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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被他紧紧抱住的我顿时失去力气,像没有骨头的人一样,全身软绵绵地往地板滑下去。
恶棍的末日
在志贺雷藏倒在地面上呻吟的时候,我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一脸茫然地站着。
良久,我才又回过神来,小心地跳过他的身体。
我一边整理杂乱的头发和衣服,一边往门口走去。
此时,我陡然想起志贺雷藏说门已经上了锁,而钥匙就放在他的口袋里。
我停下脚步,一股绝望感霎时在我的心里扩散开来。
我实在很害怕回到志贺雷藏的身边,可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又无法取得钥匙逃离这里。
我站在门口不动,满脸惊恐地看着倒卧在地上的志贺雷藏。
他趴在地上,用力抓着地毯,像蛇一样扭动身躯;接着他全身起了一阵剧烈的痉挛,只见他肥胖的身躯不断地颤抖。
我呆愣在一旁,脑中十分快速地运转,重复着先前的画面。
(刚才我的确使尽全身的力气去推他,但只凭我一个弱女子的力量,对他这样壮硕的男人应该不会造成这么大的撞击力才对。)
这时,志贺雷藏含糊不清地说着:
“水……水……”
他的声音很微弱。不料,他的口中竟然吐出鲜血。
一看到这幅怵目惊心的画面,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姨丈六十岁大寿的那一夜,特技舞者——笠原操也是在表演的舞台上吐血而死……
当时她全身起了一阵剧烈的痉挛,就像被砍成两半蜥蝎尾巴一样,狂乱地扭动身体,然后就吐血了……)
我恍然大悟,并朝桌上的巧克力罐看了一眼,只见那些五颜六色的巧克力包装纸,在我眼中访佛是恶魔的献祭花束。
刚有志贺雷藏若是强硬逼迫的话,或许我也会吃下那些巧克力。
“水……水……”
志贺雷藏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身体一边颤抖着。
我马上弹跳起来,一个箭步走出房间,想去厨房里找一杯水。
我知道厨房大概就在进门的地方,于是我直接跑过去,将电灯打开的时候……
“啊!”
我没想到厨房里还有一个人倒在铺了白色毛巾的地板上。
她穿着一套艳丽的睡衣,外面罩上一件比睡衣更华丽的羽毛外套,手指紧紧抓住地上的那条毛巾;而且,白色毛巾上还染着一点一滴的鲜血。
从她扭曲的不自然姿势,以及散乱的睡衣这种情形看来,她在临死前一定曾经痛苦地挣扎过。
蓦地,客厅桌上的巧克力糖罐又闪过我的脑际。
(她一定是吃下有毒的巧克力,药性发作后感到痛苦不已……强自硬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来到厨房。走到厨房之后,也用尽她最后一丝力气。)
我胆颤心惊地审视她的脸,无法辨认她到底是根岸蝶子,还是根岸花子,只知道她是双胞胎姊妹中的其中一人。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里大概是根岸姊妹的住所。
我稍微摸一下她的脸颊,脸上的肌肤已经冰冷了。
(另一个双胞胎怎么了?难道她也已经冷冰冰地躺在另一个房间里吗?
神啊!这太不公平了!纵使我再怎么不对,这样对待我也太残忍了。
如果不停止这一连串血腥事件的话,我也活不下去了!)
我一脸迷惘地看着倒在白色毛巾上的女尸好一阵子,才又想起志贺雷藏也倒卧在客厅里。
(我要快点拿水给他喝。)
于是我打开水龙头,用杯子去接水。但由于我太紧张,一双手颤抖个不停,无法一下了将水装满。
等到杯子里的水装到八分满左右,我把水拿回客厅,眼下的志贺雷藏却已经静止不动了。
“志贺先生、志贺先生,你要的水……”
我跪在他旁边,将他的头抱起来。
“啊!”
我再度尖叫出声,手上的杯子也掉在地上。
志贺雷藏整张脸都埋在自己所吐出来的鲜血当中,非常吓人。我伸出颤抖的手摸摸他的脉搏,脉搏已经静止不跳了。
我颓丧地跪在他的尸体旁边,狂乱地用双手抓着自己的头。
从傍晚一直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如同电影情节一般,断断续续地在我脑海中消失了又出现。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赶快离开这里。
光是“BON?BON〃的那件事就足以让我的名誉。。。。。。不,我自己的名誉无所谓,就怕姨丈会因此而名誉扫地,遭世人耻笑。)
我小心翼翼地从志贺雷藏的口袋掏出钥匙。面对一个死状凄惨的男人,伸手进去掏他的口袋是需要相当勇气的。
我把钥匙握在充满汗水的手心,才刚走到门边,就听见有人上楼梯的脚步声,以及一对男女的谈笑声渐渐逼近……
逃出虎口
(啊!有人来了……)
我的心里升起一股绝望感,整个人几乎瘫在原地。
(不行,我一定要鼓起勇气,想办法逃出这里!)
整个思绪变得较为清晰之后,我迅速关掉门口的电灯,然后拿着鞋子溜进厨房,把厨房的电灯也关起来。
我在黑暗中屏住呼吸,紧张地站在角落。
在黑暗中和尸体共处一室是极为恐怖的事,我害怕尸体冰冷的手会不会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脚踝……
因此我尽可能远离尸体,缩在厨房的一隅,为了预防万一,我也把鞋子穿好了。
这时,我听见脚步声已经来到门前。
“好奇怪哦!电灯怎么现在才关掉?”
“可能是玛丽关的吧!”
