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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魔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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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中住的公寓是一所旧楼。
  桑木找到了公寓的女管理员,拿出工作证,亮明身分,要求对方关于这次访查的事绝不让山中知道,并且对任何人也不要说。
  “让我看看山中的房间好吗?”
  女管理员把他们领上二楼,在尽里面的一个门前停下来。走廊和天花板都是黑呼呼的。
  透过玻璃窗向屋里看去。墙角的报纸上散乱地堆放着炊具、茶具和餐具之类的东西——这里的厨房设在别的地方,是共同的。大衣柜是屋里唯一的家具,这个东西也是旧的。桌子上立放着五六册小说、四五册社会学、哲学一类的难懂的小书,还摆着《公务员必读》《精神卫生讲话》《厚生设施诸规则》等有关他本职工作的书。
  想看一看有没有信件什么的,但又看不见。
  墙上胡乱挂着换下来的夹衣和布腰带。完全是单身汉那种冷清的住室。因为没带来搜查证,只能在走廊往屋里窥视,这已经是作了最大的努力了。
  什么可疑之处也没发现。不,如果说有什么可作参考的,那就是山中的居室恰恰符合一个低薪小职员的生活,并没有看到一件豪华的东西。
  “房租每月多少钱?”
  桑木向女管理员问道。
  “三万八千元。这个地方干什么都方便,这个房间在公寓里要算是第一流的……”
  “山中先生达里来的客人多吗?”
  “轻易不见有人来。”
  “冒昧地问一声,这附近有个岩村照相制版所吧,你看,就是露出的那家。那里的人有时到这来玩吧?”
  “不,从来没人上这来过。”
  “山中先生也不去制版所吗?”
  “没听说过,好象没有。”
  女管理员说得很干脆。她和饭田的老婆不同,回答得很自然。
  “山中先生在花钱方面怎么样?”
  “是个非常会节省的人,别看他年轻倒是个有主意的人呢。”
  听口气,山中仿佛没什么使管理员疑心的地方。
  “他晚间回来的很早吗?”
  “不早,怎么说也是个年轻人呀!回来的很晚。在家里从来不喝酒,可是每次回来的时候,总是醉醺醺的。”
  “是啊,有时候是不是有酒店里的女人来呢?”
  “那倒是偶尔有过。”
  “是什么样的人呢?”
  桑木开始追问了。
  “那个女人象是在银座的酒吧里干活儿的,听他总叫她平山小姐。大约二十四五岁,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工作的准地点不太清楚。她和山中先生很要好,常坐车把他送到门口哩。”
  “山中的生活,从外表看好象很简朴的。”
  走出公寓,重枝向桑木说道。
  “是的,看来倒和低薪职员相符。”
  两个人出了胡同,向大路慢慢走去。
  “不过,那是不是真的呢,说不一定……”
  桑木自言自语说着。“今天,在都厅第一次见到山中,那双眼睛一看就叫人不舒服。譬如,就从他否认和饭田的关系这件事来看,这小子准是个骗子。”
  “桑木先生,山中负责检查不二野病院,他和饭田事务长又很好,会不会在检查之前先通风报信呢?”
  “你也想到这个了?说不定他从饭田那里拿着贿赂呢。”
  “准是这样。刚才公寓的那个女管理员也说过,酒吧里的女人送山中回家的事。生活简朴到底还是伪装的,实际上在外边吃喝玩乐,这些费用还不是通过饭田从不二野病院捞到的吗。”
  “可能是这样。对了,重枝先生,你赶快去调查山中和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知道了。这不会太费劲的。”
  “一个青年人弄上了酒吧的女人,当然要花很多钱。如果他在检查之前,先通个信,作为酬金送些钱,这并不是了不起的事情。问题是这些事和两起杀人案有什么关联。”
  “山中在田村町,蹲在岛田玄一的尸体旁,这一事实有力地说明了岛田玄一、饭田胜治和山中一郎三个人是纠结在一起的。山中蹲到岛田的尸体旁,绝不只是为了什么好奇。被害者是他认识的人,一定是为了辨明是用什么方法弄死的,他才看得那样仔细。”
  ——岛田玄一是被青酸加里毒死的,青酸加里在病院里也有,照相制版所也使用。这是桑木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来到公共汽车站。左角有一幢挂着“岩村照相制版所”招牌的楼房。桑木望着那被高墙围着的楼房。重枝被门拄上的招牌吸引住了。
  “这儿象多会儿来过似的。”
  重枝说道。
  “是的。”
  那个时候,桑木想到的是照相制版用的材料是有青酸加里的,从那之后他就对这里发生了兴趣。从这里又了解到经营者和岩村都议员是兄弟关系。
  “肚子有些饿了。”桑木说道。“吃碗面条吧。”
  重枝笑了起来,因为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两个人又一同走进中华荞面馆。
  中华荞面馆的老头,不用问还是上次那个人。上次桑木打听过,这里是否给照相制版所送过饭。因为田村町被害者岛田玄一的胃里发现有尚未消化的面条,所以才那样问的。
  桑木喝着海碗里的面汤,想起了那一次晚上来到这里的情景——
  有一次,自己想了解一下岩村照相制版所,一个人来到这里。当时主要的目标是想摸清制版所加夜班的情况,那时搜查还毫无头绪,在制版所外面望着那些明亮的窗户,想看看里边站着干活的人脸。回去的时候,已经没有公共汽车了。正在这个荞面馆吃面的时候,偶然碰上了一个进来吃面的出租汽车司机。那天晚上,就是坐那个司机的车回到品川的。
  啊,对了!出租汽车司机!
