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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我想请你帮个忙。”
“没问题。要是我哪一次去芝加哥,你帮我订机票,好吗?”
“我是认真的。”
“得啦。”
“我要你帮我调查一个俄罗斯人,他六个月前刚来美国。”
“等等,这事你应该找中央情报局呀?”
“也许。但中央情报局我一个人也不认识。”
“我也没有熟人。”
“弗雷德,如果你能帮我这个忙,我会很感激的。”
泰勒听到他叹了一口气。
“好吧。他叫什么?”
“德米特里·卡明斯基。”
“我告诉你,我认识俄罗斯大使馆里的一个人。我看看他有没有关于卡明斯基
的情报。如果没有,恐怕我帮不了你。”
“非常感谢。”
那天晚上,泰勒和他父亲共进晚餐。骨子里,泰勒希望他父亲随着时间的推移
变得衰老、脆弱。然而,他还是那么健壮矍铄,真是老当益壮。他看来永远死不了,
泰勒绝望地想。他一定会死在我们后面。
餐桌上的谈话完全被哈里·斯坦福所左右。
“我刚做成了一笔大买卖,夏威夷的电力公司给我买下了……”
“下周我要飞到阿姆斯特丹解决一些关贸总协定方面的纠纷……”
“国务卿邀请我陪他访华……”
泰勒几乎插不上一句话。晚餐结束时,他父亲站起身来,问:“你的家奴盗窃
案侦破得怎么样了?”
“我还在逐一调查,父亲。”
“你总不能查一辈子吧!”他父亲嚎叫了一句,离开了餐厅。
第二天上午,泰勒接到联邦调查局弗雷德·马斯特森打来的电话。
“泰勒吗?”
“是我。”
“让你猜着了。”
“哦?”
“德米特里·卡明斯基是为波尔哥普罗得伦斯卡娅工作的职业杀手。”
“这是什么鬼组织?”
“听我说,莫斯科横行霸道的有八个犯罪组织。他们之间经常发生冲突,但最
有影响的两个组织是车臣斯和波尔哥普罗得伦斯卡姬。你的那位朋友卡明斯基为第
二个组织工作。三个月前,他们递给他一份计划,暗杀车臣斯组织的一位领导人。
结果卡明斯基没有执行这个暗杀计划,而是用它和那位领导人做了一笔不小的交易。
后来这件事给波尔哥普罗得伦斯卡娅组织发现了,把他们的暗杀计划改成追杀卡明
斯基。那儿的匪帮有一个古怪的帮规:首先砍掉你的手指,然后让你流一会儿血,
最后再用枪崩了你。”
“我的上帝呀!”
“卡明斯基设法逃离了俄罗斯,但他们仍在找他,而且找得很急。”
“不可思议。”泰勒说。
“这还没完。警方也因几起谋杀案在通缉他。如果你知道他的下落,他们获得
这个信息一定喜出望外。”
泰勒思考了片刻。他可不能卷入此事。这意味着出庭作证,太浪费时间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为一位俄罗斯朋友打听他的下落。谢谢你,弗雷德。”
泰勒发现德米特里·卡明斯基正在房里看一本黄色杂志。泰勒走来后,德米特
里站了起来。
“我要你收拾行李,从这儿滚蛋。”
德米特里睁大眼睛看着他。“怎么了?”
“我给你一次机会。要么你下午前离开这儿,要么我把你的下落告诉俄罗斯警
方。”
德米特里的脸色刷地变得苍白。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是的。我明白。”
泰勒去见父亲。父亲会很开心的,他想。我真的帮了他的忙。他在书房里找到
了父亲。
“我调查了所有的佣人,”泰勒说。“然后……”
“我很感动。你有没有利用这次机会找一个小伙子和你上床?”
泰勒的脸气得通红。“父亲……”
“你是个同性恋者,泰勒。你永远是一个同性恋者。我真不明白我他妈的怎么
生出你这个怪物。回芝加哥去和你的那帮下贱朋友厮混去吧。”
泰勒站在那儿,竭力克制着自己。“好吧。”他僵硬地说道。他转身便要离开。
“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有没有结果?”
泰勒转过身来,打量了他父亲片刻。“没有,”他慢慢地说道,“什么也没发
现。”
泰勒又来到卡明斯基的房间,他正在收拾东西。
“我马上走。”他强压着怒气说。
“别走了。我改变主意了。”
德米特里疑惑地抬起头来看了看。“什么?”
“我不要你走了。我要你留在这儿继续做你的保镖。”
“那么……那件事……?”
“我们把它忘了吧。”
德米特里谨慎地望着他。“为什么?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聪明。我要你做我这儿的耳目。我需要一个人监视我的父亲,向我通报这儿
发生的一切。”
“我干吗要替你干?”
