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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败将,还敢说我不会开船么?”
除了师父以外,所有人的脸白的都跟纸一样。
我强忍哆嗦,大拇指一竖,“我今天才知道,这个世上除了过山车以外,还有一种东西,叫作过山船…”
在那村子里一打听,幸好,刘二蛋还没有回老家,正在小卖部里打麻将。
“原来是你小子,什么事啊?”刘二蛋上下打量我半天,随手打出一只‘东风’,漫不经心的道。
其余那几个盯着晨星四人,眼睛都直了。
“我问你…”
师父在我肩膀上轻轻一按,对老二蛋说:“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我们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你。”
“滚蛋,没看到老子正打牌的么,没空…”
话没落音,被向风抓住领子一把就给提了起来,拽到了外面。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那些钱早就送回老家了。”刘二蛋吓得腿直哆嗦。
“没问你钱。”向风‘哼’的一声,“你那船底下那棺材是怎么来的?”
“棺…棺材?”
我们把刘二蛋拉到了船上,下到底舱。
“我的妈呀!这个东西怎么跑到船底下了?!”
刘二蛋猛一直腰,脑袋重重的撞在了舱顶上,发出‘砰’的一声。
“怎么,你认识这口棺材?”师父问。
刘二蛋说,这口棺材是他有一天打渔,用大网绞上来的,好几个人费了很大的劲才抬到岸边。刚捞出来时,上面缠着不少水草,锈迹斑斑的,看着像个古物,刘二蛋认为里面肯定有值钱的东西,然而,那棺材怎么打都打不开。最后,刘二蛋把棺材弄回了住处,准备到时候当废铁卖掉。
“没想到,从那以后,我家里就不安生了。”刘二蛋吞了口唾沫。
“怎么不安生?”师父问。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有一个女人站在我家镜子前梳头发…”
“那女人长什么样子?!”我脱口道。
刘二蛋挠了挠头说:“看不到脸,总之头发很长,穿一身古代的衣服。”
“然后呢?”向风问。
“然后…当时我也没太在意,以为不过只是一个梦,可是,连续三天都做同一个梦,我开始害怕了。到了第四天的时候,我睡觉前把手伸进了裤裆里,决定再梦到那女人的时候,就死命抓一下,让自己醒过来…”
晨星跟我一起下到了底舱,听到这里,眉头一皱,弯腰走开了。
刘二蛋自顾说道:“到了晚上,那女人果然又来了,我在梦里就对自己说,抓呀,抓呀,也不知怎么回事,手就是不听使唤,直到那女人走出去时,我才抓中,一下子醒了过来。当时我也不知哪来那么大胆,顾不上裆疼,跳下床就追了出去。来到外面,我看见,看见…”
“看见什么?”我深吸一口气。
“轿子,一顶红色的轿子…”刘二蛋声音有些变调,阴森森的,“那轿子被几个人抬着,围着院子里那口棺材转了一圈,一下子就不见了,我这才知道,原来是棺材有问题!…”
几人蹲在舱里,一时静寂无声,除了师父呼出的白气绵缓悠长以外,我们几个的都有些促短。
“后来呢?”师父问。
“我裆里那东西肿了三天…”
师父眉头一皱:“不是问你的裆!”
“哦,你说那棺材啊,原本我打算扔回江里的,可是,我们天天在江上打渔,实在害怕,所以,我就带了几个人,抬去山里埋掉了,现在怎么会跑到船底下来了…”
师父想了想说:“带我去你埋棺材的地方看看吧。”
刘二蛋带着我们走了很久,来到山里的一片小树林。在那林子正中的空地上,果然一个大坑,足有三米见方,四壁有人工挖掘的痕迹,坑里积了不少雨水。
师父点上一支烟,蹲在坑边,缓缓朝四周打量。
“这个地方,除了你们一起过来埋棺材的,还有哪些人知道?”
“没有了啊。”
“仔细再想想。”
“我想起来啦!”刘二蛋一拍大腿,“之前和买船的那几个人一起吃饭时,我酒后讲给了他们。”
师父点了点头。
看样子,那棺材之所以出现在船底,一定和李淳一有关。我们雇了好几个身强体壮,水性好的渔民,下到船底查探以后得知,那口棺材之所以严丝合缝,是因为整个嵌在了船底,此外,还有几条铁链绑固着。
“师父,你说,李淳一弄这口棺材干嘛?”我问。
刘二蛋和那些渔民走后,我和师父、向风三人蹲在江边沉闷的抽着烟。江面上风很大,虽然天阴的厉害,却也没有下雨了,晨星她们四个女孩儿正在远处跳来跳去玩沙子。
“阿风,你在社会上历练的比较久,你认为呢?”师父反问向风。
“我认为,那口棺材对他们有用,藏在船底,是为了偷运,躲避检查的。”
师父赞许的点了点头,“冷儿,要多向阿风学学。”
“可是,那棺材的盖子为什么不见了呢?”