“可是,她应该有听见我们的脚步声才对。会是花子故意恶作剧吗?”
“难道老板也来了……”
“老板在不好吗?”
“无所谓,反正我们也只是普通朋友,是不是?”
“嘻、嘻……没想到史郎你的肚量这么大。”
“不过,我不喜欢被人拿来当挡箭牌。”
“没关系的。老板最近总是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我从两人窃窃私语的谈话中,察觉到回来的人是双胞胎姊妹中的根岸蝶子和古坂史郎。
(失去岛原明美的古坂史郎,如今又设法接近这对双胞胎姊妹。)
接着,我听见有人开灯的声音。
“哎呀!”
根岸蝶子压低嗓音叫道。
“海伦,怎么了?”
“老板的鞋子……”
根岸蝶子喃喃说着,古坂史郎稍微沉默一下,说:
“他果然在。”
“怎么办?”
“没办法罗!我不会就这样走的,至少也要请我喝杯水吧!”
“对不起……但是史郎,你可别惹他生气哦!老板生起气来是很恐怖的。”
“我知道了,就说我是来探望玛丽的病情,可以吗?”
“嗯,就这么办。”
他们两个偷偷串通好之后,根岸蝶子大声叫着:
“花子,我回来了。你好一点了吗?”
屋里没有任何回音,蝶子退自继续说着:
“老板,你也在吧!史郎跟我一起来探望你了。”
根岸蝶子叫了好几声之后,屋内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好奇怪哦!到底怎么了?”
“他们会不会正在兴头上?”
“不会吧!无论如何,你先进来好了。”
古坂史郎脱了鞋,走进屋内。
“海伦,我好渴……这边是厨房吧!可不可以请我喝杯水?”
一听到这里,我的心完全冻结了。
古坂史郎走进厨房,伸手寻找开关,从我这个方向可以看见他,但他看不见我。
(可是一旦打开电灯的话……)
我感觉自己全身上下不停地冒出冷汗。
就在危急之际,根岸蝶子的话救了我。
“别闹了!你这样拖泥带水,老板反而会觉得奇怪。”
根岸蝶子拉着古扳史郎走出厨房。
“老板,史郎来探望玛丽了,你认识史郎吧?”
“玛丽,你好点没?听说你感冒了……”
我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走远,才从厨房跳出来。
(还好大门没有上锁。)
当我走出门外时,听见根岸蝶子和古坂史郎的悲鸣声从房里传出来,还有东西倒下所发出的碰撞声。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二楼,楼梯口正好站着一个身穿睡袍的中年男子。
一看到有人站在那里,我不禁有有些顾忌,可是又不能再折回去,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
这个中年男子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发生什么事了吗?”
“什么?发生什么事?”
“不是,我从刚才就一直听见上面的房间咯吱咯吱地响个不停。”
“啊!我不知道有这种事。”
我尽可能背过脸,从中年男子的旁边经过,然后一口气跑下楼。
尽管如此,我依然可以感觉到他怀疑的视线直射向我的背后。刹那间,一股绝望的念头强烈地侵袭我的脑袋,我好不容易才躲过古坂史郎和根岸蝶子,没想到又被那个男人撞见。
(那个男人一定会告诉警官曾经在这里遇见我。
啊!我到底该往何处去?真想一死百了……)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黑暗的街道上,不知何时,竟然来到饭田桥。
我回过神来看一眼手表,才知道已经过了九点半。
我从上杉姨丈家出来的时候,是八点半以前的事。
根据堀井敬三的手下——百合打来的电话,说“山口明”会在新桥车站的西出口等我。
可是掘井敬三之后也来到上杉姨丈家,他大概足发现事态紧急。为了救我才赶过来的吧!
我试着把刚才的电话内容重复背诵数次后,猜想他一定派人在新桥车站等我。
(麻烦的是,现在离约定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他还会不会在那里等我呢?
如果我没有跟他会合的话……我将没有其他栖身之处。)
我迷迷糊糊地走进饭田桥车站,本来要开口买一张到新桥的票,但我却急忙改口说要到品川。
之前志贺雷藏一再转车、换车的谨慎行径,真是让我上了一课。不管能不能见到立刻来接应的人,我除了去新桥碰碰运气之外,也别无选择了。
我一走出新桥车站的西出口,马上就有一辆车靠过来。
“小姐,搭车吗?”
我瞄了一眼司机的脸,不料他正是“山口明”——堀井敬三。
瞬间,我全身上下充满喜悦和怀念之情,不禁热泪盈眶。
就这样,我的心再度渐渐地靠向这个“恶魔”……
与恶魔同行
待车子在大马路上快速地行驶着,堀井敬三才开口说话。
“等一下你再慢慢说明事情经过,那里有外套、围巾和墨镜,你先穿戴好。”
“好。”
我迅速穿上外套,并且把围巾绕在颈间,再戴上眼镜。在外套透出的温暖和围巾、眼镜的掩护装扮下,我的情绪终于稍微稳定下来。
“你要带我去哪里?”
“上次去的地方。”
“那里安全吗?”
“短期内应该安全吧!到时候还是得再换个地方。可是音称,这样一来,你就不能没有我了。哈哈!”
命运的安排真是残酷!它不仅让我卷入这场纷乱、复杂、充满血腥的杀人游戏中,还让我别无选择地顺着它的推演走下去。
以前的我,一直是在纯洁、有礼教的环境下成长。如今,我却必须仰赖这个来历不明的男子东躲西藏,逃避警察的追缉。
一想到警方肯定出动大批警力来追缉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