“因为如果你照我说的做,我就不会把你交给俄国人。我还可以让你变成富翁。”
德米特里·卡明斯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我同意留下。”
这只是第一着棋。第一个小卒子已经走出去了。
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德米特里时不时地向泰勒传送情报。但大多数只是哈
里·斯坦福新近的风流韵事或德米特里偷听到的一些生意上的事。泰勒开始认为他
犯了一个错误,他应该把德米特里交给警方。这时他接到了德米特里从撒了岛打来
的一个决定命运的电话,这场赌博终于有了结果。
我和你父亲在游艇上。你父亲刚给他的律师打了电话。他星期一要和他在波士
顿见面,讨论修改遗嘱的事儿。
“德米特里,我要你星期天再来个电话。”
“行。”
泰勒放下话筒,坐在那儿思索着。该走马下手了。
第十六章
库克县的巡回法院终日审理着各色各样像潮水般涌来的案子,被告们被指控恶
意伤人、纵火、强奸、毒品交易、谋杀以及各种令人作呕的非法活动。仅这一个月
中,泰勒·斯坦福法官就审理了五六起谋杀案,但大多数杀人犯最终都没有受审,
因为被告的辩护律师总是提出认罪辩诉协议,另外,法院的日程和监狱总是满满的,
州法院通常也就认可了。然后辩诉双方总是达成交易,到斯坦福法官这儿求得许可。
然而,哈尔·贝克的案子是一个例外。
哈尔·贝克是一个本质好但运气背的人。他十五岁那年,他哥哥说服他帮他抢
劫了一家食品杂货店。哈尔曾试图劝阻他哥哥,但没成功,结果还是和他一道去了。
哈尔被当场抓住,他哥哥逃跑了。两年后,他从少年管教所被放了出来,发誓永远
不再惹法律的麻烦。一个月后,他陪一位朋友去一家珠宝店。
“我想为我女友挑一只戒指。”
可是一进商店,他的朋友突然掏出一支枪,大声叫道:“都别动,抢劫!”
一阵骚动之后,一名职员被开枪打死了。哈尔·贝克被当场抓获,以持械抢劫
罪名被逮捕。他的朋友逃跑了。
贝克锒铛入狱。在此间,一位名叫海伦·高思的社会福利工作者阅读了他的案
子,非常同情他,便去监狱看望他。他们一见钟情。哈尔·贝克出狱后和海伦结成
了夫妻。在后来的五年里,他们生了四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哈尔·贝克非常爱他的
家庭。因为他的过去,他很难找到工作。为了养活全家,他不情愿地再次为他哥哥
卖命,犯下了纵火、抢劫和恶意伤人多种罪行。不幸的是,贝克又在一次破门盗窃
时被当场抓获,他被逮捕关进了监狱,送到了泰勒·斯坦福法官的法庭上。
判决的时刻到了。他是二进宫,而且有少年犯罪的记录。这个案子一目了然,
地区法院的律师助理们就斯坦福法官会判贝克多少年打起赌来。“他一定会把判决
书摔到贝克的脸上!”一位律师助理说。“我敢打赌他会判他二十年。斯坦福一向
铁面无情。”
哈尔·贝克深深感到他是无辜的,便充当起律师来为自己辩护。
他穿着最好的礼服站在被告席上说:“法官大人,我知道我犯过错误。但我们
都是人,不是吗?我有一个贤妻良母的妻子和四个孩子,他们棒极了。我希望您见
见他们,大人。我所做的事都是为了他们。”
泰勒坐在法官席上无动于衷地听着。他耐着性子等哈尔·贝克说完好让他宣判
结果。这个蠢货以为他能用那个想博得人同情的愚蠢故事为自己开脱吗?
哈尔·贝克最后说:“……所以您瞧,法官大人,即便我做过错事,我也是出
于无奈:我得养活这一大家。我不必对您说他们有多么重要。我要是蹲了监狱,我
的老婆和孩子都得挨饿。我知道我犯了错误,但我愿意为此作出补偿。你让我做什
么都可以,法官大人……”
这最后一句话引起了泰勒·斯坦福法官的注意。他开始对站在他面前的这位被
告发生了兴趣。我让他做什么都可以!突然间,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也许有朝一
日也会像德米特里·卡明斯基一样能派上用场。
令公诉人惊诧的是,泰勒的判决完全出乎大家的意料。泰勒说:“贝克先生,
这个案子中有开脱的可能。出于对这些因素以及对你的家庭的考虑,我判你五年缓
期,但你得做六百个小时的公益服务。到法官办公室来一下,我们谈谈。”
在法官办公室里,泰勒说:“你知道,我仍可以让你在监狱呆上很长时间。”
哈尔·贝克吓得脸色发白。“可是,法官大人!你刚才不是说……”
泰勒倾身对他说:“你可知道你让人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哈尔·贝克坐在那儿挖空心思地想着。“不知道,大人。”
“你的家庭责任感。”泰勒动情地说。“这一点我很是钦佩。”
哈尔·贝克脸上顿露喜色。“谢谢,先生。对我来说,他们是我的一切。我…
…”
“那你当然不愿意失去他们,对吗?如果我送你去监狱,你的孩子就没有了父
亲,你妻子也可能跟另一个男人跑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哈尔·贝克又陷入了迷雾之中。“不……不明白,大人。我不太明白。”
“我替你挽救了你们一家子,贝克,我以为你会感激我的。”
哈尔·贝克热切真诚地说:“哦,我对你感激不尽,大人!我真说不出我有多
么感激你。”
“也许你将来可以向我证实这一点。我随时可能召唤你帮我办一些小事情。”
“愿效犬马之劳!”
“很好。我判了你缓刑,但倘若我发现你的行为中有什么地方令我失望的话…
…”
“你就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吧。”贝克乞求道。
“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的。另外,这件事要严格保密。”
哈尔·贝克将一只手放在胸口上。“我死也不会讲。”
“这就对了。”泰勒这才放心。
此事发生不久后,泰勒接到德米特里·卡明斯基打来的电话。你父亲刚刚给他
律师打了个电话,他星期一要和他在波士顿见面,讨论修改遗嘱的事儿。
泰勒很清楚,他得亲眼看到那份遗嘱,该是动用哈尔·贝克这个筹码的时候了。
“……这家事务所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