“这就要问李淳一了,我估计,他们最主要想要的可能是棺材里的东西,之所以弃掉这只船,是因为没有利用价值了,他们应该发现棺材里的东西跑掉了。”
师父扔掉手里的烟,深吸一口气,起身道:“走吧,先回那个小村子,想要知道棺材里跑出去的是什么,必须先找到失踪的那几个村民。
一百七十五 师父出马(3)
走出几步,师父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师父?”我忐忑的问。
“我总觉得,这次我们遇到的东西很不一般。”师父说,“连那么厚的船板都能切开,一般的尸体,是没有这种本领的…”
“那是什么?”向风问。
“有可能是煞。”
“煞?!”我和向风异口同声的道。
师父说,有能量的尸体,分为行尸和僵尸。行尸,是指三魂和魄都没有完全消散,不腐不僵,具有一定意识的尸体。僵尸,是指没有魂,没有意识,只有尸魄的尸体,一般僵尸有一或两道魄,因此具有能量。
阴尸,就属于行尸的一种。无论行尸还是僵尸,它们都只是具有能量的死物,没有人类的逻辑思维。然而,据说有一种尸体,即有能量,又有思维,它们甚至比人类的思维更加强大和敏锐,这种尸体,便是‘煞’!
煞,只存在于道家典籍和民间传说之中,具体是什么样子,没有人见过,也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形成的…
“我们现在要面对的,有可能便是煞。”师父说。
“师父,那袁静花上次是不是成煞了?”
师父摇了摇头,“她虽然有意识,但没有逻辑思维的,只是行尸而已,不然也不会跳进山谷,任人宰割了。她的行为意识,是在母婴情怀的意念支配下产生的。”
我点点头,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电光,莫非船底这口棺材里原来装的,便是‘殡葬传说’里的那个东西?可是,距离诅咒发作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它怎么会跑出来?
三人互相看了看对方,看样子,师父和向风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如果真是煞,那就不好对付了。”师父皱眉道,“桃木剑对付鬼还说的过去,对付邪煞,就一点用都没有了,如果有一件神兵利器就好了。”
我不禁想到佘义给我的那把古刀,可惜不知掉到了哪里。
“我们需要多备些做法用的东西,走吧,去村子里逛逛,看能不能买的到。”
这个村子里,住着很多渔民,相当于是一个对外‘贸易’的港口,因此,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往东半里,有一个集贸市场,人声鼎沸,鸡飞狗跳。
师父从一个扎鱼篓的商贩那里买了一扎竹篾,此外,还买了几刀黄纸,几大张锡箔纸,两把长香,一盒朱砂,两只乌鸡。广东农村普遍比较迷信,像朱砂,黄纸,长香之类的东西,很容易便能买到。而锡箔纸,是祭祀时扎纸元宝用的,一般纸店里就有。
“差不多了。”师父说,“像黑狗血之类镇煞用的东西,不容易买的。”
我提着那两只‘咯咯’乱叫的鸡,掉头就要走时,被师父给叫住了。
“还要买什么吗?”
师父微微一笑,“买填肚子的东西。”
从市场出来时,每个人手上都提了不少东西,锅碗瓢盆一大堆,几个女孩儿说说笑笑,引得行人纷纷侧目。唯有小丫,时而黯然的低下头,手很不自然的放在自己的右腿上…
回到那小村子时,已经是傍晚了,风渐渐小了下来。袅袅的炊烟掠过竹林,几只乌鸦扑着翅膀飞向远处。
那个被吓死的汉子,尸体还没有处理,他的表弟赶了过来,在屋里守着尸体,那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建筑工人。
昏暗阴沉的屋子里,飘浮着焚烧草纸的烟,还有死人的气息。
“大师,我表哥的尸体啥子时候能处理嘛,我好把骨灰带回老家,再放几天就臭喽。”
“先别急,再过几天吧,我会尽快想办法查出你表哥到底是被什么给吓死的,还有他母亲尸体的去处。”
师父掏出一支烟递给他,随后抽出一张锡箔纸,飞速折了几个纸元宝,丢进了火盆里。
那汉子吸了一口烟说:“对喽,今天有个老头来过,姓钟,说他是我表哥生前的朋友。”
“哦?”师父一愣,停下手里的活儿,“那老头儿几个人来的,还说什么了没?”
“就他一个,没说啥子了,看起来跟丢了魂一样,不断念叨,怎么突然死了…”
师父便没有多问,宽慰了他一番,带着我走了出来。
“师父…”
师父冲我打了个手势,望望四周,道:“回去再说吧。”
船舱里烟雾袅袅,香气腾腾,炉子上炖着火锅。鱼头、肉圆、青菜…之类食材在热汤里不断翻滚。
“现在,我们来好好分析一下吧。”师父喝了一口酒,说道。
“现在有好几帮人。”向风说,“萧山、老七一帮,赵欣、李淳一一帮,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找到阴尸,想办法控住以后,得到《殡葬全书》。我们除了找阴尸以外,还要找失踪的村民,棺材里跑出去的东西,还有佘老伯的下落。”
“这么多人如果都活动在这一块地方,肯定会碰面的。”我摇了摇头。
“我们尽量谨慎一点,能不碰面就不碰面,以免有不必要的麻烦,况且,在暗处比在明处容易行事。”师父说,“不过,纵然被发现,这个村子我们也必须要留守。我们道家,以降妖伏魔,济世救人为己任,因此,必须要找到那些失踪的村民。”
“师父,那我们要怎么找呢?我已经找了好几天了。”
师父点上一支烟,叹道:“抽丝剥茧,寻找线索吧,冷儿,你再把回临江村以来的所有经历仔细讲一遍。”
几人慢慢吃着火锅,聚精会神的听我讲述着,一遍讲完,用了近两个小时。舱外的江面上,黑乎乎一片。
师父沉思道:“赵欣的两个保镖趁佘老伯虚弱时夺走了阴尸,之所以和李淳一联手,应该是借用他的道术将阴尸控住,以探查袁崇焕的阴魂和《殡葬全书》的下落。李淳一来到了这个村子,劫走了村民,准备以他们做‘