  桑木从嘴边挪开海碗,一面擦着嘴一面回忆着。他想起了那个年轻司机的脸。那个司机在车里还和自己说了些什么。
  在回忆这些事的时候,桑木感到在这个被杀害的原都政新闻记者的案情后面,好象幻影一般存在着自己意想不到的阴暗庞大的背景。
  精神病院的事,只能说仅仅是一座迷宫的入口。
  4
  自那件事之后,三上处处小心。在工作上也不敢疏忽。营业所连续发出告示,要求发生奸杀案那天夜里去过无田方面的司机,出面呈报。当然,他是保持沉默的。这次和田村町杀人案不同,那次仅仅是路过现场,这次案件和自己有直接关系。在报上登载那个现场照片后的四五天,他又在报上看到了警察署在那里栽立告示牌的照片,那上面写着:
  “三月五日夜里十一时三十分至翌日零时之间,有在这附近看到停放车辆者(包括包租汽车、出租汽车及其它小型车、卡车)请呈报武藏野警察署。”
  三上知道警察当局正在重点搜查把被害者拉到现场的那辆车。他有些着慌,又一想这不过是一般搜查的通例,没有特别值得害怕的。值得注意的倒是这正说明:不贴这样的告示,就不能在附近找到线索。他看到这帧新闻照片反而更加放心了。
  在那个时候,有一半时间在盲目地跑,为了小心,把车灯全部灭掉了。现生想起来,真感到危险。那样做看来是对了。
  那一带就是白天也没有人去,在那个时候当然不会有人看到的。离住户很远,天又那么晚了,肯定不会有没睡下的人家。
  三上虽然放心了,但总在提醒着自己。既然警察把重点放在寻找车辆上,他们在什么地方监视着司机的行动呢?这就很难说了。在行动上要和平时一样,这个时候可要多加小心,重要的是不能引起别人的怀疑。
  三上最担心的是岩村章二郎和小胡子,怕他们记住自己的面貌,怕他们向官方告发。核对司机面貌的事,从来还没见过。果然象他想的那样,警方还没有对出租汽车司机加以注意。当然,“筑紫”的侍女也同样没记住自己的面貌。
  使他担心的再就是山中一郎和“克洛镇”酒吧的真由美了。他们对自己的面貌是熟悉的,也知道自己的名字。但仅凭这一点是不会把我和武藏野杀害女护士案件连在一起的,恐怕他们作梦也想不到是我干的。
  难以预料的是,小胡子从警察那里解脱出来遇到山中的时候,如果偶然谈到自己的事,那就危险了。不过也仅仅是危险而已,因为那天晚上,小胡子没看见我的脸,当然不会轻易把我给连上。
  ——即使有危险,也只是“可能”和“万一”。
  这个“可能”和“万一”,却使三上感到可怕。万一山中就三上勒索他两千元这件事推测想象的话,那就有点不好办了。
  三上又一想,即使这些到了警察的耳朵里,他自己也有答辩的准备。就是说,那时候他正在新宿、涩谷、赤坂、新宿,又返回银座。来回忙着做生意。这些都在当天的行车日报单上写着哪。这方面还是可以放心的。只是山中和真由美既知道自己的姓名又认识自己的面貌,毕竟叫人担心。
  三上控制着自己,暂时不去和山中接触。等一等看,如果没有其它变化,慢慢再找他也不迟。三上对山中并没死心,如果不从他那发一笔大财是不行的。
  从那以后,在都内揽客便成了他的专业。在“筑紫”门前等乘客有危险,再也不去了。就是揽客也尽可能的不去新宿,对那一带敬而远之了。不知为什么,虽说自己并不害怕,但总觉得心里忐忑不安。
  近来,他一直注意着晨报和晚报上的社会新闻版。有关武藏野女护士被害的报道,不知不觉从版面上消失了。社会上发生的事很多,新闻社不能光报道同一件事。
  有一天早上,三上在公寓里打开晨报,许久不见的武藏野案件又露面了。
  “女护士被杀案,搜查陷入停顿——重要旁证人某氏无罪。”
  三上看完这段消息,仿佛感到周围的空气顿时变得轻松了。宣告无罪的某氏,肯定是那个病院的职员小胡子。最近报纸上强调尊重人权,只要未经判定有罪,是不准公布该人身分和姓名的。另外,过去对涉及到的人一律冠以嫌疑分子这一词,现在只能使用重要旁证人一类词句。近来报上常有某氏或A氏等代名词出现。
  当三上得知那个小胡子被警察传讯,想到他被追查时的那种心情不安的处境,就不由得暗自高兴。在读到这段消息之前,三上认为那小胡子一定成了自己的替罪羊,当作杀人犯被逮捕了。这种自我安慰的想望落空了,不过,以前也并没抱多大希望,这次也不大失望。只是小胡子无罪了。警察当局下一步搜查一定要加紧了,必须分外小心才是。
  三上对于自己正处于杀人犯被追捕中的这一事实,有时觉得好象不是真的。在那黑暗的树丛里干下的勾当,仿佛在梦里一般。那件事就象某些小说里的一个章节、电影或电视中的一个场面;但这个冷酷的现实却不时地向他袭来,尤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反复地想着同一个问题,如果当时车里坐着小胡子和那个女人,就可以避免了。返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一个女人,这是最漕糕的;那个女人的傲慢劲儿更激起了自己的反感。这些条件的积累,给自己造成了这样的命运。为了这微不足道的事,一切都毁了。
  他时常回忆起那个女人临死前的情景,但他从未感到什么奇妙、怜悯和不安。记忆中那个女人对他始终是憎恶、反感和抵抗的。因此,他至今仍在憎恨那个削瘦的牺牲者。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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