧广明喜欢卖弄自己的历史知识,也爱不分场合地跟同学打成一片,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缺点,但总之,作为一个教师,还是应该有教师的立场和原则才行,他不止一次为逃课的学生开脱,有时候还跟学生一起打牌,这很不成体统。当然他年轻气盛,这也无可厚非,而美云的缺点是有点多嘴,她喜欢对人品头论足,当然她也知道这不是什么优点,所以为了怕别人听到她说什么,她经常用英语跟别人说话或者打电话。我跟她不在一个办公室,但有时候听到她唧唧咕咕地跟另一个英文老师在说话,就知道他们可能是在议论某个人,幸好,我也听不懂所以也不用为此而烦心了。……这对你有帮助吗?”张白萍问道。
“太有帮助了。”简东平朝她微微一笑。
“虽然你说了很多,但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我真的不敢相信,他们会跟命案牵扯在一起。”张白萍送他出去的时候在走廊里说。
“他们一直没回来,他们的家人难道没有再去跟警方联系吗?”
“我只知道美云的父母后来到过黄山。但他们当然是无功而返。”
“那萧广明的父母呢?”
“他的父母在他失踪后两年都相继去世了,所以这件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没人再过问了。”张白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那么他的前妻呢,后来有没有谈起这件事?”
“我们当然聊过几句,她也觉得很奇怪,但是也仅仅只是觉得奇怪而已,毕竟她有自己的家庭,她也不好太多过问他的事。”
“萧广明?他真的叫萧广明?”
简东平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对,他是叫这个名字?”
“萧广明!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没错,我早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